《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24、【24】月夜(4)_静灵廷篇

　　静灵廷内，烈日下隐藏着阴谋的下午。

　　护廷13番内，此刻依然没有任何人知道，明日黎明来临之时，那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此刻，庄严的一番队里，刚从外面接收到9番队传送回来的一个沉重的消息：10个先遣队成员遇害。

　　一番队的队首室，总队长山本和雀部长次正端坐着，刚才的消息并没有让这两个老人家感到震惊。

　　“山本队长，真不需要人去增援吗？”雀部向队长询问着。

　　山本依然紧闭双目，平静地回应着：“现在无法知道那里到底什么事，既然出现了死神的遇害者。只能选择相信9番队，否则的话，即使情况恶劣也不应该此时派人往未知情况的地区去。”

　　“……”雀部听完那种完全符合此时局势但极度冷漠的话之后，亦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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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笼罩着整个大地，同一个月亮以她微弱的光线照耀着同一个尸魂界里的每个角落。

　　再此刻依然平静的静灵廷里，只有一个番队依然忙碌不已——那就是12番队、技术开发局。未入黑之前，日世里已经赶往案发地点，而浦原则以为一切安好，再次进入属于自己的研究室里，争取起时间来休息。

　　技术开发局内的电波测量研究科的科员亦没有停止过，一直在监测着九番队的成员灵压。

　　科员鹎州一直都紧跟这眼前那个巨大的监测屏幕，观察着9番队的灵压浮动。

　　“放松点吧，队长级难不成还会出事吗？”发出声音的是头上扎着个辩子的矮小男孩，他手里正握着一袋糖果，不断地塞进他自己的口里，坐在位置里就只顾着吃。

　　“出了事谁负责啊！”鹎州大声地责问着，没想到一脸怪相的他，对于工作如此认真。

　　“怎么会……”

　　本来光亮的大屏幕，没有等他说完那句话，光线突然消失——那是代表着拳西和久南白的灵压的光谱。

　　“什么！！”室里的科员们见到如此情况，都大喊了起来，“他们的灵压消失了！”

　　“是机器坏了吧？！”
　　“让我看看！”
　　“没有！真的消失了！”
　　“要不要先通知浦原队长！”

　　“来不及了，先通知1番队山本队长吧。”鹎州考虑之后命令道，“浦原现在肯定在睡觉，找得他来，已经太迟了，直接通知上面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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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刻之后，一番队内接收到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坏消息。

　　“山本队长，这？？？”雀部慌张地向山本问道。

　　“不必急，马上通知队长来1番队召开会议，雀部，你另外去通知鬼道众协助。”山本一边说一边撑着拐长向着会议室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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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通报声震穿了整个静灵廷，昭示着情况迈向极恶劣的方向。

　　“紧急召集！紧急召集！各队队长，请立即至一番队舍集合！！！！九番队发生异常现象！9番队队长六车拳西以及副队长久南白的灵压反应消失！！为此召集——”

　　整个静灵廷都被这恐怖的消息引起了极大的骚动。所有队长都马上带着凝重的表情马上向着1番队出发——除了一个人，浦原喜助。他被声音所呼唤醒，揉了揉还在睡梦中的自己那刚张开的眼睛，可他听清楚那些通报内容后，所有睡意都烟消云散，马上打开自己的大门往外冲出去问着外面还在实验的人员：“日世里呢！！”

　　“她……她已经出发了啊！”

　　浦原不再作声，马上往1番队冲去。那通报声不断在重复，他脸色如同夜色一般灰黑如土，心里不断责怪起自己：我明知道这事件大概是如何的，我明知道可能会很严重的，为什么我自己不亲自去，为什么我还让她自己去……但我真没想到今晚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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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下，浦原匆忙向1番队方向冲去……静灵廷里骚动此起彼伏，他无视所有的人，只希望能近早赶到队长室，并要求去案法现场，以弥补自己之前那错误的选择。

　　所有队长，除了那还路上的浦原，及从来不在静灵廷里轻易找到的“剑八”，都已经在1番队队舍的会议室里端正地站立在两旁，等待总队长的指挥。

　　“十万火急！！”山本那严肃的表情，使得众人明白到事情的严重性。“根据技术开发局的监测通报，夜营中的该队队长六车拳西以及该队长副队长久南白两人的灵压消失，而原因不明，这是我方所能预测到的最糟糕状况之一。直到昨日为止，本案件还只能算是发生在流魂街的一般案件，但如今已成为必须赌上护廷13队的尊严而必须火速解决的事件了！”，他稍微停了停顿，看了一下在场的队长的表情后，继续说了下去，“因此本人在此选出五名队长阶级者，拜托各位即刻赶至案发现场……”

　　“啪！！！”本来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那声音打断了山本队长的话。

　　透过那门，月光下是那个男人——浦原，他终于赶到此地，急促的气呼声看得出他花费了多少的力气冲来。

　　“太慢了啊，浦原喜助。”山本并没有因为话被他打断而生气。

　　那个男人，稍微等呼吸平缓了一点，马上认真地望向山本，恳求道：“请您，让我……我去吧……！”

　　这样的话，引起室内的人注视着这个男人，脸上有带疑惑的、不屑的、平静的——还有山本那不悦的表情，“不成！！！”

　　他没有顾礼节，只因为他此时心里已经完全混乱了，对着总队长大声咆哮起来：“我的副官现在正赶往现场！！而我……”

　　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的夜一，忍不住为了让他冷静下来，也大声喊了起来：“喜助！真不像样，别自乱阵脚了！是你自己选了她去现场对吧！你难道不明白你这样惊慌失措也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吗！！！”

　　浦原一时语梗，不再发声——即使他知道，这本来就是他的错误选择。

　　山本见他已经不在插话，于是继续颁布了原来的命令：“……老夫就继续说了，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以上三名即刻赶到安发现场。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在其他命令下达前暂时待命；六番队队长朽木银岭、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13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负责守护静灵廷；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先作好伤患被运回时所需的准备待到综合救护勤务室待命……”

　　听到山本总队长的命令，平子、罗武及罗兹马上冲出了1番队向那个恐怖之地进发，因为他们急须知道极为重要的朋友拳西的生死。

　　在山本队长说话的空隙，刚听到自己工作分配后的四番队长卯之花，脸上平静地问道：“请稍等，总队长。如果有考虑到可能要替伤患治疗，我想本人应该要前往现场才是。”

　　“在状况不明确的前提下，没有理由要治疗部门的负责人亲自动身。”山本淡淡地说着，“我会让别人代替你到现场去的。请进——”，门外似乎还有什么人，他往外面喊着。

　　门又再次被打开，那里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其中一个人手握着权杖，死霸装外面批着印有鬼道众标志的长袍，脸上留着八字须，眼镜依然遮盖不住他眼中流出的神彩，而另外一人则身形极度肥胖，即使如此，并不让他显得笨重。

　　“……是握菱铁斋吗？他好久没有抛头露面了……”浮竹见到他们的出现，忍不住和身边的春水小声说起来。

　　春水随手把那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低，挡住了部分自己的目光，脸色变得沉重。“看来事态变得非同小可了……”

　　——鬼道众，由精通鬼道的死神所组成的特殊部队。其活动内容极为机密。与隐密机动及护廷十三队并列的组织，都归属在中央46室下。但平时极少参与战斗，亦于其他两个部门极少共同参与任务。而那个手持权杖的正是大鬼道长，握菱铁斋，另外那个大胖子，则是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

　　当他们步入会议室中央时，山本总队长也马上继续说了下去：“话都传到了吧，老夫希望你们两人到现场去看看。”

　　“了解。”

　　浦原没有留心他们在说的任何话，依然低着头埋怨着自己，而体会到他那种心情的春水，思考了几秒，便向山本队长那方向招手道：“喂~山老头——抱歉……我是说啊，前线的一切目前还是未知数，让大鬼道长和副鬼道长两位一起出动，你不觉得太不妥当吗？”

　　听到这样的话，山本沉默了一阵，然后望向春水，“那你说怎么比较好呢？”

　　“就让我家的副队长代替他们去吧。”然后春水就转头向窗户方向喊去，“喂~~~莉纱美女~~”

　　“干嘛！”突然窗口那里闪出一个人影。

　　“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偷窥队长的会议吗？”

　　“没办法啊，越是隐密就越想看——这就是人性！”

　　“那了解多少？”

　　“全部。”

　　春水一脸认真地看着这个有点任性但关键时候却非常能信任的女人，低声问道：“那能拜托你吗？”

　　“那当然！”她帅气的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转身马上离开准备，赶着向平子等人的方向集合。

　　“竟敢擅作主张……”山本听到他们之间的话之后。
　　“没问题的。你不要看她那样，我家的莉纱还蛮强的。”然后，春水转向鬼道长们的方向问着，“所以……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也退一步呢，大鬼道长先生。”

　　“我无所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先退下去休息了。”铁斋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

　　“那之前出发的三位队长及有昭田钵玄、矢朣丸莉纱，由以上五位集结为魂魄消失案件的善后特务部队！其他人解散。”山本总结地喊出命令。

　　这声音终于唤醒了浦原，他依然呆立不动，不知所措。会议室里，队长各自散去，空空的大厅里只留下了他和春水，而春水亦准备离开此地，当他走过浦原的身边，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的，日世里很强啊……只是没我家的副队强就是了。你不要露出那么担心的表情，相信、然后等待，这也是队长的工作……”说罢他亦离开了这个大厅。

　　春水的话纵然令人动容，为了体谅他的感受，甚至春水也派出了自己副队一起出发，可浦原脸上的哀伤并没有缓和，带着这副沉重的心情，他亦失去魂魄般地向12番队跑去……

　　——1番队队长室内，开完会议后，山本和雀部回到这个室内等待事情的发展。

　　雀部满脸忧虑地说着：“那几个队长足够应付了吗？都是些资历比较浅的队长啊……”

　　“雀部，前线的情况一律不明，万一情况比想象中的恶劣，难道能派贵族和那些至关重要的队长去吗。出了事，我们能负责吗？”山本安然坐在地上，一边泡茶一边平静地说出那些冷漠的话。

　　“可医生也不派去可以吗？”

　　“别忘记了，鬼道众的治疗能力也很强——这就是我要你喊他们来帮忙的原因，即使有什么意外，亦无关痛痒，牺牲他们总比牺牲我们的人好。”

　　雀部边听边冒出了冷喊，继续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难道您的意思是他们都会很危险？”

　　山本透过室内的那扇窗，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那个暗淡的新月，然后淡然地说着：“正因为不了解，我才会以这种最万全的方式，保持护廷13番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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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个大地下，那弯新月静静地耻笑着所有各怀鬼胎的人，但亦怜悯着63区那树林里那个可怜的小女孩。

　　她已经来到这个恐怖的地方1个多小时了，不断的躲避、不断的中拳，已经使她伤痕累累，更使她动作越来越迟钝，于是受的伤越来越多，那个恐怖的身影拥有过人的灵压，而且每一拳都充满力量。

　　——已经不行了……日世里身体的反应告诉着她，若大的树林却没有她躲藏的地方……也许应该说，无论躲去哪里，那个怪物状的拳西，总能找到她所在，然后击倒。

　　“可恶！”日世里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力气躲过面前那一拳……

　　呯！！！清脆的声音耳前响起，那是击到金属的声音。

　　日世里只见一个身穿队长服披着一头长长的直金发的男人在她前面出现，挡住了本来应该给予她的那一拳。她有点吃惊，“真子？！”

　　离那个紧急会议已经过了快2个多小时，他们不敢有一丝怠慢，终于来到这里。

　　平子侧头向日世里瞥了一下，说道：“白痴啊，干嘛不拔刀！”

　　她无奈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你……才白痴呢……我怎么能拔刀呢，那可是拳西……”

　　什么！？那种震撼的话，让平子瞪大了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对手——那个已经带着虚的面具，背后手上全长出试管般的肿瘤却披着队长像虚一般的怪物，只是无法怀疑，他还是拳西……

　　“呀呀呀，有趣了，蓝染队长。”银见到平子真子出现显得异常兴奋。

　　“嗯，非常有趣……”

　　隐藏在镜花水月里面的三个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看着面前那些随时展开的激斗。

　　乌云再次遮盖着新月的脸，她不再挣扎，也许她亦不忍心看到那一个个没有心计的人，败倒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