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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古惑仔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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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指尖流淌，仿佛连空气都浸透了蜜糖。
苏暮像一株生机勃勃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进陈浩南生活的每一个缝隙，将他那座原本冷硬的世界，点缀得生机盎然。
这天，陈浩南发现苏暮有些闷闷不乐，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连平时最爱看的动画片都提不起兴趣，小脸皱成一团。
“怎么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她身边坐下。
苏暮抬起头，眼神委屈巴巴，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浩南哥，我好像……长智齿了，牙龈肿肿的，有点疼。”她指着自己的右脸颊，那里确实能看出一点点不自然的微肿。
陈浩南眉头微蹙，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张嘴，我看看。”
苏暮乖乖张开嘴。陈浩南哪里会看什么牙齿，他只是看到她原本粉嫩的牙龈边缘确实有些红肿，心里便沉了一下。
这点小病小痛，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落在她身上，却仿佛成了天大的事。
“去医院看看。”他当即做了决定，语气不容置疑。
“啊？不用了吧……”苏暮下意识想拒绝，她最怕去看牙医了，“可能就是上火，我喝点凉茶就好了……”
陈浩南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到半小时，山鸡就开车等在了楼下，去的也不是普通的牙科诊所，而是一家需要提前数月预约的顶级私立齿科中心。
整个检查过程，陈浩南都陪在苏暮身边。当医生建议等消炎后最好拔掉这颗位置不太好的智齿时，苏暮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就紧紧抓住了陈浩南的手。
陈浩南反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对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对苏暮说：“别怕，打麻药，不疼。”他的声音不高，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苏暮看着他沉静的眼神，心里的恐惧莫名消散了大半，乖乖点了点头。
从齿科中心出来，苏暮因为牙龈肿痛，话少了很多，可怜兮兮地捂着半边脸。陈浩南让山鸡先去开车，自己则站在路边，目光扫过街对面的甜品店。
几分钟后，他回到车上，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纸杯和一个勺子。
“给。”他把东西递给苏暮。
苏暮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杯细腻冰凉、没有任何颗粒感的原味奶冻。
“医生说了，暂时不能吃刺激和硬的东西。”陈浩南解释道，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暮看着手里那杯柔软的奶冻，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软软的。
她没想到，浩南哥这样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男人，会注意到她因为牙疼而食欲不振，还会特意去给她买这种她能吃、又不会太甜腻的食物。
她用勺子挖了一小口奶冻放进嘴里，冰凉顺滑的口感瞬间缓解了牙龈的不适，那淡淡的奶香更是甜到了心里。
“浩南哥，”她小声说，眼睛亮晶晶的，“你真好。”
陈浩南没应声，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
为了让苏暮好好休息，陈浩南直接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他让苏暮躺在卧室床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继续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
苏暮起初还因为牙疼有些烦躁，但看着陈浩南就在不远处，沉稳的身影如同一座可靠的山岳，她渐渐安心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窗外天色已暗，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陈浩南不在房间里，她听到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厨房里，陈浩南正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
他高大的身影与这充满烟火气的空间有些格格不入，但动作却并不显笨拙。他似乎在……熬粥。
苏暮靠在门框上，没有出声打扰。她看着他用勺子慢慢搅动着锅里的白粥，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柔和。她记得他说过，他很少下厨，最多只会煎个蛋。
所以，这锅粥，是他特意为她熬的。
一股巨大的暖流汹涌地包裹住苏暮的心脏，让她鼻尖微微发酸。她悄悄退回房间，重新躺回床上，把半张脸埋进带着他清冽气息的枕头里，偷偷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陈浩南端着一碗熬得软烂香糯的白粥走了进来，粥里还细心地撒了一点切得碎碎的青菜末。
“吃点东西。”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坐起来。
苏暮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吃着粥。粥的温度恰到好处，味道清淡却温暖，一直从喉咙暖到胃里，也暖到了心里。
“浩南哥，”她吃完最后一口，靠在他肩膀上，声音软糯，“等我牙好了，我给你做一大桌好吃的！”
陈浩南接过空碗，闻言低笑了一声，带着点揶揄：“还是算了，我怕我的胃受不了。”
“喂！”苏暮羞恼地轻轻捶了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窗外夜色渐浓，房间里灯光温暖。陈浩南看着靠在自己怀里、虽然牙疼却依旧笑眼弯弯的女孩，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连她皱眉，都会让你觉得是自己的失职；而她展颜一笑，便能抵过世间万千繁华。
他低头，吻了吻她因为生病而有些干燥的嘴唇，很轻，带着无比的珍视。
“快点好起来。”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苏暮环住他的腰，用力点头。
有他在身边，这点小病痛，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熬了。
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这个看起来冷酷的男人，永远会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暖的港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