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黄粱梦·姐妹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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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没看错吧？”曹似被你拍醒后，然后揉了揉眼睛，再定定地看着你，一脸疑惑道，“刚刚那个——”
曹似的情感太过强烈，让你难以忽略她眼中写得亲清楚楚的“快否定我”这四个字。
可惜，真的就是真的，你不会也不能否定这个事实。所以，你只能告诉她这个残酷的真相了。
“是的，你没看错。”你确定的点了点头，同情地看着曹似。哎，碰到这种事，希望对方能够想明白。
“嫂嫂，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吗？”曹似似乎是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又重复了一遍，自欺欺人道。
“似姐姐你别着急，说不定大家很快就会忘了你嫂嫂与——”曹会十分热情地安慰了一下曹似，突然停住了嘴，忌讳莫深地看了你一眼，一脸抱歉地对曹似说道，“瞧我笨嘴笨舌得不会说话，似姐姐你可千万别生气！”
“既然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别开口，清清白白的人与事到你嘴里就像是从烂泥里滚过了一圈似的，晦气！”曹以白了曹似一眼，然后安慰曹似道，“你也别把事情想的太坏。美人大抵都是有几分相似的，在加上大家都是化了差不多的妆，所以才显得那两三分像的容貌足有七八分像了。”
这话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惜与真相差的太多。要不是因为你们在气质、服装、发型、妆容各个方面的不同，恐怕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照镜子了。
“啊！”曹似哀叹一声，但迅速反应过来，勉强恢复了她平日里的状态，“可惜太太不在身边，不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和应策。”
“人有相似罢了，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拿刚刚崔曹氏安慰你的话来安慰曹似。
“这不一样的，嫂嫂。”曹似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现在只是勉强维持着仪态与你解释道，“嫂嫂，哪怕是与一个丫鬟撞了脸，也比与一位乐伎有些相似强啊！”
“尤其是这位乐伎，可做金盘舞。”曹令看了一眼大厅里的舞，然后担忧地看了看你道。
你连忙转过头看向大厅。
在最外沿处，几名乐伎抱着乐器坐在地上，静静地弹拨乐器为宴会伴奏；稍微中间一点的地方，六名乐伎作飞仙状，单手抱着琵琶，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托着中间的金盘；金盘上面，立着一名女子。
那金盘极小，可那女子却能稳稳地在上面跳跃、旋转，做着各式各样的舞蹈动作，只偶尔露出那双着红绣鞋的小脚；她的衣服是由一层又一层的薄纱制成，华丽而不失轻盈，随着动作荡起一层层涟漪；她的纤腰由一根细细地丝带系着，上面还挂了一块你非常熟悉的莲花玉佩；她飞天髻上带得那一只凤穿牡丹金步摇，随着她那轻盈的舞姿在微微颤动，仿佛将要振翅而飞；她的眼睛打而媚，眼波流转间，仿佛能摄人心魄，让人忍不住掀开她脸上那层薄纱。
是的，不知在什么时候，穆莲娘她带上了面纱。
“虽然现在她带了面纱，可之后总会摘下的。”曹似虽然暂时松了口气，可依旧忧心忡忡道，“偏偏她是这种身份，还和嫂嫂你长得一模一样。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
“其实被发现了也无妨，大不了我以后少出门就是了。”你笑着安慰曹似道，“过了一段后，大家自然会忘记这件事。”
“不过这样一来，就要连累你和太太要忍受外面的风言风语了。”你叹了一口气道。
“嫂嫂你有所不知，若只是某位夫人与一教坊乐伎长得像倒也没什么，大家顶多笑笑了事。”曹令十分冷静地向你解释道，“可若是与能跳金盘舞的女妓长得像，那就会出大麻烦了！”
“金盘舞？”你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大相国寺里的所见所闻，“可是那个据说只有名传千古的美人才能跳的舞？”
“纠正一下，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才能跳得舞。”曹以一边看着味道，一边纠正道，“如祖父的秋姨娘，我虽然没见过她，但小的时候我曾见过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姑姑曹玉云一面。虽然卫国公府的老人都说这位云姑姑容貌远不及这位秋姨娘，确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虽然但是，你说的这些跟红颜祸水有什么关系吗？你不由得疑惑道。你这么想的，于是也这样问出来了。
“刚刚看舞蹈太入迷了，不小心忘了。”曹令很不走心地道歉道，然后继续看向厅里的舞蹈，然后解释道，“因为开国皇帝下了命令，所以当时的皇室子弟并没有追逐这位秋姨娘。因此那一次的竞争并不激烈，只不过是朝中权臣贵族与特来朝拜的外国王子竞相追求罢了。”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你迅速抓住了这段话的关键词。
“不激烈？只不过？罢了？”看来她们的前任惹出过更大的乱子来啊。你不由得感慨道。
等等，你记得曹似曾经特意和你讲过高老夫人并不喜欢金盘舞，甚至在卫国公府最好不要提起这个词吗？
你又看了一眼穆莲娘的舞蹈，然后，又看了一眼。不得不说这舞蹈很美，比起某些五毛钱特效，这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的美人跳的绝世舞蹈啊！你突然有些明白那些沉迷于舞蹈的皇帝了。
你在心里感慨了一下，然后随便看向了坐在上首的高老夫人。
今天是高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所以高老夫人的脸上一直带着和蔼开心的笑容。虽然现在的她与之前一样，满脸笑容的乐呵呵地看着台下穆莲娘的舞蹈，可你莫名觉得这笑容让你浑身都感到有些难受。
你干脆地挪开眼，旁敲侧击道：“那高老夫人与这位秋姨娘关系好吗？”
“反正我听我爹提起过，秋姨娘在时，她们的关系还算融洽，”曹令回忆道，“不过秋姨娘死后，祖母她大概是触景生情，处置了不少仆人，甚至要将卫国公府的莲花池给埋了呢！”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看看人家这说话的艺术！你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道。
换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那肯定得认为高老夫人与这位秋姨娘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呀！你看着曹令说得这般信誓旦旦，不由得在心里呵呵了一声。要不是你想起了曹母之前与你说过的话，你都要信了曹令说得这番说辞。
“那这金盘舞，会不会让魏国夫人她触景伤情，想到过去的伤心事啊？”你选择曹会说话的语气，顺着曹令的话问道。
“这些节目都是祖父亲自为祖母准备的惊喜。别说我娘，就是我婶婶她们也是不知道的。”曹令笑着解释道，“不过祖父与祖母夫妻和睦、伉俪情深，这些节目应该是合祖母的心意的。”
这真的是合高老夫人的心意吗？我看是合他自己的心意吧！你看了一眼上首的高老夫人，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
“还有什么叫你娘你婶婶她们都不知道？这话你觉得我会信吗？我看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与你们没关系吧！”你在心里疯狂吐槽道。
你一边看着舞蹈，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夹起了碗里唐双儿特意为你加的菜吃了起来。
你眯起了眼睛，一边吃东西一边开动脑子思考了起来：俗话说不知者不罪，那么这件事即使高老夫人生气了也不能拿儿媳妇们发脾气。那么，谁能承担她的怒火呢？
你吃着碗里的菜，看向了大厅里那宛若神女的穆莲娘。
你突然明白，之前那股不详的预感是从那里来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黄粱梦·姐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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