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风中滚蛋

12、第八章 下 渔夫

　　据传数千年前某日，日月当天而生，交相辉映，繁星异色，昼夜明辉。西方天空一片妖异的酡红。
　　天界四方的四根擎天柱崩坏，剥落的碎石掉向人间。女娲补天的洞口再度裂开，来自宇宙太虚深处的黑暗离子顺着裂缝洒落，红莲业火从地狱的裂口处喷薄而出。人间万物一片死寂，生灵涂炭。
　　三界动荡，仙佛震惶。
　　翌年，漫天黑云密布，接天连海，恍无边际。日退月隐，群星失色。只见天上云海翻涌，电闪雷鸣，忽一道金色的闪电树枝状从云间直劈下来，把个万丈山峰劈成了两半。不久后，大雨滂沱，冲天盖地，似有雷霆万钧之势。直把整个天地冲刷个干干净净。
　　暴雨过后，乌云退散。太阳从白色的云彩后显了出来，光芒万丈再次普照三界。
　　此后，日月交替，群星各司其位。擎天柱再度傲然耸立，天空的一角也不知怎地就愈合了。
　　生灵再度缓转，天地之间又回复了勃勃生机。井然有序。
　　岁月轮转，千年前的浩劫逐渐被皴老的苍松和蜿蜒的溪流掩去了痕迹。仿若未有。唯一留下的痕迹，便是被那道惊天彻底的闪电削出的山谷。
　　京城里的老人家总爱在街角晒太阳捉虱子的时候抱着自家孙子闲磕牙。
　　城西十里林场外的那两座万丈高的天巽山，地巽山，本是一体。几千年前天地浩劫，一道闪电才劈成了两半。所以说，天生万物，阴阳轮换，世间的事情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妄想的。人力微薄，恰似草芥蝼蚁，你们这帮孩子要常怀谦虚之心，莫持骄矜之色。要不，老天一道雷下来。
　　至于为何会出现那场浩劫？
　　不可知。
　　又因何渡化？
　　不可知。
　　唯一可知的就是，天巽地巽两山之间的悬崖，深约万丈，崖下弱水奔腾，急湍险涡，难以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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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兰汤兮沐芳，
　　华彩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
　　烂昭昭兮未央！
　　日出未及，划桨声自薄雾深处传来，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逆流而上。山歌在空谷里回响，嘹亮婉转，古老悠长，叹唱千年，未曾停歇。
　　河道边的卵石各个都有西瓜大小，密密麻麻的布满在山谷间。若是从山顶上跌下来，怕不是一身的骨头都要给摔成沫。
　　约莫是近来上游水气大，这一段的弱水水势微增，冰凉的河水漫过了松动的卵石，拍打在叶锦的手上，半张小花脸都被泡在了水里。
　　渔歌由远及近，渔夫在河谷的转弯处停了浆，不远处的河岸边，一个破布衣的垂髫小儿正躺在那里。
　　渔夫往河岸边划了两浆，眼看着触了底，连忙撑了竿，跳下水来。冰凉的河水漫到腰间，老人家在这条河边住的有些年头了，深谙水性，也不畏冷，一步步踩到河岸边。
　　“小哥儿？小哥儿？”
　　把孩子抱起在怀里，轻的狠。
　　到底是哪家的孩子?莫不是从崖上失足跌下来的？

　　哎呀妈呀 ，上中下三篇，终于把渔夫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