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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找我不怕她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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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目中无人的萧靖州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再者说,他的字典里也从来没有这个“怕”字。
他冷冷一笑,“如果楚河真的输了,莫先生可不能出尔反尔。”
“那是自然。”莫司年笑笑,“如果我输了,一定会亲自将合同送到萧少的手上。”
“好,就这么定了!”
莫司年转头淡看了姚瑶一眼,“不过在未出结果之前,还要麻烦萧少给司年一个面子,暂时不要与这位女士有所接触。”
萧靖州看看姚瑶,笑得轻浮,“莫先生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莫司年也笑了,“我只是遵守游戏规则而已。”
“好,那我就暂时让她安生几天,不过……”
萧靖州走到姚瑶面前,垂首靠近她的耳畔低语,“趁着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想想,不久之后该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姚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我觉得萧先生还是想想输掉一整座写字楼之后该怎么向萧氏那些股东们交代吧。”
她说着转头对着莫司年,嘴角噙着一丝讥诮,“感谢莫先生以这样的方式帮我解围,希望你和这位小姐能够一直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
离开酒店之后她先是给薛城打了个电话,得知对方已经回到住处这才安心,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又不想再去夜店买醉做出什么荒唐事来,便一人开着车子在马路上瞎跑。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和莫司年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凭良心说,他待她不薄。
他不但给了她一个家,还对她温柔体贴。
在他身边的这些年里,她就像一朵娇艳的小花,被宠爱,被呵护,衣食无忧。
成年之后他娶了她,除却不能公开婚讯的瑕疵,在他面前,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可是,这样就够了吗?
她爱他入骨,所以才无法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
那么,他爱她吗?
这十年来,他是把她当爱人,还是从路边捡回来的需要人怜爱的小猫咪?
当意识到有水滴落在手背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她太需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了。
她索性找了个地方停下,真的就哭了个痛快。
“帮帮帮!”
车窗被敲击的声音振动到了她的苦楚。
珧瑶抹了把眼泪,抬眸看向窗外,借着不远处的路灯,她清楚地看到了站在她车子旁边的那个她曾一度以为只属于她的身影。
莫司年垂眸看着她,依旧是那双令她着迷的眸子,可此刻深邃冷峻的眼神却让她有些绝望。
“下车。”他命令道。
降下车窗的同时,姚瑶飞快地敛去苦涩,换上刀枪不入的盔甲,“怎么?不用陪你的心上人吗?你过来找我,就不怕她会吃醋?”
话音刚落,莫司年的大手已经从车窗外伸进来动作利落地按下开门键,她的人被毫不客气地拎了出来,强行塞进不远处的迈巴赫副驾驶座上。
……
姚瑶跟在莫司年身后刚一进家门,他高大的身影便靠了过来,直接将她抵在墙壁上。
“昨天把野男人带回家,今天又穿着暴露地出去招惹萧靖州,莫太太,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姚瑶的逆反心理被他的霸道成功激发了起来,“不是早说了,你不行,所以就找个男人刺激一下。”
“我‘不行’?”莫司年擒住她的双腕,目光如刀,“那今天,我就做到让你觉得‘行’为止。”
话落,她感觉周身一凉,衣物被他尽数脱落。
墙壁上、沙发上、地板上、床上……
姚瑶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她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最终让莫司年停下来的不是姚瑶说了那个“行”字,而是那女人打来的电话。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莫司年几乎是没有任何过度就停了下来直接将电话接起:
“喂,还没睡?”
听筒那头的声音虽不算太大,可姚瑶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对方的话:
“年,我睡不着,过来陪我好吗?”
姚瑶心痛地屏住了呼吸,指甲紧紧戳着掌心,可还是听到了莫司年没有丝毫迟疑的声音:
“好。”
从穿衣到走到卧室门口伸手开门,他大概只用了两分钟。
“你很爱她是吗?”
姚瑶从被单里抬起有些湿润的眸子看着他的背影,“如果是的话,我愿意成全你们。”
莫司年的动作停了一下,转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却是接着又转回头去,“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话落,他拉开房门。
“莫司年,我是认真的,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尚,而是我不想在别人的感情里委屈自己。”
姚瑶目不转晴地望着他的背影,可莫司年却始终没有回头,沉默良久,漠然丢下一句话:
“早点休息,我很快回来。”
“砰”地一声响,房门被合上的声音重重砸在姚瑶心上。
他走了,去陪他心爱的女人……
……
“瑶瑶……瑶瑶……”
恍惚中,姚瑶听到有人在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她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莫司年有些模糊的脸,“瑶瑶,你醒了!”
莫司年?他不是去陪他的心上人了吗?
周身传来的寒意让姚瑶忍不住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盖在身上的被单,发现手背上还扎着打点滴的针头。
“你着凉了,刚退了烧,别动。”
莫司年又帮她把被子塞了塞,语气里带着责怪,“居然泡在浴缸里睡着了,你不要命了?”
他这熟悉的动作让姚瑶鼻头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这么多年,每当她有个头疼脑热、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莫司年总会对她悉心体贴,嘘寒问暖,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那个只属于她的莫司年吗?
或者,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吧?
姚瑶别过脸去避开他的眼神,语气有些虚弱,“溺死了不是更好?谁还在乎我?”
“说什么胡话!”莫司年薄怒。
“是胡话吗?”姚瑶苦涩一笑,“没有了我,你们不是正好可以双宿双飞吗?
我不明白,你明明那么爱她,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婚?是怕我会闹吗?怕我破罐子破摔,把你已经结婚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怕她被人指指点点骂是第三者?”
他的大手包裹住她苍白的素手,顾左右而言他,“瑶瑶,这些年,我对你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是,你是一直对我很好,可是……。”
姚瑶转眸望着他深邃的墨瞳,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沿着太阳穴一直没入发丝,“你爱过我吗?”
莫司年的眼神动了一下,“你觉得,我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如果在以前,我会很笃定地说你爱我,你不愿公开我们的婚姻,我也会安慰自己说你是因为太过低调,不想过多地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的私生活,可是现在,我开始不确定了,你带她出入各种公共场合,倒像是很希望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你莫司年的女人。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会这么对我?”
她说话的同时,眼泪没出息地往下落,一缕缕地穿过发丝,落在枕巾上。
莫司年没有说话,却是探身靠近,吻上了她的唇,这个温柔的动作让姚瑶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
末了,她紧紧抱着他,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司年,离开她好吗?和她一刀两断,我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承认自己此刻卑微至极,可又怎么样呢?
这是她爱了十年的莫司年啊!
十四岁那年夏天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司年那张俊逸到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而她醒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与自己的过去彻底诀别,因为她发现她失忆了,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家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在那之前有着怎样的经历,只知道,面前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男人,是唯一一个让一直惶恐不安的她产生安全感的人。
渐渐地,他成了她的唯一。
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伴侣,唯一割舍不去的挚爱……
对于她这个舍弃尊严的请求,莫司年只是解开她环绕在脖颈上的手臂放回床边,查看针管里有没有回血,直到将有些凌乱的输液管整理完,他都未对姚瑶刚才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看着他波澜不惊到有些冷淡的俊颜,姚瑶开始怀疑他刚才俯首吻自己时眼神中的波动是她的错觉。
姚瑶紧紧盯着他的脸,“司年,我和她之间……”
你只能选一个。
“你累了,需要休息。”
莫司年打断她的话,深邃的眼神让人猜不透情绪。
说话的同时他起身绕到床的另一侧轻撩被子在她身边侧躺了下来,手臂很自然地从她身后滑过腰间将她环抱,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柔软的小腹,一下一下轻轻婆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