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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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是认同郑言易那句话的。
姜晚身上一直有一种不俗的气质，可能来自艺术世家，又或是本身。
妈妈是服装设计师，爸爸是插画家，所以姜晚学画画也不意外。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熬过了最后一天的训练，迎来了大家心心念念的晚会。
每个班的同学拿着小马扎坐在台前，知了赶在夏天的尾巴肆意的唱着。
姜晚对这种节目没什么兴趣，她玩着手里的手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阵嘈杂声过后，主持人上台了。少年的声音随风飘过，姜晚心一颤，抬起了头。
在有些简陋的灯光的照射下，孟元显得更加凌人。仅仅一身军训服，也在他身上显得格外高挑。
“他是主持人。”姜晚自言自语道。
“你不知道啊妹妹？”郑言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姜晚旁边。“他初中在我们学校就经常做主持人。”
台上孟元还在念客套的主持词，他声音很好听，在这空旷的场地中回响着。
“唉！如果我是个女生，我一定会爱上他。”郑言易突然说道。
姜晚瞪大了眼睛，心跳变得很快。
夜晚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隐藏自己的，就像现在，郑言易不会注意到她此刻的异常。
姜晚嘴巴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耳边冷不丁冒出一句： “可惜老子是直男。”
姜晚看了他一眼，真诚的说道：“那你好厉害啊！”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这是姜晚第一次认真的看完了整场晚会。
喜欢一个人好像就是，世界纷纷攘攘，但你一出现，我会望向你。
“他好像没有缺点。”姜晚在心里想到。
月亮悄悄挂起，随着孟元的声音，晚会结束了。
一个星期的训练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相处的时间却是真的。有几个女生还因为舍不得教官小声哭了出来。姜晚走到了远处，她不喜欢离别。
她坐在远处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像只要这样，这一天就不会结束。
这一幕被孟元看在了眼里，“小哭包。”他说道。
夏天的夜晚终归是有些燥热的，不知不觉中，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姜晚有些出汗，她站起身看到远处大家还在围着教官，又坐了回去。
“这么感性的吗？”一阵风把燥意吹走了一半，转过身，孟元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把小扇子冲着她扇风。
她眼睛亮了亮：“你怎么来了。”
“怕你迷路。”他回答的很快。
好像没那么热了。
安静了一会，姜晚开了口：“为什么要分别啊？”
“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姜晚愣了一秒，她看着孟元的眼睛问：“你讨厌分别吗？”
又安静了下来。
孟元经历过很多次分别，说是分别更像是独处。从小时候没有父母的陪伴开始，到看着他长大的第一任管家因病离世，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所谓的分别。
沉默了许久，孟元随着姜晚的视线看向了夜空， “我还好。”
他装作轻松的说：“经历多了就没感觉了。”
“嗯。”姜晚轻声说，“我不喜欢。”
“我希望我们不会。”她在心里说。
————
军训结束了，在家调整了几天后正式开学。很多高年级的学姐通过那天的主持视频知道了高一有个很帅的学弟，还是个高分入学却不愿去鼎新班的学霸。本以为在开学典礼的新生代表发言时可以看到本尊，没想到却是别人。
“你怎么没去发言？”郑言易问孟元。
“不想去。”
“真任性，我喜欢！”
站在旁边的贺思茜听见了全程后担忧的看了一眼姜晚。
果不其然，开学典礼一结束，就有个梳着麻花辫的学姐来找孟元要联系方式。
她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走到眼前了却有些害羞，旁边有人开始起哄。
孟元在和郑言易讨论前一天晚上的游戏，直到有人拍他才注意到。
“同学你好！我叫陈诗年，比你高一届。”陈诗年大方的自我介绍。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姜晚看着陈诗年，长的很漂亮，他应该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她拉了拉贺思茜，示意道，“走吧。”
孟元看了眼已经走了很远的姜晚，丢下了句“抱歉”便朝前跑去，只留下陈诗年尴尬的站在原地。
“哇，你同桌被要微信了你不着急？”贺思茜一脸懵的被拽走后，挽着姜晚问道。
姜晚垂下眼眸，“我着急有用吗？”
“有用。”
孟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喘了口气。“以后你同桌再被要微信，你还是着急一下比较好。”
阳光很暖，姜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很多年后，她回想起这一天时还是会脸红。
七中的学习氛围两极分化很严重，一类是内卷型，另一类是摆烂型。像姜晚她们班，明显属于后者。
姜晚向来对数学不感兴趣，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睡觉，就被孟元用笔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别偷懒。
她撇着嘴扭头看了眼后面的贺思茜和郑言易，两人神同步的倒在桌子上。
“都说了来监督你学习。”孟元歪头看着她笑。
这一天下来，姜晚发现孟元似乎对理科很感兴趣。对比史地政，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班会课上，魏庆宣布了下星期举行篮球比赛的事。七中的活动很多，据说是培养学生的兴趣，而篮球赛仅仅是第一步。
“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参加，会打的优先。”魏庆举着开会记的笔记说道。“我看咱们班很多同学在体育方面很自信啊，这就是为班争光的时刻！大家不用紧张，老师和同学就是你们的后盾。想当年，我打球……”
又是一顿长篇大论。
郑言易听到篮球比赛可来劲儿了，第一个举手报名。
“孟元你不报名？”他问道。“初中多猛啊！你一个校队的不报名看看这合理吗？”
孟元靠在了椅子上，懒洋洋的说：“虚了。”
与此同时，何娜给姜晚发送了一个视频，是暑假孟元和一名老师打球的录像。
姜晚平时不看篮球赛，虽是行外人，但她依旧可以看出孟元球打的很好。
她收起手机，轻声问孟元：“你打的那么好为什么不报名？”
孟元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我打球打得好？”
姜晚感觉自己又要脸红了，急忙扭过头，“听他们说的。”
“你想看我打球吗？”孟元又问。
姜晚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脸上却是一副“特别想看”的表情。
她听见孟元笑了一声，然后举起了手，“我参加。”
一周的训练时间，姜晚看着孟元中午出去练习，又想起之前他的手臂骨折，有些担心。她知道孟元因为之前受伤，害怕自己手生才成天练习，每次回来都是满头大汗，虽然到了九月，但太阳却不比夏天的差。
比赛当天，学校弥漫着前所未有的青春气息。午饭过后，就陆续有同学去篮球场占位置。按着七中的传统，会先进行校内比赛，决出较好队伍后再与其他学校比赛。
姜晚她们到的时候前排已经没什么好的位置了，两人只好在中间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么多人啊？”贺思茜感叹道，“我记得前几届篮球赛都没有这次人这么多。”
“因为不只有咱们年级。”姜晚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孟元，她才不会在这下饺子的地方凑热闹。
“也是。你同桌这么火，粉丝多一点也正常。”贺思茜点头，心里想的是该怎么让姜晚在这群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裁判老师吹了声哨，场馆安静下来，孟元穿着红色的篮球背心跟着队伍走了过来，背后印了33号。
他头上带着发带，露出了眉毛，少年感十足。
姜晚目不转睛的看着。
前一天抽签决定了相互比赛的班级，孟元他们对六班。
“你看着吧，田佳肯定又该作妖了。”贺思茜说。
“田佳是谁？”姜晚目光落在孟元身上，口中敷衍着。
“姐姐啊，我比你都上心。”贺思茜看了一眼远处握着水瓶的田佳说：“不知道是谁发起的野鸡投票，把她投成了咱们年级的级花。不过级花有什么用，我可听说了她初中对别人死缠烂打的事。”
姜晚扫了眼田佳，“目前看着还挺正常的。”
比赛开始，六班中锋抢到了球，一个开门红，没几分钟，六班就拿下来首分。
“我的锅。” 赵思铭自责道。
“我们也有问题。”孟元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他冲队员喊道。
姜晚看不太懂篮球赛，她看着两班的比分和远处的计时器，心里捏了把汗。
比赛还在继续。
二班丢了第一分后，被点燃了斗志，果不其然，中锋赵思铭抢到球后，经过几轮传球，最后落在了孟元手里。
对面两人死盯着他，孟元微弓着腰勾了勾嘴，一个漂亮的假动作，带着球冲了过去。
他站住脚，投了个三分球。等大家反应过来，球已经稳稳的落入篮筐。
孟元看向姜晚，两人隔着很远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他将食指和中指放在眉毛处，向前一挥。
……
随之而来的是场内女生的尖叫。
姜晚脸红心跳的坐在位置上，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抿了抿嘴。
简直帅呆了。
到了中场休息，孟元走了过来坐到姜晚旁边，“有水吗？”
“这儿。”姜晚递给他，孟元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几颗汗珠。他的衣服被浸湿了，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姜晚轻咳了声，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让自己不再看他。
“你...”姜晚从旁边抽了张纸巾，刚想开口，就被田佳打断了。
“孟元。”田佳开口说。
“你打球很帅，冰水和毛巾给你。”
姜晚这才注意到田佳化了妆，她移开了眼，默默把纸巾攥在了手里。
“我注意你很久了。”田佳接着说。
“不知道可不可以认识一下，我这是第一次主动和男生说话，交个朋友，我对你挺感兴趣的。”
姜晚听不下去了，她嘟囔了句“神经病”后站了起来往外走。
“去哪啊？”贺思茜问她。
“透个气，这儿茶味太重。”
贺思茜想笑，她忍了半天，手里玩着手机，耳朵却在“吃瓜”。
孟元自始至终没接田佳的东西，他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社恐，还是别认识了。”
郑言易听到后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田佳美女，我不社恐，咱俩认识。”
田佳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一直到比赛快结束，姜晚才回来。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贺思茜说道。“再不回来某人就要去找了。”
“真的透透气。”
她看向孟元，还没反应过来，场上已经欢呼起来。
孟元在比赛结束的前几秒上演了一出三步上篮。
他随意把头发往后撩了撩，之后掀起衣服擦了把汗。
贺思茜知道场上的女生又要叫了，所以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上了耳朵。
“我的天。”姜晚瞪大了眼睛。她戴了隐形眼镜，清楚的看见了孟元露出的腹肌。
二班首战结束，后面几天暂时没有比赛，孟元走过来，隔了一会儿后问：“帅不帅？”
“嗯？”姜晚看向他。
孟元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姜晚想到了刚才的画面，两个梨涡露了出来。
“值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