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执事和主人的仪式注定了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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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开进凤家，虽然在大门时被要求停下来这件事让殷感到有些困扰，但并不会影响到殷所预计的时间表。拿出身分证件以及父亲写的信函，殷饶有兴味地看着一旁眼中闪耀着跃跃欲试的警卫部队。
「不服吗？」
殷笑着，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身分或许是凤少爷的贴身保镳，而且还是看起来特别文弱的那种。所以殷不意外地瞧见他们原本只有挑衅的双眼闪过一丝血光，从车里开门走出来，殷将外套放在座位上，并将衬衫的袖子卷起。
虽然说现在对于他来说需要服侍的只有少爷一个，但是如果以后少爷会自己需要和家族的企业做出任何动作，先和内部打好关系是有利无弊的。
殷抿了一下唇，在思考的同时也将颈间的领巾拿下，和外套不同的是殷不将领巾放回车里的座位上，而是将它绑在手上。
「虽然说穿着西装的时的我身为执事是不应该做出这种行为的，不过为了以后的生活，请多多指教了，各位。」
殷将左手举在右胸前，稍稍鞠躬。几位看就知道比较年轻的警卫先冲了上来，殷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几个分散开来将自己为在中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暧昧。轻微的感叹声，殷像是自言自语低低地说着，面对未知的敌人是的确是个好方法，但是殷并不觉得自己会因为这种简单的阵行被打败。
「真不愧是凤家的骄傲啊。」
比起之前的陪练对象多了很多实战经验后才有的斗志，对殷来说格斗这件事情算是娱乐的一种，但和拿来取悦自家主人的西洋剑又不一样。
崇拜暴力是男人的基本，不只是社会层面也还有心理层面。即使是受过高等教育某些时候还是使用暴力，这个时候代替主人作出会让手脏掉的事情也是执事的责任之一，当然如果主人要求要自己动手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抓住对方的手臂然后用力往后拉，向旁边闪过拳头之后用膝盖攻击对方肚子的，蹲下闪过踢击之后低扫对方的脚。
「嗯，时间似乎差不多了。」
看向天空，殷因为阳光瞇起眼睛。手中的动作正要开始变得更加凌厉的时候，大门的手把动了。警卫部队愣了一下，攻击因为这个而停止，一群人有些惊慌失措地排列整齐，殷有些伤脑筋的皱眉。
将衣袖拉回原位之后，殷将外套穿上趁着要出门的人似乎是在向女佣交代事情的时候将领巾迅速打好间单的样式，殷的心中忍不住叹气。
「这还真是个……最糟糕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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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夜并不是第一次被要求做到最好，但是久了还是会觉得厌烦。美味的汤品、外酥内软的面包、浓纯而香气扑鼻的咖啡或红茶、看得到果粒的果酱或者奶油、外皮有点焦而且蛋黄饱满的煎蛋、刚煎好的培根、火腿。
这些东西在餐桌冰冷的气氛下令人难以下咽，每次早餐时都像嚼蜡一样，原本应该是在享受的一件事其实更像折磨。父亲总是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大哥二哥也总是安静而不交谈，唯一一个会在吃饭时讲话的姐姐也离开这个家了。
安静、只有安静、也只剩下安静。
父亲的话其实并不刺耳，因为早就已经听腻了，虽然现在听到的时候还是会有点难以呼吸的窒息感，但是并没有第一次的时候那么难过。
眼睛在镜片的遮掩下闪过嘲讽，镜夜将空了的杯子放回桌上，用着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说：「我吃饱了。」不顾二哥的张口欲言，镜夜起身离开餐桌。
听了又能怎样？这个家已经早就失去了家的味道。
不用特地在去更换服装，因为凤家的早餐每个人都穿着正装，镜夜只是再洗了一次脸、漱漱口之后确定一下领带没有歪掉就可以出门了。
拿起书桌上前一晚就整理好了书包，镜夜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环视着收拾妥当的房间。如果没有意外，下次见到这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至少是下次放长假的时候，又或者父亲要求家庭里的所有人都回家一趟的时候吧。
虽然说有点不舍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但或许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自从搬出去之后自己似乎对父亲的冷漠忍耐度变弱了。
抿了下唇，镜夜走向大门，在将门打开一些之后突然想起些什么，转身叫了一位女仆过来，向他解释哪些行李必须今天就寄到镜夜的家里，哪些必须小心轻放，之后才真正地将门打开。
一瞬间，镜夜透过镜片看到了许多原本不属于大门的警卫队，淡淡地皱了下眉头，镜夜将视线放在站在自己眼前带着微笑、眼神温柔的男子，他确定他不认识眼前的男子。
那位男子鞠躬，做出了管家等级对主人的礼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并不难听，反而给人一种信任感。眼尖的发现男子的裤脚沾着沙尘，镜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等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
「早安，お坊ちゃん。从现在开始，您便是我的少爷，我是您的执事。」
男子并没有很在意镜夜的安静，他笑了下。直挺的站姿给人一种有着自尊却不自大的感觉，男子上前单膝跪下，牵过镜夜空着的的手。
「您的愿望我将全力为您实现，只需您一个命令我就会成为您的棋子、您的剑，只要您呼唤我名。」轻轻的吻上去，男子的神色十分虔诚。「柴田殷在此为您效劳，不计一切代价。请多多指教了，我的……お坊ちゃん。」
镜夜冰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做出类似服从的行为。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这是属于镜夜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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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看到了镜夜眼中的陌生，而他有九成的把握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信任，第一次的见面是立下誓言的最好时机。这是殷身为执事的坚持。
于是在镜夜和殷眼神交错的那一瞬间，殷感到心中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燃起的激动复燃，些许的紧张还有兴奋……以及一种像是电流通过般的预感。
或许自己和眼前的那位会有着远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还要深的羁绊，不一定是以主人和执事的名义，却有着与那个不相上下又甚至超越的坚定。
但是下一秒，殷的眼神冷了下来。执事视自己的主人为天，主人的命令为地，而现在的殷无法确定镜夜是否有这个资格。而他已经不想再尝到那种，那种失去生命重心的感觉……绝对不要。
半阖双眼掩盖住一时的激动，殷微笑着将右手置于胸前深深地鞠躬。
曾经有人对殷说过，当殷在做这个动作时感觉像是在做一种礼拜，他不只是身体敬礼，是从精神上以及对这种仪式的信仰。的确，殷将身为执事这件事是为自己一生的重心……一生的信仰。
所以必须更加小心翼翼，信仰的淘换有时伴随着精神崩溃的危险性。
「早安，お坊ちゃん。」
低下腰的时候殷已经发现自己的裤管上沾着之前在闪躲时染上的沙尘，在心中自我厌恶了一下，殷挂着和弯腰之前一样的微笑面对镜夜。
「从现在开始，您便是我的少爷，我是您的执事。」
看到镜夜眼中闪过讶异但并没有拒绝或抗拒，看来自己跟主人的想法都一样，认为这样的仪式就够了，毕竟执事本来就是主人的工具。
不用事先知会，殷可以靠着自己身为执事的手段让镜夜接受自己，就算一开始只有利用也没什么不好，人与人的关系本来就是互相的。
上前单膝跪下，牵过镜夜空着的的手。虽然想接过镜夜令一只手的书包，但接下来的仪式并不容许殷这样做。左手摸着胸口代表着真心，右手握着的手意味着支持，誓言的语词象征的契约的成立。
「您的愿望我将全力为您实现，只需您一个命令我就会成为您的棋子、您的剑，只要您呼唤我名。」
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贴上镜夜的手背，殷勾起一抹带着满足的笑。
「柴田殷在此为您效劳，不计一切代价。」
直到最后，都要服从主人的命令，这就是殷身为执事的『美学』，即使会因为主人的命令受伤或接近死亡，殷也不会感到迟疑。
「请多多指教了，我的……お坊ちゃん。」『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我并不会行动，而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成为我的主人。即使现在我的服侍对象是您，也并不代表我会为您付出一切。』
带着白手套的执事恭敬地微弯行礼，优雅的弧度在嘴角带着温柔，殷接过镜夜手中的书包，打开车门。
「让我载您去学校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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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车的前后座隔着玻璃，殷心情愉悦地开着车。
『这是个有时间限制的制约，所以在我还属于您的时候请尽量对我下令吧！お坊ちゃん（少爷）』
「Fortæl mig hvad du ønsker, vil jeg lade det blive virkelige, min Herre.（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会使它成真。My Lord.）」
（附注：这里的全力都是对执事而言，所以主人并不会清楚的知道。不计一切代价的代价也是有限制的。例如：主人如果要求执事杀掉自己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执事和主人的仪式注定了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