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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苏秦的刁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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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东康理工大学，出发前桑然然便再系统中温书，正打算出来时，她看到显示面板右下角的信封标识处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点开一看，上面显示着：
【您的环保贡献度已更新，环境保护程度打分为1分，文章总阅读人数为七万，目前总积分：七万，已为您开启兑换商城，特殊商品有效兑换期三个月。】
桑然然心情大好，科普文章的积分到了，她已经很满意了，7万的积分算下来差不多可以兑换八个多月的生命值。
早知道这篇文章带给她的不仅是宝贵的生命，它还成了自己参与市里污染调查组的敲门砖。
“7364，商城在哪里啊？里面都有些什么？”
“……”系统内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桑然然小声嘟囔，“7364从来都是有问必答的呀？”
突然，一只白色的小猫出现在桑然然面前的空地上，它尾巴高高地昂着，尾巴交还勾着一辆四轮的车子。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三个字：“购物车”。
“喵——”那猫咪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它连忙竖起爪子捂住嘴巴，“这声音……”
“还好，不是只会喵喵叫。”
“7364？”
“是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要问你了，设计者规定积分超过五万后，会给宿主一个惊喜，我也是才知道这惊喜是让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桑然然忍笑：“很好看。”
出人意料的，7364只是不习惯这个形象，倒没有排斥，它用尾巴尖把购物车推到桑然然面前：“你要的兑换商城，7万积分可解锁的。”
这车不大，也没有真摆物件，只是分成了不同的格子，每个格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可兑换的东西和价钱，拿起那张纸便可看到实物投影。
大多是些吃食，比如十斤面粉一万积分，纯白的面粉，比她见过最细的白面还要细，周祁那做饭痴一定会喜欢。
可是这些积分对于她来说是生命，是万万不能拿积分兑换吃食的。
翻到购物车最下面，里面是一个灰扑扑的格子，标价七万整，上面写着特殊商品——蜈蚣草。
桑然然有些疑惑，问系统：“这蜈蚣草有什么特别吗？”
她曾在书中看到过，蜈蚣草是用于修复土壤砷污染的重要生物手段，砷富集功能极强，还有明显的遗传特性。
虽不知道现在的研究学者是否清楚它这项功能，但蜈蚣草在国内分布很广，为什么会标价这么高？
7364：“是普通品种的五倍。”
“五倍？”别看五倍听起来不多，其实已经非常可观了，正常情况下需要五年可以净化的耕地污染被缩短为一年，不知能减少多少损失。
7364也明白桑然然的难处，提醒她：“有效期3个月，兑换后可回收的积分未知，需宿主谨慎选择。”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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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康理工大学
夏大志的母亲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身上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刚从实验室出来。
她径直走向桑然然：“你就是吧，大志跟我说过，感谢的话今天就不多说了。”
夏母很年轻，戴着副黑框眼镜，有一种外放的优雅，却不乏凌厉气势。
“苏老师好。”
夏母点点头：“你跟我进来。”
然后示意周祁和夏大志，“其他人在外面等。”
看母亲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夏大志忙帮着说话：“苏老师，你别吓着她。”
“题不吃人。”瞪了儿子一眼，夏母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了。
“我叫苏秦，让我带你可以，给你两个小时做这份卷子，及格了就留下，不及格回陈老那里。”
见她不说话，苏秦又问：“有什么问题吗？”
桑然然摇头：“没。”
她其实并没有底气，但苏秦的要求很合理，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况且桑然然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关于化学，她并没有系统的学习，简单学习基础后，更多的是由果及因式的，在需要了解哪部分原理时倒推。
没到一个半小时桑然然就交了卷，这途中苏秦因为去忙别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
将试卷放到办公桌后，桑然然便到门外跟他们一起等。
周祁：“题难吗？”
“嗯。”桑然然点头，确实有一些连题目都看不懂。
夏大志同情道：“苏老师向来这样，但愿你能及格。”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苏秦又匆匆赶到，看到桑然然在门口还愣了一下：“都做完了？”
“会的做完了。”
苏秦嗯了一声： “心态倒是不错。”
这次没再叫桑然然，苏秦进了办公室没一会就出来了，风风火火地跟夏大志说：“带她去图书馆看化学书，一个月后再来。”
“苏老师这是什么意思，要留人您也得自己带啊，交付给我算怎么回事，她要是有问题问我可回答不上来。”
其实对于这个女孩，苏秦也不知怎么处理比较好，把批改后的卷子拿给桑然然，她问：“你呢？我刚才的安排有什么想法？”
62分，跟之前做题时预估的一模一样。
桑然然：“我接受您说的。”
见她态度不错，苏秦又评价：“化学基础很差，但遇到环境有关的题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大志跟我说过你的聪明，我却没有特别的感觉，能看出这62分是拼尽全力才拿下来的，虽然争取到了留在这的机会，但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缺的有多远。”
母亲向来严苛，在化学上最为严谨，但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人，夏大志也很欣赏，便忍不住帮着说话：“苏老师，桑然然才多大，您别拿她跟您那些学生比啊。”
说完又安慰道：“然然你们别介意，我母亲她是这个性子。”
周祁没说话，只是关注着桑然然，凭着之前的默契，他反倒觉得这怂包子最不怕的就是迎难而上。
果然，桑然然的眼神愈发坚定了。
她很认真地保证：“我一定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这份保证既是向苏秦，更是向她自己。
***
转眼二十多天过去了。
桑然然也是才惊觉现在已经是立冬时节了，今早从宿舍出来时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摆子。
她已经习惯了用意识在系统空间看书，平时在图书馆，就会把书带进去。
系统空间舒适安静，久而久之，她慢慢就忘记了外面的温度。
现在坐在木椅子上，越发觉得冰了。
“阿嚏！”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喷嚏声，“阿嚏阿嚏！”
同时，桑然然椅子被猛地往前一撞。
背后的人意识到惊扰了对方，赶忙道歉：“哎呀，对不起啊小同志，我不小心在这睡着了。”
“没事的伯伯。”现在时间还早，周围没有来人，桑然然关心道，“您昨晚在这睡的吗？昨个降温，这里没有燃煤炉，怕是得生病了，您赶紧回去吧。”
“哦哦谢谢你啊。”那伯伯打了个哈欠，把挂在脸边的眼镜扶正，揉了揉泛红的鼻头，“我应该是睡着没多久，一点也没觉着冷，你接着看书，伯伯也要继续战斗了。”
男人刚要翻开本子，又猛地从位置上坐了起来，兴奋道：“咦？小同志，这本书怎么在你这里？我昨天来找管理员说是不巧才被借走，这今天就给我碰上了，伯伯现在很需要，能先借给我看看吗？”
桑然然余光扫过他的桌面，层层落落摆的都是化学相关的书，便问他：“伯伯也是污染调查组的吗？”
“哦？”男人同样扫过她手边的书，饶有兴致地问，“你知道调查组？”
“这……”桑然然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毕竟她现在还不算是正式的成员。
“别紧张呀！”男人凳子一搬，坐在了桑然然旁边，愤愤不平道：“什么污染调查组，我看现在啊里面的人都不会调查只剩污染了，不如叫污染组。”
这话说得不算好听，桑然然皱眉：“伯伯怎么能这么说？”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瞎说？”男人看她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你放心吧，我就是这个狗屁调查组的，这话我是连着自己也骂进去了，不过不带你，毕竟你还没进来。”
“您认识我？”
“我叫潘峰，你就是桑然然吧，苏秦跟我提过，我也看过你答的卷子。”
“您好，刚刚没有冒犯的意思，您之前说调查组只剩污染了是什么意思？”
“你头脑好，肯定知道环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但生产也不例外，老陈原本雄赳赳气昂昂下定决心要彻底整治，可普查结果出了，东康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最严重的上阳湖仅砷污染就超标了近两百倍，阳河流域虽比之要好上一些，但几个检测河段都无一幸免。”
桑然然联想到在平阳测出来超过正常值五十倍的鱼：“上阳湖就是之前频道发生死鱼的地方吗？”
潘峰：“没错，那附近有个土法练砷的窑厂，调查组评估后一致建议卫生局下令立即关闭练砷厂的生产活动。”
“然后呢？”关闭练砷厂算是最快捷有效的遏制方法，可看潘老师的样子，这是一定不会那么顺利的话。
“工人们一开始还都很配合，可没过一星期，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他们怕厂子倒闭没了工作，纷纷去卫生局讨要说法，一个小厂子尚且如此，那些大的化工厂就更得慎之又慎。这压力一下就到了调查组身上了。”
潘峰越说越激动，他压着声音轻吼：“现在组里一多半都支持保守治理，可怎么保守？污染重到这种程度，再保守就是对人民生命安全的不负责任！”
最后又无奈道：“就算要保守，也得拿出个像样的方案来吧！不然让我说，还不如不调查，平白看着结果闹心，什么都做不了……”
“您先别着急，不同的厂子减少污染排放可以选不同的方法。”
“谁说不是呢，但时间不等人啊！大家生活谁不用水，明年开春种地还要水灌溉，这两百倍的湖水怎么处理！”
说起这个，桑然然突然想到：“调查组有监测过附近的土壤和农作物的砷污染含量吗？尤其是上阳湖附近今年刚收上来的这一批？”
“哎呀，坏了！灯下黑！”潘峰猛地抓了把头发，“光顾跟他们吵架了，最重要的东西我还没问苏秦有没有测呢！”
说完，他就转身拿起书往外走。
潘峰：“你也赶紧跟我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