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神秘的信 ...

  •   欢快的气氛像是一个温柔的怀抱,几乎每个人都经受不住这迷人的诱惑,自愿跳入它的圈套。即使处于战乱,破碎瓦砾与满目残尸铺满大街小巷,可是人们还是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圣诞节的到来。就好像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自己能够把握的快乐。

      墨绿冷杉被装成整车地送到商店里,它比人还要高的多,那些浓稠艳丽的绿色填满节日商店,载过冷杉的车上奇特香味经久不散。灿烂耀眼的金色与绚丽银色相互交织在一起,红与绿连起一串又一串美丽拉花。各色绸缎被潮水般涌来的人们一抢而空,被装饰在粘着缤纷柔软羽毛的精致小帽上,将系在别致礼物盒上,更是孩子们床头上挂着的圣诞袜的特色丝带束口。哪怕年景不大好,人们也仍然乐意耗费大量金钱在圣诞装饰上面,据报道的说法,这有助于鼓舞士气。

      虽然K暗戳戳吐槽不划算也不实用,但不得不说,看着原本因一轮轰炸而颓废破败的小镇整个被打扮的焕然一新,重复往日光彩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再说现在能有如此盛状纯属是因为这几年其实还算能够好过一点,再过可能两年都不到的时间,浩劫才会真正开始。

      常青树枝与檞寄生相辅相成,松柏枝向藤蔓伸出手,小巧玲珑的松果就顺势一跃,红彤果实点缀其中,彩球挂满花环,金属铃铛声音清脆优美,蝴蝶结与重瓣玫瑰是火一样的颜色,鲜艳夺目,像是被涂上一层绮丽光辉。这些降临花环们被挂在木质的,铁制的房门前,富裕一点的人家可能会稍微奢侈一把,连狗狗都能一个独一无二的,专属于它的美丽花环。

      不过我们毕竟手头拮据,买不起现成的材料,在货架前看看,一摸钱包空荡荡,大家一对眼就一致决定当什么冤大头?又不是外国人,从树林里砍点不就完事了?每日一个省钱小妙招已get。

      省钱当然快乐,但最让我们高兴的莫过于前两天才收到的来自汤姆的信件了。

      致我亲爱的的家人们:

      圣诞假期如约而至,霍格沃兹的礼堂里变幻莫测,奇妙非常。数不清的蜡烛漂浮在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的上空,就好像浩瀚星河下的晶莹烛泪。冷杉木与常青藤尽可能爬上它们所能走到的每一处支架上,金属铃铛与铃兰花在风中摇曳,各样圣诞餐食叫人眼花缭乱,不知该挑哪一样。你们知道霍格沃兹的一切都令我如此着迷。(L:所以汤姆能不能发明点什么,然后我们就可以作为优秀学生家长去参加学校表彰。K:顺便去看看霍格沃兹到底长什么样。我:这可比你们上次说参加家长会好多了)

      每当我走在霍格沃兹里时我总觉得我天生属于这里,霍格沃兹就好像我的另一个家,我的灵魂从迷雾中走来,越过沼泽,跨过高山,用火焰燃烧掉数不清的荆棘,劈开前方的路,猛扎入没有尽头的诡谲海域,任凭凶猛野兽的血液迸上脸颊……我也许想要它属于我,但或许我只是想要它。(也许是因为他曾曾曾曾……祖父是学校的其中一个创始人?L这么说着。)

      我最近总是断断续续做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还是那个孤儿院里的不祥恶魔,你们没有带我回家,没有人爱我,老蜜蜂不知道为什么烧了我的衣橱。我穿着破旧的二手袍子,带着那破破烂烂的行李箱,一个人吃力地上了火车。在斯莱特林餐桌前,该死而傲慢的马尔福向我抛去轻蔑的目光,看我的眼神就好像一个低贱的虫子。莱斯特兰奇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戏谑……我痛恨如此弱小无助的自己,我听见“我”暗自发誓我一定会让他们都后悔这样对待我,我要让我的名字响彻世界,让每个人都会畏惧我,而我会享受他人的畏惧与恐惧,好似那是无上良药,权力与力量,地位与金钱让我迷失……(我:难不成他在梦里穿越了?K故作高深道:他这是梦回原著,这叫偷偷夺舍。L:你俩够了啊,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们修仙文看多了,而且你们不觉得那非常不对劲吗?)

      我在梦中醒来,迷惑极了,它是如此真实,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因为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当你们将我带回家后就再也没有抛弃过我,但是我依然会有种这不是我的人生,那才是我的人生的错觉。我知道你们一定担心我的身体,说明一下,我一直都确保自己的睡眠足够自己的身体生长发育。(L:我呸!梅林的蕾丝袜啊,他肯定没好好睡觉!K:汤姆真的好卷啊,啊停停停,我知道啦,是挺辛苦的)

      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所以我决定询问你们,据说东方法术一向精妙绝伦,也许你们略知一二,我回来后会和你们好好聊一聊。(我:不不不你想多了,我们压根看不懂《周易》这样的。K:略懂风水算吗?L:算吧?可是也不精通啊,你微信营销号看多了吧?)

      我给你们带了点圣诞炮仗,拉开时会有些小惊喜,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喜欢(K笑了起来:天哪我们当然喜欢啦,霍格沃兹的圣诞餐桌上总有这些小惊喜)

      记得在火车站等我回来。

      你们永远的汤姆

      附件:圣诞假期外出返家同意书

      ……

      哦,打开被施了缩小咒的盒子,里面还有一个漂亮的圣诞蛋糕。

      新建的教堂里又传来歌唱声,欢快明朗的圣诞曲目一首接着一首,引得人们纷纷前去观望,听上那么几首圣诞歌,做一做弥撒。可我们却不想再去了,地方还是老地方,但里面的人却不是故人,我们怀念的是那个慈祥善良的老神父,还有那只雪一样白的温柔大狗,神父的手艺很好,狗狗很成熟稳重,即使面对调皮幼童也不会露出利齿,当然,心怀不轨之人除外。

      所以我们经过时也没有停留,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家的方向走。感谢汤姆,感谢邓布利多,感谢魔法的便利,这使得我们这些麻瓜可以直接通过门钥匙回去。不过为了避人耳目,还是要走一段再使用的。(顺带一提,它实现了我们不用走路就能直接回家的终极懒人愿望)

      K左手拎着一只不断扑腾嘎嘎嘎凄惨叫唤的大鹅,L怀里抱着一瓶普通红酒,我则提着我们刚刚从旁边森林里薅过来的榛子核桃栗子什么的。

      L说我们应该买个年轮蛋糕,或者圣诞蛋糕什么的,据说英国人过圣诞都吃这个。

      K一拍手说宝贝儿啊,我们现在简直就是穷到家了,要不我们直接自己做一个吧?

      我说你可拉倒吧,先不说家里总共就三只鸡,一个配种两个生,一天最多也不过生三四个而已,想要多生还得看是否突然基因突变。我们几个轮番上阵都没法人工搞定打蛋清,别的还好,做蛋糕就是浪费材料还浪费时间。

      回想起扶养汤姆的第一年,因为汤姆是英国人,有过圣诞的传统,所以我们就兴致勃勃从家门口的老母鸡窝下偷渡了几个漂漂亮亮的蛋(母鸡一号啄人可疼了,但是种花家总有特殊技巧)结果呢?从上午打到下午,愣是翻不起泡沫。看的纳吉尼都困得睡了两觉,亚历克斯飞了一圈又一圈,汤姆更是奋笔疾书干掉了整个圣诞假期的作业,堪称吾辈楷模。

      可谓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叹了口气,摸摸我们的小钱包:“那就买一个吧,买个不大不小一顿吃的,毕竟过节了嘛。”虽然这节跟我们种花家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但若是在圣诞节连一块小蛋糕都吃不上,就好比在春节里连一条鱼也吃不上那样凄惨。

      “买个带奶油的,我们再从林子里薅点草莓,树莓之类的浆果什么的,搁前院摘点圣女果……”L站在面包房前,仔细比较招牌上价格,试图找到一个性价比最高的。K和我点点头,只要有蛋糕胚和奶油,一切就都好办了。

      “说到底还是挺委屈汤姆的。”K不由得仰天长叹:“上帝啊!请让我或我的姐妹变成富婆吧!”

      我们看着画着诱人精巧糕点的海报,再瞅瞅K故意的夸张神情,一时间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变吧,让我们也沾沾光。”L一本正经道。

      “不不不,这等好事还是你俩来吧。”K谦虚地伸出手臂,画了一个浅浅弧度,颇有优雅意思。如果你能忽略她的手里还提了一只大鹅的话。

      我看向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橱窗,再一次惊觉战争的影响是如此之深,不知不觉间就使平淡生活染上阴霾:原本满是松软牛角包或甜蜜泡芙,以及外脆内酥蛋挞与格外有考验牙齿法式长棍之类的柜台上现在几乎空无一物,最最粗糙硌牙的黑面包现在倒是成了新宠。纵使偶有几个被摆上去,也是晒了太阳又见星星般无人问津——没有几个人舍得买。有几个像是孤儿的孩子一边卖着报纸,一边眼巴巴望着,好像那糕点的美味程度足以和满汉全席媲美,叫我们心里一阵难受。他们穿的也老旧:一身灰色袍子薄的像纸,洗的发白,鞋头露出几个被冻得青紫的脚趾,小脸通红,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因为发现我们在看的羞耻心所致。

      犹豫几番,最终我们递了几枚草莓给他们,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看我们,一个大胆的男孩羞涩说了几声谢谢就带着他的朋友们一溜烟消失在橘色金辉里。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新鲜水果我们当然买不起,可是被笼罩在强大魔法阵里的戈德里克山谷不论春夏秋冬,永远都是果实累累一派生气勃勃好景象。

      我们的笑容跟丙烯马克笔涂的一样,轻易抹不去,静静站在伦敦街头,久久不肯离去。

      “走了走了,汤姆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呢,明天再来这看看吧。”L将我们给拽了回去,在街角无人处,我们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门钥匙。然而就在即将启程之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将我们拦下:“请等一下!”

      爱德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附带着一身冷冽气息扑面而来:他身上的西服还是那么考究,一看就是行家出手,但令人奇怪的是现在却布满皱褶与污渍,犹如干巴巴揉成一团的咸菜。就仿佛他在外跋山涉水,颠簸了数日。但大概是因为年轻,底子好,就是胡子拉碴,脸色愈发灰白也能显得格外俊美,有着别样风采。可是他看向我们的眼睛好像被燃烧殆尽的广袤森林,又像干涸的湖泊,从虹膜望去更像是那被摧毁过的墨色余灰,斑驳眼眶下卷起一层浓重烟灰色——好似他的希冀都尽数被斗转命运撕裂破碎。

      回想起我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人,心里顿时升起不祥预感,K试探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大兄弟你说话啊。

      爱德华痛苦地将自己的发丝揪作一团,神色颓废,他垂下眼眸:“我的“父亲”跟德国人走得很近。”L和K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怎么样“我的一个兄长为此白白丢掉性命。”他眼里满是恨意,仿佛燎原大火:“最可笑的是,他却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听到这话的我们心里一惊,这句话真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我们足以做到倒背如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K的表情异常严肃,她不动声色地向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立即会意,步步紧逼,直至我们听到想要的答案:“你家里人和圣徒关系密切?”听到这话他瞬间瞪大眼睛,那表情使我们的心沉了下去,老天啊,回想起汤姆与爱德华的种种互动:不论是对我们家里养猫头鹰的习以为常,还是汤姆对他一如既往的矛盾态度——隐隐傲慢加施舍般举动……那些过往的种种不对劲犹如地图上点点轨迹,连成一片后的坐标直指那个让我们无比震惊的猜想。

      “我是一个哑炮,父亲眼里的家族的耻辱,被流放到麻瓜界的“罪犯”。”他看似随意地将答案说出口,但我们依然处于深深的震惊与自我埋怨当中:我的老天,十来年了啊十来年!我们居然愣是没看出人家是哑炮!我简直要怀疑我们的脑子是不是和我们数十年不变的外表一样停止生长发育了!这些年是真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这这这,那汤姆知道——”爱德华无奈地挥挥手,打断了我的话:“他当然知道,只是一早就和我做了约定,不到紧急情况不会说出口。”我们三的嘴巴长的老大,活像一个O,还是大写字母版。“我觉得我们一定错过了很多,哪怕它就发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L都快要被汤姆和自己气死了,鬼晓得这些年他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东西?而我和K则是深表赞同。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我要是爱德华,从小就特不受父母待见,爹不疼娘不爱的,我也不想回去,就是回去也没意思。

      我们苦着一张脸听他说接下来的话,心里想着我们到底为什么没想到呢?这要是放在小说里也是绝对突兀的,不应该啊。“但我和我父亲不一样。”他昂起他高贵的头颅,好像在主席台上发表重要演讲:“我绝不赞成我父亲的观点,我要撕开他伪善的面具,我不愿意做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操控!”他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红晕,可眼神却格外阴沉凶狠:“他休想操控我的人生!”

      如果再晚些年,他但凡不是个哑炮,或者他就是个哑炮,最次也是凤凰社名下干情报员的一把好手,毕竟人家的背景与资源是旁人难以企及的。

      但不幸还遗憾的是,爱德华同学实在是生不逢时,没赶上好时机。所以他大概只能远远地逃离这里,或者反抗,然后承受被安排好的一切。因为作为一个哑炮,他就算废掉他父亲自己上位,除去一切不利因素,他也无法站在他家族的权力中心。

      巫师界不会承认和接受的,区区一个哑炮,居敢这样狂妄自大,实在是可笑又可怜。绝大多数人都会这样想的。

      我不禁联想到我们在报社工作时被问及的一系列问题:“你们这么年轻为什么不找个好人家嫁了呢?”玛丽大妈好心地说着,并用隐晦话语暗示我们带着汤姆不是很好嫁,甚至还打算替我们介绍几个“一个女人如果不结婚总是不完整的,想必小汤姆也会很为你们高兴的。“

      这些话弄得我们哭笑不得,K说她心里清楚玛丽大妈是好心,怕我们到最后一把年纪嫁不出去,但是依然非常不悦,因为我们为什么非得结婚不可呢?难道一个女人必须结婚才算完整吗?首先自己又不愿意喽,更别提汤姆知道了以后一定会不同意甚至做出可怕的事。L则吐槽看来不管是什么年代哪个国家到了一定岁数都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而且我们真要想结早八百年就结了,这点跟汤姆没关系,我们的原则不会因为汤姆改变。我说我们压根就没到适合结婚的年龄,不合适的婚姻就是坟墓,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是啊,我们干嘛非得结婚不可?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家庭?既要美貌,温和,善良,不能嫉妒,永远得体端正,又要恰到好处的勇敢能扛起大局,可又不许不识抬举。所以总结一下提出那些要求的人也许只是想要一个顺眼的,能默默隐忍的,肩负十级全能保姆能力,可逗人开心的小玩意而已。

      我们大部分女孩从出生开始,丢给我们的就是漂亮裙子与娃娃,我们被教导不要弄翻裙子上的精美皱褶,不要让洁白袖子沾上污渍……这些教导让我们在潜意识下对各类运动深恶痛绝,仿佛一运动就是粗鲁,不合礼教似的。

      “你太胖了。”

      “你太阴沉了,所以你没有朋友。”

      “你穿的太老土了,你不适合这种样式的……”

      “跑那么远做什么?女孩子离家近点好……”

      “他打你是爱你,因为你做错了,如果你没有做错他怎么会对你动手呢?要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看似平和的水面下悄悄伸出森冷而畸形的白骨,它残忍而冷漠地笑着,仿佛在嘲笑着人们的不甘。那些不平等的制度,观念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人们以为自己在外面看戏,谁能料到自己竟深陷其中。

      很难说这些美好品质在有心人的眼里是不是一种表面恰当而又成本低廉的光明正大的绝佳束缚。所以啊,你要成为自己生活的主人,做真实的自己,这样你才会感到快乐。

      有那么一瞬间,我们竟与爱德华有些惺惺相惜了。

      爱德华目光炽热,紧紧攥住我们的手腕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我请求你们帮帮我。”K犹豫一番将手缩了回来,“你先说,但我们也不确定能不能帮你。”因为他靠得太近了,所以她下意识一把推开爱德华的手,但随即开口问道:“你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

      “如果你们愿意,请在接汤姆回戈德里克山谷的路上去一趟破釜酒吧,将这封信交给纽特·斯卡曼德先生。“他眼看四下无人,便假装与我们闲聊,实则将一张纸条悄悄塞入我们的手心。

      他恳求的眼神令我们于心,不是我们忘恩负义,但我们又确实害怕惹火上身,尤其是这种紧要关头。可最终我们还是战战兢兢地接过了纸条,因为人情债是不能不还的,更何况他曾帮过我们无数次。无论是对我们时时刻刻都充满歧视鄙夷眼神的上司,还是哪怕犯了一点小错就冷眼旁观外加幸灾乐祸,搞不好还要火上浇油,甚至巴不得我们丢掉饭碗喝西北风的同僚,如果没有爱德华背地里的帮助,我们的处境一定会比现在更不幸。

      我也不是没有见过找不到工作的样子,那些流浪汉们醉醺醺走在大街小巷上,谩骂声与令人作呕的味道弥漫开来。在小餐馆里,黑工厂……那些童工的惨状,永无休止的繁重劳作让孩子们累到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法律上说13岁的童工工作时间不能超过13小时,可问题是,在这局势动荡,经济日益下滑的年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所以有的时候不是大家不愿意跳槽找更好的工作,而是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

      我们叹了口气,告别爱德华,带着一身疲倦回到了家。大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嚼了几口早上剩的饭,往树上薅了几个莓果,漫不经心干完饭就急匆匆往破釜酒吧赶过去。

      是的,虽然我们没法使用魔法,可是如果我们愿意少收点薪水,破釜酒吧还是愿意招收我们的,而且猪头酒吧也能去啊,虽然阿不福思需要招待的次数不是很多。

      说来有趣,酒吧里总能听到各种奇妙故事,像谁家的丈夫给情妇包了一栋楼,哪家的太太出轨叫人见到了,碰巧丈夫也在对面偷人,两方会面,分外尴尬。包括什么谁去中东淘金,赚大发了,还有哪个黑巫师被逮住了……当然啦,酒吧里谈论的最多的肯定是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了。不得不说,报社真是有商业头脑会蹭热度,只要有格林德沃出现那报纸当天销量必定会蹭蹭蹭暴涨……K还跟我们吐槽指不定当年伏地魔“爆火”巫师界的时候报纸头条也没少整噱头。

      时间快的不可思议,一转眼就到了23号,连门前的香菜,小辣椒,迷迭香什么的都长的格外的好,花坛里的蔬菜虽然不多可是够吃。平安夜的前一天上午我们特地请了假,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然后就直奔国王十字车站。

      路上L翻开她的日记本,对,就是那个直到汤姆毕业了都没能写完的本子,她默默计算本月支出,划算了她就非常快乐,透支了她就皱皱眉头。算着算着她突然一拍手,问了一个让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你们说老伏做了笔记本君后会不会没事和他唠唠嗑,回味一下“光辉岁月”?”

      “天晓得,不过我猜日记本君一定很憋屈,毕竟几十年了都找不到人聊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结果还聊一个挂一个。”K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阳光打在她年轻俏丽的脸上,K嬉皮笑脸地搂住我们。

      “我倒是觉得不一定,要是日记本愿意,他也不是找不到蛇聊天的嘛。”我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来了一句。

      L噗嗤一笑,合上日记本转过身来面朝我们:“更何况他还有一大堆魂器兄弟。”她对我们狡黠一笑,耳垂上的珍珠反射出俏皮且温婉的光。

      谢谢,人已笑飞在禁林。

      但能在食堂见到(L补充道)

      干饭人永不服输!

      下车后我们就一路狂奔,拨开人挤人真要命的人流,往火车站的那一头一望,正如汤姆所说,他来的相当早,应该是赶上了最早的一班火车,所以我们都没站几分钟就瞧见他了。

      汤姆穿着一身得体长袍,乌黑的发是墨一样的深邃,轻巧优雅扶着扶手一步步走下阶梯,也许是因为霍格沃兹的伙食相当不错(反正比我们高中食堂强了不止三个度,L和K一致同意)他的个头也开始逐渐拉开,朝着高挑男模身材的道路上狂奔不止。我们不禁赞叹他那如原著一致的惊人美貌,一边毫不意外地看着他的一帮子朋友?(尽管汤姆一直强调那只是追随者)对他那简直就是对待大爷般的嘘寒问暖(K说就差供着再上三炷香了)

      汤姆满脸的温和有礼,对他的朋友们露出一个美丽而略带疏离的微笑,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几个想要朝他凑近的手。在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迷恋追随下,汤姆格外享受笼络人心的快感。而在这过程中我们注意到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目标,我们看到汤姆低头与身边人耳语几句,几个人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就发现了我们。在看见我们的瞬间,汤姆对我们笑的那叫一个天真可爱,他朝朋友们甩了一个眼神,朋友们便识趣地分散开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汤姆一开始是相当矜持的,走的一本正经,但很快地,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刚才截然不同:他开始朝我们的方向跑去,连头发乱了也不在乎,控制不住的拥抱就好像掩盖不住的爱意,我们蹲了下来,他就恶狠狠地撞进了我们的怀里,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埋了进去。

      “我等不及要回家了。”汤姆的声音像是浇过蜂蜜的羽毛,甜蜜又轻柔:“我愿意牺牲任何人来确保这一切的继续,所以你们不能推开我。”

      这不是什么好话,可是看在这美好气氛的面子上,我们没有打断他的话,

      L抚摸着他丝绸般的发丝:“我们也很想你,你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

      “我愿意穷极一生等待这一刻。”汤姆踮起脚尖,用他那蔷薇色的唇瓣吻上我们的脸颊,就好像触碰一朵纤细易折的花。

      “一段时间不见,你可真够肉麻。”K敲敲他的小脑壳,牵着他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

      “不过我们喜欢。”

      纳吉尼睡在他的口袋里,亚历克斯始终飞在我们前面,像是在为我们保驾护航,我们摸着怀中信封,破釜酒吧正向我们招手。

      “汤姆,圣诞快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神秘的信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