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集》舟舟船

3、第三章

　　第三章．
　　上一次的雨夜好像就是个梦，我只记得那天浴室的温暖气息的香味，那种她独有的香味，以及在浴室门后面隐隐若显的身躯，充满了情欲的气息，我想我是疯了，我怎么会如此大胆，如此贪恋，我不该寻求这么多我想，我应该寻求一幅画，我不懂到底是哪个更具有贪婪的色彩呢，我不理解，这一刻。
　　她又突然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她又一次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面，可是这一次我连去咖啡厅里面等待她，我也不敢，我还是不是那么大胆的人，我，很难再向前面几次那样大胆，在大多数情况下，我很害怕我甚至变成了故事里面的配角，那我该怎么去倾听关于她的故事，我胆子太小了。就这么的我等着，我等着，我总感觉，我希望，我感觉，她会继续打我的电话。
　　就这样，我不再出去寻找我的画中人物，我整日穿着那天的连衣裙躺在地上，我感觉我淹没在大海里面，可是我却感觉我是在漂浮，所以我以至于都不愿意挣扎的动起来，我就这么漂浮着，浮沉着，自我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是淹没了。
　　不知道过了几天，电话终于响了，“你好，是何小姐吗？”我都忘记了我叫何小姐了，我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熟悉，“是的，我是。”
　　“请问您近日方便出来一下吗。”礼貌而又客气，但是却能感觉到急切地声音，是那位少妇。我连忙爬起来，“我都有空，”我开口，但是意识到自己不够热情，于是我加了一句，“我甚至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忙，也是空闲的。”
　　“那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那边地声音却突然变得羞射不好意思。“无论什么地方我都愿意地。”我不假思索，就这么开口了，都没有思索过是否会是我无法接受的地方呢。
　　当我站在店铺门口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少妇那么羞射了。
　　估计她是那种保守克制的淑女，平生第一次来到这种店铺吧，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也是平生第一次来到这种店铺——情趣内衣店。我没有那种想到可以看见她身材的喜悦，我甚至气恼，为了讨好自己的丈夫，她为什么愿意做到这个地步呢。
　　我就这么气呼呼地逛完店铺，哪怕面对着她的娇羞，我却没有一丝高兴和羞射，因为她想要取悦的对象不是我，可是为什么会是我呢，这是十分奇怪的事情，我觉得。我明明只是想画一幅画，如果她都愿意主动接触这种衣物，那么熟悉以后忽悠她脱下衣物，不是会变得很简单嘛，可是我怎么高兴不起来，我不理解。
　　少妇带着她的羞射告别了我，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在面对她的感激羞射，以及准备要讨好她的丈夫的行为，我感觉到郁闷极了。非常。
　　就这么在郁闷和烦躁中我在一个礼拜后接到了她的电话。
　　“我，”那边是带着哭泣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声，就已经挂断。我急忙想要拨回去，可是那边已经关机，我焦急的等到天刚刚微亮我就收拾出门了，我早早守在咖啡厅附近，等着老板一来开门，陆陆续续有顾客进去的时候，我才假装只是刚好路过进来的样子，点了一杯咖啡，守在咖啡吧台附近，准备听听他们讲故事。可是就这么从早上快等到下午黄昏，我也没有等到我想要的故事，我准备伤心离开的时候，这个时候老板突然压低了嗓音，“估计那个住在b栋783房的小姐再也不回来了哦。”“为啥啊？”坐的最近的面生的男生顺着话题问了一句，但是话音刚落却看见大家面面相觑的表情，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哎，嘘。“老板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了，周围围着一圈的顾客也紧紧闭着嘴巴，陆陆续续散了，我也只好跟着散了，但是却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住在B栋403房。于是我焦急的迈着步子来到B栋附件，可是我却又开始吃惊自己的冒失，我来到这里我想得到什么呢，我又以什么身份上去呢。这么想着我准备离去，却发现旁边站着一群正在聊天的妇人。于是我放慢脚步，我想我应该会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罢了。
　　“哎，可惜那么漂亮的小姐哦。”一个年级有些许大，头发上围着一堆卷发棒的夫人开口了。“是哟。”旁边的一个夫人紧着开口。听到这两句话，我更焦急了，就差跑过去扯着身子直接问了。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在议论，到底怎么了。
　　“嘘。”一个夫人脸色沉重，打断了这群人的八卦。
　　但是还是有妇人忍不住继续低声八卦了一句，“可惜那么漂亮的小姐的丈夫却是个同性恋哦。”
　　“嘘，听说一直偷偷有情人哦。”这一句开口，大家倒像心知肚明了一样，闭嘴了。
　　同性恋，三个字把我打醒了。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的家。但是我好像在楼下站了一个晚上，所以在第二天早上我碰到了下楼拖着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城市的她。
　　我以为我会和她轻描淡写打个招呼，然后永远的说再见，可是我却没料到，一向那么稳重讲究分寸的她直接猛地抱住了我，哭了起来，于是我把她带回了家。
　　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地感情。
　　“你是画家吧，我怎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以及怎么面对我，不如怎么我将我自己献给你吧。”
　　我黯然地点头，看着她在我面前脱下衣服，我终于能够挥舞起画笔，可是这一刻地我却再也不想站在颁奖台上，我只想转背将这幅画永久地收藏起来，哪怕我成为一个街头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