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怎么看起来傻呆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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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快一个月的相处加上无凤一中学生网论坛加持下，高二二班对角落的这对同桌有了全新的认识。
陆季，传说中霸占无凤成绩榜榜一的野生学神，传说中因为换过好几任同桌，传闻不解风情还毒舌，把同桌从□□和精神上伤害的遍体鳞伤导致留下童年阴影。
实际上对不熟的人善解人意换位思考一绝，温柔可爱还带天然呆属性，二班反差萌第一人，在没有自己的二班同学群里被称为“野生老婆”级别人物，二班女生更是对他赏识有加。
“我是不是被通缉了。”陆季冒了冷汗，眼神瞟了瞟还在盯着自己的女生群体，貌似她们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反铐住他。
“你长得漂亮吧，不然怎么看你不看我。”华宿敲着手机键盘，一行“陆季看见你们了，你们悠着点”成功发送至二班群。
陆季对他如此随便的回答犹感不满，练习册不轻不重敲了他的脑袋:“下课就盯着手机看，成绩上得来就有鬼了。”
华宿摆摆手，还是选择放下手机，嘴上却嘴硬:“上不去就不上了，我很安于现状的。”
陆季小声骂了句臭傻逼，便不再理他。
华宿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哼哼的摸了摸他的发顶，正好碰到那簇翘起的一处毛。
陆季反应过来，有些过激地卷起练习册敲着华宿的胸脯，皱着眉头骂他:“别他妈碰我。”
华宿被骂了，华宿不高兴了，华宿还委屈上了，华宿叛逆心还上来了，手捂着陆季的头顶一顿搓。
毛炸了，陆季也炸了，练习册转而就往华宿脸上扔。
前桌许天左被采访称:“我至今不知道宿哥那天右脸上为什么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但看这情况好像又有点合理。”
「二班的诱惑」
红烧兔肉:打起来了，怎么办，劝吗
江边风吹:劝，但是过去的话会被一起打爆
问号脸:没有人为陆学神的《高考真题》发声吗
野兔:我在无风一中为练习册发声
……
红烧兔肉:对了，有人记得写真集吗
麻衣学姐麦外敷:+1，这都半个月了，宿哥做不做生意@我是笑霸
我是笑霸:做个屁，玩手机被训了，下次可能就和他手机一起锁他宿舍了
红烧兔肉:6啊
大雾天:陆学神在揉头顶，华宿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神仙福利
我是笑霸:没有我的付出哪里有你们的眼福
我是笑霸:还不给我找个地方供起来
大雾天:写真集没有的话可以发照片到群里共享
我是笑霸:看不惯我就直说，没必要忽悠我去找死
……
同桌吗？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禁逗。
“他们夸你好看呢。”华宿乘着还有两分钟的下课，抓紧再跟同桌逗两句，不然上课了可就真不理他了。
陆季沉默了，盯着华宿的脸看，最后终于在上课前几秒憋出字来:“好看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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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怎么样?跟新舍友好好相处，别老跟别人闹别扭。”
陆季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陆艳则女士发来的信息，啪嗒啪嗒打着字。
「不语」:还好，抽到总统套房了。
「妈妈」:?
「妈妈」:放假回不回来?
「不语」:看情况
「不语」:你看我适合演戏吗
「妈妈」:?
「妈妈」:你可以演白雪公主
「不语」:?
「不语」:梦里看我演公主吧
陆女士以微笑的表情结束了聊天，陆季手臂半遮着脸，想起书包里已经有点皱的报名表，陷入了沉思。
白雪公主?梦里想吧。
陆季的眼睛瞄到了陆女士下面的红点。
「蝉鸣」:我好无聊
陆季愣了愣，想起他之前雪中送炭的胃药，勉为其难摆下面子陪他说说话吧。
「不语」:关我卵事
「蝉鸣」:别啊，陪我说说话
「不语」:快熄灯了，聊屁
「蝉鸣」:我靠，我忘去洗澡了
「不语」:?
「蝉鸣」:晚安晚安
这谁啊，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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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面站着两个女孩，看着不是二班的，却靠在护栏边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往二班教室里看。
许天左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去拍陆季的桌子:“我靠陆季，外面的是不是之前来找你的?”
陆季被吓了一下，眼睛跟着笔抖动了一下，一行字迹工整的字被划上了浓重一笔，陆季报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靠什么靠，叫的真难听。”
陆季走出去，校服兜里放着折好的报名表，林湾潇看见陆季，两眼冒光，拉着旁边的女孩就凑了上去:“陆季同学，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季迟钝了一下，事实上，昨天晚上之前他都没想起这件事，现在一问还有点心虚。
“同学?”林湾潇有一点手足无措，手指一会儿碰碰衣角，一会儿捏捏头发丝。
“我不会演东西，去那里只能演树。”陆季撑死只能这么回答，把空白的、还有点皱的报名表递出去，像是在回绝。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说真的，我们好多人都没有经验，又不是演员，只是演演舞台剧而已，歌剧也好啊，观众只是学生，不考虑考虑吗？”林湾潇手舞足蹈似的讲解陆季可能会担心的点，生怕这么好看的脸下一秒出现在别的社团里。
“我还是——”陆季的言辞还停留在嘴边，就被林湾潇突然打断，林湾潇带着有些紧张和急迫的语气说道:“实在不行，你可以来当我们的编剧，编个故事也可以啊，做幕后也行啊。”
她好像抱着一种“我看中的人，上不了舞台也不能出现在别人家”的心态揽人，陆季不理解但大为震撼，最后还是点头妥协，只希望她快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林湾潇得到满意的结果，拿着陆季空白的报名表也满脸高兴，整个人像一只喜悦的、蹦蹦跳跳的仓鼠。
此时的二班群——
「二班烧烤摊」
「红烧兔肉」:谁改的群名?
「江边风吹」:我去这群名，隔着屏幕都有画面了
「三体人」:你们地球人越来越高级了
「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我去三体
「红烧兔肉」:我去好长的名
「窝边草」:?这是不是应该我去陆季面前的女生是谁吗？
「面壁者」:这位同志一看就人缘不好，那位是大名鼎鼎的话剧社一姐林湾潇
「问号脸」:好像是校排名万年老二呢，前阵子刚拿了物理竞赛一等奖，这么好的女孩子，落泪了
「红烧兔肉」:话剧?陆季?你自己看看这俩是同一类别的词汇吗
「大雾天」: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小团子」:臣附议
「我是笑霸」:刚从一线下来消息
「红烧兔肉」:宿哥别急，您慢说
「我是笑霸」:冷知识，陆季现在是话剧社新成员哩
「小团子」:?what the F——K
「面壁者」:这位同志言辞谨慎点
「小团子」:服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是笑霸」:三分钟前
聊天戛然而止，整个高二二班突然陷入一种阴沉的状态，把镜头拉回陆季，他神色恍惚，看上去已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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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一班，林湾潇走入教室，伸了个懒腰，跟随行的女孩子挽着胳膊说:“我还真怕搞不定那家伙呢！”
旁边的女孩叫陈立心，她咧开嘴哼哼笑，小声地问林湾潇:“你喜欢陆季吗？”
林湾潇眨巴一下眼睛，又把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说:“才不是，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那个人。”
陈立心有些不解，社团里人还挺全的，搞活动时还会有其他同学来帮忙，学生演员也没有问题，突然搞这么一出，陈立心觉得她越来越跟不上林湾潇的脚步了，小心翼翼地说:“好的啦，不过到时候可得好好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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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季闲来无事，看华宿比划大半天，大概就是问他为什么加入话剧社，看上去傻傻的，很蠢，但不萌。
“说半天就这么两句，进去就进去了，我就去那儿演演树呗。”陆季托着半边脸颊，有些困了，眯着眼睛看着华宿。
“照你这么说还真的屈才了。”华宿很戏剧性的叹了口气。
“那我干什么?”“你适合白雪公主。”
——?
陆季听到这里上半身是僵硬的，下半身则下意识一脚蹬到华宿的椅子腿，把华宿吓了一磕碜。
陆季难得眉头紧锁，华宿一只手缠着椅子，连声说着错了错了，还乐呵呵的哼笑。
陆季面露嫌弃之色，手指撑着太阳穴，道:“怎么连你都这么说啊，烦的……”
华宿脑袋一叮，瞬间凑上去询问:“哟，是哪位同志跟哥一样品味高啊。”
华宿的脸好像要贴上陆季的脸了，陆季一个手掌挡住他的眼睛，手掌发力把他推搡开:“滚蛋，臭傻逼，品味够差的。”
差到家了，陆季这么想着。华宿扒拉着他的手，拉着他的手突然止不住的笑起来。因为他脑补出来陆季穿黄蓝裙子的样子。
一瞬间，华宿的世界突然噔了一下。因为陆季被华宿拉着的手在他脑门上用力弹了下。
好像脑门都要发紫的痛，但华宿越来越觉得幼稚，就算憋着，嘴角也会溢出几声哼笑。
“笑傻了吧。”陆季抽回手，把笔拿在手上转悠。华宿笑够了，就开始对课程表发愁:“死定了啊——下节课是英语……”
陆季有点幸灾乐祸，因为今天到华宿和自己在黑板上听写了，陆季转过头，翻开英语书:“看你就没背书，还不快抱佛脚。”
华宿趴在英语书上，愣了一下又呵呵笑起来。
课前读书，华宿顺着抱了一下佛脚，说起来，华宿的记忆力真的好，课前五分钟记了几个很难的单词，然后一直在心中默念，让字母烂在骨头里。
“今天是哪对同桌来听写呀?”英语老师很年轻，听说是高学历刚毕业出来的。
英语老师看看座位表，歪着脑袋说:“陆季?”
陆季不动，好像在给华宿争取时间，被念叨名字只能拍拍华宿的腿侧。
华宿无奈放下英语书，跟在陆季后面上了讲台。
“课代表上来念单词吧。”李风群老师走下讲台，站在班级后面。
陆季写的很顺利，写完还有时间朝华宿那块黑板看看，看见华宿的黑板上四五处被白色覆盖，其他地方都是空白的。
……20个单词啊兄弟。
听力结束，李风群看着一边完美的版型和对比而言漏洞百出的华宿式艺术。
“说真的，如果把这两块黑板说成衣服，陆季的是可爱的小裙子，华宿就是在破布上缝了几块宝石。”
“几块宝石”是指华宿单只写出了课前五分钟他临时背的那几个最难记的单词。
英语老师这番话引起了班里小小声的笑声。
英语老师一边说:“华宿同学再用心一点会写得更好。”一边让同学们打开英语书。
陆季以为华宿最多有点尴尬，没想到一转头，华宿抓着脖子后颈，后颈不知道是被他抓红的还是皮肤泛红。
太尴尬了。
“你昨天没背过吗?”陆季面对着英语书，斜着眼看华宿。
“赶着洗澡忘了嘛。”
……哦，这样啊。
“傻。”陆季浅浅的从嘴里吐出这个字眼时是无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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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季顺藤摸瓜找着话剧社。话剧社的讨论组一般集中在学校的一间小型的学生会仪室，准备好资料会转移到风雨室，学校的礼堂。
风雨室的舞台之前装修过，现在看上去更宽敞了。
“陆季！这里！”林湾潇坐在舞台上朝在门口的陆季招手。
陆季走上舞台，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宽敞舒适的感觉，他猛吸一口气，环顾四周。
“很大吧，之前简直太小了，连道具都不够摆。”林湾潇作为社长，什么东西都要操心一下，还是她送上去的提议草书起了作用。
“潇哥去哪了?哎，大导演！待会儿是不是练第一幕啊。”齐初走过来，手里拿着用订书机钉起来的几页纸。
大导演潇哥从地上弹起来，往后台看了一眼，有点疑惑地说:“第一幕要女主啊，小可去哪了？”
齐初往大门瞟了一眼，说:“小可给我们买喝的去了。”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来社团就知道蹭别人的点心。”林湾潇往齐初的肩膀一锤，大门外正好走进一位女孩。
这个女孩长得很清纯，五官很温柔，没有立体的攻击性。
“潇潇，你的茉莉花茶！”李小可跑过来，亲切的把茉莉花茶塞进林湾潇怀里。
“辛苦你了，没跟你说还给我买。”林湾潇拍拍她的肩膀，从她手中接过塑料袋。
“老初，放后台，咱排完第一幕在喝。”齐初应了一声，提着塑料袋到后台准备练习。
“陆季啊，你跟我站旁边看看吧。”林湾潇好像真是带着新人的老前辈一样，有种和蔼的错觉。
“我不会演戏，做后台就好。”陆季对林湾潇说，自己站在一边。林湾潇没有回答他。
李小可脱掉外套，随手扔到齐初的脸上，齐初乐呵呵的发饮料，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嘿！小可！”
李小可办了个鬼脸，又不理会他，转身站在舞台中间，左手放在胸膛前，右手伸向半空中:“我的神啊，他何时会出现，那位天使还愿不愿意再见一个凡人公主。”
“我或许注定被唾弃，这就代表我肮脏吗？我的灵魂是天蓝色的，我的心脏何尝不是天上的太阳。”
哦，是凡人公主爱上天使最后被救赎的故事。
陆季好像看懂了，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林湾潇。
林湾潇在为李小可的独白戏拍张，一边和陆季洋洋得意的说:“嗯……猜对了上半句。”
是凡人公主爱上天使。
“老初，把我们英俊的男主拖出来，亮个相！”
“好嘞哥！”说着，齐初就拉着一个男生出来，男生长得眉清目秀，不用问就是天使男主。
“孙明楚，来对一下最后一幕。”
“哎?这么快?”孙明楚愣了一下。
李小可听到指令，一边说OK一边坐在地上朝孙明楚神手:“来来来，明楚天使有感情点。”
李小可和孙明楚是纯纯哥们儿，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知道，平时对戏也没有越界。
“啧啧啧，瞧你那得意的样儿。”孙明楚说着，托起她的头，单膝跪在地上:“吧嘶……你是不是重了?”
“你妈的，这是哥的聪明才智。”
“是是是，聪明才智。”
齐初拿着剧本，嘴里说:“3、2、1——走。”
李小可随即换了种态度，楚楚可怜地倒在他怀里:“我要去哪儿?”
孙明楚好像捧着她似的，轻轻的说:“你会替我回到我的故乡。”
“那我是不是再也不会见到你?”
“是的。”
“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王子。”
公主死去，天使继续在人间游历。
天使因为天罚，永远不会再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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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季难得这么投入得看他自认为有点尴尬的表演，转头问林湾潇:“这个戏叫什么?”
林湾潇看着他，看见他有点恍惚的眼睛，哼笑了一声:“我还没有取好名字呢。”
“是你编的?”
“是啊。”
陆季沉默了一下。
“真厉害。”
林湾潇把剧本递给他，笑着说:“明明是天天霸着成绩榜第一不让我上去的，怎么看起来傻呆呆的。”
陆季接着剧本，看见里面的一长串字，像一本小说一样。一边看一边低声回答:“你是在骂我吗？”
林湾潇看着舞台中央两个主角拿腔拿调的代入角色笑话对方，笑着说:“是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你怎么看起来傻呆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