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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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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一直躲着不愿意见宋毅，宋毅也没有去打扰他，毕竟宋毅最闹心的是当前的局势。
宋毅真的好烦，不能去找皇甫衍商量，害怕他冲动把当前还不是太坏的情形变得无法挽回，况且皇甫衍被那些老顽固都搞得分身乏术。
沈文曦传密信，多尔麒的动作越来越大，名单上的官员都暗中调查过了，为名为利的事好像没有人会拒绝，朝廷一边倒，没人替皇衍说话，让他去江南，讲明了就是去送死，那皇甫衍能干吗各种推脱。
“我好烦啊，”皇甫衍用手托着脸，“要不这皇帝我别当了，他们看谁顺眼就谁当吧，我是累了。”
“不只你烦，我也烦啊，”宋毅也用手托着脸，“我心里的苦不能说。”
宋毅放下手，凑近皇甫衍小声说：“我要是告诉你朝廷里想让你死的人有一半，你怎么想？”
“你都知道些啥？”皇甫衍双手抱胸，“你怕我把他们都杀了？”皇甫衍白了一眼宋毅，“让他们死太便宜，阿辰的死他们一个也脱不了干系，我皇甫衍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宋毅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以及事态的严峻，和皇甫衍好好谋划了一番，然后宋毅打道回府看到在府外徘徊的夜影，要进不进，就快拧巴成一根麻花。
“你舍得回来了？”宋毅瞥了一眼夜影调侃地说：“沈文曦那里呆腻了？”
夜影低下头用脚摩擦地面，小声嘀咕，“还不是你打我。”
“我不会在有下次了，回来吧，好不好，”宋毅看着几天不见的夜影瘦了一圈，“那母老虎没给你吃饭，怎么瘦了一圈。”
“没有，我听到主子每天都被闹腾得烦心，我也吃不下饭。”夜影撒娇地拽着宋毅的衣袖。
“你记得我宋毅就算死了你也得活着，不然就是不忠，我死都不会瞑目。”宋毅摸着夜影的头说。
夜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夜影大字不识几个是主子手把手教我，虽然我笨，但我知道主子对我好，”夜影想起当时自己还小就被亲爹卖进杂技班，他想方设法跑了出来走投无路遇到宋毅在街上征兵。
宋毅瞧着他眼里的血性，用一把钱打发了要把他抓回去的班主收了夜影，上了战场之后九死一生，每次都是宋毅捡回来他的半条命，他这命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有一次，夜影杀累了就躺在尸体上想就这样结束吧，宋毅一把把他拽上马，“想死和我说，我给你个痛快，别成了孬种。”
夜影在马后抱着宋毅的腰哭着问这有什么意义，无休止的杀戮，他好像离开。
宋毅迎着夕阳笑了一下，手起刀落，掉过头看着夜影平静地说：“佑我一方安宁，这就是我们该做的。”
夜影那一刻就懂了宋毅，此后宋毅带着他们战无不胜，没输过不是对手太弱是他们都不要命。
“主子，要不然就一起活，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到了下面我也要一直追随主子，甩都甩不掉。”夜影说完就站了起来，“这次我看到了沈麟去见多尔麒，我实在担心主子，才赶了过来。”
宋毅闭上眼睛沉思。
沈麟到了月底是多尔麒主动联系他，不然他都不知道宋府居然都有他的人。
沈麟忍着噬心的痛一步一步走到香菀楼，宋毅的地盘，估计也就多尔麒不惧。
“来了，先把药吃了，”多尔麒担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沈麟，立刻把药递给他。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彻底的解药给我，”沈麟嘲讽地笑着。
多尔麒看着沈麟抓着药却一直不肯吃，“我一直不知道，直到阿娘告诉我，我得到解药后就把它藏到你的枕头下，阿麟我也不想你疼，快把药吃了好不好，等咱们回到草原就再不痛了，好不好。”
沈麟开始大笑，单纯地就是觉得好笑，自己每次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偏偏解药就离他一步之遥，可笑啊。
“阿麟，不要吓我，先吃药好不好。”多尔麒乞求着看着沈麟。
沈麟麻木地看着多尔麒，把药一口吞了进去，想起有一次阿爹捕了一只小狼，多尔也是用这样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他一心软就把小狼给了多尔麒，然后半夜母狼就闯进多尔麒的帐篷，恶狠狠地撕咬着多尔麒，阿爹赶来好不容易捡回多尔麒的半条命，之后阿爹就去解决部落的矛盾，无暇顾及这边。
多尔麒昏迷的每一天，他都会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用鞭子抽打，每次都皮开肉绽，所有的医师都日夜守在多尔麒的帐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发烂发臭，自己悄悄去偷了金疮药才不至于半死不活。
所有的人都在怨自己，只有多尔麒醒来之后心疼地帮自己抹药。
沈麟就是觉得好笑，吃完药身体的疼痛就开始减缓。
“接下来，”沈麟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做，我还能做什么？”
多尔麒看着沈麟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我已经联系了朝廷的官员，皇城动乱后都会站在我们这边，我到时候会亲自取了皇甫衍的狗头。”
“你其实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看着或者你也可以杀了宋毅，他现在很信任你，杀了他皇甫衍就没了胳膊，到时候就任由我们摆布。”
沈麟看着疯魔的多尔麒，要是一切结束了也好，他就可以回到草原，要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要是他没有跟着宋毅来到京城，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多尔麒，可沈麟开始犹豫了。
“我回去再做打算，”沈麟缓慢地转过身，刚要走听到多尔麒没有情感地说：“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不杀宋毅留他一命。”
沈麟停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快速离开。
宋毅坐在客厅等沈麟回来，闭上眼睛理了一遍思路，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了回来的沈麟。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沈麟来到宋毅身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宋毅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表示无辜，“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更烦。”
“我就直说了，你塞外替我找到解药，我替你平息这场闹剧。”沈麟想活，但不想宋毅死。
宋毅蒙了一下，他没有想过沈麟会这样说，他的所有计划中沈麟不管怎样都会死。
宋毅搂住沈麟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下巴枕在沈麟肩膀上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好。”
沈麟背靠着宋毅闭上眼睛享受着还有的宁静，“不过答应我放过多尔麒，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好不好宋毅，”沈麟抓紧宋毅的手。
宋毅无声地看着沈麟，把沈麟转过来，吻了上去，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这个吻快到沈麟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好，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