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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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12月13日，大雪。
大雪已经降落，城市里的每个角落都被白色覆盖，沪上的外滩海岸已经被寒冷凝了冰地，只有少数的轮船在港口进进出出。
闹事的街头，还是和以往一样，人群来来往往，偶尔也有几辆车缓缓的行驶在人群里，路过的人都下意识避开了。
程言坐在车里，他侧脸抬眸看向窗外，连日的折磨，让他早已经脱了相。原本就精致的面庞，已经被一道道血痕占领，整个身体除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几乎找不到任何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一片雪花贴在了车窗上。他本能的抬起那只没有被染红的手指，他想去触碰，可笨重的铁链和身上的伤口让他的念头打消了。
“你走的那天，雪是不是也很大。”程言小声的呢喃着。他从怀里拿出那早已破败不堪的怀表。
“没想到程先生，对这种破东西还情有独钟的。反正你也带不走，还是给我吧。”一个不怀好意的狱警，正想抢夺程言手中的怀表。
下一秒，对方的一个眼神，让他停止了正在向前的手。“这不是破东西，这是我爱人的遗物。”
直到车辆开到一处刑场，那里早已经围满了人。程言被人粗鲁的从车带了下来。因为虚弱的缘故，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在了雪地里。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那块怀表，也掉落在了地上。
程言连忙将那块怀表拾了起来，他用衣袖擦去了上面的雪水，又把它塞进了口袋里。他缓慢的站起了身，几日没有进食的他，在寒风里摇摇欲坠。而吹过的冷风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不禁让他皱了皱眉。
忽然，一个女人哭喊的从人群中冲到了程言面前，当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就被执勤的警察拦了下来。程言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向了那人，只是浅浅对着那人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想什么呢，快走。”
狱警用枪头推了推站在原地的人，半晌程言才慢慢抬起的脚，他踩着那冰冷的白雪向着前方去。他每走一步，在雪地里都会印上暗红的印子。
雪越下越大，埋没了整个刑场。程言站在中间的位置，他对面的法官在宣读他的种种罪行，甚至在告诫在场的人，他就是个叛徒。
直到那枪声响起，程言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这时，他听到的是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身影却抓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一章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