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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乐溪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客房里,韩楚明并不在屋内。
他恍惚坐起,“韩楚明?”乐溪喊了一声发现喉咙干渴似在火烧,根本出不来多大声音。
无人应答。
环视一周,发现这里虽然程设简单,倒十分整洁。窗外传来熙攘的人声,推开窗,街对面“巴州好食”的招牌便映入眼帘。
“巴州?”乐溪有点难以相信,动了动酸痛感的胳膊,“不对啊,我是在树林子里.....怎么会在巴州?”乐溪自言自语,整个人还不太清醒,毕竟这俩地离着三四天的脚程,还有,韩楚明去哪了?
“韩楚明?”乐溪又喊了一声,心下已然着急。
“嘞似我先看到滴。”楼下的的街道处传来一个小孩子气呼呼地声音。
“同时看到的。”沉稳而又淡漠的声音传来。
这熟悉的淡漠感!乐溪心里一松。
果然,循着声音,乐溪在楼下不远处的的包子摊那里,看到一个颀长的白色身影。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噻,明明我先开口问的老板,那就是我先的!”小娃娃生气地争辩。
这傻大个该不会是和人吵起来了吧,乐溪“喂”了一声,干涩发烫的喉咙出不来多大声音,便赶忙下楼往包子摊处走。
“喂。”乐溪发出嘶哑的声音,拽了拽韩楚明的衣袖,“怎么了?”
“你醒了。”难得听韩楚明的声音里有一丝欣喜。
“两位客官就别争了,这下一屉不是马上也好了吗?何必为一个包子置气。”卖包子的老板看到终于有人来说和这俩,赶忙插话,“这位客官,你看这还是个小娃娃,要不你就让给他罢了。”包子老板对着韩楚明一脸和事佬的笑容。
“为何小孩子就要让?”韩楚明丝毫不为之所动。
“这.....”老板一时语塞,好像从来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小娃娃不懂事嘛。”
“嘿!你这老板,你和他是一伙的吧!拉过似憨娃娃!明明就似我先看到嘞!”这小娃娃急了,胖胖的脸涨红了,细看也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情急之下一通巴地鼓川方言,一副今天非要这包子不可的架势。
看了这老半天,乐溪也算看明白了,瞥了一下韩楚明毫不退让的认真脸,路边已经有人开始围观了,心想这老板是来劝和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再纠缠韩楚明怕是得被人骂了,哪有一个身长八尺的男子当街和小娃娃争包子的?
乐溪拉住韩楚明,轻声说“我们吃下一笼啊,刚出笼的更宣乎,这个就给这位小兄弟吧。”最后几个字故意提高音量。
这小娃娃一听有人帮他说话,竟不似刚开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委屈地掉了眼泪,抽泣两下,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乐溪愣了。
不是,怎么就这样了???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乐溪有点慌神,韩楚明也局促起来,这场景看起来,简直就是俩人贩子当街拐小孩!
“哎哎,小兄弟你别哭,我这兄弟脑子不太好使,这包子你拿去便是。”乐溪蹲下来认真哄着,可小孩还是哭。
“老板你这一屉到底蒸好了没啊?”乐溪见不好使,忽然扭头问老板。
“啊?哦哦哦!”老板也被眼前这场景看愣了,被乐溪一吆喝才回神去看包子,“好了好了!”
“赶紧多包几个给这位小兄弟,我请!”
“哎哎好嘞!”包子老板忙不迭地包了几个递过来。
乐溪把纸包塞到小娃娃怀里,“别哭了小兄弟,这些都给你吃好不?”
小孩到底是小孩,看了手里白白胖胖的四个大包子,睫毛上虽然还挂着泪珠儿,但也逐渐收了声。接过包子转身就走,临走还深深瞪了韩楚明一眼。
“行了走吧,这么大个人你跟小娃娃争包子。”乐溪小声拉过韩楚明,赶忙付了包子钱,不顾人群的议论将韩楚明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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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
乐溪:......
韩楚明:......
乐溪来气!看着坐在对面并没有要讲话意思的韩楚明,就更来气。
不说话是吧,行,你不说我也不说!我看你这金口难开的毛病要到什么时候!乐溪暗暗想着,虽然现在他一肚子疑问,也不想先开口。
“饿否?”乐溪终是用自己的眼神逼着韩楚明先开了口。
饿饿饿,就知道吃!乐溪并未回答。
“我饿了。”韩楚明小声说。
“你不是刚吃了包子吗?还饿!”乐溪瞬间火大。
“并未买到。”
“......”乐溪回神一想,刚刚一顿混乱的操作下来,确实并未买到。
“你昏了好几天,大夫说要静修,不易动怒。”韩楚明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多了分不容分辨的意思。
“我....昏了好几天?”乐溪回想起那天不怕林里发生的事,韩楚明被黑气包裹,他用了血契,而后滚下山坡.....所以韩楚明没事,他自己反倒昏了好几天?
“那我们怎么来的这里?”乐溪实在好奇,没好气地问。
“有过路的茶商,我一人无法,便随着他们将你带来了这里。”
难怪到了巴州。
不对!巴州物产丰富,尤以盐茶为业,而盐场茶场多集中于巴州的巴彦山脚一带,所以虽然这条山间小路难走凶险,但为了节约成本缩短脚程,很多商队会选择从鹰愁涧直接穿过,但回程由于要换铁器香料,往往要到瓜田镇再往东走,这时如果再从这条小路返回,就不划算了。
按韩楚明的说法,他们是被商队从小路带回了巴州,那便是不寻常的!
乐溪想到这里便想再问得深入些,忽然转念,这种事韩楚明怎么可能了解,毕竟他刚刚还在和小孩子争包子吃。
直接从这条小路回,那大概率是遇上了什么事,买卖没做成直接走了回头路。罢了,完了还是自己打听一下吧。
“本是要买给你备着的。”韩楚明忽然又开口,“不能离开太久。”
乐溪:......
“下一屉要许久,且也确是同时看到的。”韩楚明见乐溪不言语,执拗地解释。
乐溪心里一紧,居然有点感动。
打记事起他就是由婆婆带着的,有人说他的父母是在流亡的路上被行地魅所害,所以他的记忆里婆婆是惟一的亲人,是唯一真正对他好的人。
当年全族选他出来寻觅灵石,婆婆第一个反对,说他还太小出去太危险。按族人的说法,只要自己找到灵石,便可以让族人从日受穿心之苦中解脱。少年人的心思总是直接果敢,他不想看婆婆每天受苦,所以当时也是他自己说服婆婆,出乡寻觅。
可是六年,毫无结果。
乐溪收回思绪,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算了。”他叹口气,话说回来,韩楚明现在这样子,其实也与孩童无异吧,与他计较实无必要。
“客官,店外有位少侠,兴许是找二位。”屋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有人找我们?”乐溪开门询问。
“是呢,说是什么买包子的事。”店小二如实回答,“我想兴许是找您二位。”
乐溪尴尬地笑了笑,刚刚那么多人围观,这小二肯定也是知道了的。
这有人找,该不会是小孩家人来算账了吧!也不至于吧!“好我知道了,我们这就下去。”说罢一等小二离开,便赶忙趴窗口上看,果然看到一个靛蓝衣衫的少年人,带着刚刚那个小孩踏进了店门!
乐溪本就头昏沉,再加上刚刚一顿折腾又米水未进,刚刚急忙的两步路便眼前发黑。
韩楚明扶了一把,“我去。”
“也好,你下去叫他二人来楼上吧,看他们肯不肯。”
“嗯”韩楚明应了一声便下楼去,不多时身后便跟着那少侠和小娃娃上楼来。
来人着靛青色外衫,背后负着一柄青白相间的细剑,面容清俊,看起来竟是十分眼熟。
“司南!”乐溪愣了愣,忽然想起,“竟是你!”
“乐溪!”来人也是惊喜,“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司南是两年前乐溪在岭州的时候遇到的,两人的交集也是有趣。
话说乐溪刚到岭州便被扒手摸去了钱袋,饿了一日,当晚蜷在城门外的歇脚亭处打算挨一晚上,司南当日也是赶路,紧赶慢赶到岭州时还是闭市锁门了,只好也在亭子里将就一夜,等第二日进城。
二人年纪相仿,几句聊下来也便相熟,司南得知乐溪一日未食,便从包袱里掏出一包红红的果子,大方请乐溪充饥。
这是乐溪第一次见荔枝。
乐溪原来只在书中读过,此果“朵如葡萄,核如枇杷,壳如红缯,膜如紫绡,瓤肉莹白如冰雪,浆液甘酸如醴酪。”亲身得见得尝,只觉得比书中写的更佳,加上饿了一日,不觉间竟猛然吃了好多,刚跟司南道过谢,而后便身发虚汗眼前发黑,不知所以了。
乐溪:我和此人无冤无仇且此刻身无分文,没道理要害我啊!
司南:!!!???我真的没下药!!!!!!
翌日乐溪醒来时便在一药房里,身边还有一脸惊恐的司南。
还是那家药铺的大夫做了证,确实不是司南下的药。
“此为正气暴脱,阳不敛阴,汗液大泄,气随汗脱,致阴阳亡失。而后心气脱失则心悸大汗,汗出如油,肺气脱失则声短息微,故不能温煦四肢则四肢厥逆,脉虚大无力或微细欲绝。”
乐溪:???
司南:???
“简言之,是少侠久未进食,猛食荔枝所致。”大夫捋着胡子对二人听不懂的样子颇有得意的神色。“此果本身无害,但切不可猛食多食,更不可空腹食之。”
总之司南见乐溪相信不是他下了药,便松了口气。乐溪知道他本是好意,也是因为自己太饿贪吃,一点不责怪,但司南却十分愧疚。
“大夫说虚脱严重也很危险。”司南自责道。
“无事无事,这不是没大碍吗,不必往心里去,我这还是第一次吃着东西,味道是真的好。”乐溪露出一个还未恢复血色的笑容,司南一见却是更显赧色,“兄台可别说笑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原谅自己。”
“是我自己贪吃,你说你母亲就给你带了那些,还被我吃了,我才觉得不好意思呢。”乐溪忙解释。
“我......”司南刚想说话就被乐溪打断,“真的无碍,不必介怀。”
这兄弟也太较真了,搞得乐溪也开始因为贪吃了他母亲给带的荔枝而愧疚起来。不过经过这一遭,俩人倒是发觉互相挺能聊得来,得知司南比自己还小一岁,此行是往乌齐盟去,入下医门。
“我听往乌齐盟去的子弟,都是争破头入上师门,你为何去下医门?”这是乐溪当时的疑问。
“下医悬壶为帜,清魔济世祛人病痛,乃吾所愿。”这是司南的回答,略带稚气的脸显出一分与之不相配的坚定,乐溪不由心生敬佩。
而后二人在巴彦山下分开,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见面。这兄弟为人清正,若不是自己得四方游走,倒是可与之交的。
就是为人过于原直,说话掉书袋了些。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在巴州遇见!
“乐兄可是身体不适?”司南问道,看乐溪面色不亚于被荔枝吃昏过去那次。
“你说我见你为何都是这般情景?”乐溪也是想起此前,苦笑道,“说来话长,司南兄不是在乌齐盟吗,怎会来巴州?”
“我师兄是来除魔的!”半躲在司南身后的那个小娃娃忽然脆生生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些小孩子的生气。
“小虾休要狂言。”司南制止,“来时便与你说了,去。”
小孩子闻言极不情愿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摸出六个铜板,气囔囔地挪到正环手靠在门柜的韩楚明边上,“喏,还你包子钱。”小孩伸出胖乎乎的手,探到韩楚明身前。
韩楚明:......
“不可无礼。”思南道。
小孩子听了,极不情愿地行了一礼,又伸手给钱,见韩楚明并未伸手要接的意思,瞬时涨红了脸,抿着嘴瞪着韩楚明。
韩楚明也盯着小孩,依旧淡漠。
场面一度谜之尴尬,不过乐溪瞬间就明白了,这司南居然是带着这小子来还钱的!不愧是他!
“咳咳,我说司南兄,你原来还真是来算账的啊。”乐溪打破沉寂,“三个包子钱也不至于,何况也不是这小兄弟的错。”说罢赶紧给韩楚明使眼色。
然而......韩楚明并不为之所动。
乐溪:......
“罢了,你把钱给这位兄台吧。”司南看着小孩指了指乐溪,小孩子红着脸如临大赦,瞪了韩楚明一眼便跑来将钱塞到乐溪手中,欲转身却被被司南目光一凌,便又向乐溪行了一礼,忙又躲回司南身后了。
“也就是你干得出来这事,还真是一点没变。”乐溪笑道。
“本就是给了他一个包子的钱解个嘴馋的,哪想耽搁许久,回来挂着金豆儿还抱着四个,这才问了缘由寻过来,没想到居然缘见乐兄和这位.....公子”司南对着韩楚明片刻犹豫,“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司南恭敬行了一礼道。
韩楚明:......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乐溪见韩楚明又是那种淡漠的表情,毫无要回话的意思赶忙打岔,“司南兄此行是......除魔?”
“我是上师门头人派来查看情况的,顺带在巴州留候,接昆玉山的人上山。”司南叹了口气,眉头忽锁。
“上师门?司南兄没入下医门?”乐溪有些吃惊。
“我自然是入了下医门的,可不幸去年冬天师傅他老人家就仙逝了,而后下医门一派事务就由盟主做主,交给上师门头人代管了。”司南神色沉重,连身后这个叫小虾的小娃娃眼神也忽而黯淡。
乐溪对这个乌齐盟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乌齐盟分上师门和下医门,二门据传祖上是俩兄弟,后因所修术法有别,后世才逐渐分成这两门,形成一盟分两门,事务互不干的形式。但因两门为一宗同出也同居一地,多少总会有牵扯,所以二门每五年会推举一人做掌门,主持对外事宜,而二门的头领则分称为头人掌管各自门中。
这百年来由于行地魅肆行人间,上师门主修的斩杀令就显得十分能派上用场,而下医门由于主修医法,这明面儿上一比就弱了许多,想入乌齐盟的子弟,也多是冲着上师门去的。
如今下医门的头人仙逝,加上这些年上师门势头正盛,看司南的神色乐溪便已猜出几分,恐触了他的痛处,便不再多问,话头一转:“昆玉山的人缘何去你们那里?”
“乐兄可知道铜鼓寨?”司南忽然问道。
“知道啊,来时我还和楚明说,那里的酸梨包味道极好,要带他尝尝的。”乐溪看了韩楚明一眼,“楚明兄,我这醒了许久也未有米水进肚啊......”
韩楚明还是第一次听乐溪这么叫他,神色动了动,便转身下楼叫小二传些饭食去了。
司南见韩楚明下了楼,睁大眼睛给乐溪使了使眼色,“...?”
乐溪无奈的指着头,撇着嘴摇了瑶,对着口型并未出声:有-问-题。
司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以示了解。
乐溪听到韩楚明返回的脚步声,赶忙闭了嘴,接着刚才的话茬儿:“所以铜鼓寨怎么了?”
“......整个寨子的人,都死了。”
乐溪:!!!
乐溪刚刚还热络的脸陡然变色,“都死了?!”
当初穿过“不怕林”绕个岔路,不远就是铜鼓寨,可是遇上了魔物便昏了过去,想必那商队不敢往前走直接返程也是听到了铜鼓寨被屠的消息。
“嗯”司南凝神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而且死状惨烈,几乎所有人都身首异处,似被魔物疯狂撕咬过。”司南长出了一口气,“此次下山探查,就是为这事,其他师兄弟已循着那魔物的踪迹去了其他地方继续探查,我留在此处等昆玉山的人,他们也得了消息,说是来协助。”
能惊动昆玉山的人,肯定是大事。
“昆玉山可来头不小,我听坊间传言,下医门不与昆玉山的人来往,这......”乐溪思忖道。
“是,下医门的头人一直是立下这规矩的,师傅也是如此,究竟缘何我也不知。但现在诸多事宜上师门把持,我们这些小辈怎拗得过......”司南神色黯淡。
“该不会是因为这样故意让你留下来接昆玉山的人吧?”乐溪惊道。
“......领头师兄安排的,无非是要让我破规矩罢了。”司南没想到乐溪能一下子想到这一层,皱眉道。
看来他们这门派里弯弯绕还多着呢。乐溪知道司南性格温和,想来他师傅仙去后上师门掌事的这段时间,肯定没少受委屈。
“客官,小的来上菜。”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
“吃饭吃饭,我可算不犯晕了,现在都快饿通心了。”乐溪感激这小二送菜的时间,这久别重逢的大好时候,几句就聊到伤心处可还行。
“先不说了,吃饭要紧。”司南也回了回神。
四人围坐一桌,乐溪司南又边吃边聊,清粥小菜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罢。乐溪睁眼天旋地转的毛病又缓了两日才好过来,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只叫其不要劳累,静养。司南也还在巴州等昆玉山的人,时常带着小师弟来乐溪处看看。
“所以乐兄此行是回乡。”司南抿了口茶问道。
“不错,但你说铜鼓寨遭此大劫,从那里走肯定是行不通了,得绕回巴彦山从大路走了。”
“如果绕回巴彦山的话确实安全许多,现在门中因为此事加强了巡戒,昆玉山的人也会来,想来不会有邪祟侵扰。”司南顿了顿,“那这位公子,楚明兄,听乐兄说是路中所遇,可也是要带回乡。”司南压低声音。
韩楚明此刻靠坐在屋另一头的意思上闭目,也不知是否睡着,小虾见他闭目,便远远坐在对面盯着看,一动不动。
乐溪闻言看了这二人一眼,“那还能怎么办,不知为何非要跟着我,赶都赶不走,除了不记得以前不爱说话外,这一路来倒也没什么。”
司南看着小虾盯着韩楚明的样子,有点忧心,压低声音道:“乐兄还是小心为上,我感觉小虾怕是看出了点什么。”
“哦?怎么说?”乐溪一惊。
“这孩子天生异瞳,我入门不久后由师傅带入门中的,说是家里人都被行地魅所害,由于异瞳无人愿意收养,师傅见其可怜便带了回来,吃住都与我一起。”
“异瞳?没看出来啊。”乐溪仔细打量。
“用了些小遮蔽术罢了,否则一直有人指指点点。”司南说道,“本以为只是瞳色异于常人,但我发现,这孩子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乐溪惊奇得仔细看了看小虾,只见他还是认认真真盯着韩楚明,胖乎乎的脸上竟写满了大人似的认真。
“能看到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之前有一次行地魅侵扰山门,他说他看到了邪魅逃走留下的痕迹,顺着他说的路,果然追到,类似的事情还有好几回,这也是我这次带他一起下山的原因之一。”
“还有这种事?要降服行地魅,难缚难追是最大的困难,小虾居然有这种本事!”乐溪惊叹道。
“所以.....”司南又压了压声音,“小虾这般盯着楚明兄,我怕不是什么好事。”
乐溪心头一紧,想起第一次见韩楚明时他被行地魅团团围住却毫发无损,还有在不怕林中他被黑雾团团围住的样子,确实有异样,起先自己还有戒心,但这一路他的确也是一副真的不记事的样子,也不像有所图谋,自己也逐渐放松了防备,乐溪思忖道:“多谢司南兄提醒,我会多加注意。”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喧哗,“让一让让一让!”乐溪探出头去,只见几个青年推着一辆草车,上面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路冲开人群推过去。路人见状避闪不及,一时间这条不宽的小街鸡飞狗跳。
“怎么了?”司南近身问道,小虾也跑到窗前踩在凳子上向窗外张望。
“小虾你小心点。”司南忙扶住他。
“师兄,有黑影。”小虾瞳里闪过一丝金亮色。
“行地魅?”乐溪诧异得看向司南,这行地魅难道如今已在巴州府内出现了?!
“不应该啊,自打各大仙门对所辖府地均布了戒防后,行地魅一般只在郊外林中等自然之地出现,要遇上也是些低阶行地魅,断不会一下子伤人至此。”司南不解道:“乐兄,你可看清那车上之人形貌?”
“哪能看得清,只是那人浑身是血。”乐溪盘起胳膊靠在床边思索,“行地魅上人,不都是先控人五感灵识吗?断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外伤吧。”
司南眉头紧皱,叫过小虾,“我和小虾去看看,改日再叙。”匆匆向乐溪行一礼便急忙离开。
“楚明,我们也去看看。”乐溪招呼一声,二人紧跟上去。
乐溪:韩楚明让你去叫菜你就叫了些这?
韩楚明:没钱了。
司南:....这二人好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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