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独向》希思罗

5、第 5 章 启凤楼

　　琅瑾被小珥拉着看着翠纱烟门外的特色招牌，连连惊叹掌柜的设计巧妙，不一会儿二人都有些饿了，琅瑾心中想了想母亲先前描述的京城酒楼之最启凤楼，对小珥提议道：

　　“小珥姐姐，我听娘说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中最是繁荣，快带我去瞧瞧！”

　　小珥心下有些吃惊，一些乡野女子知道启凤楼不奇怪，可谁不知启凤楼可是奢侈之地，皇室子弟摆宴都要提前知会，怎的她就直接要去，以为她不知便劝琅瑾道：“姑娘可是不知，这启凤楼可不是我们能消费的起的。”

　　“多谢姐姐提醒，琅瑾来之前娘亲给我讲过启凤楼，启凤楼不是分楼层就餐嘛，我们就在一层用餐就好啦，琅瑾的私房钱可是很多哟！”说完拍拍自己腰间的小包，摸摸里面的金锁，能不能碰上就只能靠运气了…

　　小珥一听自是不再推辞，广玉阁的姑娘是有些深藏不露的，再者除了广玉阁姑娘被特别招去献艺外，平日广玉阁虽和启凤楼姑娘小厮的饭菜由一个厨帮所做，便就着琅瑾的拉扯往前带路。

　　没几步的距离二人便来到启凤楼，看着楼前来来往往的马车停在门口，小厮立刻引着马车车夫到后院的停车点安顿，正门婢女笑语盈盈将人们带进大厅。

　　琅瑾看着厅内陈设，颇具风格的雕纹圆桌，立于厅后边竟也有一圆台，上面是异域风格带着面纱的歌女卖艺，厅内绕内一圈都有侍卫目不斜视，大门边是掌柜的柜台，笑眯眯的问着来客将要在那一层用餐，小珥与琅瑾告与了掌柜在一层用餐，掌柜递予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桌子上刻着的序数，小厮过来领着二人来到自己的桌子，因是未到饭点，厅内人并不多，歌女慢慢打着手鼓，带她二人过来的小厮介绍着菜品，询问琅瑾需要点些什么。

　　“我听娘亲说启凤楼有一道青玉笋颇具特色，倒是想尝尝，小珥姐姐点些吧！”

　　“青玉笋？我倒是没有听谁提起过呢！当真有这道吗？”小珥看着手中的册子疑惑地问着小二，琅瑾看着小厮身形一顿，立马回着她：“姐姐不知，这道菜式是许久之前的了，后来少有人点，我们老板吩咐撤下了。难得还有故人记着，这就去给两位姑娘准备！”记下其他几样跑了下去。小珥对着琅瑾眨眨眼：“我说呢，原来是我懂的太少了。”琅瑾摇摇头，忙说是旧事重提，二人笑笑作罢。

　　环顾四周，琅瑾看了看打着手鼓的歌女，一时间明白了娘亲为何不愿在京城待下去的原因，恐怕不止因为当时的风云，更多的应该是生存不易。

　　不一会点的菜品上齐，小珥也害怕琅瑾存银不够，点了两个素菜就罢了，琅瑾点的青玉笋和狮子头呈上来，只见青玉笋盘中莴苣片切成树叶状，玉笋条状摆盘，青白之间别样的好看，酸辣的青笋和脆嫩的竹笋入口清香。小珥在一边吃的也是津津有味，赞叹着青玉笋口味新奇。没过一会，琅瑾刚放下碗筷，眼尖的小厮朝着二人走来，琅瑾起身笑着给小珥说道：“小珥姐姐先吃着，我和小厮去把饭钱给了，免得待会人多时不方便。”

　　小珥虽有些疑惑，想了想没觉得有不妥之处：“倒是让姑娘破费了，今儿个是小珥沾了口福。”

　　“小珥姐姐和我客气做什么，日后还要指望姐姐提点琅瑾呢！姐姐先吃着啊…”说着迎着小厮走去，看着朝他走来的姑娘，连忙弯腰行礼：“姑娘好，我家掌柜想和姑娘算一下饭钱，特意让小的请姑娘过去。”

　　“多谢小哥了，麻烦你引路吧。”小厮转身带着琅瑾朝来时的柜台边走去，掌柜在柜边立着，看着走来的少女，眯着眼睛：“姑娘难得记着以前的老字号，今个儿这饭钱就不用付了。”

　　琅瑾心里一顿，看来是对了：“琅瑾今日初到京城，尝过这启凤楼的饭菜，竟是如母亲所说一样可口。先谢过掌柜的招待，不过还有件事要劳烦掌柜的，我这儿有一枚金锁，是娘亲让我交还给你们老板的，还请掌柜交给老板。”

　　说着将荷包中丝帕裹着的一团东西小心拆开，露出有些年岁的金锁，上面镶着大偌国特有的琉璃珠，掌柜一看，心下了然，连忙接过金锁，小心收好，脸上堆满欣笑容：“倒是没想到是她后人来了，这些年过的真快啊，还请姑娘先回广玉阁，待我与魏老板商议过后，会有人来通知姑娘的。”

　　琅瑾松了一口气，对着掌柜福福礼：“还请掌柜告与魏叔叔，我来京是为母亲寻人，在琅瑾还未见到那人时不可暴露身份，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请事事留意。”

　　掌柜立刻明白：“姑娘放心，启凤楼办事不会有差错的。”

　　琅瑾点点头，转身让小厮带回小珥桌前，小珥偷偷问着琅瑾饭钱，琅瑾笑容灿烂：“小珥姐姐问这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把钱给我不成，我可不要哦！”

　　又偷偷在小珥耳边说道：“姐姐放心，不贵的，不过是几个素菜，就当为我接风洗尘了。”

　　小珥这才放下心来，和琅瑾一同离开，另一边掌柜让一旁的侍卫守着柜台，自己独自登上楼梯往楼阁上走去。

　　琅瑾回到广玉阁时，正门小厮将一包东西递给小珥：“小珥姐姐，这是寻簪坊的伙计送来的，说是姑娘买的东西，小的在这儿就等着姐姐回来呢！”

　　琅瑾看着乖巧机灵的小厮，又见他衣着打扮与平常小厮不同，便笑着道谢：“多谢小哥留心了，琅瑾初至此地，许多规矩都不懂，日后还要小哥多多提点。”

　　小厮弯腰抱拳：“姑娘客气了，这都是阿崇应做的，广玉阁规矩不多，有小珥姐姐在，想必姑娘也不会逾矩的。”

　　这番话巧妙的回绝了琅瑾的拉拢，又将小珥夸了一夸，琅瑾也没有诚心拉拢，简单试探也就作罢，抬步往梯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