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二年级的枯燥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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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赖恩最近好像很忙，佩蒂一天下来都见不到他几面。就算看见了，那也是寥寥几句话就分道扬镳。
佩蒂觉得很奇怪。
她不认为有什么东西会限制奥赖恩，总是要奥赖恩愿意去做，这件事才能被得以实施的……但这仅仅是奥赖恩表面上的模样。
她可以很清楚地理清楚纯血家族的是是非非，但她还是不太明白“纯血”和“家族”这两个被覆盖在身上的名词——或者说是枷锁对他们的影响有多深刻。
直至洛因斯尔告诉佩蒂，布莱克家族有意让奥赖恩和他的堂姐，也就是沃尔布加·布莱克结婚的时候，佩蒂甚至有些诧异。
奥赖恩不喜欢沃尔布加，他还有些讨厌这位喜欢多管闲事的堂姐。他还曾坦言，他所认为的姐姐从来都只有柳克丽霞一个人。对于沃尔布加，他从来都是避之不及。
更让佩蒂意外的是奥赖恩坦然接受了布莱克家族的安排，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他听话得不像他。
“你喜欢她吗？”佩蒂看向身旁的奥赖恩。
奥赖恩一笑，“洛因斯尔告诉你了？他总是嘴大，偏偏还喜欢装成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奥赖恩。”佩蒂直视奥赖恩漆黑的眼，“告诉我，我想知道。”
奥赖恩一顿，嗤笑着垂下眼。
“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是布莱克，不是奥赖恩。我提前预支了所有的任性，将它全部花费在我的青春。”他抬头看向黑湖上灼眼的太阳，“Youth (青春)是个很美好的单词，可它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奥赖恩也好，柳克丽霞也好，沃尔布加也好，不管是怎样的人，怎样的性格，有着怎样的报复理想——这些通通都要因为布莱克的荣誉而让步。”
他本来是个很随性的人，不喜欢别人约束自己。佩蒂约他到黑湖边见面前，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但她没想到奥赖恩会说这么多。
他像是压抑了很久，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愿意听他诉说的人，一股脑就把心里头的豆子全部倒出来。
佩蒂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倾听他的苦恼。
“沃尔布加也不喜欢我。她觉得我任性得像一个巨婴，光是前几天的相处就消耗了她所有的耐心。可她依旧没有对家族表现出任何不满。我和她一样。”奥赖恩说道。
佩蒂：“可我们都知道，你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擅长于不少能力的人。你并不幼稚，反而比许多人都成熟太多。”
“是吗？”奥赖恩呢喃道，“可那又怎么样呢？”
“那证明了你还是奥赖恩。”佩蒂说道：“那个不愿意屈服于命运的奥赖恩。”
那个为了自由，耍尽阴谋诡计的奥赖恩。
他让沃尔布加厌恶他，就是在盼望沃尔布加能够回到布莱克家族倾诉他所做的一切，从而在阻止这段婚姻的目标上打下基石。
他不是深陷沼泽的阿布拉克萨斯，更不是身处泥潭里的洛因斯尔。
他是黎明时分随破晓而展翅的鹰，就算被无形的丝线困在一方小天地，也终将会突破囚笼。
他不是格兰芬多，但他也不缺乏勇敢。
佩蒂：“你才十二岁，你还有能力和时间对抗命运，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我十八岁就要订婚了。”奥赖恩说道：“十八岁前我拥有自由，一旦过了这个期限，我也只能是布莱克。如果我反抗他们的安排，这场我本来就缺少筹码的赌局就会不复存在。”
“会有人愿意帮你扛着一切，可柳克丽霞不行。她是我的姐姐，但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家族本就对她意见颇多，作为弟弟，我应该保护她，而不是等着她的保护。布莱克家族是我必须承担的。佩蒂，我逃不了，也不想逃。”
柳克丽霞和奥赖恩心中都很明白——
柳克丽霞愿为奥赖恩辅佐，奥赖恩也愿意为了柳克丽霞成为布莱克的掌权人。
他们是彼此最坚固的后盾，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们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但同时他们也是彼此的软肋，是牵制对方最好的筹码。
柳克丽霞对奥赖恩的管束是出于姐姐对弟弟的关心，而沃尔布加纯纯是为了布莱克家族的利益。
这也是奥赖恩讨厌沃尔布加的原因。
奥赖恩看向佩蒂，“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想问我这一切。坦白来说，我从以前开始就觉得你是一个对感情这方面有些愚钝——更贴切地说，是过于冷淡的人。不管是魁地奇训练赛的后头，还是现在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的关心，我都很意外。”
“冷淡吗？”佩蒂垂眸，“或许吧。有些事情总是我们自己都无法做出解释的。比起这点，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拿我当朋友。”
她不善交际，性格孤僻。
她实在找不出奥赖恩把她划分到朋友一列的原因。
奥赖恩嗤笑一声，看向黑湖。
“谁知道呢。毕竟有些事情总是我们自己都无法做出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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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丽茜亚和佩蒂一起坐在图书馆里复习。菲丽茜亚一脸苦恼，但她苦恼的是魔法史，佩蒂只能说爱莫能助。
菲丽茜亚又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你今天叹的第五口气了。”佩蒂边打哈切边看魔法史，抽空转头对这个打扰她努力学习的女人说。
菲丽茜亚趴在桌面上，金发凌乱地散落在桌面上。她竖起魔法史课本，很是头疼，“我怎么可能知道格林德沃当年是为什么想要统治魔法界……天啊，这个课本怎么就不好好把答案告诉我，还要我自己去猜。”
“第三十页应该有。”佩蒂说道。
菲丽茜亚翻到第三十页，脸色更不好了。
“上面只说了格林德沃的生平，什么毕业于德姆斯特朗。谁要知道这个啊，净说些废话。”菲丽茜亚气呼呼地把课本扔在桌子上。
“为了巫师。”有人拿起她的书，递给菲丽茜亚。眼角已有细细皱纹的人亲切地笑着，说道：“不过我不赞同他的作法。这件事有很多解决办法，但他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一条。”
“为了巫师？”菲丽茜亚接过邓布利多递过的书本，疑惑道：“怎么可能，格林德沃可是挑起世界魔法界战争的罪魁祸首。”
“格林德沃认为巫师不该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在世界上躲躲藏藏，伴随长大的魔法也要尽力隐藏。他更厌恶大多麻瓜将对魔法的恐惧转变为一次次的暴//力屠//杀。”黑发少年冷冷看了眼邓布利多，落座在佩蒂面前。
佩蒂蹙眉，“你怎么来了？”
汤姆不以为意，“看书。”
邓布利多看向汤姆。他的双目浑浊，此刻却是明亮非常。那双仿佛可以穿透灵魂的眼睛里暗藏着悲伤。
汤姆真的和当初的他太像了。
“汤姆，你怎么认为他的作法呢？”邓布利多忽视汤姆不善的目光，询问道。
汤姆嗤笑一声，说道：“为了巫师利益的想法太蠢了。他自以为自己是在帮巫师界，但实际上，他在巫师们的眼里就是个祸害。想做大好人，又做尽坏事。这本身就很蠢。”
邓布利多的目光骤然暗淡。他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不那么认为。”佩蒂看向汤姆，“如果你说他的想法蠢，那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偏激且过于自我的人。他想要麻瓜和巫师共处并没有错，错的从始至终只有他的作法……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当时的情况只有这个作法才能尽快解决问题。麻瓜的成长速度太让巫师感到危险了不是么？”
佩蒂：“最和平的办法只有等待时间的沉淀，可巫师真的能等那么久吗？等待从来都是最被动的做法。”
邓布利多遥遥看着她。
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一个在高塔上早已随岁月沧桑的人，一个用两个月让他记一辈子的人。一个他亲手毁掉的人。
邓布利多笑道：“你说得没错。但有时候等待也是最优的办法，我们能够等待，为什么偏要选择一意孤行？一旦选择了这条路，第一次做出了错事，你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汤姆偏头，未置一词。
但他的态度足以说明，他压根就没有把邓布利多的话听进去。甚至有点听废话不耐烦的感觉。
他年纪尚轻，没能隐藏住自己的情绪。邓布利多也没有和他计较。
“问题解答了。”邓布利多站起身，说道：“现在麻烦佩蒂还有汤姆跟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了。迪佩特校长想见见你们。”
说完，邓布利多也没管两个人有没有跟上来，自顾自就走远了。
菲丽茜亚发觉事情变得不对劲，担忧地看了佩蒂一眼。佩蒂冲她摇摇头说没事，便领着汤姆跟上了邓布利多。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有把握不让邓布利多发现你吗？”佩蒂轻声道。
汤姆反而一点都不着急，“万事都有意外。”
“可你也说过，你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中藏着任何一个意外。”
“当然。排除我自己制造的意外。”
他轻笑道。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二年级的枯燥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