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99 过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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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兹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里的画面。
电脑屏幕中，身穿白色大褂的人靠近另一个被禁锢在铁质椅子上的人，尽管那人满脸抗拒和恐惧，也无法阻止注射器的液体被缓缓注射到体内。接下来，注射药液的人板正地一一提问，被提问者断断续续的回答也一一被呈现在屏幕内。能看出来，被提问者对于回答谈不上情愿，对方的面容呈现出一种极度抗拒又不无法违抗药物作用诚实作答的扭曲。
苏兹面无表情地看着，摆在桌上摊开的纸张上一寸照片的主人公赫然就是屏幕中的人，随后是清晰明了的信息内容。她对照着那人的回答，用笔在回答和内容不同处做了小标记。
然而，让他们以为药物实验成功的时候，被提问者的身体突然猛烈地抽搐，面部神经像被破坏似的僵住，双眼瞪大，嘴巴长得大大的，发出急促又嘶哑的哈气声。
视频中的实验室霎时乱成一团。
门口处传来轻轻合上的声音，但她没有理会。
文桑特轻手轻脚地合上门，想了想苏兹刚才的脸色，本来打算去找她的脚步一拐，毫不迟疑地转了个方向找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在距离苏兹不远的房间内办公，文桑特找他花费的时间并不多。
尼古拉斯见文桑特找来，顺势停下查看研究进展的动作，摘下眼镜朝他笑笑：“你不是要找苏兹吗？”
“实验失败，她看起来心情很糟糕，我还是不打扰了。”文桑特撇嘴，知道尼古拉斯是故意这么问他，“你们最近是在研究上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吗？”
“实验过程中遇到问题挺正常的。”何况苏兹想做的研究实验难度本身就不小，所以在原先的吐真剂药物实验陷入困局后，她才会提前把APTX4859的研究启动。
不过，苏兹手中的APTX4859的研究资料也是不完整的。原先的研究者是以宫野夫妇为主导进行，但研究数据在宫野夫妇死前就被销毁了部分。之后，残留的研究手稿被转交给宫野夫妇的女儿雪莉负责，而雪莉在叛逃前也销毁了部分资料……不知道剩下的研究资料能让苏兹如何发挥。
尼古拉斯没有将这些告诉文桑特，转而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boss昨天进行身体检查了，但是苏兹并没有将检查报告上传，我打电话她也不接，我只能跑过来找她。”文桑特解释，他希冀地看着尼古拉斯，“你这里有吗？”
一般来说，尽管负责检查的是苏兹，但是尼古拉斯会从苏兹那里得到报告。如果他能从尼古拉斯这里拿到，那他就不去找苏兹。苏兹现在心情不好，他撞上去一准先被骂。
是为了boss来的啊。尼古拉斯从书柜里翻了翻，就将一份纸质材料递给文桑特：“喏，给你准备的。”
文桑特嗯了一声，边拿过报告边疑惑：“给我准备的？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要？”
“昨天boss不知道和她发生了什么，她回来的时候表情就很不好。”尼古拉斯指了指苏兹的方向，随后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容，“而且你刚上手组织的事务，也该腾出时间了，我想你会来见我。”
文桑特暂时将报告放下，露出他们常见的乖巧表情，弯了弯眼：“组织里的人都和你一样聪明的话，我压力好大。”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组织里的人精不少。”尼古拉斯笑着摇摇头，“这次用什么借口支开莫莱诺才跑来总部找我们。”
“给他找点事做就行了。”文桑特不是很想提莫莱诺。按照布鲁格的计划，莫莱诺现在做的事情是文桑特不会喜欢的。但他必须给对方一点时间和空间来确认，这也是他向布鲁格承诺的。
“那么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放心，我只是来确认研究组的立场。”
文桑特不想一开始就仗势欺人，一来组织的老人都不是善茬，他没必要给自己树敌；二来他的性格也做不了这种事情；三来他于此只是个新人，更何况在他之前还有琴酒，他的所作所为会被拿过来跟琴酒对比……他没有现在就自曝其短。
尼古拉斯：“研究组只忠于boss。”组织boss是谁，研究组就忠于谁。
“那就好。”文桑特点点头，希望如此。
报告到手，人也见过，立场暂时得到确定，文桑特也不打算久留，何况莫莱诺还被他留在别的安全点“自由行事”中，他准备离开。然而他临走前却被尼古拉斯叫住：“等等，报告不能带走，看完我直接销毁。”
文桑特讶异了一下，随即也觉得这样安全性比较高，同意这个做法。他花了点时间查阅报告，得到boss的身体目前还稳定的结论松了口气，就把报告还给尼古拉斯。尼古拉斯将报告放进碎纸机，随即用火柴点燃了那堆碎纸，将报告销毁得极其干净。
完成这一切，文桑特走出尼古拉斯的办公室。关上门后，他站在门口，脑中似乎有什么思绪划过，但他没抓住，只能先去找莫莱诺。
尼古拉斯注视着合上的门，仿佛还在注视文桑特一般，眼神晦暗不明。
他只能点到为止，剩下的就靠文桑特自己了。
波洛咖啡厅后门。
安室透警惕着四周，同手机另一头的松田再次确认：“你确定神原真的没有异样？”
“对。”松田继续重复不知道第几遍的话，语气无奈，“你还要我说几遍？”
安室透半信半疑，难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暂时先这样吧，你要是还想和我进一步确认，那就自己来找我，我和你复盘他这几天的情况。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我得继续工作了。”说罢，松田叹气，这天天都是案子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安室透：“好。”
挂掉电话后，他看了看时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
如果松田的推论是对的，那神原身上嫌疑确实小了许多。难道马提尼真的就是死掉的吉野阳仁，那这样的话警视厅和警察厅也不知道被多少组织的人混进去了。
糟糕的结论让安室透此刻心沉甸甸的，他看向手机，点开了风见的通讯账号。向风见下达下一步的指令后，他删掉和松田、风见联系的记录，将手机放进口袋，返回店内。
榎本梓正在将小票钉在餐点的塑料袋上，见安室回来，就将两袋需要外送的餐点交给他：“这是两份外送单，拜托安室君了。”
“交给我就好。”安室看了看地址，朝榎本梓笑了笑，“那么店里就先拜托你照顾了，我会很快回来的。”
“我会看好店，安室君路上注意安全。”
安室原本以为这是简单的送单路程，但在路上他看见白川雅和后，他想起了赤井秀一谈及白川雅和时让人无法理解的话语，他的双眸一亮，迎上前打招呼：“白川先生。”
白川雅和闻声看过来，放在大衣口袋中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松开，被捂热的两个药瓶从掌心中安静地滚到口袋的一角。
尽管傍晚时分，雨早已停住，但天依旧阴沉沉的。地面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空气湿漉漉地叫人难受。路旁两侧的路灯亮起，驱散了几分阴沉的气息。
安室透缓缓走近，不着痕迹地打量白川雅和。
白川雅和的表情算不上友好，脸色有些苍白。他的手上没有伞，整个人被大衣紧紧地裹着，大衣的厚度略后与其他人。同时，他的裤腿处能明显看到湿润的水渍。
对方看起来精神状态不算好，或许可能正在生病。出门的时间应该在午后雨停之后，所以才不带伞，应该坐过车，裤子上溅到的水渍才不算多。
安室透从白川雅和身上看出这些信息后，开口寒暄：“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好巧。”
尽管安室透目光中的打量很隐晦，但白川雅和对视线很敏感，本就不太美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他不悦地平看向安室：“有事吗？”
本已经想好下句要怎么说的安室透：“……”
正常人不应该先寒暄吗？
虽然白川雅和不按套路出牌，打乱他的对话计划，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尴尬的神情，只是开口说话前临时换了句话：“没有，只是以往看见你的时候，你都和冲矢先生在一块。现在碰巧看见了你一个人在，想和你打个招呼。”
安室坦然承认，他对于白川雅和的好奇一开始只是基于赤井秀一。伴随每每见到白川雅和时，对方的身边总会还有个赤井，他对于白川的好奇度只升不降。赤井卧底前的经历，他不知情便不做考虑。然而自赤井卧底后，对方接触的宫野明美和雪莉关系匪浅，再次接触的琴酒在组织中地位不低，柯南身上也有谜团，他很难不怀疑白川是否也同样具有什么特殊性。
只是，他们并没有找到白川雅和身上的问题。
他的话语停了停，面上的笑容未变，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如果我的冒犯让你感到不高兴的话，我很抱歉。”
一般来说，普通人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都会说“没有”。但白川并不在普通人的范畴里。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冒犯的确令我很不高兴，那么你会如何抱歉呢？”白川双手插兜，冷淡地看着因他的话语笑容微僵的安室。
感受到白川的敌意的安室先是：“……”
随后缓缓：“？？？”
自己说的那句话不管谁听都知道只是礼貌性的说法吧？
他总算明白了他向柯南询问白川雅和时，柯南为什么会面露难色了，他真的明白了：这家伙完全不按照普罗大众的社交礼仪行事，过于独特了吧？
赤井秀一平常是怎么跟这个人交流的？
“我很抱歉，那你可以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你不生气吗？”安室心里很无语，但因为自己是用波洛咖啡厅服务生的身份同白川接触，他尝试让自己的语气带上歉意。
白川看着对方脸上似乎并不作伪的笑容，嘴角勾了勾，似乎是在嘲讽，但唇角的弧度消失得太快，安室并不太能肯定。
“很简单，离我远点，不要来烦我。”白川移开目光，看着自己的前方。
安室透的眉头慢慢地皱起，对方言下之意是：他没有任何跟自己打好关系的想法，也没有想接触自己的想法。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白川这里的待遇这么差。
他见过白川和赤井、柯南、毛利兰等人对话时的态度，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
难道自己真的挑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谈话时机，正巧撞上白川雅和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安室透没有理由在拦住白川雅和，他看着对方慢慢离开的身影，再次体会到对方的棘手。
作者有话说
第199章 199 过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