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予你》张木南

9、“新年快乐！”

　　整个元旦晚会最出彩的就数白筱楠他俩的双人舞了，因此，俩人在学校一炮而红，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给俩人起了个cp名，唤为“南冰洋”。白筱楠现在都不敢和王亦洋走在一起，生怕别人再说什么闲话。王亦洋倒还是先前的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这些事都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一样。
　　这一学期也就从绯闻之中度过了，学校放了寒假，四个人在放假后几天凑到一块，把学校布置的寒假作业写完了。
　　很快，就到了除夕，今年因为非典的原因，四家人没回老家，都选择了在G市过年，四家挨的很近，决定好聚集在王亦洋家里吃年夜饭。
　　“大海，你过来一下，这电视怎么打不开啊？”白筱楠拿着遥控看来看去，琢磨不透。
　　“笨死了，连个电视都打不开。”王亦洋放下手中洗着的菜，拿起女孩手中的遥控胡乱点了一下，电视机打开了。
　　“楠楠，快过来帮我打个下手。”正在喊着白筱楠的，是她的母亲，郭素萍。
　　女孩答了句“来了”，随后给少年翻了个白眼，蹦蹦哒哒的跑到了母亲身边摘菜。
　　年夜饭进行的很慢，俩姑娘随口扒拉了几口饭便坐到了电视机旁，准备看春晚。而两个少年，却反常，在那不紧不慢的吃着饭，听着自家大人说着自己的坏话，不时插上一句“我没有。”俩女孩儿似乎没有感觉到饭桌上的人们在讨论着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看着电视机里的节目，还来上一句，“哇，这是谁呀？是个帅哥诶！”
　　年夜饭吃完后，所有的人都挤到了不是太大的沙发上，看着春晚。大人们不时发出“哈哈哈”的笑声，有时候看到小品之后，还在讨论着自家孩子小时候的傻劲儿。
　　俩女孩儿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感兴趣了，开始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大人们便看见了四个孩子在一起簇拥着睡觉的前景，笑了笑。这个时候，白筱楠靠在了王亦洋的肩上，用手搂着王亦洋的胳膊，像是在抱着一个娃娃，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我想放烟花。”少年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轻轻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儿的头，示意她起来，女孩哼唧了一声，抱的更紧了些，又睡着了。少年笑了笑，把女孩的头往自己肩上轻轻摁了一下，想让女孩儿能睡得更舒服些。
　　临近12点的时候，大人们把四个孩子叫了起来。王亦洋看见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儿抬头醒了，把女孩的头从自己肩上撤了出来，低声跟母亲说了几句，就拿着钱出去了。
　　这时的女孩儿还不知道少年到底要去干什么，以为自己在他肩上靠了三个小时后，少年生气去买糖了。
　　正想着怎么样哄哄少年时，手机的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王亦洋：
　　“你下楼，有个东西给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后又听见少年说了句“顺便把那俩货也带下来。”
　　在下楼的时候，已经是11:59了，女孩一下楼梯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玄色大衣的少年手拿着一根仙女棒在黑暗的天空中挥舞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就像一簇花火劈开黑暗。女孩走进他跟前，才发现男孩的眼睛是那么的好看，他的瞳孔不是纯黑色的，带着点灰茶色的颜色。睫毛很密，很长，但丝毫没有遮盖住他那似黎明的光一样温柔，像夜空一样深邃的眼眸。
　　女孩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少年顿了顿，随后，便看见少年的眼睛弯了弯，将女孩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说了句，“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