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予你》张木南

10、“你真好”

　　寒假的时间很短，但也没妨碍四人玩的尽兴。只是白筱楠和王亦洋正在着手准备，今年的G市国标舞大赛，每天从家里和练舞室间来回跑。整个寒假，两人都意外的瘦了三斤，让同学们着实是羡慕。
　　哎，到了开学的日子，白筱楠拖着沉重的身子洗漱，吃早餐。像平常那样，和王亦洋他们结伴上学。
　　开学第一天还是老程序老师自己在台上讲的津津有味，而学生们在底下站的已经昏昏欲睡了，白筱楠更是如此。熬到中午，同学们想饿死狼一样扑向食堂，白筱楠也不例外，她倒不是饿，就是想找个没老师的地方清净会儿。
　　“小楠木，跑那么快，急着投胎啊！”王亦洋轻弹了下女孩儿光洁、雪白的额头。
　　女孩儿“唔”了一声，放慢了脚步，“才不是，我要无聊死了，想回家自个儿清净清净。”
　　俩人一搭一搭的聊着。进了食堂，白筱楠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想吃的。转头又去了一号窗口，买了根玉米啃。
　　买完饭的王亦洋看见安安静静的坐在餐桌椅子上，那女孩正啃着手里的玉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比平常多了几分可爱。少年轻笑了声，又转回头要了根肉肠，坐到女孩儿对面。“来，我可怜的女儿，爸爸给你赏赐根肉肠。”
　　“我不是你女儿，所以我不会要你的肉肠，尽管我很想吃。”白筱楠撇了撇嘴。
　　少年低头笑了一声，“行，吃点蛋白质，别晚上没劲儿了。”
　　赵沁欣“噗”的一声，差点把饭吐出来，问了句，“什么晚上没劲儿了？你俩干啥去？”
　　白筱楠接过烤串答了句，“练舞啊，你……”那句“你想什么呢。”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在嘴里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而后抬起脚来，踢了踢对面的少年，那人没吭声。
　　午饭后，几人各自回了班，白筱楠想起自己还有件事情没和王亦洋说，和刘依依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刚到走廊边，就看见一个女生和王亦洋拉扯，说了句，“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白筱楠愣了一下，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没再接着听，一股脑的跑到自己班里，气鼓鼓的坐下了。整个下午，白筱楠都闷闷不乐的，心口像是有个石头压在了上面，喘不过气。
　　放学后白筱楠也没和其他人打招呼，自己走着回家。今天胡同里的人很少，白筱楠无意的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小群人，有的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还有的穿着一身黑衣服，看起来像是要打架。白筱楠调过头去，想绕着道走，不成想，自己身后也站了一群人，好像有预谋在这等着她一样。那群人走近了，白筱楠才看清他们的领头人是吴妍。
　　“白筱楠。”吴妍讽刺的叫着她。“你最近可好啊？”不等白筱楠回答，又开始自言自语，“可我不好。”
　　“我从小就是所有人的焦点，可自从我到这个学校来，同学们就天天围着你转，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因为王亦洋。今天中午我还给过他机会，让他跟我谈谈，可这小子不识货，我就只好来找他的小心肝了。”说完就想上去摸白筱楠的脸。
　　“我是他的心肝？大姐，你搞错了吧，你……”白筱楠话还没说完，吴妍的一个巴掌“啪”的一下就打到了白筱楠脸上。女孩雪白的脸上多了几个红手印。
　　白筱楠邪笑了一声，“看清楚了，这是你先动手的。”随及，一拳打向了吴妍的下颚，吴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众人似乎都被这一拳给吓到了，一动也没动。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吴妍捂着下颚，呵斥了句。
　　那几个男生向白筱楠涌来，白筱楠扯过一个男生的肩膀，用膝盖用力冲击男生的要害，男生捂着那地方，疼的“嗷嗷”直叫。白筱楠见有机会能碰到吴妍，随及又冲着她下颚来了一拳。
　　白筱楠没顾得上身后，当白筱楠想转过身时，便听见少年的一阵闷哼声。
　　转过头去，女孩对上了那双与平时不同的凌厉的双眼，他的眉像把利剑，直直的横在额头下面。少年转过身去，将棍子一扯，扔到一旁，随后就对那男生来了一拳。少年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几分钟后便把几个男生打的屁滚尿流，至于那几个女生也被白筱楠一同解决了。
　　少年这才看见眼前的女孩，头发有些凌乱，平时那股子冲劲儿也没了，只是在眼眶里汪了些泪水，女孩眨了眨眼睛，眼泪“唰”的一下从眼眶脱落，滴了下来，像刀一样刺在王亦洋的心尖。
　　“筱楠，王亦洋，你们没事吧？”
　　刘依依的叫声打破了俩人的沉寂。随后便看见她身后跟着一群警察。
　　“谢谢。”王亦洋冲着她说道。转头又对其中一个警察说：“她需要缓一下，可以等我们两分钟吗？”
　　警察点了点头，把那帮人带走了。
　　王亦洋走到女孩面前，张了张臂，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她打你了？”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却又很温柔。
　　“她就打了我一下，我打了她好几下呢！”女孩儿趴在少年的怀里，轻声抽泣着。
　　“白筱楠，你做的很好，一会的笔录你如实说就好了。”少年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正式的叫他的名字。
　　过了会儿，抽泣声小了，随即而来的是软软的声音，“王亦洋，你是不是有体香啊？”女孩抬起头来，眼睛泪汪汪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你觉得有，那就有。”少年将女孩眼角的泪抹了抹。
　　女孩又趴回少年怀里，小声嘟囔着，“我觉得有。”
　　少年的声音很柔，又有些哑，在女孩耳边答了句，“那就有。”
　　女孩又将乱蓬蓬的头抬起来，笑了笑，喊了句，“王亦洋。”
　　“嗯？”
　　“你真好！”
　　“我知道。”
　　少年顿了下，又说了句，“你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