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条》米多九港

10、不能开的玩笑

　　陈七七一直做事都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超级行动派，和叶琛聊了陈年的事后，陈七七找到了原因所在。

　　“经叶琛同学的描述，由于陈年同学太过于‘刻板’和……‘傻’，让叶琛同学在教学的时候不专心，导致教学质量的下降，所以本监督员从现在开始将全天无缝隙的监督陪学，直到陈年同学高考结束……两位是否有异议？”陈七七站着以审视的姿态看着并排坐的陈年和叶琛。

　　班主任训不听话的小朋友一样。

　　滑稽又搞笑。

　　离高考就剩一个月时间，陈七七想帮忙但是她的知识面还没到高中阶段帮不了，所以只能让同等学历的来，叶琛是这个角色的不二人选，在此之前陈七七借自习课的特殊性，请叶琛自习课的时候帮忙辅导陈年功课，谁知一个星期下来，课没辅导好，人倒是得罪了不少。

　　叶琛在进入自习室的时候答应的是要辅导陈年，可是每一次进去效果都不理想，课还没开始上，聊天就直接把人聊跑了，叶琛想不清楚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有异议。”陈年说。

　　陈年一下自习就被陈七七拽跑回了家，后面还跟着个叶琛，陈年对这一连串的操作很是不满意，现在又被人说“傻”和“刻板”，这让陈年心里的平衡轴直接偏离了。

　　“请说”陈七七说。

　　监督员很专业。

　　“谁‘傻’谁‘刻板’了？道听途说，陈七七同学，你确定是我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吗？”陈年斜眼看了一眼叶琛。

　　“我听到的描述，总的概括下来的确是你的问题占多数，叶琛同学的可以忽略不计。”陈七七回答说。

　　“监督员同志，你这也太不专业了吧，怎么能听他人一面之词，就判定我是什么样的人呢，你咋不问问我他是怎么教的呢？”陈年不爽到。

　　“打住，叶琛同学教的没问题。好，本监督员宣布，此异议无效。”陈七七没在给陈年反驳的机会，直接跳过。

　　三百六十度大变脸。

　　“琛……呸，叶琛同学可有异议？”监督员的素养，有问题连自己都不放过。

　　“没”叶琛很爽快的回答说。

　　叶琛感到一阵寒意，陈年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微微笑，当做看不见我可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非常好，非常好，组织就是需要叶琛同学这样的明白人，懂事识大体，所以某些同学请好好学习，不要再给我出幺蛾子了。”陈七七瞪着正瞪着叶琛的陈年说。

　　“……”

　　势单力薄，只好认命。

　　“那开始吧，琛哥哥我去给你倒杯水，温的还是热的？”陈七七微笑到。

　　切换自如。

　　“谢谢七七，温的就行”叶琛微笑回应。

　　问了叶琛后陈七七便要回屋，陈年在后面大声喊着要冰水，极冰的那种，陈七七不回头也不回答，当出来的时候还是带了两杯水。

　　“谢谢七七。”叶琛接过水。

　　“不客气琛哥哥。”

　　陈七七用的是玻璃杯，比较厚的那种，保温，刚刚倒出来一时外壁摸不出温热。

　　“啊，烫死我……”陈年接过后就狠狠的喝了一口，瞬间嘴巴就红了。

　　本来就气，到手的水也不仔细看冒烟没。

　　心想还是自家妹妹好，嘴上说不，身体却很诚实。

　　一口下去，来不来不及尝温热，人就给烫傻了。

　　陈年这一口喝得实在，满满的一口，全给吞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脑已经被嘴巴给控制了。

　　陈年动作太大了，差点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叶琛离得近，手疾眼快给扶住了。

　　叶琛见状看了眼陈年剩下的半杯水，实在的还冒着热气。

　　是眼瞎了吗？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管不了那么多，现在的陈年已经开始抓狂了。

　　“喝我这个。”叶琛马上推过自己的水，可是水不是全冰的，陈年喝下去后二次伤害。

　　“啊～，疼疼……”陈年现在根本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说一句猜开头和结尾。

　　叶琛拉着陈年直接来到了水龙头下。

　　“张开嘴”叶琛说。

　　陈年的头在水龙头下，冰冷的水在陈年的脸上和嘴巴里来回的换着打，陈年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一切全部靠叶琛来回摆动他的头。

　　这场景太像多年的仇恨终于得报了一样。

　　水里来水里去。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陈七七结巴到。

　　陈七七人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看着在水龙头下的陈年，眼睛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声音是发抖的，人也是。

　　“打电话。”叶琛抬头看着陈七七。

　　“嗷打……打电话，打电话”嘴里吐着字，脚却不知道走那边。

　　给自己脑袋一耳屎后陈七七去桌子那拿了陈年手机。

　　陈七七拿到手机，在屏幕上乱点着，她不知道自己要打那个的电话。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陈年在水龙头下的样子，说不出话的样子。

　　“拿我的手机，密码001934，搜索眼睛，七七不要慌，没事的”叶琛朝陈七七方向喊到。

　　水声太大，叶琛不用喊以现在陈七七的状态不出意外她根本听不见。

　　怎么能不慌，心都快跳出来了。

　　陈七七努力控制自己的脑子和手，从桌子上拿起叶琛的手机，按照叶琛说的，输进密码，然后找人。

　　在打字的时候手抖得不行，密码勉强一次性成功了，但输名字的时候删了又输输了又删。

　　“喂～”电话一打，那边便马上接了起来，非常迅速，像就是在等这个电话一样。

　　手机那面说了什么陈七七根本就没听见，她现在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不停冲在她哥头上的急水声。

　　“开免提”叶琛再次喊到。

　　开免提开免提……，陈七七手抖得厉害，差点点就按到了挂断。

　　“开好了～”陈七七跑过去把手机挨近叶琛。

　　“现在马上把车开进来”叶琛这下不仅仅是喊，他是带有怒气的，比喊陈七七的时候大声了许多。

　　一点找人办事的态度都没有。

　　陈七七认识这么久的叶琛，她从来没听过这么说话的叶琛，语气充满了命令，王的命令，极其冷漠冷血。

　　对方回了什么陈七七也不知道，手机一直没挂，里面时不时的响起车喇叭叫的声音，不到一分钟门口就来了一辆黑色的车，很干净，和这一片停的车格格不入。

　　来人进门同叶琛打了招呼，却没有开口，只是鞠了个躬。

　　陈年迷了眼，看不见路，叶琛扶着他出了门上了车，站在院子里的陈七七不知所措。

　　“七七，你过来”陈七七像行尸走肉般，跑到叶琛旁边。

　　“打电话给你虫哥，让他来帮忙看着你奶奶。”叶琛现在是以平常调在同陈七七讲话。

　　叶琛现阶段也只能想起大虫这个名字，因为在和陈氏兄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大虫俩字如吃饭了一样频繁。

　　主要还是之前见过。

　　陈七七如木偶一般按照叶琛的吩咐照做。

　　和大虫的沟通全是靠哭说完的，因为现在有意识的东西好像也只有泪了，还不受控制。

　　今天很幸运一路上都是绿灯。

　　到了医院，医生大致看了看陈年的情况，从陈七七和叶琛口里得知事情的经过。

　　“简直是胡闹”医生是个40岁左右的微胖男子，听了描述，对陈七七这一行为表示生气，非常的生气。

　　陈七七不敢多言，从进医院开始的所有一切都是叶琛和‘眼睛’在弄。

　　手术中！

　　“不用担心，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啊”叶琛安慰陈七七说。

　　叶琛和陈七七坐在走廊座椅上，陈七七依旧发着抖，她看着手术中这三个字，眼泪想掉，但是已经掉不下来了。

　　眼泪都流干了。

　　也可能是眼睛累了。

　　“我……我哥，他不会……不会有事吧，他不会又说不了话了吧……”陈七七小声结巴到。

　　小声但离得近还是可以听见的。

　　说到说不了话，陈七七越哭越大声，震得人耳膜疼。

　　“又？什么意思？”叶琛边安抚陈七七边问。

　　“就……”

　　“七七”陈七七还没开始说便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她。

　　“虫哥……”陈七七脱开了叶琛的手，跑向正在小跑的大虫。

　　陈七七一头撞在大虫怀里，哭得震天响，这会的眼泪像下雨一样，不停的往下流，不一会儿，大虫的衣服便湿了一大块。

　　“七七，先别哭了，你哥现在怎么样了？”大虫接了叶琛的活，安抚着陈七七的情绪，俩人做回了叶琛旁边。

　　“他……他在里面”陈七七说话的声音比一开始好了点。

　　“进去有一会儿了……”叶琛见陈七七讲话过于费劲，索性一次性全给说了。

　　“七七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虫哥不是要怪你，只是你也知道你哥的情况，这次太过分了”平常陈七七干什么打架斗殴的事陈年会说，但大虫都是护着她的，但陈年这事大虫没控制好情绪。

　　“对不起，七七，我就是太着急了，我不是……”大虫知道自己情绪有点不好，但也是真的着急。

　　“不，这就是我的问题，我明明知道我哥……，我还这样，我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我脑子有病啊我……”陈七七又给了脑袋几巴掌。

　　“哎，别打了，在打在打进去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陈七七打的很用劲，坐在一旁的俩人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陈七七拍打她自己头部的力量。

　　“谢谢你啊，大晚上的还麻烦你跑这么一趟”顾着安抚陈七七了，都没太注意刚刚给他说事情经历的人还坐在一旁。

　　“嗯？”叶琛突然被关注到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里没事了，我盯着就行，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太晚了”大虫说。

　　很客气的腔调。

　　“嗯？”

　　大虫被叶琛这几个疑问给问懵了，现在的好心人都这么服务到位的吗。

　　“嗯？”大虫想了想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啊，我记得了，你是之前那个……那个，打架的，对打架的”

　　“叫……叫，叶琛，是叫叶琛对吧”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嗯”意思一下，表示听到了。

　　我记得你，你居然还得想一下眼前这个人是谁，甚至被安排成了一个路人。

　　叶琛脸生气不太卦象，但现在可以看得出人不是高兴的。

　　“瞧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哈，老是麻烦你”在大虫这，陈氏兄妹就像他的亲弟弟和亲妹妹一样，所以在对外来说，在陈年不在的时候大虫就得充当起家长的角色。

　　“小事，不必客气。”又意思一下。

　　“虫哥，你过来了，那奶奶那呢？”陈七七缓和了点情绪后，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了起来

　　。

　　“奶奶那你不用担心，我让小白看着的”小白大虫助理，之前帮接电话的那个女生。

　　“嗯嗯，谢谢你虫哥。还有琛哥哥，真的非常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情绪稳定了，思路清晰了，话也说明白了。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人没事就行”叶琛继大虫来了之后，整个人便好像是被一层保护罩给罩着了，又回到了谦谦公子的模样，他不知道陈七七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但陈七七的变化他却明显的发现了，和大虫比起来自己显得格外的多余，的确是个外人的模样。

　　来时几个人，现在几个人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一开始大虫是想让叶琛先回家的，但叶琛没有答应，让陈七七与其一起回去，陈七七也不同意，三人只好在走廊上有一说没一说的半聊着天半等着手术中三个字熄灭。

　　无聊紧张的气氛没持续多久，陈年被推出来的时候人是半昏半醒的，听医生说，烫得比较严重，要住院观察几天，看发炎情况。

　　医生将可能出现的状况说了个大概，其中陈七七最不想听到的一项还是有了——失语。

　　叶琛在陈年出来后，知道了他的大致情况便在大虫的客气中离开了医院，之后的事他几乎都是从陈七七口中得知的。

　　医院里观察时间到了，发炎是有，情况不太理想，但陈年要求回家调养医院也只好放人了。

　　回到家，一家人全都在，该问的问，该注意的注意，尽到了做为家人的业务后便又走了，剩下奶奶和刘姨，大虫也先回了家。

　　陈七七向学校里请了假，可是新班主任只放了两天这还是陈七七死求活求求来的，大虫那又走不开……

　　亲妈牌班主任停职了之后，新的班主任没有像亲妈牌班主任那样事无巨细，但新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严厉程度在学校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严，怎么了，假还不得照样批，得一天算一天。

　　照顾到不用陈七七照顾，只是这复习真的太伤脑了，之前的计划全泡汤了。

　　好在还有良人相救。

　　“琛哥哥，这会影响你复习的”叶琛向陈七七提议，让自己和陈年向学校申请自主回家复习。

　　自主回家复习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允许的，比如有的同学有考前焦虑症，长时间的高压学习会让人崩溃，还有一种就是家里面条件很好可以请到更好的复习老师，陈年和叶琛属于后者。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哥的问题是主要的，既要不耽误治疗也不耽误复习，这是最好的办法”叶琛说。

　　“可是我不在，你们两个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学和学没什么区别？现在加上我哥讲不了话……”陈七七真的很担心这事会影响她哥的高考，现在有什么事陈年和陈七七都是靠写字或者是手机打字来沟通的。

　　学习？这个样子怎么学习，即便是可以学，但学习进度怎么办……

　　陈七七都要恼死了。

　　“复习进度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的，你只要同意就行”

　　在陈七七和大虫的商量下，说服了陈年，叶琛也做出了奋战高考的时间规划表，有根有据学校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陈年、陈七七、叶琛开始了考前冲刺战。

　　“阿琛，你说我好长时间没看着你了，约你也不出来”严旭出了那挡事后，消停了段时间，谁也没找，不知是真的自己不想找还是不能找。

　　“最近忙，有什么事直接找覃塘就行”叶琛连着一个多星期一直在辅导陈年，早上出门，晚上回家。

　　“覃塘姐……她最近好像心情不大好”严旭说。

　　“嗯？怎么了”连续高压的复习下，叶琛看着憔悴了不少。

　　“上个星期，我去极点的时候看到那个人又来找她了”

　　覃塘是极点娱乐的经理，主营音乐酒吧，严旭一伙人的‘窝点’。

　　“她拿了？”

　　“没拿，让保安给架走了”

　　“你没事多去看着点，她不管再怎么强也是女孩子，能帮就帮着点，但……不要闹过了”叶琛说。

　　“我知道，吃吃苦可以，尽量不动手”

　　这是叶琛真正开始辅导陈年后，叶琛第一次出离自己家和陈年家以外的地方。

　　陈年去医院复查了，大虫陪着去的，正好严旭约了几次叶琛都没出来，空着时间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走吧”

　　“走那里？”严旭一口奶茶包在嘴里，瞪着眼看着叶琛。

　　“极点”

　　“好嘞。”严旭拿着帽子和书包跟了上去。

　　天气好，心情更好。

　　“这大白天的人怎么这么多？”叶琛进入极点后，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人进进出出，大多数都是小年轻和学生，成双成对的。

　　“哦，听说覃塘姐搞了个活动，情侣的，所以人就多了吧”虽然说是‘窝点’但也不是天天都会来蹲的，生日会来，有事会来，心情不好也会来……

　　“走，咱找覃塘姐去”说着严旭一蹦一跳的上了二楼。

　　“阿琛？”

　　叶琛身后传来一声女声，年纪不大却很沉稳。

　　“小塘姐。”叶琛回头，一身穿漏肩黑短裙，下摆有蕾丝和白色波点，黑发长卷至腰部，脚踩黑色恨天高，左手扶着红酒瓶尾，右手撑着瓶颈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其眼前。

　　“怎么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啊”女人上前，将手里的红酒瓶递给了路过的服务员“放酒窖二层左边第三个”服务员接过红酒后与叶琛对了一眼便去了酒窖。

　　“新来的？”叶琛同女人一起上了二楼。

　　“嗯，有半个月了”女人走在叶琛的后面，眼睛没有直接看着叶琛的上半身而是低头看着叶琛的鞋。

　　“她是我在后街遇到的，是个大学生，做兼职被人骗了……”叶琛打断了女人的话“不用和我说，既然你决定收了她，说明她有值得的地方”

　　“哎，我找半天没找着，感情你俩已经遇到了啊”严旭跑得太快，叶琛没来及叫住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跑了一圈，找不着只好折回来了。

　　“覃塘姐”覃塘点头回应了严旭的问候。

　　“阿旭也在啊”

　　“嗯嗯”

　　三人来到了二楼的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内，屋内装修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外面灯红酒绿但不失典雅，而屋内却很是素雅朴素却很温馨，空间比不上外面，但该有的都有，什么客厅、厨房、卧室的都有，标准的单身豪华公寓。

　　“这全部都是按照你说的装修的，差不多已经完工了”覃塘说。

　　覃塘领着俩人转了转，介绍房间里的一些基础配置和欠缺的地方。

　　“大概就这个样子，阿琛，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不用了，很好”叶琛盯着窗户外的高楼。

　　“真好，覃塘姐眼光真好，以后我家要装修也请你帮看着”

　　“阿旭不嫌弃的话，覃塘自然愿意”

　　“对了，听说你最近弄了个活动？”叶琛将视线移到了正在和严旭聊天的覃塘身上。

　　“是的”覃塘马上迎上了视线“主要打的毕业季的活动，叫‘我们共同的青春’。”

　　“我们？”叶琛问到。

　　“是的，我们。活动包括的范围有:兄弟、情侣、师生、孩子和父母……”覃塘将活动内容及形式给叶琛大概叙述了一遍。

　　“可以”叶琛点头说。

　　“这那是可以啊，是非常可以啊，我覃塘姐就是牛，真能干，棒棒哒……棒棒棒。”覃塘被这么一夸并没有表现得很开心，只是礼貌的朝严旭扬了下嘴角。

　　这一分钟的严旭离纨绔子弟好像又远了点，说话不那么咄咄逼人和刻薄了，话里的脏字也消失了，整个人看着阳光了不少。

　　“今天怎么这么急啊？才呆了会就走。”叶琛没多留，大致听了听极点最近的收入和经营情况便走了，覃塘想送却被叶琛婉拒了。

　　“你也回吧，没几天就要考试了，即便你不考也还是看看书吧，谁会喜欢个文盲呢，连好听夸奖的话都只会说鼓励小孩子的。”叶琛说。

　　“我有说我不考吗？”严旭听了叶琛的话有些不高兴，但没挂在脸上。

　　“那你这样子是要考吗？”叶琛反问到。

　　“我……我，我也想考呀，但……我这水平你又是不知道，拿鬼考啊”

　　严旭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水平在那，能干多大的事，不说一清二楚，但也知道个七八十左右，如果硬考，连给人家垫路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辜负你爸的一片苦心，在入学之前少惹事”

　　“知道了，你比我爸还能念”严旭低着头把下巴抵在自己的肚子上，整一个大鞠躬啊。

　　“别自闭了，觉得我能念，那找你爸去吧，你爸爸的好大儿啊，你爸爸可喜欢死你了”叶琛说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哎，别呀，你念，你念的可比我爸的有意思了，我回家我还能出来么我”严旭见叶琛拦了出租车，正打算一同坐上去却被叶琛拦了下来。

　　“自己打，在高考结束前别来烦我，还有，我已经给覃塘说了高考前极点拒绝你和你那群人进去消费，你给我注意点。”叶琛说完后，没等严旭回决什么便让出租车师傅踩油门走了，在后视镜里看到的只有严旭气得跳脚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