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万古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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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玄天总结，“白慕词及笄三年，未有人上门提过亲。”
宛若坠入蜜罐，心头充斥着无尽的甜，陌离指尖对海棠树轻轻一弹，霎时，含羞待放的海棠花骨朵儿如他的心情一样全全绽开。
陌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尊上，在等他。
狭小的街道，因夜色的降临人流稀少，陌离：“老丈，打扰一下。”
温润的声音在身侧，令正在收拾摊位的老人抬头，看清来者，老人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个翩翩公子，放下手中的杂物，“公子。”
“老丈这附近可有当铺？”
不假思考，老人脱口而出，“公子说的是万古楼吧。”
“万古楼？”
老人点头，“嗯嗯，公子们是外面来的吧。”凭借不知万古楼，老人做下准确判定。
不等二人反应，他接着主动解惑，“万古楼是我们洛安最大的当铺，本地人皆知晓。”
“原来如此。”
面对两个年轻的外乡人，老人好心道：“公子大可放心，这万古楼虽神秘了一些，但向来讲究公正，不会骗人。”
陌离：“神秘？还望老丈同我二人说说。”
“万古楼仅三年时间就能独占洛安鳌头，公子可知为何？”没有直接道出神秘何意，老人抛出问题。
刚临人间，对人间事尚不熟悉，陌离二人坦诚摇头。
声量降低，老人有些小心翼翼，“是因为它身后有一股神秘力量，这股力量不畏官家权势，不畏朝廷江湖，因此对典当人而言，即安全又可靠，以致甚得人心。”
老人一系列的举动证明那万古楼的不凡，同时勾起了玄天的好奇，“那万古楼如何走？”
苍老的手微微抬起，指了个方向，“出了这条街，沿着主街道走就能看到，很醒目。”
“谢过老丈。”
礼貌辞别后，陌离二人循着指引一步步出了狭小街道，不久，走入了宽敞明亮的主街，较之前的空旷，主街明显热闹了些。
两排遍布各种商铺，酒楼，还有客栈，门也都敞开着，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聚集在各店内。
“主人，万古楼。”玄天停步仰头望着一座高楼，视线留在其牌匾上。
陌离跟着看了一眼，建筑气势恢宏与周遭与众不同，确实如老丈所说的，很醒目，“嗯，走吧。”
跨过门栏，陌离：“店家。”
“公子。”一名身材偏瘦的男子迎了上来，暗下将二人打量个透，心中有了分寸，脸上熟练地堆积起笑，“公子要当何物？”
低头从袖间拿出一玉瓶，陌离随手递给了店家。
冰凉的感觉于手腹袭来，店家眉头猛跳，果然他没看错，是上好的玉器。
毫不夸张的说，店家自认经过他手的玉器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如此好的玉属实罕见。谨慎一向是他们做事的原则，还需确定确定，“公子真要当此玉瓶？”
陌离摇头，他不是要当玉瓶。
松了一口气，店家就知道谨遵楼主的话总没错，欲要将手里的东西归还，下一秒被阻止了。
“我要当的是瓶内之物，可治愈所有外伤的灵丹。”
“什么！灵丹？”惊讶溢于言表，店家难以置信，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是的。”
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更何况两人的气质绝非普通，店家脸色变得严肃，“此事非同小可，须同主使商量，公子稍等。”
“嗯。”
小心地手握玉瓶，店家上了楼，脚步急促却沉稳，明显的是个练家子的人。
玄天在人影消失后忍不住问，“主人，那是什么丹药？”灵气稀薄到他都不认识。
“在天界时，我随便用灵草做的。”回忆起缘由，其实是尊上专注炼制丹药时，一旁的他感到无聊，仿照着随手拔地上的灵草做的。
灵气的稀薄可见炼制失败，不过好在灵草本身对凡人有益。
影影绰绰的烛光摇曳，三楼一房内，一人背对着门口而立。
店家敲门步入，朝那人行礼，“主使。”
被唤主使的人缓缓转身，微光照映下他的脸逐渐清晰，年轻的面容不难看出此人不过二十岁出头，“何事？”
郑重捧着玉瓶，往前递出，“一位公子来当此物，说是可以治愈一切外伤的灵丹。”
“哦？”眼里划过怀疑，那人拿起玉瓶，润泽白釉的外表，玉无疑是真的。
他现在很好奇典当之人是谁，竟如此胆大，敢撒这弥天大谎，还能让他的人有些信任，治愈一切的灵丹若存在，他们万古楼定能收到消息。
走到帘幕前往楼下眺望，距离远了些，不过烛光明亮，勉强能看得清楚。
柜台前两名男子正一前一后挺拔站立，前者面貌清冷俊美，矜贵的气质夜色也难以抵挡，后者气场较前者稍弱一些，不过样貌也是世间少见。
无论是谁只要见过两人，都能看出身份的不凡。
打量时间不到一秒，猝不及防的前者侧头与他对视，从那双冷漠深邃的眼里，主使竟感觉到了铺面而来的恐怖威压，这种威压他只在楼主身上见过。
瞳孔生理性地收缩，呼吸有一瞬地滞停，主使觉得即使有帘幕，那人也看清了他，不过下一刻，那人率先收回了视线，威压也随着消失不复存在，一切都仿佛是他的错觉。
不管灵丹是不是真，他都要好好招待，不然，他就是万古楼的罪人，招惹了强大的敌人。
“满足他们的要求，无论什么。”
“是！”
空手归来，店家脸上绽放更大的笑颜，先不说灵丹，凭主使的态度，他也知道这两人是不同以往的贵客。
“灵丹已上交给我们主使，公子有什么要求，我万古楼皆满足。”
面对诱惑，陌离淡然：“没什么要求，我只需要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数目有些大，明日我派人送去公子府上。”店家一脸轻松，说十万两白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倒不如说十万两白银对万古楼不算什么。
“不瞒店家，今日我二人初来洛安，还没有居所。”
明白地点点头，他就说洛安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公子，他竟不知道，原来是外乡来的，同时也解释通了，他们为何要来典当行。
店家：“那给公子换成银票？”
有所沉思，陌离开口，“帮我送到白南川将军府上吧。”
“冒昧问一句，公子与白南川将军是什么关系？”
不待陌离说话，玄天便激动道：“我主人是白南川将军的未来女婿。”
“所以公子是准备向白小姐提亲？”
陌离：“嗯嗯。”
“公子可有听说五天前关于白姑娘的事？”
“听说了。”
一抹欣赏于店家眼中划过，看来公子与他想法相同，女子习武有何不可，他们楼主不就是个女子。“那便提前恭喜公子了，不过提亲光有银两不行，还需下聘礼。”
陌离：“店家懂？”
“嗯，小人已成婚。现下天色已晚，若公子不介意，小人愿帮您准备好聘礼，明日您再前往白府。”
“如此甚好，多谢店家。”把不熟悉的事交给有经验的人，陌离很放心。
人生地不熟的，细心考虑到二人对洛安的陌生，店家：“这是一百两白银，可供公子二人傍身。”
“谢过。”
“无妨无妨，小人应该的。”
…
天光大亮，太阳初升，第二天一大早，陌离二人早早来了万古楼，短短的一晚上，店家办事效率极高，把一切都备好。
于是，携带好聘礼，陌离又早早地向白府出发，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即便陌离等人行动的时辰尚早，还是避免不了的遇到了许多的人，毕竟万古楼地处洛安主街道中心，这也就导致了消息的快速传开，一日内，众洛安百姓都知道了白府有人上门提亲。
“听说了吗？白府今早有人上门提亲了。”
“白南川将军之女白慕词？”那个以要练武为理由，拒绝了洛安所有宴会邀请的白慕词？
“是的，据说那位提亲公子样貌俊美，不似凡人。”说话的人惋惜地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那会武的白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及笄三年了才有人上门提亲，也是奇怪，这一提亲就令众闺房的女子们羡慕。”
“想什么呢，人家白小姐至少还是个将军小姐，岂是我等普通百姓想看就看的。再者，别说我们，就连官家子女都没机会。”在印象中，白慕词几乎从未参加过公子小姐们的聚会，所以谈何见过白慕词。
“那依你看，那位公子是否知道白小姐会武。”
“他知不知我怎会知，好了，散了吧。”
谈话对象不变地环绕着两人，类似这样的对话在洛安都城的每个角落出现。
叩叩叩。
寂静深街里，敲门的声音不急不躁，陌离和玄天站在白府门前，他们身后台阶下，一排排的人和物排列站得整齐，敲门的声音落，陌离的手从门环上收回。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地放在同一个地方上，接下来便是等白府的门为他们打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万古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