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猫男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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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前夜，吴溟被逼着出门买南瓜，说是回家了就能收到礼物。她对这种节其实并不感冒，但是为了收礼物，过一过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易桃幺很喜欢养在院子里的那只大白鹅，说是大鹅必须得有个水池子。只要她闲下来，就会给大鹅鼓捣鹅窝和水池。虽然这大鹅见了她就会大叫和叨人。
吴溟象征性地买了个南瓜和一袋子糖果，又顺手给他买了个小蛋糕和奶茶，百无聊赖地坐在街边，终于等到了他的电话。
“就，咳。回来吧，来我房间。”他有些紧张。
她扑哧一笑，飞速赶回去，奔向他的房间。
门打开。
她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副光景。
屋里灯光柔和昏暗，地上和床上都撒了玫瑰花瓣，他，跪坐在床上，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他穿着“女仆”装，是很贴身的设计，只有抹胸和短裙。他腿上是黑丝，跪坐的姿势显得腿纤细修长。一对猫耳朵戴在头上，眼镜被他摘了下去，嘴唇好像涂了口红，就显得红润可爱。他手中的红玫瑰，宝石一般。床头柜上，两只酒杯，一瓶红酒，撒着玫瑰花瓣。床上的可人，身材纤弱，妩媚动人，惹人怜爱，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让人难以抗拒。
她愣在门口。
“这是，这是，您男朋友给您订的玫瑰花，请签收。”他有些紧张，就结结巴巴地说道。
“花无所谓。”她把花随手扔在床上，眼睛盯着他的锁骨，娇艳的红唇和露肩装，“男仆怎么卖。”
“非卖品。”
“嗯？你再说一遍？”她轻轻掐住他的脖子，语气凶狠起来。
“不是。我只是，花的赠品。”他手里没有玫瑰花作为遮挡，就更加紧张了，怯生生地看着她，“有一位江先生，说你总是刷小视频，看猫男仆。他以为你会喜欢，就送了我过来。”
“江先生呢？”
“他不高兴你看别的男人，吃醋走了。说是明天一早会回来。”
“那你是？”
“今晚专门侍奉你的仆人。请吴小姐尽情吩咐。”
“可以做任何事吗？”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摸着他雪白的肌肤。
“随你喜欢。”他看着她饿虎扑食的样子，免不得有些出戏，就笑着，按住她的手，“你喜欢吗。说真的。”
“明天让你下床，就算我没能耐。”她恶狠狠地说着，把他扑在床上。他闭上眼睛，任由她肆意索吻。
“命令你把这身衣服给我焊在身上，当睡衣，穿一辈子。”她的手摸着他的腰。
“嗯。”他眼神迷离，乖乖地应了一声。
“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尽情吩咐。”
“我可以拍照吗。”
“只要不给第三个人看。”他说着，脸已经红了。
“那是自然。我老婆只能我自己看。”她说着，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脸，只露出被口红蹭花了的红唇，反而更显诱人。
“宝贝，你是怎么做到，二十五岁才初恋的。”她的头埋进他怀里。
“不知道。”他喘息着，“倒是，有人质疑我的取向。”
“你今晚，做好不下床的准备了吧？”
“嗯。”他主动用手臂搂住她的脖子。
几番云雨。
屋里一片暧昧的气息。
小猫濒死一般瘫在床上，闭着眼睛。猫毛被折腾得极其凌乱，猫耳发箍被扔在地上。它一条腿上的黑丝已经被褪到膝盖之下，另一条腿上的还好好穿着。她穿着它的睡衣，看着它狼狈的模样，满意地摸了一把猫毛。她只能想起两个成语，残花败柳和吃干抹净。
“宝贝。”她吻了他一口，“怎么样？”
“应该我问你。”
“疼吗。”
“嗯，你今天疯了。”
“谁叫你穿成这样，这谁顶得住啊。”
“嗯。”
“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你不是正经人嘛。”她笑着，手仍旧不老实，在他身上乱摸。
“就想送。我知道我长得还算可以，你会喜欢的。”
“你穿成这样就够了。这么多玫瑰花，好浪费钱。”
“什么时候你也知道省钱了。”他笑了笑。
“我发现，如果你不愿意靠着别人生存的话，存款就意味着你的生命和尊严。不经历这些，我好像从来没想过，你有多么孤立无援。”
“差不多。”他含混地应了一句，突然想哭，遂背对着她，不愿意她看见。
“可是你还有我啊。”她说着，手摸着他的后背，定格在那个明显的刀疤上。那是玛丽留给他的，每次都会提醒她，她曾经把他扔下，让他受了这样的伤害。他感觉到她的手久久在那里停留，也伸手摸了一把。他一愣，眼泪终于止不住了，语气也委屈起来：“对不起，我好扫兴。很难看吧。”
“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心疼你。”她惊地从背后抱住他，“宝贝，你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啊。”
“对不起。只是突然很难过，原来世界上缺憾这么多，没有趁着我还漂亮的时候，送给你一个好看的猫男仆。”
“讲真的，我已经完全被你折服了。你已经很好看了。”她把他按在身下。
“真的吗。”他看着她，终于破涕为笑。
“但是有一个疑问。”她趴在他身上，托着腮，“你说猫男仆，有一对人耳朵，也有一对猫耳朵。这不是两对耳朵吗。”
“是啊。”他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是啊。”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其实人耳朵更可爱。”
“有没有在哄我。”
“没有。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把持不住。”她吻了他一下，“这锁骨，这腰，这腿。简直了，忍不住要斯哈斯哈。”
他被她逗笑了，想了想，突然问她：“你想吃鸭锁骨吗。好像附近那家店倒闭了，怪可惜的。”
“神经病啊，这时候说这个。”她被他逗笑了，“真他妈是我家江小兰啊，这小破嘴，气氛破坏者。”
“你嫌弃我。你猫男仆的体验卡到期了，一边去。我把衣服换下来。”他笑着推了她一把，开始脱衣服。
“别啊。”她从背后抱住他，“好宝贝，再穿一阵子嘛。”
“你这撒娇还比不上我呢，一边去。”他被她腻腻歪歪的语气逗笑了，“我要是总穿，你就看腻了。下次换风格。”
“换什么？”
“那取决于我不想让你在小视频里看什么。”他白了她一眼，“服了你了，宁可看野男人也不看我。家花没有野花香呗？”
“你真吃醋啊？说真的，不喜欢我看吗。”
“还真有一点吃醋。但是你可以看，反正看看也不代表什么。就像我也会看漂亮姐姐。”
“你再说一遍？你也会看什么？”她拎住他的衣领，“眼珠子给你扣出去!”
“你凶我。”他委屈巴巴地说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不许了!给我上床来好好说清楚!今天我必须制服你!”
“等等等等。”他惊慌地拿过手机，“最近这几个高质量人类美女，还是你转发给我看的。你这哈喇子都顺网线淌我手上了。”
“神经病啊!”她被他逗笑了，“干嘛说得这么形象，煞风景。烦死。”
“其实我已经有点困了，下次吧。你毕竟是练过的，我哪有你这么有活力。明天我还有班要上。”他推了她一把，还是把衣服换了下来，自然而然地穿上她的睡裙。
“好吧，晚安。”她勾起他的黑丝，弹了他一下，“你这黑丝就穿着吧。”
“行。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我老婆。”她亲了他一下。
安静的夜。
吴溟做梦了。
她梦见了爸爸，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着，翘着二郎腿看着她，一如从前。她在梦里好像很入戏，不能控制自己，只能旁观。
“爸。”她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边，一拍他的大腿，“再翘二郎腿，妈妈要骂的。”
吴煜青笑着摸摸她的头，给她倒水：“小溟有没有想我。”
“我妈呢？”她捧起杯子，四下看看。
“她在收拾东西。我们回来看一眼就走。”
“哦。”她喝了一口水。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
“早着呢。”她无所谓地说道。
“人家都穿成这样了，大小伙子。你不对人家负责任？”吴煜青坐直了，看着她。
这时，房门一开，江兰庭就穿着这一身走出来。
她被水呛到，咳了起来。
惊醒。
江兰庭也跟着醒了过来，抓过手机，还有二十分钟，闹钟也就快响了。
“小兰，我做梦了。”吴溟还是有些茫然，“我梦见，爸爸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江兰庭偏了偏头，说道：“大概我们真的有点过分，在老一辈人心里，上床就得结婚的。”
“嗯。”她应了一声。
他慢悠悠地开始穿衣服，却听她突然说道：“我们结婚吧。”
“你笨死了，不解风情。这时候应该把钱塞进我的黑丝里，然后说，赶紧走吧，江先生快回来了。有缘再见。”江兰庭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开玩笑说道。
“我说真的。我们结婚吧。”
“……”
“难道你没想过？”
“你别想一出是一出。哪有和猫男仆睡一夜就要结婚的。”
“你认真一点。”
“我现在根本就不敢想结婚。你没看见我现在活着都很难吗，我工作不稳定，情绪也不稳定什么都是一团乱麻。能不给我添乱吗。”他语气很轻柔，可说出来的话并不是。
“你管这叫，添乱？”吴溟皱起眉头。
“不是你添乱，是你的要求在添乱。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吴小姐。结婚不是过家家。”他认真地看着她，“我结婚是要奔着一辈子去的，今天结婚明天离，我玩不起。更何况现在还有离婚冷静期。我们才好上，应该是，三个月，高考冲刺还得一百天呢你明不明白，时间太短了。我们现在是很好，很相爱，很天生一对。但不排除是新鲜感在作怪。能不能等等，我们，再看看行吗。等我工作稳定了，所有的事都结束了，等我有资格做出婚姻的承诺之后，我们再考虑结婚。”
“你怨我没给你喘息的机会吗。可我只是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婚姻不就是这么简单吗，你怎么说得这么复杂。”她有些失望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们相爱，但是。婚姻就是这么复杂。”他叹了口气，“对不起。”
“没什么。婚姻当然是要两个人你情我愿。我可以等。也让我想想。”她拍了拍脑袋，“对不起，算我胡言乱语。我收回这些话。”
“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他握住她的手。
“没有。这有什么可气的。”她笑着摇摇头，“只是有点失落。很想保护你，爱你一辈子。示爱被拒绝了也很正常嘛。”
“我不是不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一推他，“赶紧去做饭，吵架都吵饿了。”
“嗯。”他应了一声，站在门口，正要开门出去。
“对，昨天给你买了小蛋糕，就在冰箱里。草莓奶油的。”她说道。
他看着她，愣了一下，点点头，开门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猫男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