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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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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出现了一个强横的呼吸法剑士。
鬼杀队黑色的队服外,是历代炎柱标志性的焰尾斗篷。出现没多久,就接连斩杀了两个下弦,晋升为柱。偶尔会有鬼在未近身便被不存于此世之物斩杀的传闻,数目多了,鬼王也就听进了耳朵里,要他的弦月们把那个讨厌的虫子尽快捏死。
挑剔于性别的鬼在闻过味道后,分辨出这是个女性。他不乐意对女性动手,可命令是这样,那也没办法。
你终于尽情的享受了一次战斗的乐趣。
在鬼被你砍下头颅时,你还有些可惜。这才跳了刀扇的流舞,下次又能从哪里找到与大刀流舞共舞的舞伴呢?
应该,还有更强者存在于世吧?
这是四百年上弦诞生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大事。
你并未辜负主公数年的等待,才下山没多久,接二连三为他送上了祝福的贺礼。
对你而言,困难的不是斩鬼,而是找到鬼的踪迹。
前者中,只有那个武斗派粉毛稍稍让你提了兴致,剩下的不是云萝挥一次手就是挥两次手的,总归没用出来过十八斩。至于后者……自从你上次把共舞的粉毛砍死后,不自量力的杂鬼已经多到你懒得看、全靠云萝及时清理才没有当即回到深山隐居的程度。
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能让你活动开的上弦之三金玉在前,你也不至于每次斩鬼都提起兴致期待这次目标不弱于此前谢幕的舞伴。上弦之三,比之更强的还有上弦之二和上弦之一呢!
这天傍晚,总算是被你等到了。
据说只同强大的剑士对战、只食用这类强者身躯的恶鬼,鬼王之下的最强者,上弦一。
跟那个不吃女性的粉毛一样,食谱特定。不会还有只吃女性的鬼吧?
你将疑惑放在心底。
既然是上弦之一,应该能跟得上大刀的流舞吧。
你单手拎着那柄横着能将熊平拍出去的长刀,无视了对面磕绊的话语,没有等鬼说完话的习惯,另一只手做出跟上的动作,径直离开,把战场挪移到无人的旷野。
虽说那在城市出手也不是不行,你不在乎。可行冥说你不可轻易斩人,你便也依了行冥,轻易不斩活人。
被云萝砍死的就当是死于天灾吧。
施以恶意者必尝恶果。
鬼跟着你来到了野外。
真是古怪,鬼也讲武士精神?可想想那个赤手空拳的粉毛上三,你又不觉得讲武士精神的鬼有多奇怪了。大概变成鬼之前,是个追求武士精神的人吧。
这个鬼给了你更多的惊喜——他用的是你没见过的、不同于鬼杀队现有的五大基础呼吸法。啊,这个鬼,生前竟是鬼杀队的支柱么。
月之呼吸。
你眯起眼睛,长柄大刀在你手中轻巧地像是被风吹拂的柳叶。
暂且还不需要半身插手,你眼神发亮,轻轻笑了起来。这个呼吸法,是存在破绽的。
呼吸法,是人类开发的特殊战技。因为鬼并不需要呼吸,哪怕成为鬼之前的人类再怎么熟练掌握,变成鬼之后改良以适应自身的变化。一切的基础是呼吸,从根源便是一种缺陷,一处种族转换后无法剔除的破绽。
只不过这种破绽,一般人是拍马不及。连最基础的应对都难,更何况进一步挖掘不契合的薄弱之处。
你的刀斩断了恶鬼之刃,在对方的胸口一触即离——“不要再用人类的武艺了,你既然选择成为鬼,就让我看看属于鬼的技艺!”
你这个人类……
老头子一样慢吞吞的话语也连贯起来,六只眼睛扫过你那同样绘有火焰花的刀身,鬼可以确定这是能制造无法愈合之伤的赫刀,便对你愈发看中。
你太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尽管性别、外表、年龄、武器,无一对得上。凭借鬼多年的经验,他判断你的年龄不超过十三。赫刀的前提,不是日之呼吸便是通透世界。你那熟悉地令鬼作呕的表情,鬼断定你是掌控通透世界的强者,你身体的某处自然也应该存有象征的标记。
你的身上看不出锻炼的痕迹,肌肉也维持在普通的水平……啊啊,是和那个家伙一样,天生的通透世界……
这个小女孩,难道就是你的转世吗?缘一!
你是独子?
鬼开始问问题了。既然他想中场休息,你便随了他的意作答。能跟上大刀流舞的舞伴很少,且行且珍惜才是。
母亲怀的是双胎,但孕期发生了事故,只有我一个来到了人间。
恶鬼闭上了眼睛。
明明是双胞胎,却只有她一个。这是因为同你一道到来人间的半身、本应与你一起转世的我还活在世上。双子中只有你一个人类转世,再来到人间时可不就是独子。
这个女孩,果然,是你的转世!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再一看你的外表……牙白,这完全下不了手啊……如果还是男性就好了。女孩子,小女孩,缘一的转世……
你还在那边一再要求着,要鬼扔下人类的技法。呼吸法这东西,尽管鬼精修了它,可它最初的来源还是恶鬼心里转世之前的弟弟。现在被鬼认定的亲者转世要求展现其他的招式时,恶鬼才发现他除了这为人时的遗产外,竟不存在任何作为鬼后开发出的能力。
徘徊在追逐人类最强者的梦境里,蹉跎成为鬼后的四百年,从未有过一日的满足。
已经记不清了,选择成为鬼的那一夜,当初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场遭遇战不了了之。
那个恶鬼跑掉了。
是粉色头发的恶鬼带来的错觉。你以为鬼都会死战不退,就和人类中满口武士精神的人们一样。但人类中也很少有能完全达成武士精神的武士,人类都会因恐惧而逃跑,更何况是由人类转变过来的鬼。
可你不觉得这个鬼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的。
你难以理解,并倍感震撼——明明还有能力继续战斗,为什么要跑啊!
你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鬼精确地躲开了云萝挥出来的月刃,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背影,几乎是瞬时便消失在你的眼中。
就连云萝拷贝了那个鬼的招式并精巧地使用出来这件事都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了。
你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没有找到鬼的途径,只能任由鬼们风一样的往来。
从这个鬼的径自离去,你意识到了,某方面你竟拿这些猎物毫无办法。唯一能让鬼停下脚步的方式只有用赫刀斩断他们的腿。这样不行,你立刻发现了自己面对的严峻形势。
你是人类,你的寿命是有限的。鬼完全可以在你死后再出来活动。得想个能把躲藏的恶鬼找出来的方法才行!
现在的情况,和主公日益虚弱的身体一样,是个无法绕开关键的死局。
主动权在鬼一方。
如果鬼不主动出现,你们根本毫无办法。鬼等得起,但你们不行,鬼杀队没有下一个百年。一旦你死去,鬼杀队必然迎接来自鬼的反扑,是比数百年前的那一次更为彻底的清洗——已经出现了一个你,鬼王不能再忍受鬼杀队拥有第三个天赐之子了。
不过事态也没有主公想的那么糟糕。
鬼并没有突然大范围消失。炎柱家的男人们在你撤出一线后,遭遇成群结伴的鬼的概率大幅度提升,每次回到蝶屋就算不是被抬进去的也是浑身浴血。
对比其他鬼杀队的成员,遇鬼的频率高得不正常。
你有理由怀疑,那个从你面前跑掉的六眼鬼没把你是个女孩的真相告诉鬼王——说不定连遇到你这件事他都当自己失忆了——毕竟另一个知道你是女孩子的粉毛上三已经被你祓除,让鬼一方把目标瞄准炎柱家,怎么想都是那个跑掉的鬼在上报的环节出了问题。
跟你同样难以理解上一脑回路的,还有敌对阵营的首领,鬼王无惨。
上一会找上你,自然是接受了鬼王的命令。不过鬼王怎么也没想到,他再联系上一时,这个男鬼竟然用人类的拟态在酒馆喝酒!
人类的拟态……自从上一成为鬼后,鬼王就命令上一不论何时都不要让他看到上一的拟态。彼时上弦一也难以忍受从镜中看到与自己双生兄弟一样的脸孔,鬼王的要求,他就当是在满足自己。
毕竟,谁没一两个难以跨越的心理阴影呢。只不过鬼王和他上一的心理阴影恰巧是同一个罢了。
至于这次被鬼王看到了……六只眼睛的鬼相明显是不能踏入人类的酒馆的,鬼王的联络只能说不是时候。
上弦一从善如流,把酒馆中的人类悉数斩杀后,自人类的拟态恢复了六眼的鬼相。对于鬼王的问题,他隐瞒了你是个女孩和他对于你是他作为人类时的弟弟、鬼王天敌般的存在、鬼杀队日柱转世的猜测。
不同于其他鬼,鬼王并不会主动读取他的记忆。实在是,上一的脑子里,绝大多数时间都充斥着那个男人的容貌。鬼王甚少跟上一脑波通话,如果不得不也是极快结束,因此对于上弦一的汇报,鬼王并没有发现不对。
要做什么呢?
在充斥着血气中的酒馆中,上弦一端起此前静置于酒桌的瓷碗,看清酒液中自己的倒影时,难以言喻的恍惚随之涌现。
为什么不将你的存在告知鬼王,似乎就和当时为何要选择成为鬼又苟活了这四百多年一样,下意识就那么做了,一念之差。
现在,一切杂事结束之后,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到底要怎么办的问题。
若是以往,这个男鬼绝不至于如此动摇。
然而你的存在,他所认定的那个人的转世,令他无法再回避自己的内心。
顿觉这张脸的可怖,一语双关,鬼生的四百多年,尽然空虚至此。
对于现状,主公顺水推舟,将你留在宅邸,不再继续出任务。对内则是以炎柱要搞队员特训、提高鬼杀队柱级以下成员的生存能力、对各级成员进行等级复核等等,顺便把你塞了进去,作为柱级精修的陪练登场。
起码让炎柱的实力提升到此前被你斩首的上弦三的水平,才好更进一步掩盖你的存在。
就算此前上弦一不知为何没有在鬼王面前暴露你的相关,若是你继续活跃于一线,而炎柱的实力又跟不上的话,鬼方很快就会发现真相。
到时候斩杀鬼王的希望会更加渺茫。
鬼舞辻无惨那个混账,是极其能躲的。
你若是脱去焰尾斗篷和鬼杀队的黑色队服,换上其他的衣服,哪怕是拿着刀扇,也没人能将你同炎柱父子、戮鬼的猎人联系在一起。
你的年纪,正是尚未长开、雌雄莫测的好时候,没有迎来变声期,好好地换身衣服恰当的装饰一下,到底是男是女,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这大概也是鬼一方把炎柱父子认作你的原因吧。
这个年代,女性孤身走夜路着实不安全,更别说你还是个小姑娘。看不见你的半身,总有人对你心生歹意。你幼年流浪见多了这样的人,就算是你目盲的养父,也不赞同你独身时套着女装外出行走。
但你还是很奇怪,你的容貌并没有任何与炎柱父子相像的地方,身高更是如此,炎柱次子比你大了半岁却高了一头有余,更别说满身横肉的炎柱父子了。炎柱一家子除了夫人外几乎是从一个模子中倒出来的,那些鬼就只看得到焰尾斗篷吗?!
果然这一切都是你在说胡话吧!上弦一,真的是个奇怪的家伙。
又过了半年,你十三岁的时候,杏寿郎成为了鬼杀队的又一个炎柱。算上你此前外出时的套装,在不知情者眼里,鬼杀队算是有三个炎柱了。
这半年,你偶尔会想起那个鬼,每次都发上半天的呆。不久后,听主公说,找到了日柱的后人。只不过,他们也在那附近遇到了曾从你面前逃离的那个鬼。
你决定去找那个鬼问个明白,当时为什么要跑,明明还有余力战斗不是吗?还有,问她是否独子的问题,有什么特殊意义。
毕竟,那个鬼是在她回答了问题后,才跑掉的。
对于你准备再下山的请求,炎柱家分了一个炎柱给你。炎柱夫人把火焰花的发箍戴在你的头上,将你装进西洋来的小裙子里。
那年你发现了炎柱夫人的隐疾救了她的性命也拯救了一个家庭的举措后,炎柱一家子完全把你当他们家女儿看了。虽说每年聚少离多,还有岩柱这个正牌监护者在。可岩柱也清楚,自己这个目盲之辈在日常生活中多有不便,再加上还要斩鬼……也就默许了炎柱家族的靠近。
你完全满足了自己没有女儿的炎柱夫人对打扮的尝试,在你出门时,还再三叮嘱儿子照顾好你,可别让谁摘了你这棵白菜。
杏寿郎自然一一应下母亲的要求,他早就将你视作他的妹妹。尽管你换了一身完全看不出实力的裙装,他也清楚你的身边还有云萝的守护。但你还是个孩子这点,他是不会忘记的。因此照顾你这个事,就算没有人提及,他也会尽全力看顾你的。
由于路途遥远,你们选择了坐火车。
杏寿郎把日轮刀置于后腰,利用盲区,躲过了巡警的视察。而你拿着精致的刀扇从众人面前走过,也没有一个人拦住你,跟你说不能带这种危险品上火车。
火车启动后,你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车窗之外的天空泛着点点星光。你趴伏在车座上,本应坐在你身旁的杏寿郎不知所踪。车厢的顶篷消失部分,借着月光,你发现车厢的墙壁上遍布刀割的痕迹与喷溅的血液——是云萝用出来的月之呼吸。
毫无疑问,在你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云萝仍将你保护的密不透风。竟然还是用的那个鬼的月之呼吸……你不是第一次知道云萝可以在你熟睡后自行出现自主行动,你不明白的是,为何云萝要用月之呼吸。车厢这么狭小,十八斩的乱式都比月之呼吸那种大范围攻击更容易施展开才对。
你看向云萝,半身静静地驻守在你的身畔。你看不出什么,便放弃了探究,四下打量试图寻找杏寿郎的踪迹。
你听到了刀戈相击的声音从停滞不前的车窗之外传进来。
你跨过残肢断骨,走出车门。列车的车头和车身断成了三节,翻倒在荒郊的铁轨侧旁。
升腾的火焰与落地的弯月,你顺着那些的指引,看到了此刻战与一处的两个男人。
明显是强弩之末的杏寿郎,和那个游刃有余的男鬼。
你的到来,打断了他们对峙的局面。
“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吗?还算是看的过去。但现在不行,你太小了,你不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你一头雾水,这个男鬼在说什么啊!有种在面对行冥的感觉……是错觉吧。
抛却杂念,你踱步行至,插进两人中央。身后的杏寿郎喘气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声咳嗽,而鬼却收了他那长出了数个刀尖的妖兵。自你的行动中,鬼察觉你只是有话要说而非同他战斗,便顺势收手,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你来到他的面前。
“鬼舞辻无惨,你知道他在哪儿。”
对面的鬼一怔,“我?是了,是你的话,肯定只会问我这个。”
他咧嘴笑起来,嘀咕了几句,又开始问你问题:“你为什么要斩鬼?以你的天资,做什么不好。”
“只想问问鬼的始祖,那个制造鬼的家伙,到底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想起逐年增加的邻居的幽灵,此前半年斩鬼生涯中遇见的各种鬼祸……人世已经够艰苦了,还有鬼祸雪上加霜。实在是,就算你想过平静的生活,在这样的世道面前,也只是天真的逃避行为。你不想什么时候,就听到认识的人死于鬼口的消息。
你有能力,你要做,这都是为了你自己。
哪怕在他人眼中,你是天赐的神子,是为了终结这样的苦难而降生的救世之徒。
“你会说的吧?”
“……哼,既然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就帮你好了。”
“下个月廿九,藤屋的蕨姬。鬼杀队的人做得到的话,我就替你斩了那个弹琵琶的。”
“我的要求是,你不能去花街!男装也不行!不同意的话,这个约定就作废,我会全力追杀鬼杀队的人。你也清楚,除了你,鬼杀队我不放在眼里。”
这是威胁,啧,我去花街干你何事——你这么想着,打开刀扇,遮住半张脸,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鬼的交易。
杏寿郎没有问你醒来后看见了什么。他不顾虚弱身体的拖累,紧拽着你的手腕,让你不要靠近残破的车体。
你们乘坐的这列火车,并非全然人类科技的造物。在你睡去后不久,杏寿郎遭遇了群鬼的袭击。
而你的半身,只会守护你。哪怕是杏寿郎,也在云萝的攻击范围之内。索性新任炎柱将你留在车厢中,独自去斩鬼了。至于那些自愿成为伥鬼的人类会面对什么……恶有恶报,仅此而已。
而后,就是不请自来的上弦一。
此前也从你那里听取过上弦一的情报,在你口中这个行为古怪的男鬼,是杏寿郎生平仅见的强敌。
最初,上弦一的注意力并不在杏寿郎身上。斩鬼归来找你的杏寿郎,只看到站在你不远处,正解开羽织的红发男人的背影。看那行为,像是要把自己的外袍给熟睡的你盖上。
等杏寿郎再靠近一点,男人停下了解衣带的动作,扭头过来时,两个男性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我一直跟着你们。”
鬼开口了,这样的,惊悚。
“她中了血鬼术也就罢了,你竟然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去斩鬼。是有什么依仗么?”
杏寿郎分不清,这鬼的话语里,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情感。愤怒、憎恶、杀意,又都是因为什么。
鬼离你太近了,杏寿郎投鼠忌器,紧抿着唇。瞪大双眼注视着鬼的举动,绷紧身体,准备随时在第一时间抓住鬼远离你的那个契机进攻过去将你和鬼隔开。
是鬼主动给他了机会,鬼示意杏寿郎有话出去说,杏寿郎看了鬼又看向了熟睡中的你,咬牙离开了车厢。
那个鬼对你没有敌意,杏寿郎能看得出来。车厢里的刀痕到底是你的半身留下的,还是眼睛里刻字上弦一的鬼留下的,杏寿郎就不清楚了。特别是在那个鬼说他跟了一路,后来又使用出失传的月之呼吸,确定了鬼的身份的杏寿郎面对这鬼王之下第一鬼,除了艰辛招架,竟无分毫还手之力。
就像有时候面对你一样,这个鬼,能看穿杏寿郎所有的动作,攻敌必救之处。几个回合下来,到你苏醒不过片刻的功夫,上弦一风轻云淡地没有任何缺失,杏寿郎却已经开始有脱力的疲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