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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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看着车窗外面不停后退的景色夜晚的哥谭原形毕露，简直是一朵绽放的红罂粟，或者是女人前胸下垂而充满芳香的乳/房。
布鲁斯斟满一杯柠檬水，阿尔弗雷德将车子开的四平八稳。
“您想对我说些什么，就请直说吧。”吉姆硬着头皮说，意识到他似乎冒犯了唐。
唐反而将柠檬水递了过去：“戈登，我手中截获到法尔科内的一条犯罪产业链。我希望你能带人去破坏它。”
吉姆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猛地绷紧身躯，并感受下巴的肌肉在有力的跳动。布鲁斯靠在绒面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
“您明白的，”他强装镇定，“有些事情并不是不能做。我十分愿意亲手将法尔科内那个狗娘养的送入黑门，问题在于，黑门对他来讲，恐怕只是自家超市的旋转门罢了。”
布鲁斯轻笑一声： “你没必要忧虑这些，其他事我会负责，而你只需要在案件完成后拍拍照，上上报纸。”
“您没必要利用我的局长身份，您自己就可以对付好法尔科内。所以我还是不明白。”吉姆说了句触尖锐的话语，而且突兀又无礼。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布鲁斯会下令砍掉他的所有手指，再逼迫他吃下去。
“因为必要条件是你，老朋友，”布鲁斯开始失去耐心的说，似乎对吉姆很失望，“你所想的仅仅只是开始。你需要壮大你的势力，拉拢人心，学会控制上流社会的风气。让他们惧怕你吉姆。”
“唯有恐惧才是强大的利器。”布鲁斯补充道，声音发冷。
“我需要怎么做。”
“等待。我的孩子们会再联系你的。”
吉姆呼吸愈发急促，他感觉自己好像从一个洞中窥视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吉姆戈登在细细揣摩唐对他说的每句话，他最后问道：“您选中了我，为什么？”
“我看人不会出错。吉姆，别让我失望。”
布鲁斯说完，命令阿福停下车子。吉姆戈登神情恍惚的下了车——他可能到家了也可能没有。无论如何，布鲁斯已经没有必要再和他面对面交流了，就这样。
阿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布鲁斯。后者闭上眼睛浅眠，黑色大衣上，蝙蝠的标志晃出一道明亮的金属光泽。
很久以后，提姆从阿福口中完全了解了布鲁斯和吉姆的这场秘密谈话。他笑起来。
“吉姆戈登有家人，很好的家人。这就是原因。”
十月十四日，卡尔拉维蒂收到一个鲜血淋漓的包裹，当场昏厥。在下午时日醒来的第一刻便咆哮、心碎、怒发冲冠。
十月十五日，维蒂家族召开紧急家族会议，所以旁系也被通知参加。卡尔拉维蒂心高气傲，有勇无谋，而且眼界窄小。在家族顾问斯宾塞不厌其烦的劝说下，她冷着脸，头晕目眩的接受了暂时和罗马人断绝来往，明哲保身。斯宾塞的提议是：等到韦恩和法尔科内都得你死我活，维蒂家族完全可以没有顾虑的从中获益。
卡尔拉冷静下来思考片刻。维蒂是支撑法尔科内产业链的有力保障，法尔科内的卖/淫业、毒/品交易，大多都是通过维蒂家族的政治掩护才能够躲过政府和法院的耳目。
维蒂心里也知道，这些都是过去时了。在罗马帝国完全是最顶端的黑手党时，布鲁斯韦恩还没有开始发展他的家族企业。现在，这两大家族开始走下坡路，维蒂不止一次听到过人说：未来已经被唐韦恩牢牢捏在拳头里了。
于是维蒂一咬牙，切断了哥谭和芝加哥的联系，并转移了大部分手下，他们躲入东区，分散在各栋公寓楼中，铺好床垫，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最好准备，并每日处于高度警戒。
十月二十日，哥谭市警察局局长吉姆戈登完成了一桩大案。他查处了以哥谭犯罪巷为中心，周围的十一条大道。最后，在第七大道和十一大道，他截获了半个仓库的违禁品和一大批充当体内运货的可怜女人。
十月二十一日，吉姆戈登上诉卡迈恩法尔科内。
吉姆照着布鲁斯给他的指使做了，他很好奇也很害怕。好奇是因为布鲁斯下一步棋会出什么，害怕是因为明白这其中涉及的阶层利益太多，他甚至都不敢清算。硬着头皮当好一名正气十足的好局长。
下午，布鲁斯的三养子给他致电：哈维丹特将会作为我方律师出庭。
吉姆吓了一跳，以至于停顿数十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而对面的提姆耐心等待，等待他消化。
“我明白了。”最后，他回答道。从脚底板开始升起的悚然感一路攀到肩头。
布鲁斯韦恩，你早就想要除去法尔科内这座障碍了吧。
戈登顿时恍然大悟，他被利用了。这是一场从头到尾设计好的大网。布鲁斯的大手像是张开的巨大的蝙蝠翅膀，黑压压的，铺天盖地扣下来。
这场战争悄无声息打响。法尔科最先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他们侵入韦恩们的俱乐部和公馆，想要破坏些什么。不过这些起初都是不起眼的小打小闹。杰森和迪克两人联手摆平了一切，他们完美互补，在明处与暗处同时出击。他们两人共同的武器让哥谭陷入又一个肃杀且可怖的氛围中。
提姆扮演好他的角色，他精心打理，稠密策划，打算出席对法尔科内的一审。杰森知道了后带着嘲笑的口气说：“你就不怕他们抓到你这个自作聪明的机灵蛋。在法庭里，他们会反应过来究竟是谁给他们下了绊子。”
“他们当然知道是谁下了绊子，”提姆冷冷撇了一眼兄长，“我就是要让卡迈恩好好看看我的样子。告诉他，家族顾问就算不坐镇，他也会溃败成军。可悲的事实是，现在的他斗不过你，斗不过我，甚至连他妈的哈维丹特也斗不过。”
“你这么坚信我们会赢，那个老混球不会日后找你麻烦？”
提姆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杰森沉默片刻，端起玻璃酒杯。他的大手干燥粗糙而有力，金蜜色的皮肤紧紧包裹肌肉与凸起的青筋。提姆看了他一眼，第不知道多少次想到两人初次相识。
布鲁斯打通关系，提姆摆脱了他的杀人嫌疑，无罪释放。而杰森则是经历一次灾难——小丑，那阿卡姆里逃脱的杂种，用撬棍击打他，打碎几乎每根骨头。
这杂种想杀了他。
小丑没能如如愿。希拉海伍德被曝光，布鲁斯冲到仓库里，提姆还紧随他身后。提姆看见杰森扶墙而立，两眼迸发出一种尖锐、可怖的神色，怒火熊熊燃烧，恨意随之席卷而来。撬棍没入小丑大笑的嘴脸，捣烂了他的嘴巴和眼球。
杰森浑身是血。提姆看见他沐浴缓缓留下的鲜红液体。杰森抢救险些无效，布鲁斯为他濒死的养子入侵刺客联盟，与雷霄古达成某种交易——提姆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件事 他还没多少进展——浸泡拉撒路池。
杰森重生了，布鲁斯伫立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瞧着他。拉撒路池幽暗的绿影摇曳，让他硬朗的面颊光怪陆离。
提姆被杰森痛殴一顿还是在后头，杰森不满他的“见缝插针”，提姆只是冷笑嘲弄他的遭遇。他们相互痛击彼此 ，冷眼相待。直到有一天，杰森发现替提姆令人惊叹的一面。他们天生是一对磁石，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
杰森不喜欢提姆德雷克。他太爱思考，太警觉，太敏锐，太高傲。此时的杰森喝下浓郁的烈酒。在提姆的房间中，总会备好合他口味的东西。杰森站起来和他道别，并祝愿他一切顺利。
杰森思考道，他不喜欢提姆，却又好像没他想象中讨厌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