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奖励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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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刚到家里就要来帮忙，真是麻烦你们啦。”房间里的奈奈一边拿着剪刀和梳子，一边冲着另外一边和她做着同样工作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笑着说道，“没想到金克丝的头发能一下子长这么长呢！”
“没事。不麻烦。”松田摆摆手，拿着剪刀动作利索地剪下一把从桌上蔓延到窗台的头发。
萩原看向一边抱着腿乖乖坐在奈奈身前的金克丝开了个玩笑，“早知道我们就直接让金克丝把头发放下来，沿着它们爬上来就好了嘛。”
“哈？！”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相关童话典故的金克丝瞪大了眼睛，看着萩原表情愤怒，“你在想什么！我才不要！痛死了，还不如让我把它们拔掉！”
“别生气，小金克丝，只是个玩笑而已。”萩原研二立马柔声安抚道，在说话间，他也顺利地剪断了生长到了楼梯下方的那一部分发丝。
在松田，萩原，泽田奈奈和纲吉的帮助下，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苦战”，金克丝终于摆脱了那些折腾她脖子和脑袋的大量发丝，头发恢复成了相对正常的长度。而唯一的问题——她的头发经过不同人的手，被剪得坑坑洼洼。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奈奈自信地开口，拿起了梳子和剪刀，在将面前人的头发剪得相对平整后，身体微微前倾询问金克丝，“要扎起来吗？金克丝？”
“嗯！”
看着金克丝一反常态乖乖地任由奈奈梳理她的头发，偶尔感受到不适也只是闷着不说话的场景时，站在房间里的松田和萩原像是见到了相当稀奇的事物。
而金克丝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她不快地瞪过去：“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算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安静的样子。”松田也不含糊，直接就说了出来，他笑得很爽朗，“偶尔这样也挺不错嘛。”
“哼。”金克丝冷哼一声，没有否定或反驳他的观点。
“不仅如此，你的精神状态倒是也变得好多了。”萩原也像是在赞同好友的话，他看了一眼收拾着那些散落发丝的泽田纲吉，拍拍松田，“我们先帮纲吉把这些头发找个东西装起来吧，他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
等他们收拾完回到客厅，奈奈也已经给金克丝梳好了头发。少女那两根齐腰的麻花辫此刻又欢快地晃动起来，在空气中画着弧线。
尽管病情才刚刚好，但在看到这两位警察的到来时，金克丝显得格外有精神，她穿着居家服，两步并作三步从楼梯上跳下来欢快地跑了过去。
“金克丝，你才刚痊愈哦，要多加注意。”跟着她下来的泽田奈奈柔柔地叮嘱了一句，“虽然我知道你见到他们很高兴啦。不过，你们见面的次数多着呢！上周都见过的吧？”
“上周？”金克丝重复着，她眯着眼笑了起来，“不对，是很久没见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颇有些骄傲的意味。
奈奈和纲吉自然是不太明白的，而其他人，他们心知肚明。
站在纲吉肩上的里包恩往下压了压帽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蠢纲。你看起来对金克丝做的事也一无所知？”他在纲吉耳边询问着。
泽田纲吉想了想，点点头，“嗯……金克丝想说的话，她也许会主动告诉我的吧。”
意思就是他尊重金克丝的选择。不说也许有其他的理由。
“她能做到的事可是会震惊世界的程度哦。”里包恩坐在了纲吉肩上，用小手敲了敲纲吉的脑袋，“不好奇吗？”
“如果是金克丝的话，能做到也是正常的吧？”纲吉认真地这么说了，他似乎对于里包恩这种用来诱导的话语不感兴趣，更没有顺着他继续往下询问的意味，“感觉是一件会令她很高兴的事情，那就行了。”
“哼。除开超直感，还有性格使然么？”里包恩发出短促地笑声，“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会和金克丝有交集却还相安无事了。”
泽田纲吉：“诶。”
里包恩：“我这趟来的还算值。”
不仅找到了几十年前在西西里岛有过一面之缘的可塑之才，还发现这个被传言为“废柴”的家伙有着天生的优秀能力和性格。
在来日本之前，尽管做好了充分的情报调查，他还是无法想象这两人会是自小长大的“家人”。——说实话，金克丝倒是比泽田纲吉更像黑手党，像他们那边的人，事实上，她做过的事也的确如此。
说起来，昨天晚上那个叫降谷零的公安警察愿意保她这点也挺意外的。
里包恩翘翘嘴角。
而另一边，听到她说话的松田和萩原对视了一眼，看向金克丝那自豪的小表情时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他们已经大致知道她做了什么，也和那两个长期不怎么联系，在卧底的家伙搭上了号。
——原本那两人并没有把这些事告知他们的打算，但数年前那个电话，足够引起松田的注意，在那之后他也做过很多调查。
而在他现在听到她亲口说起时，他更加确定了。当年在现场的就是金克丝本人，她连着两次扭转了会令他们牺牲于炸弹犯的局面。至于她是通过何种方式做到的，内容不得而知。
他在询问景和零的时候，他们也闭口不谈。
大概是不能对外公布的秘密。既然如此，那这也不算什么必须知道的事了。
“噢，对了。”像是想起来什么，松田一拍脑袋，他接过萩原递过来的纸袋，“关于昨天的事情，有人拜托过我。”
“……昨天？”金克丝歪了歪头，她咕噜噜一转眼睛，皱起眉。
不会是因为她跑去黑皮执法官的家，就要开始训斥她了吧？
——还没想完呢，她就看见松田阵平拿出一个小小的奖章。
“因为你昨天的行为，挽救了多名东京市民的生命。”他认真地直视着金克丝的眼睛，将奖章轻轻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金克丝愣住了。
直到对方的手离开她之后，她才低下头，用手拿起了挂在胸前的小奖章。
——她什么时候救过那些人？
而在她疑惑的时候，一旁的泽田纲吉和泽田奈奈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诶！难道金克丝昨天是去见义勇为了？！”泽田奈奈用手虚虚捂住了嘴，“所以安室先生说的，她被发现在河边，是因为这个……”
“没错，泽田太太。”萩原点点头，回答了她的疑问，“金克丝昨天配合警方救下了四名原本没有办法获救的东京市民。至于更细节的部分，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您——但您的推测没错。”
“他们自己做了这个奖章，拜托我们警方送到金克丝手里。”松田接过好友的话解释道，末了他拍拍拿着奖章注视着上面的花纹的金克丝，“这一次，你做的非常好。”
金克丝抬头看看他，突然就明白了他们说的“市民”是谁。
她那双紫色的眼睛里闪烁过一道光芒，驱散了那些埋藏在其中的负面阴影。
松田阵平的眼中满是笑意，“我们很感谢你。”
金克丝也嘻嘻笑了起来，她双手叉腰，“那是应该的嘛！我本来就费了好一番功夫呢！虽然三周也不算长就是了！”
奈奈走过来，她有些少见地皱起了眉头，牵起金克丝的手，“金克丝，见义勇为这种事，一定不要让自己再受伤了。”
“话是这么说。”叮嘱完重要的话，奈奈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她冲明显情绪高涨的金克丝笑了起来，“但，金克丝，我为你感到骄傲哦。”
“那么——”奈奈看起来和她一样高兴，“为了慰劳你的辛苦，我今天来做一桌久违的丰盛料理吧！”
金克丝的小脸红扑扑的，她大声开口，“我要吃布丁！还要吃芝士厚蛋烧！还有汉堡排！”
“可以哦，不过你才刚恢复，要注意不要吃太多呀。”奈奈笑着点点头，转头看向两名警察，在询问过他们是否有忌口的食物后便径直去了厨房。
“好脾气的执法官呢？他怎么没来？”金克丝紧接着便问起了诸伏景光的去向。
“他在执行任务呢，有空会给你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的。”松田阵平说起他来似乎也带着些忿忿情绪，“那两家伙连我电话都不接，天天忙得很。只有我接他们短信和电话的份。”
“小阵平，他们的处境可要危险的多。这点抱怨就算了吧。”萩原这么充当着和事佬，他在注意到坐在另一边的泽田纲吉时，善意地冲他招招手，“坐那么远怎么参与谈话呀，小纲吉。”
泽田纲吉：“诶？啊，我没事的……”
看得出来，萩原是在给他聊天的机会，这位警官是个相当细心且懂得照顾到其他人情绪的人。在社交场合，他似乎总能关照到每一个人。
“小纲吉现在有喜欢的人吗？”下一秒，萩原就问出了一个致命问题。
“诶？啊……我……”这一出给纲吉彻底闹了个大红脸，“没，没有啊！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看来还相当纯情呢。”萩原倒是毫不在意，“一般来说现在的孩子都比较早熟，会有这方面意识也不足为奇吧？”
“是你的想法太超前了。”松田一语中的，“人家初中生搞学习，哪来那么多心思想这些。你问这不是让他尴尬。”
然后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学习怎么样？应该挺好的吧？”
泽田纲吉：“……”
没法聊了，这个问题，真的没法聊了。
——他更尴尬了。
“恰恰相反。”里包恩从纲吉肩头轻盈地跳了下来，稳稳落在茶几上，“蠢纲的成绩，在并中排名倒数前五十，班级垫底。”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瞳孔震颤。
良久，松田阵平最先开口，“我不知道是应该为成绩而惊讶，还是为小婴儿真的会说话而惊讶。”
萩原研二失语三秒，“……不说话我还以为是放在小纲吉肩上的玩偶。”
“Ciao，警察先生们，我可不是普通小婴儿哦。”里包恩歪歪头，没有完全否认他们。
“我是来自意大利的彭格列家族超级（Super）婴儿。”里包恩面无表情地双手放在下巴上，一副像是卖萌的表情。
松田&萩原：“……”
泽田纲吉没忍住：“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又承认自己是婴儿了啊喂！”卖萌蒙混过关吗？！
然后，标准结局，他又挨了一个来自“小婴儿”的暴栗。
“这不重要。”里包恩黑黑的大眼睛环视一圈周围的人，“比起这个，我还得告诉你们金克丝的成绩呢。”
他这么说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两张迥然不同的试卷。
左边是个凄惨的五分，右边是个鲜红的满分。
“蠢纲和金克丝的对比。金克丝在并中，只要参加考试，肯定会是年级第一。”
泽田纲吉感觉大脑在颤抖，“里包恩！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试卷给拿走了——！”
他下意识想要扑上去遮住，被里包恩躲开。
“这就是差距。”里包恩铮铮有词，“我要让你意识到这一点。”
那边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看了看一旁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成绩的金克丝，表情复杂。
“嘛，毕竟金克丝是天才。”萩原研二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他安慰性质地拍了拍泽田纲吉的肩膀，“小纲吉，不用灰心。”
“对。反正你也赶不上。”松田阵平嘴直，不屑说那些花的，“但是说真的，五分也太离谱了，反正我是没遇到过。”
泽田纲吉：“……”
公开处刑，他心好痛。
“过分了，小阵平。也许他是没时间写完呢？”萩原试图让泽田纲吉感到好过一点，他看了看卷子，“主观题都没有回答，只有选择题做完了，所以得到五分纯属是运气不好吧？”
“是。所以单纯的只是‘不会’。”松田阵平没否认他，“真要是全写了得五分，那也是个‘天才’。”
“听到了嘛，蠢纲。”里包恩点点头，“连警察先生都那么说了哦。”
泽田纲吉：“……”话说回来自称黑手党的你为什么会看起来和警察交谈甚欢？！
仿佛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里包恩嗤笑一声：“你以为彭格列家族是什么小猫小狗之流啊？又没做亏心事。再说，他们比你见得多，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身份估计这两个警官多少从那个公安警察那边听闻了。毕竟他们有过一些口头交易，大家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罢了。
至少在目前，公安方面默许彭格列在日本的行动——这样一来，也许能遏制黑衣组织发展的势头。用他昨晚对降谷零说的话就是，【在这件事上，我们是双赢的。】
这个公安警察对他的回应也很干脆，【铲除掉黑衣组织后，你们就该打道回府。当然，也不能未经允许带走受我们保护的人。】
果不其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听到他和纲吉的对话时，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只是用充满探究的目光观察着他。里包恩倒是完全不介意聚集过来的目光，该干嘛干嘛。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的补课计划要被安排上日程了。”他重新跳到纲吉头上，“还有，有问题就多问金克丝。”
泽田纲吉：“……”
被点名的金克丝此刻心情正好，不假思索就应下来，“小兔子，你要问什么？”
里包恩随便点了道题递给她。
“这也太简单了。”金克丝动动笔，些了简单两行公式下来，结果得出，“这样，然后就行了！”
里包恩看向表情一片空白的纲吉：“看明白了吗？”
泽田纲吉：“发生了什么？这是魔法吗？！”他第一步就看不懂啊！课上学过吗？
“噢，用的这个公式。确实是能最快得出答案的一种。”一旁松田阵平倒是很快就懂了。
“跳过了很多步骤呢。”萩原研二点点头，“而且使用的并不是常规的初中公式。小纲吉你看不懂是很正常的。”
泽田纲吉：“……能，能再简单点吗…..”
金克丝微微皱眉：“哈？这还不够简单吗？那两个执法官都能看出来！”
——也就是说，这还是她考虑过其他人之后决定写出的解法。
所以说这种询问有什么意义啊？！
泽田纲吉感觉到了无边的绝望。
然后下一秒，宛若天籁的手机铃声挽救了他即将被里包恩二次暴击的结果。
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是野崎梅太郎。
“泽田啊。你家楼下站着一个小混混模样不好惹的人啊。”这人一开口便是相当惊悚的话，“我和佐仓在拐角没敢过去，他看起来凶的跟个豹子似的。”
泽田纲吉：“……啊？”
他站起身，走向了被窗帘遮掩住的窗户。拨开一看，一个穿着打扮十成十像不良少年的银发章鱼头正一脸不耐烦地站在他家栅栏门前，一手插兜一手把玩着像炸弹壳一样的玩意。
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那人碧绿的眼睛径直和他对上了。
“噫——！”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奖励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