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五条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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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发火箭的威力巨大，先是几乎要将人掀倒在地的风压，其后凭空扬起的烟尘便弥漫在整条走廊，一瞬间迷住了他们的眼睛。
“咳咳……”五条悟用手捂住了口鼻，不快地皱起了眉头。
在那一瞬间夏油杰召唤出了一个身形巨大的咒灵挡在了他们面前，可那也只是微微减缓了一些攻击的余波。
而夏油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腿上的重量消失了。
转头一看，坂田银时整个人栽倒在走廊另外一端，呈倒栽葱的姿势一头埋在了那边放置着的可回收垃圾桶里。
——看起来是毫无准备，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下，就在气浪飙过来的一瞬间被吹飞了。
随着躁动的空气逐渐平息下来，垃圾桶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重量倒在了地上。
被砸在地上失去意识的银时老师：“…….”
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再一看泽田纲吉，他像是经历过很多回一样，第一时间就一脸黑线地用双臂死死抱住了金克丝那个体型巨大的机关枪枪身，好歹站稳了。
他在风浪平息后松开了手，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两步，靠着门框一副浩劫已过的表情。
金克丝没过多注意周围人的反应，她在发泄一通后心情畅快了许多，把脸贴在了鱼骨头上狠狠拥抱它，“哦，鱼骨头，瞧瞧我们干的好事儿！”
“虽然过程有些让人难以忍受，但就结果而言，我玩的很开心！”
领域连带着咒灵被她破坏后，学校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暖红色的夕阳光爬上窗沿，径直晃着她的眼睛。
金克丝侧过头，表情变得更加惊喜了，她抱着鲨鱼头炮筒一溜烟跑到窗边，像找回了遗失的小玩意一样的眼神反复端详着建筑的外墙。
“我的涂鸦也回来啦！”
“喂。炸弹妹。”
她听见身后有人不客气地开口了。
只见五条悟指着她手中的那个炮筒，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瞪着她，“你拿在手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金克丝暼了他一眼，她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低头看她那个炮筒，“嘿，鱼骨头，这个自大又讨厌的墨镜小子在问问题呢。”
“他看起来毫无礼貌，简直糟糕透了。”
“噢，礼貌！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这种老古董才会说了。”金克丝笑了起来，但很快，在她重新看向五条悟时，这种笑容就染上挑衅和嘲讽，“不过，我不否认你的说法。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太蠢了！”
“啧，这个混蛋初中生…..”五条悟脸色不善。
他移动到金克丝面前，手一伸试图去拿她的鲨鱼炮筒，“也行。你不想说，那就借老子看看——”
金克丝整个人抱在鱼骨头身上，在他拿起那个鲨鱼头的时候，连着这个少女也一起提溜了起来。
“你彻底惹到我了，墨镜小子！”金克丝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凶狠，“你是打算从我手里抢宝贝？”
五条悟：“谁稀罕你的破玩意儿，老子就是好奇刚才那个奇怪的能量从哪儿来的。再说了，这不是在找你借吗，又不是不还了！”
门外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的夏油杰抽了抽嘴角，难得没站在他这边：“悟，你这是抢劫。哪有这么借东西的…”
“切，说的好听，杰你自己也想知道的吧！这家伙用的到底是什么能量——”五条悟一边说着就把眼睛凑近了炮口想要看清楚刚才六眼捕捉到的那个东西。
在六眼的视线里，他能看到在炮口深处，一个满载着蓝色能量的圆形物体在视线中猛烈地燃烧着，包裹在那物体周围的是飘动的符文和图案。
紧接着，他就发现那些能量像是被什么外在的事物激活了一般开始沸腾，逐渐积聚，大有要直奔他而来的趋势。
五条悟下意识把头移开了。
——金克丝毫不犹豫地再次启动了炮筒，要是他躲得再晚点，恐怕就得脸接火箭了。
进入战斗状态时有无下限加持的他，一向对这种攻击是不在意的。但一考虑到这种能量从未见过，饶是再嚣张，五条悟也不敢随意冒险。
然后，他就看到金克丝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防毒面具的脸。
少女冲他眯起眼睛。
明显是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你——刚才是不是咳嗽了？”金克丝一字一句，“你那个奇怪的能力…”
她说着就凑近了他的脸，直视他那双漂亮却又透着些冷漠的眼睛。
“没办法隔绝气体和毒吧？”
“？！”
“悟，离她远点！”身后传来了夏油杰猛然提高的声音。
然而，为时已晚。
五条悟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便猛地一僵。
他只感觉到大脑像是突然被麻痹了一样反应变得很慢，从手指头开始整个身体慢慢不听使唤。
他移动着目光，发现脚底下几个画着笑脸涂鸦的小装置正在大肆往外散发着淡绿色的气体。
无风日，室内，近距离，这些条件都满足了。
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吸进去了相当一部分气体。
——五条悟，倒地，行动不能。
金克丝发出了惊喜的笑声，“看来我猜对了！”
她像个胜利者一样从窗台上跳下来，蹲下撑着脸看着倒地的五条悟，还伸手好不客气地戳戳他的脸，“太傲慢是要吃亏的，墨镜小子！”
她察觉到了背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向她发出了袭击，轻巧地跳了起来。
那边夏油杰操纵着咒灵干涉了她的下一步行动，然而还没来得及跑过去救人呢，他就听见自己身后有什么武器快速划过空气的声音。
——他只能优先躲避攻击。再一看，云雀恭弥紧随其后，冲他举起了手中的双拐。
“擅自进入并盛的肉食动物。优先咬杀。”
丹凤眼的少年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处磨损，看起来脸上也挂了彩，然而气势和杀意却不减丝毫，他的速度和攻击力道比受伤之前还要离谱，简直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夏油杰试图用同样的招式对付他，原以为对方在受伤和非术师的基础上会很快败下阵来，然而这些都被云雀一一躲过。他一个不察，在分心的情况下挨了对方一下。
夏油杰皱起了眉头，他第一次正视起眼前这个非术师少年。
那边发现了云雀的金克丝不快地撇撇嘴。
她侧过头，再次看向还躺在那的五条悟。
此时这个家伙面色不善，正用他那双蓝眼睛死死盯着她。
金克丝好奇地凑上前，像是静下来才发现了什么稀有景象一样：“你的眼睛倒是挺好看的嘛，像宝石一样！”
“嗯，我改主意了。”她的声音甜美中透露着病态，手指慢慢靠近对方的眼睛，“你要借我的鱼骨头，可以呀。那就用你的眼睛换怎么样？毕竟，对你我来说，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金克丝！”那边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的泽田纲吉还没缓过劲呢，煞白着脸色看向她，想也没想就过来伸手阻止她的动作：“不可以这么做！”
金克丝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的手，她看向纲吉的眼神一瞬间变的有些危险，“你在帮他说话？”
她的脑海有有些杂乱的声音在试图扰乱思绪，那些不太好的回忆又慢慢涌现了出来。
她又想起了那个选择了另外一人却没选择自己的那个人。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她总是会疑心那些也许根本就不重要或者不可能的事。
泽田纲吉被她这一幅突然显露出来的感情吓得瑟缩了一下，但他没有往后退，只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再次用颤巍巍的声音回应了她，“我不是在替谁说话，金克丝。”
“只是，我总是有某种感觉…要是金克丝这么做了，在那之后，你也许会离我和妈妈越来越远。就像几年前去横滨那样……我们都想要留住你。我只是这样想的….”
金克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完这些。
她的眼睛往别处瞟了瞟，垂下眼睑，随后又看向他。
她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我只是吓吓他而已，小兔子。”
她无声无息收回了自己的手。
泽田纲吉看起来松了口气，他语气真诚且带着歉意，“……是我擅自以为你会这么做。对不起…..诶。”
他刚说完话呢，人就瘫倒在一边，和五条悟并排躺着了。
“那个……金克丝…？”泽田纲吉满脸黑线，发出弱弱的声音。
“忘了和你说。”金克丝一拍脑袋，眼睛眯了起来，“炸弹现在还在排放麻痹气体呢。”
——看起来是被她的特制炸弹给误伤了。
她简单思索了一阵，过去把他拦腰抱了起来，“哎…真麻烦！”
突然被公主抱的泽田纲吉：“……？？？”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金克丝把他放在了窗户边缘，让他大半个身子呆在了窗外。
泽田纲吉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金克丝，这是五楼！五楼！！一不小心掉下去我就完了啊啊啊！谢谢你！还是让我瘫着吧！”
“小兔子，你的要求可真多。”金克丝笑嘻嘻地看着他慌张的样子，“不用担心，我又不会把你丢出去。只是让你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纲吉：“可以了可以了！能动了！”
听他这么说，金克丝便又把他放回了室内，然后拍拍他的双肩：“站在这儿别动，下次被误伤我是不会管你的！”
“接下来，我还想问问那个墨镜小子关于他们那些奇怪能力的事！”
谈话间，金克丝眼角余光瞥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有了些动静。他脸部肌肉看起来相当用力，手指微动，费老大劲摆出又一个奇怪的手势。
她敏锐地提前预知到了危险。
——如果发生了的话，她一点胜算也没有！
金克丝当即就飞身过去想要阻止，谁想五条悟在她扑过来像是一副要折了他手指的样子时先一步艰难开口：“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霎时间，金克丝的眼睛一下子就失去了神采。
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地一下炸开，数以万计的庞大信息顷刻涌入脑海，令她顿时反应不能。
仿佛一台被无限数据侵占却又不堪重负的计算机，在承载过度的压力后停止了工作，她整个人在半空中就失去了意识。
不仅仅是她，一旁的泽田纲吉也在瞬间就倒了下去，而外面的打斗声也停了下来。
一片寂静。
——成功了。
成功了！
他的领域！
此刻的五条悟脑袋里想的就是这几个字。
原本在被放倒后，他确实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愤怒和不甘。但，没想到在紧要关头居然真的能使出领域，现在畅快的心情已经盖过了原本的愤怒。
他卡在这一步很久了，原本以为会先解决无下限不能自动维持的问题，结果没想到先顿悟了领域！
而且，在领域放出来的那一刻，他总觉得自己哪里开窍了。
——但是又感觉没完全开？领域似乎没有完成。
嘶…还有点累。咒力没办法维持无限了。而且身体暂时还是动不了，只有手指能动……
但是，不管怎么说，领域他至少是参悟了一半！——之前试领域的时候可从来没成功过。
就在他这么寻思的时候，金克丝在他面前带着超重的装备垂直下落。
五条悟快乐且得瑟的小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试图拼命往旁边躲，然而身体和大脑的麻痹状态还在持续且反应迟缓，直接被砸了个正中。
“噗——！”
而走廊上，唯一一个没被领域波及的坂田银时在短暂昏迷中清醒，从桶里挣扎出来时，面对的就是走廊上瘫着两个人的场景。夏油杰和云雀恭弥趴在走廊上，两个都是正面朝下躺倒，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猝不及防被人从脑后打了一拳。
银时：“……你们突然玩什么奇怪的游戏，比谁躺的时间久吗？”
没人回话。
银时有些急了，他跑上去翻他们眼珠子，“别吓阿银我啊！——哦，晕过去了，还好还好…..”
“怎么回事……”他摸着后脑勺走向办公室，这不去还好，一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又退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是眼花了吧。再来一次！”
他再次进门。
房间里的三个人呈不同姿势瘫倒。泽田纲吉瘫在窗边，除了一脸阿巴阿巴的呆滞表情外还算正常。再一看另外两个问题人物，呈个大大的十字叠在一起。
金克丝意识全无，身上那些装备还在，手里还拽着一个小炸弹，面朝下看不清脸，她横着躺在五条悟肚子上。
——再一看五条悟，他也失去意识了。
他是被金克丝连带着那些装备一起砸晕的。
银时：“……..结束的也太无厘头了吧！！！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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