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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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漫天飞舞，在空中扭曲变形成一张张人脸，尖叫诡笑，玩家四散逃离，这东西一旦沾上就会瞬间被换掉脸皮。
在场玩家都顾着自己的死活，没人看见夏翟用了逃跑挂件早就逃出中心，还被景余碰上。
“看样子你知道我的小宝在哪里。”景余蹲下，朝他伸出手，笑容温和，出现在这时宛若救世的神袛。
夏翟恍恍惚，朝他伸出手，却在最后一刻，脸色一变甩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球体，景余没看清，只知道它带着厚重的血煞气。
见景余被逼走，夏翟站起来，他也不是个傻子，能混成黑袍人本身也有点本事，若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混。
他低声念咒，空中干枯的女人头眼露凶光，继续朝景余扑过来。
女人头的脖子底下还连带着一串内脏，有些像猪下水。
景余眼神一飘，不知道打掉女人头能不能掉关于猪内脏的元素，他们乐园的菜单确实有点单薄。
这是飞头降，是夏翟的初始挂件，使用后可以获得飞头降的炼制方法。这飞头降本应该是玩家本人使用，但头连带内脏飞出去什么的，想想就恶心，所以他杀掉了带他熟悉副本的老玩家，拿她炼了飞头降。
他现在还记得，那个女人强大又心善，可惜心善的人在副本世界里根本活不久，与其被别人抢先杀掉，不如成为他的飞头降，为他的崛起当垫脚石。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再次出现在脑海，夏翟晃晃头，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
景余微微勾起嘴角，听着这一堆不属于他的记忆，瞳孔里一团乱麻的扭曲花纹渐渐消失。他发现了精神共振技能的新型实用方式，先前在老头身上试验时是将自己的情绪共情过去，没想到可以将对方的情绪记忆导入到自己这里。有种效果，以后行事方便多了。
飞头降的速度很快，直接贴到景余面前。景余盯着它的双眼，企图试验一下精神共振对这种类似的怪谈的东西管不管用。
“恨！恨！恨！”
一串嘶吼传到景余脑海，女人头底下的小肠一甩紧紧缠到景余脖子上。
见状夏翟面上一喜，只要飞头降成功接触敌人，再强大的怪谈都逃不过，他曾用这招逃过活村的纸人，连纸人都吸成碎渣渣，其威力可想而知。
看来这个人皮偶父亲也没什么大不了，比起人皮偶差远了。
夏翟眼里贪婪，通常副本里重要的NPC和boss击杀后会给丰厚的奖励，这个人是人皮偶的父亲给的奖励一定只多不少。
至于泡泡池里被牵连的玩家，谁管他们，这世界的法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拿到这笔积分他一定能顶掉顾楚第一的位置，见到伟大存在，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的幻想全都传到景余脑海，景余不堪其扰，主动切断共振，夏翟只觉脑壳一痛，总觉得自己失去什么东西。
模拟器抖抖，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园区主，强行断掉共振会导致精神弱的一方精神会扭成一团，俗称大傻子。
景余现在显然没空理会，他正在和飞头降小姐交流。
“这位小姐，是否可以把你的肠子收走？”
夏翟冷笑，笑死了，飞头降能把肠子收走他立马冲到人皮偶面前磕头喊爸爸。
他催动咒语，企图赶紧把这个行走的积分拿下换奖励，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下一秒夏翟看见飞头降缓缓松开了景余，景余的脖子上甚至一点勒痕淤伤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我是让你杀了他，没让你把他松开！”夏翟气急败坏。
飞头降理都不理，乖巧蹭蹭景余掌心，景余摸摸它，“真是乖孩子。”
夏翟瞪大双眼。夏翟大为震撼。夏翟扭头就跑。
飞头降立刻就要追，眼看要追到，没想到夏翟左脚拌右脚，向前一扑，脸直接砸在地上。
景余、飞头降：……？
他们还没动手呢。
“哈哈。”景余肩头的乌鸦张嘴发出两声大佐的笑声，景余眯眼威胁，摸出镜子碎片。
乌鸦瞬间老实，“你把他变傻子了。”
别胡说，他没有这个本事。
“你刚刚搅乱了他的精神。”见景余不信，乌鸦扑腾翅膀，翅膀底下扯着几根透明线“真的！把镜子收起来！”
景余一笑，关上模拟器关于精神共振的技能简介，慈祥安抚乌鸦：“没办法，谁让你有谜语人前科。”
谜语人该死，这件事情不容置疑。
先前黑西装把两个大谜语一说，景余就手腕一翻，割断他头顶的透明牵引线，先前这家伙装店长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方鼻子上方的牵引线。
头顶牵引线一断，黑西装的脑袋就耷拉下，高礼帽像粘在头顶上居然掉不下来。
黑西装的声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这种情况你不应该问我，我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知道什么吗？！”
景余精确找到发声地，一把把乌鸦薅下来，没了乌鸦，黑西装整个砸在地上变成一具死尸。
这可不是他杀的。景余离着黑西装远了点。
“不好意思，你说的两个问题，我并不需要解答。”
他像抓鸡一样揪住乌鸦的翅膀，饶有趣味，“小熊的厨房需要原料乌鸡，不知道乌鸦行不行。”
乌鸦沉默片刻，开始尖叫。
尽管鸟很吵，但景余还是把这个送走人偶师老头的乌鸦抓住，用一根普普通通的红绳当做可耻的脚环，并慈祥嘱托：
“你是一只有主人的鸟，懂吗？”
乌鸦小鸡啄米点头，“懂。”
于是景余的肩上就多了一只乌鸦，在他找到人偶师老头之前，这只乌鸦还得多待两天。
绑着红绳的乌鸦在景余背后竖起中指，以为这么根破红绳就能锁住它？
景余手中把玩着镜子碎片，从侧面看温和笑也变成了阴谋诡计的勾唇角。乌鸦秒怂，好像，真的能。
回到现在，景余拿脚尖试探着踢踢坐在水池里傻笑吹泡泡的夏翟，夏翟呵呵傻笑，在身上翻翻，拿出鸟嘴面具装泡泡水，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看见鸟嘴面具和黑袍，景余挑挑眉，他好像有点认出眼前这个人了。这不是助他一臂之力抢先进入活尸副本的朋友吗？
夏翟看着景余傻笑，指着他说：“哥哥，那个书页是很好的东西，很好玩的。”
被一个大叔指着喊哥哥，景余略感不适，听到夏翟的话，他摸出从夏翟身上顺的书页挂件。
这东西刚拿到手时他没有玩家系统无法使用，有了玩家系统又忙忘了。
如今去找小宝的路上不知道要经历什么，景余顺手把书页挂件使用了。
【《怪谈笔记》残页（玩家版本）：不知谁从怪谈笔记上撕下的残页，拥有短暂控制怪谈的能力。怪谈笔记是怪谈之父随身携带的东西，充斥着它的气息，或许有别的用处？】
气息，顾楚就是用这个东西来哄骗小宝。
景余又把模拟器翻出来，将残页放进《怪谈笔记》，笔记跳动两下，提示品质升级获得新能力还差9个书页，还得后续收集。
将笔记放好，景余和傻乎乎的大朋友告别，带着乌鸦朝夏翟跑来的方向走去，刚走两步，飞头降就跟上来。
“你要跟我一起？”
飞头降欢快绕他转两圈，又友好地蹭蹭乌鸦。乌鸦原本就直勾勾盯着它流口水，碍于景余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现在飞头降直接凑上来，美味的气息环绕在身边，它更想吃了！
但它不能，乌鸦咬手帕：“你不要靠过来了！你快让它走开！”他快要忍不住叼一口了！
景余笑笑，温柔点点乌鸦脑袋，“要友好相处哦。”
看见他袖子里的镜子碎片，乌鸦僵硬点头。
好、好好相处。
景余继续深入泡泡池，不知道多少人对小宝虎视眈眈，原本的战力茶茶变红到现在都没有反应，飞头降加入多一个帮手多一分胜算。
他已经联系了度假区的员工，但第二次团建的冷却还有一个多小时，副本又是小宝单独拉出来的地界，其他怪谈找不到他的位置，只能等团建。
*
人皮偶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不在尸池区域的玩家都蹲守在直播前，想亲眼看一眼隐藏副本和boss的风采。
系统直播间也相当给力，玩家都被打得屁滚尿流了直播画面还一点不花，主系统甚至自己开了一个官方直播间。
玩家死亡，直播结束，除了几个大佬的直播有人蹲守，其他玩家都一股脑涌进官方直播间，开启上帝视角。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人皮偶的手段是泡泡？”
“上面的，那不是泡泡，那是人皮。”
笑声哭声尖叫声，无数高分贝的声音从漂浮的泡泡人脸嘴中发出，让人抓狂。这声音根本就挡不住，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会传到玩家耳朵里。
抓狂暴躁会让人丧失理智，泡泡人脸都不需要动手，玩家就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开始自相残杀。
许志匍匐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身边带着巨厚黑框眼镜的少年盯着人脸泡泡，试图找出关键。
许志看他小身板一眼，这少年虽然瘦弱，却是穿书者中挤进玩家前一百排行的大佬之一，更是一直联系他的军师，他全靠军师才能借着斜坡安然躲在这片角落，没有掺和进去送人头。
“这些泡泡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少年眼镜闪过一道光，分析道：“书中曾经说过，人皮偶带着诅咒，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封着冤死的主人。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在他每一寸皮肤上。”
许志听得头皮发麻，军师的意思一总结就是这玩意会精神控制。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它近身就是个脆皮。”
“可我们根本就靠近不了他。”就在刚才人皮偶的四周站了一圈小人偶，它们尖叫，大笑，疯狂跑动，眨眼间就会出现在玩家脚后，给上一刀。
“这些小人偶就是一群小疯子！”天知道许志有多痛恨这种大逃杀大乱斗模式的副本，闯关解密副本还能动动脑子侥幸逃离，相比较之下这种全靠武力值打怪的副本死亡来得更快。
“还不止如此，”少年调整眼镜位置，镜片上出现一枚眼睛的印记。
“这片尸池旁边井里所有的怪谈都跟它有关系，也许它可以支配操控所有的副本小boss。理论上我们接触到它的可能性，”他一顿，许志立刻跟上，“为零，我懂。”
“其实也不一定。”他这句话一出，许志立刻把目光移过去，“军师，你找到弱点了？”
少年再次调动眼镜，许志满怀期待等他的回答，少年能被称为军师除了他自身本事还有初始挂件的加持。他的初始挂件跟眼睛有关，不仅能一眼看穿万物，还能洞察弱点软肋。
“有是有，”少年少见地皱眉，“但不在人皮偶身上。”
“啥？”许志没听明白。
少年压低声音，“意思就是有什么东西锁住它了。”
“不然我们还能去世的再快点？”许志习惯性接上话，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意思瞬间躺平。
神啊，您的得力助手马上就要葬身怪谈手下了！许志正要向神像告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是怪谈之父的信徒，怪谈boss也是怪谈之父的信徒，那他们不就是同僚？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那他是不是应该做什么？许志这个连教义都没定下的教团领袖开始第一次关于自己存在意义的冥想。
但少年不得不打扰他的发呆，“有人来了，现在我们安全逃生的可能性多了百分之一。”
无常趴在地上丢了半条命，小宝身边飘着无数张人脸，“爸爸不喜欢我杀人，我也不想杀你，可你骗了小宝。”
“没人能阻止小宝找到爸爸。”小宝边说边吹起一个泡泡，泡泡上是无常的鸟嘴面具，“你的头会像泡泡一样碎掉，碰的一声后，你就能成为小宝的皮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宝欢快地自言自语，忽然他动作一顿，扭头开始小跑。
他感觉到了爸爸的气息，爸爸来找他了，爸爸没有骗人，爸爸没有不要小宝。
这时，剥皮刀出现人皮偶头顶上方，直直划下，刀光闪过，人皮偶缓缓倒地。
“咔嚓——”
人皮偶的头颅分裂成两半，静静躺在地上不动。
金色鸟嘴面具的黑袍冷笑，“醒醒吧，你的爸爸不会来找你，你被抛弃了。”
人偶的躯壳抖动两下，似乎想挣扎，可惜回天无力再无挣扎的可能。
“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他身后一柄镰刀弹出，一个青年从泡泡中走出。青年长相俊朗，这是书中主角顾楚。
“当然，”金色鸟嘴的领袖转过身，“可惜你看，它伤害大家，我身为侍奉伟大的鸟嘴教团领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屠戮？”
他声音不小，响亮到整个尸池区域的玩家都能听到。
“当然只有杀了它，才能向伟大证明我的忠诚。整个世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强者才能得到伟大的青睐！”
“我把人皮偶献给伟大，求得了你们能够加入教团的恩赐。”
泡泡和小人偶停止动作，逃离危险的玩家们清晰听见领袖的声音。
“伟大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它不仅能庇护你，还能实现你的欲望。”
官方直播间里，直播画面一停一顿，像是老旧电视机的无信号，玩家们只能在画面闪烁间猜测情况，他们看见尸池里的玩家同时抬头在看什么东西，似乎副本里又出现什么，甚至影响到了系统的直播。
玩家们抓耳挠腮，看不到急得不行。
许志趴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听不见，那道声音到他耳朵里全被消音，只有部分不重要的字眼还在。
但他身边的军师似乎听见了，军师扬起头，也看向那片虚无，眼神逐渐空洞。
许志碰他的时候，甚至被军师的眼神吓了一跳，就像是扭曲的怪谈。对！他曾在弥漫着黑雾的副本boss身上见过，就是被本土玩家称为隐藏地点里面的副本boss，它们疯狂扭曲、毫无理智。
这种情况非常不对劲！许志心中发慌，为什么他没事儿？
神像！
许志把神像摘下来在军师眼前晃晃，军师镜片上的眼睛印记在神像晃动后一闪，再睁眼时少年恢复了正常。
他捂住头，见许志担心，强行打起精神，“我没事儿。”
“上次和你说的异常点在这个人或者他背后的人身上。”少年越发不适，他捂住眼睛，手缝里渗下鲜血。
许志心烦意乱又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看着望着空无一物上空的其他玩家，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忽然他耳边响起一声轻叹。
不止他，所有教团成员都听到这声叹息。
“如果，这讨厌的噪音能停止就好了。”
是神的声音！！！
许志狂喜，同时也陷入疑惑，噪音是指什么？
“真希望有人帮我驱散玩家，我一个人分身乏力。”
教团信徒：！这个他们懂，神要他们救下所有玩家！
许志瞬间打鸡血，如果神要救人，前面的噪音也能解释，他们的神嫌弃这个该死的鸟嘴人太吵！
顷刻，直播前的玩家在闪烁的画面中看到这样一幕。
泡泡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群身穿金绣白袍、带蜡烛眼睛图腾面具，手里捧着白色蜡烛的人。
烛火跳动着，映在图腾面具上，明明泡泡池中光线不弱，可人们总觉得蜡烛的光芒无比耀眼，像黑暗中有人捧着火在前进。
玩家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烛光上，空洞的双眼中纷纷亮起一小撮火光。
顾楚惊诧盯着他们，烛火随着信徒的走动，逐渐靠近，光芒越盛，到最后点点火星居然聚成一副神像。
优雅俊美的神明坐在那里，垂眸悲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上面，不自觉追随。
只有顾楚注意到，这些白袍信徒被烛光照出一个巨大扭曲非人的影子，影子在地面上扭动，但无论怎样扭动，它们都小心护着一点烛火。
鸟嘴领袖一睁眼，就看见一群白袍人举着神像坏他的好事，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带着面具的李悬直接来到他身边给他一耳刮子。
“你的鸡叫吵到神了。”
李悬到底是排行榜上的大佬，鸟嘴领袖挨了一巴掌，面具下的脸瞬间扭曲。
那边其他信徒已经用神像唤醒其他人，开始招呼着玩家开始逃跑。
他们动作很快，分工明确，有救人的，有拦人的，鸟嘴领袖的脸更黑。
顾楚已经可以想象到那张鸟嘴面具下的表情了，他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鸟嘴领袖扭头看他，他已经收敛好表情，耸肩：
“领袖，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他示意鸟嘴领袖看四周的泡泡，鸟嘴领袖神色一凛。
这些泡泡根本就没有变过，它们还保持着人脸的模样，只是保持安静降低了存在感。
人皮偶没死？！
“为什么不早说？”他将剥皮刀抵在顾楚脖颈。
顾楚脸色不变，坦坦荡荡，“我也是才看见。”
鸟嘴面具冷哼一声，大步上前，挥刀准备再给人皮偶来两下，“一下你死不了，给你磨成粉还能活吗？”
手快刀利，剥皮刀带着鸟嘴面具的恶意狠狠落下。
当——
鸟嘴领袖的手震了两下，剥皮刀被什么挡住，那是一柄黑得发亮的戒尺，扭曲花纹的中央是一个俊美的男人。
看见这个图腾，鸟嘴简直要得PTSD了。
他凶狠扭头，就对上一个温和笑容，他抵着头，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鸟嘴居然错过眼睛直接对上那双含笑的墨色眼睛。
瞬间，混乱扭曲疯狂一起冲击他的精神，无法理解，无法逃离。
“你好，认识一下，我是小宝的父亲。”
听到这句话，鸟嘴从精神错乱中剥离出来，看见那个男人嘴角噙着笑，肩膀上蹲着一只黑色渡鸦，身边飘着一颗女人头，身后则是断成两截的人皮偶。
无数人偶或漂浮或站立，迅速占据所有空间，密密麻麻和人脸泡泡一起。
所有怪谈以他为中心紧紧围绕着，竟然有那么一点像神像图腾。
尖锐洗脑的笑声再次响起，人皮偶两半合起，脸上的血肉扭曲挤压变换。人脸泡泡上的表情不停变换哭、悲、怒，最后停留在笑上。
人皮偶没有脸皮，两颗眼球失去包裹直勾勾鸟嘴领袖。鸟嘴领袖强迫自己镇定，人皮偶的弱点是脸皮，脸皮一直都在伟大手里，只要脸皮不回，人皮偶将永远被束缚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
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偷窥意识？鸟嘴不可思议看向景余，只见那个男人在人偶的帮助下碰触伟大祭坛上的花瓣状絮状物。
“噗呲——”
戒尺捅进花柄。
花瓣扭动尖叫。
“噗通——”
这是丑陋花朵落地的声音。
景余从花朵里捧出人皮偶的脸皮，小心翼翼为人皮偶戴上。
他蹲下，为小宝贴好脸皮，“爸爸教过你，被坏人欺负了应该怎么办来着？”
乌鸦叫了一声，人皮偶咧嘴诡笑，扭头。
“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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