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生而为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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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是在杀戮中存活下来的，这并不代表他喜欢杀戮。戚少商最厌恶陷入阴谋，这并不代表他畏惧阴谋——对戚少商而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当顾惜朝踏出门口的瞬间，他长剑出鞘，直取对方心脏。这一剑迅如风雷，不偏不倚，没给顾惜朝留下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逆水寒白进红出，血花四溅，顾惜朝只来得及皱眉。这还不够，戚少商又一掌打出去，直把顾惜朝单薄的身子打出几丈开外。顾惜朝重重摔在地上时几乎呕出了血，但他立刻失去了知觉。
——戚，少，商，杀，了，顾，惜，朝！
事出突然，整个场面给小骆子的冲击超乎想象，等他意识到自己满身血污的赶路时，已经到了“一家酒馆”楼下。他是用最快的速度奔过来的，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跑来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顾惜朝死了，然后…他得去找无情才行。找无情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找不了追命，也找不到冷血，那就只能找无情。找到无情后干什么，他完全没想过，也完全不用想，因为无情会去想。不过可惜，他还没进“一家酒馆”就被盯上了，被一直蛰伏于此，观察状况的笑楽小生盯上了。后来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 那么我们来说说戚少商。
戚少商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这世上有两种是事他是决计不会做的。第一种是有违道义的事；第二种是顾惜朝想让他做的事。前一条是出于他对这个江湖的信仰，后一条则是出于他对自己性命的信仰。
对戚少商来说，顾惜朝就是个阴谋，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危险的味道。九现神龙从不畏惧阴谋，但这并不代表别人挖了坑他会心安理得的往下跳，尤其是在顾大阴谋的无底洞几乎把戚大当家骨头跌散之后——大当家至少学到了一点：阴谋让你做什么，你千万不能做什么。因为即便阴谋脚下踩踏的那块土地也不一定没有坑。换言之，阴谋要你杀他，逼你杀他，你更是万万杀不得——你要是忍不住下了手，后悔的是你。所以他那一剑故意刺偏了点儿，避开全数要害。而那一掌虽然做足了架势，却没动用半分真气。实打实地拍在顾惜朝肋骨上时戚少商能感到对方毫无罡气护体，但他的掌风没有收。他也没有收的必要，尤其是在打出那一掌之前用更快的速度点了对方的穴道为其止血的情况下。
所以顾惜朝并不是被他打死了，而是被他拍昏了。然后“杀人凶手”放走了“目击证人”，并用最快的速度布置好“命案现场”，接着…九现神龙扛着昏厥的某人逃之夭夭：当务之急是要带着也许是对这连串事件的唯一知情者，找个清净的地方把一切来龙去脉搞明白。不过显然太多人抱着同样的想法，而知情者本身又不配合，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断了别人的念想。
这一切都是大当家在顾惜朝出言相逼到自己长剑出鞘短短一刻间筹划好的——戚大侠九现神龙并非浪得虚名。但戚少商也不能否认，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自己真的动怒了——因为顾惜朝又，骗，了，他。也许是条件反射，他对顾惜朝任何意义上的欺骗感到反感，甚至是憎恶，憎恶到想杀之泄愤。因为那种欺骗挑起了他记忆中被仇恨和怒火洗礼的岁月，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不堪回首。
大漠狼烟血色残阳。九现神龙千里逃亡。
戚少商并不害怕背叛，也不害怕逃亡——他知道自己*生而为龙，即使一朝折断掌牙,拨裂鳞片,瞎目断爪,坠入浅滩，他依然是龙*，依然可以东山再起，一怒冲天——但他的兄弟们不能！他的兄弟们为大宋江山浴血奋战，却在逆水寒一役中被当成乱党叛贼送葬绞杀，戚大当家悲愤得几乎咬碎了牙。
他憎恶顾惜朝的卑鄙狡诈，更憎恶自己的疏忽大意轻信于敌，然而他憎恶的又远不止是顾惜朝和自己，更有顾惜朝背后奸臣贼子的强大势力，更有对那势力充耳不闻的泱泱大宋，更有这横行世间镇压了兄弟们满腔热血的大恶之行！他不能饶恕顾惜朝，更不能饶恕这世间之恶掩埋得了兄弟们的浴血忠诚。所以当顾惜朝带着朝廷兵马耀武扬威时，逆水寒长剑挥罢，九现神龙狠狠放话，“顾惜朝，你记住了，是我在追杀你！”所以在傅晚百般晴恳求时戚大当家毅然摇头，“我不会放过他。”他不放过的不只是顾惜朝，更是被玉面修罗信奉膜拜的恶，那扼杀了兄弟们的信仰和生命的恶。他一定要战胜他，因为他要战胜这恶，他要向世间人证明：顾惜朝选择的路是错的，他九现神龙和他兄弟们选择的路才是对的——才是沧桑正道，才能折服天下，才会笑到最后… 如若不然，他失去就不只是兄弟们的性命，更是他们的信仰，对自己的信仰，和对这个江湖的信仰。
在那段逃亡的日子过去很久之后，他还是能想起初识无情时神捕向他借剑一看的情景。无情如冰一般的十指拂过逆水寒，然后抬头对他道，“戚大侠，你累么？”“我身心俱疲。”他这样回答。无情摇头，“…可你双目如炬。”无情把剑还于他，四目相接时他分明看到成崖余嘴角微微上扬，一笑惊鸿。
那一笑竟似曾相识。戚少商的某个故交曾经与他谈起自己研习的兵法，摇头苦笑说自己是痴人说梦。戚少商也摇头，却是一边摇头一边叹惋，“…若是我手中有如此兵书，连云寨便不会损失那么多兄弟。”那人听了他这话，淡漠的脸上曾扬起同样的笑容，刹那间仿若回首阑珊，云开见月。一笑惊鸿，倾国倾城… 那情景戚大侠当时不知，只是下次许是来世才有。
戚少商苦笑起来，他忽然发现顾惜朝在自己的生命里竟如此阴魂不散，即便所有计谋背叛逃亡杀戮复仇暗算陷阱真相之后，他自以为放下一切，放下小雷门的情仇恩怨，放下息大娘的拈花一笑… 却仍放不下顾惜朝。这个人的存在感淡薄得世人皆忘，却强烈的驻留于戚少商的内心——顾惜朝见证了他所有过往，他证明了戚少商曾经拥有过，又是如何失去的这许多；他警醒着戚少商的信念，不断提醒他要继续活着，要以人间正道铲除世间大恶；他在无数梦魇中侵扰戚少商，他的存在让戚少商不管到了何种境地也继续抗争——他就是要让对方看看，到底是谁在人世的大流中螳臂当车！
你顾惜朝都活着，我戚少商凭什么死！
我戚少商都没死，你顾惜朝就更该活着！
还有就是…
戚少商自嘲的笑了。
还有就是… 如果能早些相遇彼此，是不是结果就会有所不同呢？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没办法下手杀顾惜朝的？或者是从更早以前开始他在无意识下用行动说服他规劝他的？还是在更久以后失去了信心而放弃他漠视他的？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还在乎他的？
夜风掠过耳畔，九现神龙疾步无声，被他抗在肩上的人在昏迷中轻轻梦呓，他的手臂在对方腰间微微收紧。其实戚少商很久以前就明白：这样的一个存在他过去浪迹江湖的日子里不出其一，在他以后风雨京城的生命中更是再无二人。因为戚少商更久以前就明白：顾惜朝和自己一样，生而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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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大侠…杀了…我干爹。”
只是一瞬的功夫，无情的心一沉。顾惜朝死了，这一环断了。他们永远无法知道是什么人要抢这个疯子，为什么要抢这个疯子…他们也永远不可能把这个疯子抢回来了。一时间几人都是沉默，笑楽小生手里拎着的小骆子却啜泣起来。
“不哭，”笑楽小生道，“过一会儿就送你去陪你爹。”
“你要什么？”连人质都拿出来了，无情现在只想知道对方想要交换什么。他心中还挂记着顾惜朝和戚少商的事，毕竟小骆子江湖阅历清浅，唯有亲自前去，他才能确认事情真伪。顾惜朝是否真的死了，就算死了是否真被戚少商所杀，都还不是定数。
“大捕头当真爽快，”笑楽的刃锋指向无情，“我要你的命。”
“我不给呢？”
笑楽刀一横，“原来一家酒馆几十人命抵不上大捕头一人。”
“你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区区一个剑客，单枪匹马闯入西城探子交换情报的机关重地，还跟人谈条件？笑楽的想法不免有些好笑，虽然无情一点都不想笑。
“你也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他笑楽小生可不是区区剑客，或者说他连剑客都算不上。笑楽小生，蓝宝儿，血童子，十一白剑…他们所有人都是墨二爷的弟子。刀剑，暗器，内力，轻功…他们样样都会，却样样不精。他们只精于一道，那就是施毒。他们的师傅曾经名满江湖，是连红花老生也煞费苦心对付的一个人，这个人叫墨寒殇。江湖上没多少人记得这个名字，就像没多少人记得无情叫成崖余铁手叫铁游夏一样。江湖人多半只记得墨寒殇的江湖名号——“九龙幽吟神君行”——九幽神君。
笑楽小生手腕轻轻一转，一个紫金瓶子立于掌心。无情眉峰一凛。这东西勾起了他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除了大捕头，蓝城主该是这里唯一清醒的人。看来他似乎觉得独酌小姐的命比你的重要。”果然早有准备，似乎一时之间难以脱身了。无情看着笑楽身边的小骆子，“既然已经劫持了全楼人马，又抓他来干什么？”
“你的暗器那么快，我总得有个挡箭牌。”笑楽的刀微微一倾，“成崖余，你选自己死还是他们死？”
“这算什么选择。”无情嘴角微微一扬，“我若死了，你更不会放过他们。”
“哼，聪明！！”笑楽突然提起小骆子，猛地冲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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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把顾惜朝带回了红花山，却并没有带回红花老生的住处。相对的，他把顾惜朝带去了红花山脚下一处茅屋。这茅屋荒废多时，是之前他为顾惜朝的事拜访红花老生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这里与世隔绝，鲜为人知，藏东西是最好不过。戚少商把顾惜朝撂在屋子里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一卷席子上，起身准备出去找伤药，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把顾惜朝身上的几大穴位点了个遍，然后离开。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他一惊，回过头，只见顾惜朝已然醒转，幽暗中男人的眼睛闪着两点荧绿色的磷光，看得戚少商浑身一麻。顾惜朝嗔笑道，“…大当家，许久不见，你聪明不少。”
顾惜朝的眼睛忽忽悠悠的像墓地里的鬼火，戚少商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他不禁心下生疑：自己是不是又陷入对方的阴谋了？毕竟顾惜朝每次这样看着他时，都会有明枪暗箭从四周突入。可是这回顾惜朝真的就只是看着他而已，看了一会儿他道，“大当家，你想看顾某在这儿流血致死？”戚少商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找药给他疗伤的。可是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外面那么多人等着杀我，你觉得我会带一身伤出去受死？”顾惜朝的声音清亮，尾音扬起明显的戏谑。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然而月光虽黯，戚少商还是能看到对方白得有些发青的脸色。他大病初愈，又添了新伤，穴道尽数被封，却还能笑得如此洒脱不羁。这人若非疯癫，就真是出于世外。
“…我去找药。”戚少商说罢走人，顾惜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嘴角渐渐勾起，然后轻轻咳嗽起来。戚少商很快就回来了，快得顾惜朝有点不可置信，而且他拿回来的全是好药，外敷内用，样样俱全。
为了给顾惜朝止血，戚少商没有即刻把他的穴道解开，于是大当家只好亲自动手帮对方脱下衣服上药。戚少商虽然没有真下手砍顾惜朝，但看到对方雪白一片的胸口上一道皮开肉绽的黑红时，还是忍不住避开视线。顾惜朝的皮肤苍白得好像多年不见阳光，肋骨根根，干涩一片，好像手上一用力就能在他胸前穿个窟窿…戚少商不禁疑惑对方这些日子究竟是吃什么活下来的。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并没有问出来。不管怎么说，两个大男人在大黑天同处一间破木屋，一个没穿衣服另一个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一时间气氛真是极其尴尬…当然，这只是戚少商的想法。顾惜朝可不觉得尴尬，他只觉得戚少商欠他的。
这次的事虽然也有些自作孽的成分在，但大当家突然出手喊打喊杀本就不对。于是乎顾惜朝饶有兴致看着戚少商像个闷萝卜一样低着头给自己敷药，等看够了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些药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红花老生那里。”戚少商总算抬起头来看着他，“我偷的。”
偷…的？
“哈，”顾惜朝扬起眉毛，这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大当家不是一向侠义为重么，这比账莫非又要算在顾某头上？六扇门又要再不放过我了？”
“从没人说不放过你。”顾惜朝微微起皱眉，戚少商才发现自己手上太用力了，于是放轻动作，顾惜朝的眉却皱得更紧了。
“弄疼你了？”戚少商道，语气风轻云淡像是茶余饭后邀对方散步。顾惜朝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自嘲般的勾起嘴角，“…大当家先是不杀之恩再是疗伤之情，我真担当不起。诸葛先生又有什么命令？请直说吧。”
戚少商默然，给他包扎完毕，解开顾惜朝的穴道，然后把衣服扔给他，“你先穿上。”
“我的伤不便动胳膊，你帮我穿吧。”顾惜朝一脸不红不白，抬眼才发现戚少商的表情有点儿扭曲。这倒有意思了，顾惜朝微微提高了音量，“我的伤是你刺的，衣服是你脱的，现在让你帮我穿上有何不妥？”
九现神龙的脸儿有些黑。对方头头是道，他无奈，只好任命了。顾惜朝精瘦单薄的身子在三月的寒冷中微微发抖，戚少商没办法不去注意，但更让他没办法不去注意的是对方一脸“你欠我”的表情。戚少商虽然面上憋屈，心里倒真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只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好两人之间这尴尬的气氛到底是什么。只是至于顾惜朝，他好像没办法不管，却也没办法管，没办法放过，却也没办法不放过。这算什么？九现神龙有点儿懵，问问无情他是不是能知道？
“大当家，我脸上开花儿了？”
戚少商回神儿，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顾惜朝的脸好一会儿，他脱口而出，“你为什么叫我大当家？”为什么？这回换顾惜朝愣住了。他从没想过戚少商会这么问，一时间竟无法回答。事实上，他也答不出。戚少商看他的表情便知晓了，“你根本没恢复记忆。”
“恢复了。”顾惜朝强调，“虽然我只记得过去一年中发生的事。”
“既是如此，那时又为何要骗我杀你？”
“因为我怀疑小骆子是墨寒殇的人。”这答案出乎戚少商的预料——出乎预料的不是答案本身，而是顾惜朝直白的回答方式。他原以为顾惜朝会敷衍了事，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坦诚，开门见山。玉面修罗不兜圈子不迈官司不耍阴谋… 九现神龙反倒不知下步该往哪儿走了。
顾惜朝继续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凑巧了么？京城之广他凑巧碰到我，神偷之多神侯凑巧要捉拿他，天下之大他凑巧是傅宗书的孙子，丐帮探子密布他凑巧带追命见蓝宝儿，红花山庄广袤他凑巧知道陈仓小道… 世事无常，如果他也凑巧是墨寒殇的手下呢？”
说的在理。戚少商微微颔首，“所以你逼我杀你做戏给他看？如果他是墨寒殇的人，他们便不会再追你，就算他不是…也会把你死去的消息传出去。”顾惜朝笑而不答，戚少商马上意识到这个看似方便的计策最大的一个漏洞——“但万一我真的杀了你呢？”
顾惜朝扬了扬眉梢，“你不会。我越逼你杀我，你越不会杀我。”他言语里自信满满，眉眼间傲气横溢——这厮真是彻头彻尾的顾惜朝。戚少商默然，顾惜朝真是个可怕的人物——他怎么对自己了解到这种地步？就算千里追杀时他清楚自己的底细，可现在他记忆全失，这些又都是他凭什么分析出来的？他又为何一会儿诸多隐瞒，一会儿又如此坦白，他是真的疯癫还是什么？… …九现神龙真是九成九不懂了。
不懂便问，“…你这么坦白，不是有阴谋吧？”听了他这话，大阴谋不怒反笑，眉眼上扬，一时雪开冰融，万种风情。戚少商心中大叫完了完了…顾惜朝笑得这么开心，阴谋是一定有的，说不定自己已经陷进去了还不自知呢。
“当然有。墨寒殇一共派了五个人来，血童子受擒，十一白剑战败，笑楽小生失踪，蓝宝儿和追命较量，还有一个人没开始动作。”
“那个人是小骆子？”
“不，”顾惜朝笑道，“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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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花絮：
无情：你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笑楽：你也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无情（笑，暗器飞出）：你是死人！
笑楽：我要你的命！
小骆子：无情大哥不用怕，朝廷人马已派重兵将此地包围。
无情（叹惋）：果不出我所料，你不是墨寒殇的人，而是傅宗书的人。
小骆子（愣）：啊？傅宗书？可是我通知的是方应看啊。
小骆子（愣）：啊？傅宗书？可是我通知的是方应看啊。
无情（疑惑）：你通知方应看干什么？我和他同朝为官都没说过话…
小骆子（摊手）：他说就是因为同朝为官你却从不理他，他这次才一定要来和你说说话。要是你再不理他，他就等雄霸天下龙袍加身后再传你去后宫说说话。
无情（云淡风轻）：我明白了——你不是傅宗书的人，而是方应看的人。
小骆子（汗）：…不，我觉得你完全没有明白…
戚少商：你先穿上。
顾惜朝：我的衣服是你脱的，现在帮我穿上有何不可？
戚少商ORZ：…咱俩大老爷们别说这么暧昧的话成么？
顾惜朝：你以为我想么，作者说不这么说明天就要卖艺卖身赔偿被你打坏的锅碗瓢盆。
戚少商（恍然大悟）：难怪冷血周白宇自从把十二孔桥打成二十孔桥之后许久没有出场了…
*附注：是的，你没有看错——生而为龙那一段的确是APH的《为龙》同人本中的话，我是向APH大大借鉴来的。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为龙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生而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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