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一计连环 ...
-
“一刻前刚到的消息，要买么？”
“追命大哥，要买么？”
“二十年的俸禄都被你侵吞了，我没钱。”
“姑奶奶…”小骆子立马变脸书翻可怜兮兮的望着少女——这女子蓝衣蓝裙，头上一朵蓝色小花，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妇女。不过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这家伙可是丐帮地头蛇的女人一枝毒艳蓝宝儿，“宝奶奶行行好，我很可怜的，追命大哥也很可怜的，已经沦落到向丐帮讨消息了…”
“你知道的，我的消息向来不要钱。”宝儿话一出口，小骆子的脸更加哭丧了。钱是不要，宝奶奶的胃口哪是区区金银满足得了！少女的目光从小骆子身上移开，看向一边观棋不语的追命，“我要的东西，追捕头一定有。”
“哦？说来听听。”
“三十年的万艳同杯。”
靠。小丫头片子狮子大开口啊… 这回真是戳到追命的软肋了。三十年的万艳同杯，绝对是千金难买一醉。酒品极佳如追命，也只珍藏了一坛而已，况且今年开春才满第三十年。他自己还没找机会慢慢品尝呢…
“不成。”追命毅然摇头，“除了这个，别的好说。”
“别的不值。”小姑娘倒和他叫起板来。
“你不说来听听，怎么知道值不值？”
宝儿拈花一笑，“三十年的万艳同杯，十年换一位神捕的命，连换三命，你说值不值？”
---------
江湖是个看似四海平静其实风云暗起的地方，好比西城春花烂漫中每片叶子都藏着暗剑，好比北城塞外风雪里每朵碎冰都裹着刀光。有计谋背叛逃亡杀戮复仇暗算争夺陷阱真相狼子野心雄霸天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为江湖。追风过山，掠影无声，刹那间扫落满地红花。追命一边赶路一边惦记着蓝宝儿最后一句话：…但愿戚大侠别被救回的毒蛇反咬一口。切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红花山绝壁入天，红花漫山，山野之中袅袅升起一抹炊烟。顾惜朝虽然记忆全失，手艺却丝毫未减，炊火野味也能烹调得色香俱全。有人劈柴烧水，有人生火做饭，戚大当家自然就闲了下来，可以温一壶酒，靠在柴门边欣赏顾惜朝在厨房里忙活。炊烟缭绕，火光映衬，一身粗布衣衫的顾惜朝脸上汗涔涔的，却有了些血色，竟比他苍白体虚时美了许多。世上许多病态的美人倒也沉鱼落雁，但更多人还是喜欢鲜活灵动的生命。顾惜朝脖子的曲线流畅而漂亮，每每扬起，却会显出细白皮肤上一道道丑陋的刀伤。戚少商想起铁手提到过顾惜朝在晚晴坟前寻短见的事，心头很不是滋味儿。若是他就像现在这样忘记一切，也许会活得更好？葱蒜炝锅，沾了油星，顾惜朝抬手将卷发捋到耳后，顺便擦了擦脸上的汗。眼角瞥向门口，英朗的眉微微蹇起。
“你看着我做什么？”他不喜欢被这双眼睛盯着的感觉。
“我怕你下毒。”戚少商的语气半是调侃。
顾惜朝冷嘲道，“若是不信我，你大可不吃。”
听了这话，戚少商非但不气，反而嘴角带笑，“看来你精神不错，倒真有几分像顾惜朝了。”
像？他是什么意思…顾惜朝略一颠锅，最后一道菜也出炉了。院子里好巧不巧传来老前辈一声呼喝，“又在戚戚我我！莫非要老头子给你们择个吉日？”倚老卖老，口无遮拦。顾惜朝真气得想揍人——就算是为自己治病也罢，戚少商到底从哪里挖出这么一个难对付的老不死来… 顾惜朝朝始作俑者瞥一眼，“过来帮忙。”
“老人家久居此地不问世事，这次好不容易有人说说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戚大侠说的什么话，我会和老前辈一般见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既是如此，大侠又何必费心救我。”
唇枪舌剑，针尖麦芒，却都在快走到老头儿身边时收了口——天知道这里有个更难对付的，暂时还是少说两句为妙。戚少商和顾惜朝放下菜，陈日月也烧好了水给众座满上茶。他们几人并不知道，在他们斟茶细品的时候，追命已经杀落了半山红花，干掉两三波伏击，为的就是早点赶到，赶在他们吃下第一口东西之前——
“这菜…”陈日月刚吃一口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望着顾惜朝，“是你做的？”
“对。”顾惜朝不解，“怎么了？”
陈日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憋了好久才小声儿来了一句“…真好吃呢。”
顾惜朝微微一笑。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想必夸赞仇人做的菜，心中总会有所顾虑吧。他和他们之间，曾经就是那么剑拔弩张，水火不容，也永远会隔着这么一道沟壑，难以瓦解。但顾惜朝从来就不是个会为过去期期艾艾长吁短叹的人，听了陈日月赞赏的话，很得意的朝一直闷头吃饭的戚少商扬了扬下巴。
“既然好吃，就多吃点儿。”说罢筷子一扫，从戚少商筷子底下劫了一块红烧野兔，径直放在陈日月碗里。
“喂，顾惜朝——”戚少商气急。
“戚大侠义薄云天，让着点小孩子又有何妨？”说着又是一劫，戚少商眼疾手快的闪开了，却不想老头子突然出手，于是又一块到口的兔肉鹿死他手。这帮人是诚心不让他吃么？戚少商嫉恶如仇的怒视挑起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见顾惜朝一个人吃得悠然自得，仿佛吃只兔子都能吃出一副道骨仙风来。这小子身体果然是彻底好透了是吧… 我九现神龙戚少商哪有干吃白饭的道理！于是电驰风掣，迅雷掩耳——啪的一下，戚大当家愣是把盘里寥寥无几的几块兔肉全数占为己有。
“戚包子！！”老前辈立刻吹胡子瞪眼，“枉你一生行侠仗义，怎得到头来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为江湖之不齿，别逼老头子亲自收拾你这小娃儿——”
“前辈言重了，少商再去厨房盛一盘便是，兔子还有好多呢…”戚少商说着起身，突然手中盘子应声而落，啪啦一下砸在桌上——与此同时，逆水寒呼的挥出，扫起一阵寒风，架在了顾惜朝的脖子上。余下的几人皆是一惊，顾惜朝更是没法反应。逆水寒金石可断，仅是这么一挥，剑气就削断了他几根头发。但是剑锋止于此，并未前进，相反的，剑身倒狠狠压在了顾惜朝肩膀上，疼得他眉头一皱。
“顾惜朝，你好狠…”戚少商汗如雨下，气息突然乱了，全身的力量似乎都架在这柄剑上。还不等顾惜朝说话，剑身一个偏颇，居然从他肩头落下，咣当一声砸上地面。同时倒地的还有戚少商。而他身边的老头子早已呛出了一口黑血。陈日月也捂着肚子，眼睛也死死瞪着顾惜朝，咬牙好久才挤出几个字，“菜里有毒..”
顾惜朝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我——”
“休要狡辩！！”戚少商突然回光返照般来了一股力气，猛地提剑而挥，刃锋直指顾惜朝胸口——顾惜朝几乎是反射性的一把掀翻桌子，逆水寒剑锋一旋，几寸厚的桌板碎成满天木片，“你根本没失忆——谁又收买你了？谁又许你平步青云出将入相了？！”
顾惜朝有口难辨，抽身后退，然而戚少商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朝他前胸猛刺下去——叱啦一下，鲜血喷溅！连痛楚都来得太迟，顾惜朝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戚少商也终于抗不过剧毒，连人带剑顺势靠向顾惜朝，两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而此时的追命，还在红花山庄咫尺之处和余下的杀手周旋。
-------------
小骆子觉得肺都快跑出来了，他抄小路赶到红花山庄时能听到追命在庄外的打杀声。这红花山庄说是山庄，其实只是一处很别致的山野小居，之所以被江湖上敬称红花山庄，是因为这里隐居着曾经医术睥睨天下的红花老生‘鬼秋愁’。老头子早些年间曾因以身试药变得疯疯癫癫，但时至今日仍被江湖人奉为红花老前辈，一是因为他过去医术极高医德极好，二是因为他曾和枼御医联手研制出了克唐门之毒的解药。戚少商这次带顾惜朝前来拜访的，便是红花山庄的老爷子。
小骆子一冲进红花山庄只见得满地狼藉。戚少商，顾惜朝还有红花老头儿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不等他开口喊人，颈间一阵冰冷，背后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
“又来一只？”霎时传来一道火烧般的割裂之痛，幸好小骆子脚下闪得快，不然连凶手的样貌都没看到就血溅当场了。错步逃到数丈之外，一下子和对方拉开了距离。老实说当看到偷袭者那张脸的时候小骆子真是千言万语说不清什么“原来是你”“我就知道”之类的台词全都抛到脑后，只剩一句：
“无情公子看你这样，非得扇你十个巴掌！”
“呵，”陈日月嗔笑，“我又不是阴阳剑，臭捕快想扇到也要有那个本事！”
小骆子步步后退，冒名陈日月到不急于步步紧逼，反正都是到手的猎物，早一步晚一步收拾掉没什么两样。“就剩你一个了。”陈日月的笑愈加浓重，“想必西城无情，北城冷血此时也命丧黄泉。干掉你我再收拾追命，这下看诸葛先生还有什么后招儿。”
“切！你小心得意就吃瘪。”小骆子好心告诫他，“还想杀追命，你那两条豪猪腿快得过我再说！”
“就凭你？”
小骆子拍拍胸脯，“有本事来啊！”表面上装得自信满满，其实心中七上八下——追命大哥你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陈日月冷笑，本以为他留着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法计谋，没想到是垂死挣扎，“狐假虎威，少唬人了！我血童子才不吃这一套，留你无用——”
寒光一闪，对方突然出招，小骆子只觉着一阵劲风刮过——刃锋在他鼻尖儿前蓦地停住，一柄逆水寒早一步架在血童子脖子上。
“哦，原来你叫血童子。”顾惜朝弹了弹身上的土，“害我被戚少商压得半死，这比债得算在你头上了。”
“小娃儿沏的毒茶比唐门的裂血封喉还差了几分火候，”红花老头儿拍拍屁股坐起身来，“不过就凭这味道，你是墨寒殇那龟孙子的徒儿吧。”
“血童子，好名字。”戚少商的剑又近了一寸，“你是打算现在老实交代呢？还是变成真真正正的血童子之后再交代？”
半秒寂静，突然一声呼喝爆发——“你们——居，然，没，死！！”
仰天长啸的不是受制于人的血童子，而是整个人都ORZ了的小骆子。另外三人皆皱了皱眉，听小骆子的语气不太像是大喜过望反而愤怒之极——难道他希望他们被毒死不成？连血童子的眉毛都抖了抖。
“你们没死躺在那里装毛啊！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他秒杀！我还绞尽脑汁拖延时间等追命大哥杀出重围，你们…你们…居然弃我于不顾，还是戚大侠吗？！还是红花圣医吗？！还是顾——我干爹吗？！还有你——”大义凛然的一根手指，颤抖的指向满面风尘，姗姗来迟的追命，“是不是想赖掉那八百两银子所以故意拖延时间！杀人灭口是吧，我要告诉诸葛先生，神捕司都是什么人啊，简直比蔡京还阴险，比唐门还狠毒，比我外公还能借刀杀人，比… …”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几人把小骆子留在原地让他发泄个够，隔着两层墙还能听到他把半个世纪来所有作奸犯科的恶人恶帮数落一遍，骂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忘了初衷是要骂神捕司还是骂世间恶行。（可怜的小骆子= =）
时间向前推进两个时辰，戚少商靠在门边欣赏顾惜朝做菜。飘忽不定的油香里，不知为何多了些阴谋的味道。
“…诸葛先生让你们救我，到底为什么？”
“不是救，是抢。”
“抢？”顾惜朝言语间多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抢我一个废人？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功夫…抢我何用？”
“别妄自菲薄，”戚少商叹道，“就算那些都没有，你照样能千里追杀我。而我的剑驾到你脖子上多少次却还是杀不了你。你说这算不算是比任何金钱地位功夫都更厉害的本事？”顾惜朝微微一怔，对待自己一向淡漠的戚少商言语间竟多了几分惋惜。他是在惋惜自己？还是在惋惜当初没能杀了自己？若是后者，这次便不会百般周折前来搭救。若是前者，却又和那莫大的仇恨如此矛盾。
“诸葛先生说，他在你身上曾做过一个令他后悔的决定。现在弥补好过坐以待毙。”戚少商的目光对上顾惜朝的，他摇了摇头，“不说也罢，反正这些你也不记得…”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和记不记得没关。”顾惜朝苦笑，“就像有些过错可以弥补，有些就不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落地之矢莫问前路。”他的语气很决绝。
“你就是总这么犟，才导致生灵涂炭——早一步回头总好过不回头！”戚少商似乎有些动怒，顾惜朝却为他的动怒而高兴：终于肯向自己给展露一点感情了？愤怒，憎恨，也总好过漠然擦肩。
“戚大侠不必说了。”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口是心非，顾惜朝不愧是顾惜朝，“顾某本就不是什么江湖豪杰，这个性格怕是要死不悔改了！”
“你——！”戚少商真快被他气出内伤来了，眉间拧成了山川一片，立刻变成了典型苦大仇深版大当家。争不过他，也只得作罢，“那这次若对方许了你什么，你岂不是又要投到奸人那儿去…”
“我还未去！”顾惜朝也有些赌气，炒勺叮的一下砸上灶台。他身边这帮人总用一种看破他未来的眼神瞅着他，还个个都看出个叛变投敌的未来，换了谁都会不爽的，“你要么信我，要么不信！若我现在说外面那小孩儿有鬼，定要来害我们，你信是不信！”
话题转变得有些快，戚少商微微一愣，“…陈日月要害我们？”
“没准还要把一切嫁祸到我头上。他刚刚端了一碗药来说是老头子叫我喝的，说不定过会儿你们都中毒昏迷只有我还清醒…”顾惜朝微微扬起下巴，倔强得不卑不亢，“你若信我，就同我一起对付他。若是不信，就出去罢！”
----------------
时间再往前推两个时辰，追命把一坛酒拍在蓝宝儿面前的案台上，“快说，他们怎么了？”
“追捕头莫要急躁。飞毛腿若你，现在赶过去还不至于事无补。”蓝宝儿微微颔首，“西城有探子报：无情公子只身进了‘一家酒馆’，那是蓝城主座下探子交换一手情报的机关重地。传说若是外人进去那里插翅难飞，无处可逃。”
“插翅难飞，无处可逃？”追命一笑，“插翅难飞的该是对方，无情师兄从不逃。”
蓝宝儿的眉梢微微扬起，“追捕头忘了，无情公子既然进了一家酒馆就不是去打架去，要赢就得不战而屈人之兵。再说西城冷四爷本是和周城主见面去了，却在十二孔桥头被伏击。探子说第一刀砍在四爷肩上时他还没拔剑。”
“探子有没有说他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蓝宝儿微微一愣，“没特别提到…好像就是普通白衣。”
追命眼神一黯，“…他不是不拔剑，而是没带剑。”
蓝宝儿水灵的眼睛微微一转，然后再次开口，“据说戚少商和顾惜朝在红花山庄，山路上似乎有重兵埋伏，希望戚大侠别被救回来的毒蛇反咬一口。切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追命略一思忖，“小骆子，走，去红花山庄！”
“追三爷走好。”蓝宝儿目送他们远去，漂亮的眼像猫一般微微眯起,“...通知墨二爷，事成了。”
-------------
“小姑娘长得那么水灵，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丐帮真是待有人才出啊…”追命不单意有所指并且意犹未尽的睨了某人一眼，刚刚骂爽了骂够了走进门来的小骆子听了这话一张脸立马红到耳根，“…追捕头你就别寒颤我了，反正你都把误导他们的信息留下了，蓝宝儿事先被人收买也很正常嘛…”
“你还敢说！”追命咚的在小屁孩儿头上锤了重重一拳，毫不手软，“三十年的万艳同杯啊，三十年啊！就为了换几条假消息…”
“是为了掩敌人的耳目…好好好！假消息假消息，追三爷脚下留情…”小骆子可怜兮兮的几乎要缩到戚少商背后去了，“假意接受小妮子的错误情报，让敌方误以为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追三爷机智过人英明决断，这一坛酒救了多少无辜人命啊…”
“哼，算你识相…”追命眯起眼，心中还在为自己的万艳同杯默默流泪，于是像个小孩儿似的朝屋里的众人怨念道，“…到时候你们一人还我一坛。”众人汗… = =。好，一人还一坛。一人还一坛。谁敢不从今晚追三爷就请他吃“金华火腿”。
“那小妮子骗人归骗人，消息总还是虚中有实。眼下只能分头行动，去支援大师兄和四师弟。”追命看看一旁心不在焉不发一语，一直像个仙人般赏月品茶置身事外的某人，“顾惜朝，你怎么办？”
顾惜朝回过头来，借着月光粲然一笑，“能怎么办，你们有事要做，就不劳相送了。”说罢就要走人，却被戚少商拉了回来。
“你就想这么走？”
“留在这里作甚？”
“不放你在身边我不放心…”戚少商说。顾惜朝心中微微一动，戚大当家很大喘气的补上后半句，“…总怕你会出去害人。”
“戚少商…”顾惜朝用一种戚少商从没见过的表情看着他，“你这人有够胡搅蛮缠的！”
“是么…”戚少商还在研究顾惜朝那个表情的寓意，不落下风的接了一句，“以前你缠我缠了一千余里，我现在不过收个利息。”
“你——”顾惜朝抿起唇，巧言善变若他，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被人逼得没话说，而且居然是被戚少商这烧包子逼得没话说，颜面何存啊… … 追命几人看着他们你来我往针尖麦芒，心中更觉得奇怪：这两人先前一派肃杀，外表不露声色，心里却恨不得把对方做成稻草小人儿戳个稀烂，几时竟变得如此和气了？难道是红花老前辈神医妙手，不仅能治外伤内伤，连心病都可以治？
“顾惜朝跟着我去西城会无情。追命，你和小骆子去北城会冷血…”
“慢，慢着…”戚少商话还没完被小骆子出声打断，“追命大哥说过，我只负责情报，不上战场的…下次再出今天这种事，我会马上逃…”
“哼哼，”追命眼一眯，“小骆子，哥哥我叫‘追命’，你若以后不想叫‘逃命’的话，腿脚给我放老实点儿！”被这鬼刹修罗般的目光一瞪，小骆子浑身一个激灵。生怕被一口吃了，只好偏过头不敢看追命，却偏偏看到了躺在一旁草堆上的血童子。这偷袭的家伙聪明反被聪明误，被点了睡穴，此时昏得不省人事。
“那…他怎么办？”
屋内寂静。小骆子不明所以，一抬头…马上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在他盯着血童子的时候，全屋的人都饶有兴致的盯着他，连刚刚事不关己的顾惜朝眉眼儿间都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喂，你们…不，不会吧…”小骆子看看血童子，又看看这帮人——头上一滴大汗滑下——不，会，吧！
——T.B.C.
---------------------------------------------------------
EG花絮：
小骆子（大吼）：你们没死躺在那里装毛啊！
顾惜朝（也大吼）：你以为我想吗，是戚少商一直压着我！
众人ORZ。。。
顾惜朝：…诸葛先生让你们救我，到底为什么？”
戚少商：不是救，是抢——
顾惜朝（打断）：——抢？抢我一个废人？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功夫…抢我何用？
戚少商：我话还没说完。是抢——亲。
蓝宝儿：无情公子只身进了‘一家酒馆’，传说若是外人进去那里插翅难飞，无处可逃。
追命：哦，那大师兄没事了。
小骆子：哎？为什么？
追命（语重心长）：对蓝城主来说，大师兄不是外人，而是内人…
蓝宝儿：西城冷四爷本是和周城主见面去了，却在十二孔桥头被伏击。
追命：啊完了完了完了…
小骆子：怎么了？
追命：冷血昨天把剑落我房里了。
小骆子（掩面）：我什么都没听到…
蓝宝儿（微笑）：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蓝宝儿：西城冷四爷本是和周城主见面去了，却在十二孔桥头被伏击。
追命：走，小骆子，去救冷血！
小骆子：那无情和戚少商怎么办？
追命：找两只鸽子来然后传书给方应看还有我二师哥。
小骆子：… …
-------------------------------
好吧，亲们怎么骂我都可以，我没话说。我不坑这篇文也绝对不会坑这篇文但近期真的无法更新了——谁知道鸟国的课居然这么紧啊TNND光一个欧洲史就丫的要读5本书还不算上讲义和教科书和assignment这样的课我有4门还有他妈2门科学还有internship我靠死人了！我真的不行了，我虚了... ...ORZ。所以看到亲们的留言和支持我很感动更加不想每周末糊弄几千字放在这里，只好...干脆，啊啊啊啊啊，不更新！（咬牙！）但是我也绝不会坑的，绝对不会的！所以我保证，五月16号期末考试一完我会拼命回来更新的！但是现在...我泪奔...我更不了，我没心情写，我还得读忏悔录...我靠卢梭你可真能写你怎么不来写小资文学啊你太蛋疼了....
好吧，我错了，我忏悔了，我蛋疼了，我ORZ了，我更新不了了。我还是爱顾美人和戚包子的，还是爱钟汉良张智霖的，我也是爱成崖余崔略商冷凌弃，王小石白愁飞苏梦枕杨军师温柔雷纯苏梦枕他爸爸我通通都爱，我甚至爱唐十五爱蔡京爱诸葛小花爱温老爹爱屡屡穿越了的花满楼李坏厉南星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爱小说中从未谋面的傅晚晴——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写完誓不罢休！我不写完让大当家杀了我！（顾惜朝：你抢我台词啊...）我不写完让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有桥集团蔡京党羽象鼻塔联手把我凌迟了！（戚楼主：说的好像我们稀罕似的...）
总之一句话—：暑假一定回来更新！
所以亲们，我热泪...与你们挥别！！
□□：893094658欢迎来玩儿....（TAT...）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一计连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