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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清河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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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村,这是个湘西的小村子,这可没有什么山林特产和优美风景,早说出名的这只有蛊术,蛊术并不是人人都厌恶的东西,它也能帮人治病,但要是乱用,这玩意太阴了,能和它比的也就只有唐门的毒了。
司马唯跟龙荥学了些蛊术,虽然没有本命蛊也不能操纵蛊虫,但要有人想给司马唯下蛊可不是件容易事。
司马唯下了飞机,打车到了清河村附近,清河村在山上,剩下的路也只能自己用脚走了。
半山腰上,司马唯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是木子(什么)人?再往前走就是清河村了。外人可扑(不)准进,唷(要)旅游的话去别的地介去。”女人年龄也就十三四岁,穿着清河村的传统服装,面相不错,不过比不上司马唯就是了。
这丫头,还没问呢咋全招了,司马唯心想。
“小姑娘,我就是来找你们大蛊师的,你知道她在哪吗?”司马唯凑到女孩身边,弯下身子,微笑着对女孩说到。
“你做啥子,我告诉你,大蛊师闷(很)厉害的,你别动歪心思哦。”
“是这样的,姐姐病了,想请大蛊师来帮忙,你能帮帮姐姐吗?”
“病了,阿姨你看着闷精神啊?”
“阿姨”?这可真是的扎耳朵的词,司马唯被气的嘴角忍不住发颤
“是,是啊,所以你能带我去找大蛊师吗?”
“猴(好)吧,大蛊师会帮你滴,你跟紧我别被毒虫给咬咯。”
女孩还是太单纯了,也许司马唯是个比较擅长撒谎的人,但这样就相信一个人还是草率了,女孩牵着司马唯的手,在树林里穿梭,身边是不是会路过一些蛇虫,但还离女孩两步远的地方便退后了。
“阿姨你叫啥子?”女孩问到。
“小姑娘,商量商量咱叫姐姐行吗?”
“不对啊,阿姨你炁这个多,扑能是姐姐啊?”
司马唯听后有一丝惊讶,尽管司马唯的基本功很足,但自己已经压制住炁了,女孩却能看见自己炁的多少,这个村子果然不简单。
“算咯,姐姐喜欢就叫姐姐咯,我叫张一曼,是大蛊师滴孙女,你嘞?”
大蛊师的孙女?司马唯意识到自己似乎拐到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我叫王唯,唯一的唯。”司马唯担心自己用司马的姓氏会招来麻烦便随口编了个假名。
“记住咯。”
张一曼继续带着司马唯在森林里穿行,不一会儿便看到了村子。
“姐姐,到咯。”
映入司马唯眼帘的,是个繁华的小村子,街上的石板路上铺满了绿色的青苔,道路两边的村民摆摊叫卖,人们们大都穿着传统服装,有一种与世隔绝桃花源的感觉。
“前面就是奶奶家了。”
房子没什么特殊的,但房子整体透露的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与一般的药味还有些差异,令人不适。
两人走进屋里,一个面容严肃,皱纹在脸上遍布的老人就坐在屋中,正在桌子前,细细地品味着山中的野茶,没有抬头。“来了,爱我想的要快……”
老人欲言又止,似乎在等什么人,不过不是司马唯就是了“一曼啊,有事吗?”
“奶奶,介个姐姐病了,想唷找你看病。”女孩来到老人身边开口说道。
老人放下茶杯打量这眼前的司马唯:“你们外地人有病扑去医院,来我这干啥子,罢了,来都来了,我给你看看。”
司马唯对老人毕恭毕敬:“想必您就是大蛊师吧,实不相瞒,我在找一种蛊——蓄亡狰。”
大蛊师一听脸色巨变,甩了下手,一只小虫朝司马唯飞了过去,虫子很小,肉眼很难看到。
虫子接触到司马唯的一瞬间,司马唯眼神变空,转身木楞楞的向门外走去。
“奶奶,介…”张一曼没听过蓄亡狰这种东西,不是很能理解现在的状况。
大蛊师面带怒色的看向张一曼“说过多少次咯,少和外地人来往,你扑听,罚你介个月扑许出门咯!”
“是我让她带我来的,您别为难她。”司马唯转身回来,手中捏着小虫的翅膀。在司马淮途家里这两年,和龙荥学了些蛊术,虽然司马唯没有本命蛊,但解这种简单的蛊术还是不在话下。
大蛊师一开始有些震惊,因为她没看过司马唯是个蛊师,但毕竟大蛊师有些年纪了,世界之大的道理还是懂的,也没有过多惊讶。
“一曼,先粗去。”
张一曼看出奶奶开始严肃了,便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头走驻足看了一眼司马唯。
“你到底是啥子人?你的蛊术跟谁学的?找蓄亡狰介种东西干啥子?”
“您别激动,我先自己介绍一下,我姓司马,名唯,至于蛊术嘛,我跟我二婶学的。这些提示够了吧。”
“龙荥!她教的你?”大蛊师虽然不认为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徒弟会死,但至少自己应该不会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
“她木告诉过你,蓄亡狰是个啥子东西吗?当时她可是和我一起看见咯——蓄亡狰把活人变成血花。”
“我都知道,但我还是需要它。”
“唷它,干啥子,杀人吗?告诉你杀人能用的蛊有很多,介东西还是少碰好。”
“我不杀人,我自己用。”
“哦,那就是自杀咯,我阔以给你推荐点死的扑痛苦的。”大蛊师有些玩笑的口气。
“您别打趣我了。”
大蛊师突然起身“你就木在消遣我吗?别人就算了还是龙荥,你根本就是扑晓得!”
“大蛊师,我知道蓄亡狰有多危险,但我需要它,我认为我们能控制它。”
大蛊师愣住了,很熟悉,但是是什么时候,对了,龙荥当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过的怎么样呢。
“我手里木这东西,后山,自己找去,那玩意后半夜粗来,一般寄生在猛兽身上,似乎是畜生天生就比人跟适合蓄亡狰,它们能共生,最近山上不太平,应该也是介玩意闹得,也算是为村里做贡献了。你要是真找到蓄亡狰咯,回来找我,我给你找个地,你自己弄那玩意。”
司马唯鞠躬表示对大蛊师的感谢,随后转身离开,门口与一个金发男子擦身而过,男子似乎受伤了,右臂往外寒气,不过司马唯现在有事在身就没多想。
“诶,美女啊,美……”没等男子开口司马唯就离开了。
“公司的?”大蛊师问道。
“对,美女是你们这的吗?”
“你还有正事对吗?”大蛊师看着他满寒气的手臂。一眼就认出了是银生雪,不禁暗自感叹,同时也在担心着。
“哦,对,解蛊,对了我是公司西南的王震球,您叫我球儿就行。”
司马唯刚离开司马淮途家没多久。
“喂,我说消息准吗?他们可是消失了好些年呢。”
电话另一边的男人自信的说:“我你还不了解吗,妥必妥啊,当年的雪女——龙荥,这两天有眼线说看见她了,地点也查好了,不然我联系你。”
“问题就在这啊,我打不过啊,还有个司马淮途呢?虽然司马淮途不是个硬茬,但一点小心龙荥的蛊,一边看着他,我可整不了。”
“好说,我给你安排了俩帮手,你们一起。”
“就等这个了,先说好啊,我要当指挥的。”
“成成成,那就看你的了啊,混球儿。”
“嘟嘟嘟…”
当当当…
“谁啊?”
伴随着旧门被打开的吱嘎声,司马淮途与门外的金发男子面面相觑,金发男子身边还站着一个瘦高男人和一个健壮男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金发男子的印有爱心的自色T恤和牛仔短裤在二人中间格外显眼。
“大哥你好,社区送温暖。”王震球笑眯眯地朝司马准途伸出了右手。
“社区?什么社区?”
“哦,我们是哪都通公司的。”
“哪都通?那个哪都通吗?”司马准途警地看着眼前三人
“对,哪都通。”
“那家快递公司,哪都通?”
“对,是我们。”
“嘟嘟”
“喂,我现在很忙,待会儿再打过来行吗?”
“喂,怎么样啊,混球儿?搞定了没啊?”
“X的,你了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找人找人不行,情报,情报不准、坑死我了。”
“怎么回事啊?
“就你找的那俩人,玩火的烧不过司马,横练的胳膊让司马干断了,人都跑了,俩人啥事没有。”
就在刚才王震球三人与司马淮途、龙荥在屋中缠斗,球儿身后的二人率先出手闯进屋中,司马淮途见状后撤一步,瘦高男人喷出火焰烧向司马淮途,司马淮途一记劈空掌打散了火焰,健壮男人一拳打在了司马淮途侧腰,还好司马淮途金钟罩护身没被击破。几番交手下来司马淮途也没败下阵来,用不同的招数应付二人。
司马淮途的手法让球儿想起了丁嶋安,但有些不同,丁嶋安给人的感觉是霸道十分,这个司马淮途则是狡诈的像狐狸一样。
球儿眼看二人不敌司马淮途,手中闪起淡红色的炁,打算偷袭司马淮途,前脚刚踏出,卧室边飞出一团白色的雾气,仔细看去便能看出是一群飞虫。
球儿来不及躲闪,部分飞虫钻进了右臂,球儿朝卧室的方向看去,一个有些银白色头发,皮肤白皙,身穿一身白裙的女人就站在那,眼神中闪着冰冷与愤怒。
雪女龙荥吗?为什么才出现,料到我会偷袭了吗?王震球从进门边忘记了龙荥的存在放松了警惕,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龙荥只是进卧室穿衣服去了。
“淮途,该走了。”
司马淮途看了看周围烧焦的墙壁和破烂的家具。“我还挺舍不得的。”说罢朝瘦高男人喷出火焰,瘦高男人也以火焰应对,但显然,司马淮途更胜一筹,健壮男人冲了过来,司马淮途一把抓住男人手臂,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男人应声倒地,痛苦的捂住胳膊。
二人从窗台跳出,留球儿一人在原地。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额,人都活着挺好的。”
“现在是活着,待会儿就说不准了,我中蛊了,龙荥的银生雪。”
王震球缓缓抬起胳膊,整个右臂青紫青紫的,皮肤表面结着大片的霜,不断冒着寒气,遍布的褶皱使胳膊看起来像干枯了一般,王震球试着活动手指,一点直觉都没有。
就这样,公司以最快的速度安排王震球到云南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