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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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大楼。
这是市内最高大的建筑，屹立在城市中央。
楼下是车水马龙，彰显城市的喧嚣。
青年身穿深蓝运动衣，站在楼顶，与这喧哗格格不入。
他漫不经心地啃着嘴里的棒棒糖，居高临下望着脚下的街道。
几百米的高度并未使他感到丝毫畏惧，反而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这里就是……总部？”下了电梯，陆阮好奇地打量周围:“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我还以为是地下工程呢。”
“以前是。但是经历了一场意外，就搬到这里了。”叶邵扛着罗陆，一边带路一边解释。
“额……内啥，麻烦你了。”
“没关系。咱们也算得上是同行了。”
走廊里没人，两人很快就到了医务室门口。
陆阮正要上前开门，门却自己弹开，滑到侧面。
“你们终于来啦！博士等了好久呢。”一个扎着双马尾，身穿蓝色洛丽塔的小姑娘跑了出来。当她看清陆阮的长相时，满脸震惊：“你就是是是是……”
叶邵拉着不知所措的陆阮直接绕过她进屋：“Vivian，你又卡了。”
陆阮定了定神，刚平静了一瞬就又受到了惊吓：“……妈？！”
话音未落，白玲就扑了过来，一反之前严肃的博士风范，一把抱住陆阮：“妈妈的好大儿～有没有想妈妈啊？本来还想再瞒你一段日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陆阮神情复杂。
“妈你不是在研究所工作吗，怎么在这儿啊？！”
“研究拟灵也叫研究啊，没毛病吧？”诶，Vivian，小罗就交给你了啊。软软啊，来来来我看看，刚才没伤到吧……”
做事雷厉风行受人敬仰的白博士，实际上只是一个只会心疼儿子的傻妈妈。
陆阮觉得很头疼：“妈……我没事。您还有，能不能别在外面叫我小名啊……”
“行行行，没事就好。不叫了。诶对了软软，你对这里不熟悉，让小叶领你四处转转，省得再迷路。”
陆阮仿佛得到了赦免令，拽着叶邵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知道了妈，罗陆就交给你了！”
顺手拿走了药箱。
“这孩子。”白玲装作苦恼地摇了摇头。
门外。
“有哪里比较隐蔽吗？”陆阮摇了摇手里的东西：“你受伤了吧？给你找个地方上药。”
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叶邵心想。
“上药随便将就一下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要求。”他略带调戏地回答：“而且，以提升后的体质，过几天就没事了。”
“哪有这样的。”陆阮瞪了他一眼：“快点，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图书馆。
图书管理员正把错位的书摆回原处。经过一个书架，突然停下了脚步。
书架后，传来“咔哧咔哧”的咀嚼声。
谁啊，这么没公德心，竟然在图书馆里吃东西。这样想着，他快布走向传出声音的书架。
“您好，图书馆里禁止吃……嗯？”
什么也没有。
随着一声吞咽，声音停了下来。
管理员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书架上大半的书籍不翼而飞，更惊悚的是有一本自己飞出了书架，随着“咔哧”声一块接着一块地残缺。能看到的部分留下了整齐的牙印，整本书很快就不见了。
“鬼，鬼啊！”他跌在地上，连滚带爬逃出了藏书区。
一声巨响，书架应声倒地。那无形的怪物不亦乐乎地啃食着书架。
一个书架吃完，它又转向另一个，仿佛永远也吃不饱一般。
“这里是训练室，一般没什么人。”叶邵打开灯，屋内灰色的墙展现在眼前。
“这么大，还没人？！”陆阮觉得人生观被颠覆了。
“为了更好发挥，每两个人分一间。”叶邵踩了踩地板：“下面还有特意为预备役准备的。”
“先上药吧。”陆阮打断对话：“上药的时候也能聊。”
“嗯。”
见对方这么直接，陆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掀你衣服了？”
“随便。”
陆阮撇撇嘴，还是撩起了遮在男人后腰上的布料。
衣服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了，结成了硬邦邦的血痂，一部分同伤口粘在一起。
陆阮思考了一下：“如果觉得疼就告诉我。”
说着从内侧衣兜里取出一把手术/刀。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随身带刀啊？”叶邵打趣道。之前对陆阮的身份有一定的猜测，所以他并不吃惊于手术/刀的出现。
“防身用。”陆阮顿了顿，补充道：“用顺手了。”
陆阮打开药箱。里面竟然还有一副未拆封的一次性手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拆开戴上，取出酒精，用棉球沾上酒精仔细擦拭手中的刀。
左腕撑着衣服，右手指节挑着刀，指尖挤压棉球流出酒精融开部分血痂，进行局部消毒。
“我开始了？”
得到对方的允许，心一横挑开血痂，露出发黑坏死的伤口。
陆阮惊于叶邵的忍耐力，同时也为伤口感到后怕。
射伤叶邵的箭是带有剧毒的。作为净化者，这种小伤对于体能超出常人的叶邵来说，恢复它不算什么。如果是一般利器制造的伤口，在这段时间里，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由于毒素，伤口丝毫没有愈合的征兆。毫不过分地说，现在是组织坏死，再过几个小时可能就是化脓腐烂了。
伤口消毒后，陆阮近乎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拿着刀却迟迟不肯下手。
“怎么了？”感受到身后人的沉默，叶邵回过头。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距离很近，能清晰地闻到身后人淡淡的柠檬香。
“……”陆阮有些尴尬：“我以前只剖过死人，剖活的还是第一次……”
叶邵：“……”
蓦然一笑，重新摆回原来的姿势：“你把我当死人不就好了。”
也对。
“那我开始了啊。”
“嗯。”
“我真下刀了啊。”
“不用管我，做你的。”
不得不说，叶邵的“死人”演得尽职尽责，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就像真的没有呼吸一样。
陆阮上好药，给他缠上纱布：“疼吗？”
“还好。”
陆阮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你们每天……都做些什么啊？”
“除了日常工作，大概就是训练，出任务。偶尔会进行集会。”
“还需要训练？”
“嗯。训练。一天至少两小时。”
“两个小时……”陆阮感叹：“这么多年了，你肯定很厉害吧。”
“想比试比试？我看你也有两下子。”
“别了吧……我就会一点儿……”
“我教你。”
“啊？那你的伤……”陆阮本来在收拾医疗用品，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叶邵。
“不碍事。”叶邵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阮坏笑着抓住他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