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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51 升级挚友二人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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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喀纳第斯医馆很好认，周围的别馆和商铺常有身着灰袍的医官进出，天色渐暗后，最热闹的要数街尾的布雷酒馆。
这是医馆附近最受欢迎的一间酒馆，对于有门禁的医官们而言，能在闭馆之前来这里喝上几杯是很不错的享受。而且，他们时常会聊些有关医馆的轶事，如果有心打听，能知道不少趣事。
今天的酒馆里依然热闹，哪怕出现一两个陌生人也不足为奇，如果这个陌生人也穿着同样的医官袍，更不会有人注意。
拉沃兹瑞一进酒馆，就把目之所及都巡视了一遍，人再多也不妨碍他寻找目标。如他所料，容易得很。
他走向人最多的长桌，略过一路哐当的撞杯声和成片的欢笑声，最后停留在某名“灰袍”身边，硬生生挤出个位置，一屁股坐进去。
“灰袍”往一旁腾了腾，拉沃兹瑞便跟着挤过去，借着拿杯子的瞬间靠近那人。
“这酒好喝吗？”
“灰袍”没回答，自顾自地抿了一口杯中酒。
拉沃兹瑞笑了笑，拿走对方面前的酒瓶倒了半杯，也学着那样子抿了一口。
“还不错嘛。”拉沃兹瑞晃了晃酒杯，把剩下的也喝完，“要不换地方？”
“灰袍”继续沉默，只慢慢喝酒，他喝的很慢，连抬手的幅度也有优雅的痕迹，若非周围闹哄哄的无人在意，恐怕是有些突兀的存在。
等他好不容易喝完了，才放下杯子，起身离开。拉沃兹瑞也拎起半瓶酒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酒馆。
此时，天色更加黯淡了。
“喂，看起来比我还熟悉这里啊。”四下没什么人经过时，拉沃兹瑞一把勾住对方的肩膀，“该不是之前就来调查过吧。”
沉默的“灰袍”终于说话了：“这里有太多双眼睛，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妙。”
“哎，你太紧张了，别看这里这么多医官，他们都不太关心周围的，我平时进进出出根本都没人问。”
“可能是医官你善于隐藏，而且也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这话里怎么还听出了一丝丝羡慕的意味呢，拉沃兹瑞很不习惯，连忙回答道：“你也很善于隐藏，这好好的头发怎么变成了棕色。”
“原来的发色太显眼。”
“原来的发色多好看，要不是我熟悉你的举止，还真的没那么快找到。这是什么？假发吗？该不会是卡洛瑟把他的伪装道具借你了吧？”
这么多问题，一时难以回答，就算不回答，拉沃兹瑞也都猜得到。
“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不是直接去医馆吗？”伪装成棕发医官的贝亚奇反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哈，好些天没见，怎么循规蹈矩的人也学会变通了呢，真有趣。
米喀纳斯第医馆很大，而西医馆的布局像迷宫一样复杂，初次来的人很容易迷路，但跟着拉沃兹瑞很快到了落脚的地方。
这几天圪亚顿陪大王子出行，西医馆里的管事人忙着其他事，督巡的值班医官也多有松懈，基本都不怎么走动。
趁此机会，拉沃兹瑞怎能闲得住，在卡洛瑟的原定计划上又加了些有趣的想法。贝亚奇来个更好，他正愁飞信太慢，可不得当面交流更方便。
“别看了，不会有人怀疑的。”见贝亚奇谨慎的模样，拉沃兹瑞说，“这里人多的是，不会在意脸生还是脸熟，而且我们待的小黑屋也没什么人敢靠近，那老鼠密密麻麻的，谁想恶心自己啊。”
拉沃兹瑞旁若无人地继续说：“诶，小贝，你上哪儿找的那两个家伙，干活儿挺麻利是没错，但热情得有些可疑啊，他们是不知道替谁办事吧，张口闭口……喂，怎么了？”
贝亚奇严重走神中：“小贝……是什么？”
“小贝就是你啊，难不成你要我在这种地方叫你的全名？”拉沃兹瑞嘀嘀咕咕，“我们都很熟了，别那么生分吧。”
正说着，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人，贝亚奇极为警惕地避到拉沃兹瑞身后。
“拉沃，你上哪儿去了？”
声音是耳熟的，贝亚奇意识到此事后，才放松警惕。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诶，今天的事办完了？”
“那是当然的。”吉塔笑得无奈，眼神早已飘到拉沃兹瑞身后，“他是……”
贝亚奇抬头，朝吉塔点了点头。
“啊……”吉塔认出来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贝先生。”
“喂，别在这里咋呼。”拉沃兹瑞见不得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吩咐道，“我们有事要商量，你……”
不等拉沃兹瑞说完，吉塔便拉着贝亚奇前往住所，表现得极为熟稔热情。而贝亚奇也毫无拒意，也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拉沃兹瑞看着此情此景，很不理解，到底是谁和贝亚奇更熟悉，这个吉塔真是没眼见，每次都积极得不行，生怕没人知道他的本事。
住所就在“鼠屋”隔壁，来了这么久，不止拉沃的和塔，就连尤莉也习惯了与那堆变异玩意儿做邻居。趁着天黑，拉沃先带贝亚奇进了那间诡异的房间，抱着恶作剧的心理，他想瞧瞧贝亚奇不镇定的样子是否与想象中一样有趣。
结果贝亚奇完全不为所动，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呵，这家伙被卡洛瑟同化了吧，至于忍耐到这个地步嘛。
“贝先生，您是来交代接下来的任务吗？尽管交给我吧，一定没问题。”吉塔自信满满地在一旁啰嗦，“虽然还没搞清楚这些老鼠的真正用意，但我一定会阻止坏事发生。”
贝亚奇笑道：“不，没那么多任务，你放轻松些就好。”
“没关系，我的本事还没全部使出来，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喂，小子，口气不要太大。”拉沃兹瑞怎么可能被别人盖过风头。
说罢，拉沃兹瑞就示意贝亚奇继续跟他走。
“你们去哪儿？”吉塔问，“不考虑带上我吗？”
“别跟过来啊。”拉沃兹瑞不客气道，“你守在这里别乱跑。”
“我肯定能帮上什么的。”吉塔笑嘻嘻着，直到被拉沃兹瑞瞪了几眼才消停。
“看到了吧，真难缠。”
听拉沃兹瑞一路抱怨，贝亚奇表现得很无所谓：“吉塔很聪明，交代的事都能完成，尤其是这种需要灵活变通的任务，他总有法子办妥。”
“你很欣赏他啊，有意向培养？”拉沃兹瑞知道贝亚奇惜才，当初的培约泰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因为人太正直厚道，才会做到如此地步。
“也是呢，毕竟以后卡洛瑟大人身边缺的就是人才，我当然要物色好。”贝亚奇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又不是不干了，没必要这么操心吧。”拉沃兹瑞不理解他的心态，“还有谁比你更能帮助卡洛瑟，我可想不出第二个。”
“你不就是吗。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卡洛瑟大人，其实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才对。冥冥之中，有股无形的力量让我能继续追随卡洛瑟大人，而你就是帮我实现愿望的必然。”
冥冥之中，这听起来太玄乎了。一切都是命运的顺水推舟，拉沃兹瑞不过是刚好走到那里，遇到某人，做了他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卡洛瑟也是他改变命运的必然，与贝亚奇认为的没有两样。
“贝亚奇，你太抬举我了，我也是被卡洛瑟推着往前走罢了。”拉沃兹瑞还想说些煽情的，但一想到这不是他的风格，便打住了，“越扯越远了呢，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正题是米喀纳第斯医馆饲养的疯鼠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若是直接把它们全部灭了，一来难度太高、动静太大，二来容易打草惊蛇，让圪亚顿有所防范。贝亚奇也同意静观其变，但这个静观并非什么也不做。
圪亚顿这几天都待在夜翡城堡，没法顾及医馆这边的事，不过他倒是有交代盖特盯着拉沃兹瑞几个人。可惜，盖特早就被拉沃兹瑞的“花言巧语”拉拢，压根没上心。这样是最好，让他们有了继续做局的机会。
“卡洛瑟大人的计划。”贝亚奇不自然的甩了甩头，或许是不习惯假发，害他说话都不够流利，“你进行得如何？”
“别小看我啊，这里好歹是医馆，还不是任我发挥。”拉沃兹瑞正要告诉他，“先看看那东西吧，你一定会很吃惊的。”
贝亚奇已经做好准备，盯着拉沃兹瑞从床底下拖出一只体积不小的麻袋。
当初，卡洛瑟带着一身伤从古塔里出来时，还带出一样可怕离奇的物件——一条暗红色背纹的金瞳蛇。
“放心，已经被我控制了，不会攻击人。”拉沃兹瑞自信地说，“这玩意儿实在太招摇，我只能塞在床底下，可能是床底也不亮堂，倒成了它养伤的好地方。”
麻袋解开了，里面的蛇也露出全貌——
暗红色的鳞片整齐排列在它的背部，尽管蜷曲在不明亮的角落，仍然能看出独特的光泽。蛇身很长，看起来健壮厚实，绝非是会在城里出没的动物。因为不再受到空间的限制，蛇开始慢慢舒展身体，慵懒的扭动伴随无声的滑行，把这个物种本身的诡秘感发扬到极致。忽然，蛇借着身体抬高头部，显露出一双金瞳之眼，满是凶狠贪婪的目光。
贝亚奇不动声色地盯着蛇看，自然也没有被吓退。
“这种蛇啊，我当初可没少见。卡洛瑟也知道的吧，所以才会有意捡回来。”拉沃兹瑞更加随意，“看到瞳色了吧，是血影蛇。”
所谓血影蛇，就是受血影石控制的蛇，跟那些老鼠也大同小异。
“这蛇来头不小啊，如果真与卡洛瑟推测的一致，那绝对是我们寻找真相的关键。”
贝亚奇神色一凛：“你驯服了它？”
“驯服？”拉沃兹瑞得意地笑，“确切地讲是控制才对。你知道吗，一旦血影石被血液滋养，会发挥出可怕的力量，而这些力量与力量之前也存在着一种等级压制。正如卡洛瑟打败了这条蛇，便是有压制这条蛇的能力，如果他能够理想地运用这份能力，那才叫真正的驯服。当然了，现在有了我的帮助，控制它的能力也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卡洛瑟大人才想利用血影蛇来应对可能造成祸事的疯鼠。”贝亚奇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血影蛇，他任由其缓缓靠近自己，亦是出奇地有胆量，“但疯鼠的数量那么多，可行吗？”
拉沃兹瑞窃笑一声：“看着啊。”
正说着，便从口袋里摸出瓶药水，随意地往地上撒了几滴。
血影蛇忽然加速朝滴落的位置游去，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表现出异常的暴躁。
贝亚奇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认真看得仔细，只见那蛇浑身的鳞片起了变化，原本还算光滑的背部竟然立起无数倒刺，是兼具攻击性和防御性的状态。
“给点对的刺激就能为我们所用，别看它现在只是这么大，但其实是能够变化的体型。”拉沃兹瑞解释，“我想，把它变成怪物的人，一定用了难以想象的方式强大它的力量。”
说到这里，拉沃兹瑞变得严肃起来。
“卡洛瑟说，当时最开始攻击他的都是由幻纵术变化而来的蛇。你知道的吧，那种法术，就像操纵木偶一样。”
“那是不光彩的法术，只存在于传说中。”贝亚奇曾在某本书里翻阅到这些知识，“我还是无法相信它是真的。”
“是真的，这条血影蛇就是对方施展幻纵术的本体，卡洛瑟因看清了这一点，才会抓它回来。若真能彻底驯服这条蛇，就能顺势施展它的幻纵术，我相信以卡洛瑟的能力绝对做得到。”
拉沃兹瑞从口袋里拿出一片薄薄的银纸叶，然后放到唇边，轻轻一抿就吹出了响声。
地上的蛇好似得到指令般，立刻调转方向朝麻袋里游去。
“那是卡洛瑟大人的银纸叶。”贝亚奇很惊讶，“怎么办到的？”
拉沃兹瑞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是卡洛瑟教我的办法。但据说，古老的塞缇尔家族与蛇之间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这银纸叶大概是承载神秘力量的介质吧，总之现在派上用场了。贝亚奇，你要不要也试试‘驯服’这条蛇。”
“我？”贝亚奇愣住，他才没有这种特殊能力吧，不容多想，银纸叶已经蹭到嘴边，在拉沃兹催促之下，他也稀里糊涂地吹出了声响。
血影蛇改变姿态，竟是蜷曲身体又猛然绷直，这一曲一直使得它的拥有的飞跳的能力，好像道迅雷蹿进敞开的麻袋，瞬间就不见了。
“哇哦贝亚奇，你很有天赋，把这条蛇交给你也可以。”
“不行的。”贝亚奇连连摇头，“别开玩笑，我一点也不擅长对付这种状况。”
“喂，等晚点面对那么多疯鼠时，你还要与我并肩作战呢。”拉沃兹瑞上前把麻袋重新系紧，把安分的血影蛇整个推到床底下，“好了，现在接着聊我们的计划，你也顺便把这几天府里发生的事与我细讲一下。圪亚顿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贝亚奇点头：“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西温露出了马脚，在府里闹出了乱子，与之前崔克的事也连起来了。西温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总之还需要进一步查证，我来也是要把所有事告诉你。”
拉沃兹瑞毫不惊讶：“我就知道西温不会安分的，他会在这时候冒头，说明急了吧。背后的势力查出来了吗？该不会和崔克一样，什么都不肯讲吧？”
西温确实什么都不肯讲，像是在隐瞒什么。而拉沃兹瑞会如此在意，多半是因为上次在猎场发生的失误让他耿耿于怀。贝亚奇理解他，自然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贝亚奇从头到尾讲了个完整，把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以及在意的细节都和盘托出。
“西温什么都不肯讲，之后大王子也介入了这件事，他对卡洛瑟大人表示了不满，已经命人把西温押回索捷再审。现在，这件事变复杂了。”
“这也好啊，依照大王子的性格，西温肯定没好果子吃，既然我们问不出来，让别人试试也行。”
“嗯，大王子有意与我们联手，就算有不满，以他的度量不至于因小失大，若能动用大王子的身份调查，总会比我们的办法更多。”
“那不是很好嘛，这种时候就该找个像样的靠山，不用白不用。圪亚顿那边呢，卡洛瑟什么想法？”
贝亚奇如实道：“卡洛瑟大人猜测，阿硫孚莱德公爵到访之后，圪亚顿只怕不会安分守己，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
“现在还不清楚圪亚顿的真实身份，不过如果我是圪亚顿，也会选择在使者来访的时候闹事。自从血影石现世之后，夜翡城就没安稳过，如今再想想，似乎都是针对着卡洛瑟来的。非要闹一次大的，肯定也会挑卡洛瑟分身乏术的时候。”
拉沃兹瑞也表情愈加凝重：“圪亚顿已经知道我的长相，我也只能暂时留在医馆。总之，我会在这边控制好局面，跟你们打个里应外合。至于吉塔和尤莉，你要不要考虑带他们提前离开，反正到时候少一个人两个人的也没人在意，我自己留下就行了。”
“这件事我会安排的，你放心。”贝亚奇心知拉沃兹瑞也是有情有义之人，早就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到时候会派一支侍卫队过来暗中帮衬你，他们会低调行事，全权听从你的指令。”
“卡洛瑟安排的？那更好了，省得我瞎操心。哦对了，你正好带个东西回去。”
拉沃兹瑞从身后的抽屉里取出一包东西递上前：“这些药剂给卡洛瑟，是我最近研制的，应该比之前的效果好。他上次发病是不是变严重了，哈，他总是不好好爱惜身体，要是没有薇诺娜，看他怎么撑下去。”
贝亚奇十分好奇，拉沃兹瑞如何能在这里研制出新药。
“哎，这里可是医馆诶，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搞点研究也很正常啊。何况整天闷在这鬼地方，再不动脑子就快生锈了。”拉沃兹瑞又没了正经样，“你回去告诉他啊，别随便糟蹋我的药，不然你把药直接给薇诺娜保管也行，我看薇诺娜比他靠谱多了。”
“说的也是呢。”贝亚奇嘀咕了句，“只要是夫人的话，卡洛瑟大人都会听。”
“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卡洛瑟还是趁早认命吧。”
“但愿卡洛瑟大人能尽早把心意传递给夫人。”贝亚奇温柔地笑着，“我衷心希望他们能获得幸福。”
“幸福啊，这个词听起来不错。”拉沃兹瑞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笑了笑，“让人不禁有了期待呢。辅佐官大人，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样的呢？”
“我？”贝亚奇从未替自己想过这种事，却又能给他脱口而出的回答，“只要卡洛瑟大人幸福就够了。”
“那不行啊，你是你，卡洛瑟是卡洛瑟，你应该多替自己着想一点。以后有空，向我学学怎么享受生活。”
拉沃兹瑞本以为贝亚奇又会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不用了”或“习惯了”，打算继续调侃他的古板，却没想贝亚奇这次却满怀敬意地点了点头。
“好的，我会努力学习。”
拉沃兹瑞看着他谦虚的笑容，心情顿觉舒朗万分，没由来说了句。
“突然有点羡慕卡洛瑟啊。”
“什么？”贝亚奇不解地问。
“因为姓海尼列伊，所以必须追随塞缇尔家族吗，仅凭使命感就能支撑起人生这种事，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换了我，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医官大人是卡洛瑟大人的挚友，所以不需要使命感也能做得很好。”贝亚奇却十分自信道，“你陪伴卡洛瑟大人经历了最艰难的日子，是值得崇敬的伟大的人。”
“你说得我压力很大啊。”拉沃兹瑞还是承受不住他夸张的赞美，“我一点也不伟大，也没什么追求，能活着就够了。不如，你也来做我的挚友，让我学学什么是使命感。”
贝亚奇神色微变：“这样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不是很聊得来嘛，一定能成为不错的挚友。”拉沃兹瑞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这样我又多了个不被卡洛瑟赶走的理由了，还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过得舒坦啊。”
才不是什么寄人篱下吧，贝亚奇感受着肩上的分量，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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