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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大梦 ...

  •   两个人一起每日的玩闹与嬉戏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宋明月结婚那天,唐弋雪站在台下观礼,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宋明月看她结婚会流眼泪。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见过彼此从年少到婚姻,永远坚定的站在对方那里,并且希望对方幸福着。
      所以当见证到她的幸福时就会为她感到高兴的流眼泪。
      看着她们成亲,她也在心中默默的道了一句又一句:宋明月要永远幸福啊。

      顾识欢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也不去打断她,只是在她流眼泪的时候默默的给她擦干净,让她看起来还是干净的。
      可这冬日的风还是有些冷,眼泪流的多了鼻子也有些塞,又来了月事,回家后唐弋雪便生了一场病。
      有些低热,鼻塞流鼻涕着看起来病殃殃的。
      给顾识欢开药的时候总是让她别怕苦喝下去,到了自己的时候,硬是不许顾识欢找个中医给她煮药喝。
      理由就是太苦了。
      西药吃了几天不见好,顾识欢就有些心急。
      摸着她还有些烧的额头“不然我们就喝一点中药?”
      “喝一口?”

      听她说唐弋雪便缩进了被窝之中不肯露出脑袋“我不喝,顾识欢。”
      勉强不了她,顾识欢就只能从自己身上想办法,她冷的时候就用自己的体温抱着她给她退热。
      唐弋雪怕她传染给她,别扭着不肯让她碰。
      顾识欢却不在意 ,趁她睡着了自己又爬到床上去,几次下来,唐弋雪也没了办法。
      躺的难受烧着也难受,唐弋雪又会胡思乱想,病殃殃往她怀里蹭问“顾识欢,生病了要是死了你会找别人吗?”

      顾识欢没回答她反而去亲她,亲的她推不开也喘不过气来惩罚她的胡说八道“就是一个小感冒,说什么胡话。”
      “你告诉我嘛,你会吗?”
      “不会。”
      听她说不会有笑了,她这个人不算大度,她也说不出让她就找别人的话。
      只是告诉她“你别亲我了,万一传染了怎么办。”
      “传染就传染了,省的你说什么胡话。”
      唐弋雪又闭上了嘴。
      顾识欢慢慢道:“自己说的要和我走一辈子的不能反悔。”
      “我也不接受反悔。”
      唐弋雪往她怀里窝着“知道了。”

      被唐弋雪的话吓到了,在她烧的昏昏沉沉睡去时,顾识欢便替她换着额头的帕子,为她量着体温。
      睡不着的每一刻,她都知道她是害怕的,怕失去她。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顾识欢伸手摸她的身体慢慢的量了下去才放心。

      唐弋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头晕了,鼻塞还没好,便想告诉顾识欢却发现她不在。
      等到她撑着手要起来时,门又开了。
      顾识欢将手里拿的饭连忙放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刚退热,别着急起来。”
      唐弋雪看见她眼睛上的黑眼圈,用脸蛋让她的手心贴:“这几天照顾我辛苦了,顾识欢。”
      “退热就好了,我去给你端水洗漱,一会吃饭?”

      唐弋雪拉住了她的手“别忙了,坐一会我自己起来去洗漱顺便去卫生间。”
      “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把你的饭也端上来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顾识欢看她真像好了,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些菜同意“我下去端。”
      “好!”听到她同意唐弋雪才点头。

      等她端着饭上来,唐弋雪看了一眼她碗里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将自己碗里的吃食夹给她“我不喜欢吃这个。”
      顾识欢看了一眼又想夹回去“说谎,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
      “生病不想吃不行吗?”
      顾识欢还想说什么,唐弋雪便瞪着她“你是不是嫌弃我用自己筷子给你夹?!”
      顾识欢便不再坚持“又说胡话。”
      唐弋雪哼哼两声,等到吃完,打了电话让佣人上来收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顾识欢今天是元宵节啊?!”
      “嗯,爸妈知道你生病没好,说今天我们不用去他们那里,他们过来就好了。”
      “反正住的近。”

      “那有给我准备天灯吗?”
      “我想放一个?”唐弋雪知道自己生病刚好,也不敢要求多了伸手比个一出来。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晚上不烧了,就在院子里放。”
      沈元卿原本是听到唐弋雪生病就说过来照顾她的,可见顾识欢照顾的周全便没再硬要求。
      商量好了一切,唐弋雪便拍了拍自己的床边“上来睡一会儿。”

      “不用,我一会看看赵思危他们安排好了晚上的事情没。”
      “看什么呀,以前你没回来,思危不也安排的好好的?”唐弋雪固执的拉着她不松可心疼也是真的“你看你这几天都熬成什么样子了,快躺着休息会。”
      顾识欢沉默了一会便跟着躺下,可能是见她真的好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睡半下午才醒。
      看了一眼时间便接着皱眉。
      “你醒了啊?”唐弋雪这几天躺的久没什么困意,只是躺在她旁边,听见动静问道。
      “午饭吃了吗?”
      “放心了,吃了,我看你睡得香就打电话让木梨送来的。”
      “你饿不饿要不要再下去吃点?”
      “不用,一会吃晚饭就是了。”

      唐弋雪却眼睛望着她不肯转头像是期待着什么。
      顾识欢便按照她所想,摸了摸她的脑袋“嗯,退热了。”
      “那我们一起出去?”提议道。
      “在院子里呆会。”
      “好!”躺的久了她就想下去活动筋骨。
      所以动作也快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多。

      下楼看着在堆雪人的顾念安伸手便从后面抱住他“念安在干什么啊?”
      “干娘!!”顾念安惊喜道,“我在堆雪人!”
      “干娘和我一起堆!”
      唐弋雪刚想应下好,才后知后觉的往后瞧了瞧顾识欢,犹豫的松开手:“干娘来说,念安来搭好不好。”
      “好!”

      沈元卿一行人来的时候便是瞧见了这样一副样子,唐弋雪指挥者顾念安堆雪人,顾识欢给她换个厚帽子,余缦缦捡腊梅花做扣子,赵思危躺在椅子上拿着书却没看,望着他们玩。
      “妈!”唐弋雪看见他们连喊道,“我弟呢?”
      “我们先来了,还在后面跟着来。”
      “身体好了吗?”被忽视的唐霄先问了句。
      “好的差不多了。”
      “嗯。”

      沈元卿伸手拉住她“天还冷别大意了,养好了再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贪玩。”
      “知道了知道了,妈你难得来一次就别说我了。”
      “我不说你,我难不成还指望顾识欢说你?”沈元卿没好气的道。
      顾识欢有些不大自在的动了动指,心里清楚是她瞧见了刚刚她知道冷劝不住唐弋雪给她换了个厚帽子出来玩才这么说。

      被说了的唐弋雪又从暗处暗戳戳的勾了勾顾识欢的掌心。
      顾识欢握住她还在乱动的手,“妈,外面冷咱们进去坐。”
      “是啊妈,快进去。”
      听着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打开话题,沈元卿假装没看见她们乱动的手应了一声。

      房间里烧的正暖和,菜已经陆陆续续上了,唐霄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听闻的事情多问了句“识欢,你要买地?”
      “嗯。”
      “买什么地?”沈元卿问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地你要是用拿去用。”
      顾识欢并未对他们隐瞒而道“不用,已经买了一些了。”
      “打算办厂。”
      “现在战事停了,原本驻华的厂撤出了许多,许多工商的工人都失业了,又没了地,生存困难。”

      “也是抢占市场的时候,早早先就在安排了”这件事,顾识欢一开始就准备了,如今不过是已经签好了协议,快完工了,才走出风声。
      沈元卿听她这么说才问道“是这几日的那个铁厂?”
      “嗯。”说起来也不算完全的铁厂,顾家的产业在这几年吞并了不少的产业,她与齐争合作,加上沈敬在西边的安排,打算走出一条新的商路。

      战事的这些年,各地的机器多落后于人,如今仍然靠着进口,但这种进口可以一时不能一直,必须要自己研发出来。
      唐弋雪对这些不懂,就坐在旁边听着,唐沵折和赵思危也是沉默的听着安排。
      唐霄想了想则是道“你们要是还没用完全定下来,不如在彭州那边作为分厂。”

      “彭州?”顾识欢仔细想了想,那边属于一个沿海的小城,他们并没有将它划入其中,可唐霄这么说必然是有他的消息。
      “嗯。”唐霄点头道,“有消息那边找了新的矿,加上临海,上面打算发展那边。”
      “若是有意,从那边再办个船厂也可以。”
      听完顾识欢的眼睛亮了亮,应下“好。”
      又多谈一会,了解清楚,顾识欢才又定下新的计划来。

      等人都走了,唐弋雪找来火准备点天灯“顾识欢,如今战事平了,顾家产业那么大了,怎么你还要再办厂?”
      手一松天灯便飘远了。
      顾识欢揽着她的肩膀看向那飘远的灯上面写着平安两字,慢慢道:“正是因为顾家家大业大才要承担起它的责任,兴办产业,发展实业招募工人,也能让他们劳有所得,既赚钱,也利国利民。”

      唐弋雪的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想到那日这世道之中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尚未裹腹,便说不出来了,而换了句“我们顾太太,可真是仁义!”
      顾识欢笑了笑,这算什么仁义,只能算是不辜负尽自己所能而已。
      灯已经消失,顾识欢抱着她往里走,“唐太太有过之而无不及。”
      实业是仁举,制药救人是仁心。

      春暖花开的时候,杪秋福利院正式投入使用,原本寄居在茅屋破庙的孤儿和被抛弃的病儿被收容进去。
      同时获得来自其它慈善人士的捐赠包括着钱、图书、衣物等等。
      唐弋雪带着学生去稼县去做义诊时,常去那里看他们。
      和她们一起玩着闹着,欢声笑语的笑颜遍布在院子里。
      墙角开着不知名灿烂的花。

      因为赵思危还在上学,许多的事情,大都还要顾识欢亲自去做。
      接唐弋雪回家后便又坐到了书桌旁。
      唐弋雪就和她提议不用每天来接她,省的她来回跑的太累,还能多休息会。
      顾识欢却不同意,和她说“每天本来就这么忙了,接你的时候才能多看你几眼,和你呆一会。”
      “晚上不还能看见。”唐弋雪反驳她。
      顾识欢看了她一眼“晚上黑灯瞎火的,你又不让开灯,看的见什么啊。”

      唐弋雪看着自己端过来的汤,突然觉得也没必要给她补了,反正心疼她又不领情,“自己忙吧。”
      说完就想撂挑子走人。
      结果又从后背被她抱住,夺掉了她手里的汤,“拿走干什么?”
      “不是给我补的吗?”
      “我看你不用补了。”刚说完,汤便被接过一口喝完了。

      “唐太太,怎么不用补了?”
      这几日忙的头晕脑胀的,被补的也口干舌燥的,偏偏每次忙完了,她又睡了。
      她第二天又有工作不好打扰她。
      手便从下衣摆探了进去,吻落在她的后颈上,轻说道。
      唐弋雪的身子兀的软了下来,“顾…识欢、”
      顾识欢从后面搂着她不让她跌坐下来,“唐太太总让我补,也得让我泄泄火。”

      唐弋雪细碎的呻.吟露了出来,被她这股子迫切又着急的劲弄的有些害怕,想要支开她“…嗯…嗯…顾识欢、你不是、不是、还有工、作吗?”
      顾识欢轻轻的笑“要谢谢唐太太这些天的补汤让我赶完了。”

      说完便抱着她放在了书桌上。
      衣衫褪到膝盖半勾着,带着凉意的触感让唐弋雪缩了一下,又半挂在顾识欢的身上。
      顾识欢便又抱着她将她坐在自己腿上,往她身后的蝶骨上吻着。
      微凉的湿意传来时,顾识欢将她转身微微的抵在书桌上,与她相对着,又将她放下待到她欲喊欲叫又用唇将声音堵了回去。
      起落的身影,透过灯光打在木架上。

      唐弋雪被她弄得难耐,抽缩着,眼角蕴出泪,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顾…识欢……你、都记下、来了!”
      顾识欢轻笑着吮着她“被大小姐发现了。”
      她的记忆力一向好,那个小册子翻了一遍就大致记得了。
      不过那个册子被她扔了,可她怎么还能记得,故意吊着她道“大小姐也不诚实,不是早就扔了?”

      唐弋雪往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蚕食着,心神早被丢到烟消云外。
      见她不应便继续问“偷偷看了?”
      “没、有。”
      她才不会承认。
      顾识欢不如她的意,半吻半托着分非要她承认对她的用心“真没有?”
      唐弋雪微颤“没有。”
      “唐太太我喜欢听实话。”
      “有…嗯……我捡…嗯……捡回来了……”
      “唐太太真爱学习。”顾识欢轻笑着带着她换了地方,又趁她不注意从抽屉里拿了东西。

      唐弋雪被这句不算什么好的夸赞的夸赞弄得也没了羞耻心,吐出一句“嗯……彼…此……”
      又将她放在床上,后背终于碰上有底气的东西,依附的动作便要收回,却又被拉住脚踝。
      尚来不及喘口气,便又被勾着。
      如蚁如虫,又被她带入混沌之中,却又骤然停歇,迫切而主动的亲吻她的脖颈。
      顾识欢轻吻着她,也有些喘,将勉铃的一头勾在手心里。

      唐弋雪却着急去寻她,压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顾识欢、”
      直到顾识欢将东西拿到她的眼前,又吻着她的嘴角,“试试这个?”
      下意的收拢着,眼角还带着珠泪,想要拒绝。
      可身体又不听使唤的妄图蚕食一切。
      顾识欢这才直视她的难耐,揉捏着,轻吻着,“唐太太,别害怕”
      “放松点。”
      “太紧了。”
      似沉浸唐弋雪微微抬起身子迎合她。

      夜晚的窗外花田里,蝶入秘境,似被人从追赶着,摇晃碰撞,碰得满身的花粉与露珠,寻不出来路。
      与花身相撞,而摇摆,细微的声响传来,传来不太规律的节律。
      撞颤的累了,蝶歇在了地上,湿热之处黏腻着她的翅,吹来一阵风时便又不得不再度起力往更深处飞去。

      窗柩中传来一声轻呼,引得人去细听。
      卧在红被间的皎白身躯一颤,唐弋雪才从那昏昏之间醒来,便见顾识欢盯着她,“拿出来、”
      “把东西拿、出来……”
      这声音已然很低了,尾音颤颤,似有一种柔软而任人采颉的情态。
      顾识欢的语调也很轻,吐出的话却并不让人满意,“不。”
      在她的身上啄吻着,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将欲望都埋入其中。
      轻颤的铃声从遥远的秘境中传来,在这深夜中奏响。

      浑噩之间,唐弋雪不知何时被顾识欢放到了浴池中,带着温软的触感。
      察觉到她的动作时才堪堪抬起一截眼皮,看着她将带着浊白的东西勾出来,瞬间水便跟着污染晕去。
      对此她虽脸红可也只能别开眼,没了力气。
      甚至不知顾识欢是在何时换的床褥。
      只是在重新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决定以后不再给顾识欢端补汤,听她说“明天周末”。
      心知她是早有预谋沉沉睡去。
      顾识欢抱着她将灯都关了,才跟着睡去。

      次日一早时,唐弋雪动了动自己腿,倒抽了一口气。
      缓了一会才扶着床头坐直了身体。
      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重欲伤身。
      伸手摸了一把床头的水喝看了一眼时间又闭上了眼睛缩回了被窝中。
      晚起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了。
      顾识欢来的时候,唐弋雪还在被窝里暗戳戳的揉自己的腰。

      顾识欢放下刚给她摘的花放在床头,便自觉的接过了活,说道“赵思危他们一大早我给了他们三张电影票让她们出去玩了。”
      唐弋雪从这话品出了深意“你倒是安排的周全。”
      顾识欢向来坦荡“好不容易才闲下来的。”
      唐弋雪简直没眼看她这幅好似委屈却说的实在坦荡的面容。
      可要真论起来,也是她给的胆子。
      不作追究。
      而是平静的告知她一件事“下个月院里安排去无隐市。”

      没有如预料般看见她失落的样子。
      “没事,下个月我休假了,我陪你一起去顺便去看看彭州那边的事情”顾识欢甚至没问原因便跟着道。
      “刚好齐争之前也在联系我。”
      当初战乱时便帮着齐争完成了约定的事情,如今生意越做越大,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早被如今的利益所代替。
      唐弋雪:“……”一时竟无法作答。
      顾识欢笑着将她抱在怀里,“这就嫌弃我了?”
      “为什么嫌弃你,你心里不清楚?”
      “不清楚。”
      反正揣着明白装糊涂。
      唐弋雪颇有些无语凝噎随她的意思“闭嘴吧,快帮我揉揉腰。”
      “遵命唐太太!”动作利索的多。

      难得休假的日子里,他们两个反倒不爱出门,总是窝在一起讨论着那朵花会先开,哪条猫喜欢敞开肚子晒太阳这种无聊事情。
      也会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比如有时候唐弋雪觉得今天天气适宜,适合出门钓鱼,又会拉着顾识欢出去钓鱼,钓到一半不想钓了,又要拉着她赤脚踩在松软的土里,然后把她的脚都埋起来,自己大笑着再远远的跑开,又被顾识欢拉住,弄脏了脚 ,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洗脚,然后泼了对方一身的水。

      家里的墙面上挂着许多的画,并非是什么名画,而是顾识欢会让唐弋雪当模特,画下她的点滴,尽管画到一半唐弋雪总会觉得无聊爱跑开,让她凭借记忆画完。
      再有空的时候,顾识欢和唐弋雪便放上一首歌,慢慢踮起脚跳一场舞,有时候两个人又会弹琴,合奏,乐曲的最后也总会以坐压杂乱的琴音收尾。

      去无隐收拾行李的时候,唐弋雪早就没了最初告诉她的不愿,拉着她高高兴兴的挑衣服。
      相同花色的,相同颜色的都要装上。
      等真的到了无隐时,每日便等着顾识欢晚上忙完了来接她,和她穿着相似的衣裳一同走在街上慢慢的逛着,听她说着一些趣事,有时候再赶去海边,和她一起坐船游玩,日子便过去了。
      等到回家的路上,和顾识欢又去了一趟南卓告诉他们他们过得很好。
      而顾识欢当初设想的安排的事情也逐步走向正轨。

      又是一年夏末的时候宋明月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没听他父亲起的名字,而是自己起了一个叫宋鹊松。
      唐弋雪摸着小姑娘红红的脸大,问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宋明月说“明月松间照,她是枝头的喜鹊,带着我和林照的欢喜。”
      当了父亲的林照眉眼也是压不住的笑,忙前忙后的乐。
      顾念安已经是个大哥哥,趴在床边,小心的喊“妹妹!”
      唐弋雪和宋明月便跟着笑。

      夜深人静时,顾识欢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又会偷偷问她:“没有孩子的话,你会后悔吗?”
      唐弋雪反问她“你后悔了吗?”
      “没有。”
      唐弋雪就去亲她,在她耳边道,“我也不后悔。”
      “人生哪能求的事事如意圆满。”
      “顾识欢,和你能走完这辈子已经是我所求的圆满。”

      坐完了月子,宋明月没有再休假而是继续工作,继续为她所期待着教育事业努力着。
      顾识欢在各地的厂也逐渐扩大,成为百姓们谋求生活的一条出路。
      顾念安逐渐长大和顾识欢说着自己的梦想。
      赵思危逐渐接手家里的生意,等到余缦缦毕业后和她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

      顾识欢便按照家中习俗去庙上为他们求了平安符又亲自编了平安结。
      回程的路上,顾识欢停了车,透过窗户看向道路两旁为丰收而劳作的农户,顾识欢平和握紧了唐弋雪手。
      “这一切好像大梦一场。”相伴多年,从独身一人到如今欢喜带着一丝珍重的慨叹道。
      “这不是梦,顾识欢。”唐弋雪握着她的手,依旧像当初那样坚定的回应她。
      那些当初立下的都在慢慢实现。
      终是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全文完
      2022.12.22.

  •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小年快乐。
    下面就记录一下我的碎碎念念
    1.灵感来源
    那时候去重庆玩,去拜访一位亲戚回程路上,在路上碰到了一位小姑娘骑着电动车摔倒了,膝盖嗑出血了,身子压在电动车下面。
    我当时想去扶她,我姑姑看出我的动作拉住我不让我去,她说,重庆的女孩子很要强的,不要乱帮忙,也不要去扶。
    拉着我走,我被拉的紧,后来我一直回头看,看着她扶着电动车站起来,坐稳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想是我经历当时的那种的境地,有人来帮我一把我大概会很感谢地。
    当天晚上去一条街上去吃纸包鱼,碰到一位奶奶抱着她孙子,小孩子的玩具掉了,我看见了就跑过去捡起来递给他了。
    奶奶很客气还和我说谢谢,小孩子也在笑,我也在看着他笑。
    我姑姑从后面跟了过来和我说,我觉得xxx(我的小名)好喜欢帮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语气。)
    其实这个话让我觉得很奇怪,随手而为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做呢?
    小的时候对很多事情无能无力,难道长大以后很多能做的事情又要保持无动于衷吗?那我们长大的意义又为了什么呢?
    我想一个国家之所以能够往前走,绝对不是保持冷漠看客的心态,所以文中的很多人物很多时候就像我所期待那样。
    当然并不是说,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去帮忙或者奉献自己,这个世界的罪恶肮脏与龌龊在如今常常以一种更隐匿的方式呈现着,对于女性的话更是很不友好,我也只是觉得可以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做一些事情,而不要那么冷漠,不要做沉默的大多数,但是首先要保障自己的安全。
    如文中所言,无愧于心就好了。
    同时也要说明的是,我的姑姑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只是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一首歌思考反思,而陷入一种情绪困境之中,写作也是对于自己思考的一种记录,也常常希望这自己糊涂一些有着渡边淳一所说的钝感力。
    2.关于人物
    中间也有说改了结局,其实最开始想表达的东西一直没有变,只是人物的历程变了很多,算是大删改吧。
    首先唐弋雪这个人物我写的时候是觉得她是属于那种养的很好的大小姐,所以当写到出国读书的时候,她是确实被温知霜杀了的。
    毕竟想比与专门在特务训练下的温知霜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所以原本的结局就是,唐弋雪被杀,温知霜又对当年未对她施以援手的顾识欢和被逼迫她日本人产生了恨意,就像文中唐弋雪扮演的温知霜那样,她有着浓烈的恨和很强的能力,而顾识欢则是压抑着她杀了唐弋雪的恨靠着过去那些回忆慢慢忍耐,完成了她们都希望看到的太平盛世之后,亲手杀了温知霜后一命抵一命去世。(这里结局就会有个番外鬼界生活)但是改了结局之后就不写了。
    之所以改的很多时候是我自己觉得太虐了,甚至写不下去。
    诚如文中,唐弋雪是富养出来的小姐,所以她面对百姓困苦时,会有一种济世情怀,会有一种达则兼济天下的情怀,会有慈悯之心,但同时另外一点她是家中从商从军,父母教养她虽心软可却也是坚韧而勇敢并不会怯懦。
    这种慈悯之心便是温知霜无论怎样都学不来的。
    而温知霜则更不一样,她是因为家庭贫困重男轻女被卖,又因着和唐弋雪相像,成为被人训练出来的特务,虽然冷漠至极,但也有一点,她是极度缺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
    所以当她碰到唐弋雪的时候,就自惭形秽,而唐弋雪与她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她虽恨自己被卖至国外,但这种恨,根本原因是由她父母的重男轻女将她卖了造成的。
    而这种矛盾又痛苦就造就了她想过一种“好日子”,当碰到唐弋雪这种她心生向往之人时,她便想换一种方式活着不想那么累了,顺理成章的在几年之间让唐弋雪顶替了她。
    而唐弋雪用自己的真身和这么多年对顾识欢的了解,假意欺骗她可以算得上非常轻松了。
    对于顾识欢吧,她就是抱着那种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人。
    身为一个国家的一份子,瞧见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一个有血性之人,都会产生一种不甘,愤懑,何况她承父教导,自己也有能力,就更加不会以私人恩怨而去杀了一个对于当时的困境有利的人,这也就给了唐弋雪底气顶替她的机会,而她所接受的教育也是如此。如果她真的杀了温知霜(唐弋雪),那就不是我想写的顾识欢了。
    而这些人物情节就是基于我这个想要表达的立意相关:一个国家的繁荣兴衰是无数个微小的小人物的力量决定的,绝不是保持冷漠态度的看客。
    无论怎么改结局,想表达的东西一直没有变过。
    可以理解为所有的故事人物都是为那个立意服务,这也就是我改了结局也不影响什么的原因。
    要说有时候没有想写的人设肯定也是假的,有想写的类型,但是单独为了写个人设去写总让我觉得写不下去,更多的是希望通过一本书寄托着我的一些想法,又或者说观点(仅仅代表我自己。)
    这本书酸甜苦辣也算都有,或许这也是人生,喜忧参半。
    3.关于新书
    新书之前说过,放在专栏里《废后二嫁》,这本包含了一段时间里对于死亡与爱的思考,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开始写了。
    在年前赶完了这本书,高兴不舍皆有。
    最后就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顺遂,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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