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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真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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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妖听见那鸟妖的话后,皆是一副后悔不已的神情,鹤芽把骨哨戴上脖子,运剑飞回宗门,在路过宗门附近的市集时,想起乾坤袋里的零嘴早已吃光,鹤芽又去采办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身后的树叶无风晃动了一下,鹤芽并没察觉到,苍弋察觉出那人从集市就跟了鹤芽一路,聚气为冰锥,毫不留情地向那人袭去,鹤清本来想看看鹤芽成天都在做什么,为何她修为涨得如此之快。
哪知道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暴露了,见冰锥向自己袭来,鹤清想躲开,却不知怎么回事,那冰锥像长了眼睛,一直追着不放,然后一下向自己心口刺来,鹤清连忙用手去挡,手掌立马被刺了个对穿。
疼痛难耐地用另一只手握住,看了看鹤芽的神情,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跟踪她,到底是谁在暗中助她?
回到宗门不久后,鹤芽刚换下那身黑不溜秋的衣衫,听见敲门声。
“师妹,你在吗?我出门摘了些灵果,我看师妹很西瓜这些零嘴,就拿了一些过来。”
鹤芽打开房门,果然夙尘提溜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灵果,鹤芽伸手随便拿出几个,展露笑颜:“那我就不客气咯,谢谢师兄。”
苍弋却愈发不满起来,感情自己往她乾坤袋里塞了那么多东西,还比不上师兄送来的几个灵果?白日里在自己原先被封印的地方待了一圈儿,苍弋能感觉煞气多多少少被激发了出来。
鹤芽啃了几个果子后,去后院儿热泉处泡了一个热水浴,等穿衣的时候发现乾坤袋里多出来好多灵石,还有各式各样轻盈飘逸的衣裙,连里衣都一应俱全,没听说过乾坤袋还有自己变东西的功能啊?
鹤芽填了一件雪色里衣,用灵力蒸干长发,看着水中清晰的倒影,狐狸眼亮而有神,肤似雪,樱唇淡淡,好家伙,这容貌可真是得天独厚,连自己都绷不住了。
等鹤芽回到屋内时,屋内一片漆黑,磷光石也不知为何不亮,一只脚踏入房内,鹤芽明显感觉屋内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在这不短的时间内,鹤芽脑子里冒出许多天马行空的幻想,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不会是鬼吧?”
云层散去,月色透过窗棂斜照进屋内,映出一地斑驳树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一身玄色衣衫,墨发四散,腰间系了根同色腰绳,越发显得身形挺拔修长,清冷的桃花眼注视着鹤芽,薄唇紧抿,他每向鹤芽走近一步,鹤芽便向后退一步。
到退无可退时,鹤芽忍不住开口:“你别过来,你是谁?怎么半夜在我屋里?”
鹤芽现在已经快疯了,看得出来这人修为比自己高出太多,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想杀了自己,可能就是一招的事。
对了,还有剑宝,鹤芽见那人还没动手,大声呼喊:“剑宝?剑宝,快来救我,唔……”
只见那人长腿一迈,走到鹤芽近前,伸手轻捂住鹤芽的嘴,见她遇险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人,眼里闪过细碎笑意:“我在。”
鹤芽看着这人捂住自己的嘴不说,竟然还在那儿嘲笑自己,这是人吗?还有他刚才说什么,我在?这怕不是个神经病!
见鹤芽没再大声呼唤,苍弋缓缓放下捂住她的手,在放手时,手指不经意间擦过鹤芽娇嫩的唇瓣,这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感受,最好的云丝蚕被恐怕也不过如此。
鹤芽见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错了,只见苍弋用手指一点她的指尖,绿色的血即刻冒了出来。
鹤芽“刷”地抽回手,想起师父的嘱咐,鹤芽警惕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苍弋见她警惕的小眼神,又强硬地把她那只带伤口的手拉过来紧紧握住,然后用灵力往她伤口上一点,伤口瞬间愈合,想好的说辞也改了口:“我是你的剑宝,你在连翼崖捡到我,你乾坤袋里的灵石,衣裙皆为我所送。”
鹤芽盯着他,全然不信:“你在说什么胡话?”自己的剑会大变活人?连忙伸手往乾坤袋里探去,摸了半天,并没找到剑。
鹤芽蚌埠住了,突然想起什么,什么也顾不得了:“我的零嘴是不是你偷吃光的?”
在鹤芽问完后,苍弋嘴唇微微扬起,还是最喜欢吃。“是。”
“在你送灵石之前,是不是你把灵石消耗完的?”
“是。”
“最后,你是不是救过我?”
“自然。”
鹤芽内心开始骂娘,忍不住扑到苍弋面前,揪着他的衣襟捶打他,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自然的哽咽:“你为什么要吓我?”
苍弋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对,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只是很快,苍弋感觉到体力煞气的波动,一只手紧紧扣住桌沿,极力忍住,即便这煞气发作起来痛苦难耐,可心里想的却是不能再吓到她了。
鹤芽见苍弋难耐地扣住桌沿,桃花眼里黑气森森,波涛翻涌,似是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吞噬殆尽。
鹤芽心惊胆战地伸手戳了戳苍弋,尾音中带着淡淡担忧:“你怎么了?”
苍弋闻到鹤芽身上好闻的木植气息,牢牢地抓住鹤芽刚刚才愈合的手指,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缓解体内痛苦,眷恋出声:“好舒服。”
鹤芽见苍弋闻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吸鸦片上瘾,指尖传来一阵阵酥麻感,脑海中想到什么,从苍弋手中挣脱,把手指放到嘴边,狠心咬下去,只见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立马渗出血珠。
鹤芽把手指放到苍弋唇边,苍弋歪了歪头,并没碰上去,眼眸如月,里面泛出的光亮得惊人,似是询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那目光极具侵略性,鹤芽不得不把头转向窗边,满不在乎地催促苍弋:“给你吸,你还不吸,你倒是快点,我告诉你,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你……”
话未说完,鹤芽就感觉指尖一片温湿,微凉的唇瓣紧紧抿住鹤芽的指尖,像是最温润的玉石贴在上面,鹤芽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禁不住羞红了脸。
体内的煞气逐渐平息,嘴唇松开鹤芽的指尖,细小的伤口格外碍眼,苍弋重复刚才的动作,伤口很快消失。
见鹤芽双颊红艳,手指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苍弋轻咳一声,鹤芽回过神来后,皱着小脸放出狠话:“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苍弋哭笑不得,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让人忍不住采撷,真是可惜了,呵!
鹤芽快步走向床榻,麻溜儿地把褥子左右一卷,裹成一个蚕蛹,见苍弋也向床榻走来,鹤芽连忙出声制止:“你干嘛?你可不能上来,你还是变回原形吧。”鹤芽不想承认这人模样好看的过分,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向他伸出魔爪。
说完也不管苍弋的反应,被子一蒙呼呼大睡,苍弋盯着塌上那一小团,见鹤芽把自己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缝隙,缓缓走到鹤芽身边,然后全然不顾鹤芽的叮嘱,变成原形后一股劲儿向被子里钻去。
躺在鹤芽身边,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安,焦躁不安的心也得到抚慰,似乎只有在她身边自己才能安然如梦。
翌日,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映在鹤芽脸上,又慢慢移到鹤芽眼睑处,鹤芽眨了眨眼,伸手柔写眼眶,满脑子想的是一定要把这窗找块儿布遮起来,不然每次都打扰自己的好梦。
手碰到一旁冰凉的触感,鹤芽一下反应过来,把剑举起来向空中一扔,嘴里气愤地数落着,把被子披在身上,指着苍弋:“我告诉你哦,你可不能得寸进尺,之前我是不知道你可以化成人形。”
又顿了顿:“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你可不能乱来。”
苍弋听了半天,原来她是在别扭这个,可即便自己知道男女有别又如何,如果能和她永远待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见苍弋没有动静,鹤芽赤脚走到苍弋旁边,伸手戳了戳苍弋:“你听见了吗?”
门外“砰砰砰”想起敲门声,夙尘边敲边喊:“师妹,师父让我们和尚羽师兄再去一趟连翼崖查探情况。”
“知道了,我马上出来。”鹤芽晃了晃脑袋,嘴里含糊不清道。
一出门,外面出了夙尘外,还有尚羽和鹤清,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鹤清目光闪烁,像从前那般想去挽鹤芽的胳膊,鹤芽一剑抵在她的脖子处:“你别碰我,我可受不起,我可不敢忘了我这模样是拜谁所赐。”
几人刚出宗门,又碰到蒋达,他身边还跟了一名白衣年轻女子,尚羽看着那女子皱了皱眉,走过去轻声询问:“恬儿,你这是?”
那女子见到鹤芽她们,几步上前喊道:“哥哥,师父嚷我和蒋师兄同你们一同前往连翼崖查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