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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遇张悦悦 ...

  •   “你怎么了?”叶弦歌站在他身前,垂目俯视。
      “肚子痛,我该不会是吃了过期的馍馍了吧?”齐舒云痛得汗流直下,苦着脸从百宝袋里翻出还没吃完的馍馍一看。

      看清手里拿的东西,他差点翻白眼吐白沫晕过去。
      路灯微弱的灯光下,那馍馍边上长的一圈绿色的毛泛着诡异的光泽。
      发霉了!

      他就说怎么今天的馍馍吃起来有股青草味儿的芳香呢!
      他还觉得特别好吃多吃了两个……

      “我得上个厕所,要出人命了。”齐舒云捂着肚子,勉强扒拉着叶弦歌从地上站起来。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他扶着墙打开蹲厕所软件去找附近的卫生间。

      叶弦歌没有留在原地,而是跟在他后面,淡淡的神色中藏着一丝担忧。
      等齐舒云放空了肚子,神情大爽,哼着小曲儿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叶弦歌幽幽望着他。

      ……

      就是这么石火电光的一瞬间,他想起了上一次叶弦歌是如何说他的尿尿声的——像公牛一样。
      他又想到自己刚刚蹲坑时乱七八糟的声音……

      刹那,他僵硬在原地。
      完了完了,刚刚她肯定全部都听见了。
      呜呜呜我纯情男大的形象啊!
      现在就一个想法,小行星什么时候来光顾地球?

      齐舒云面如死灰,面色绝望,一步一步磨蹭到叶弦歌身边,清了清嗓子,特别义正辞严道:“叶叶,以后我上厕所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跟来,我很困扰!”

      叶弦歌沉默:这次她没有说他蹲坑像瀑布啊……
      怎么了这是?

      “我知道,我对你很重要,你有必须的理由要待在我身边,可是只是一小段距离,我不会跑的,我不会故意离开你的。”他语气认真。
      叶弦歌怔住,“你怎么知道?”

      她英气的眉毛锁了起来,挑起的桃花目此刻危险眯了起来,凝视着眼前的人。
      他发现她的秘密了?

      “我又不是傻子,你一直将我绑在你身边,甚至……还要吸我的血,我能隐隐中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我想你对感受我的气息应该更加强烈吧?”齐舒云细细分析。
      月色下,他神色温和,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平淡叙述叶弦歌的软肋。

      “你现在实力还不稳定,需要靠吸我的血才能稳定住对吗?当初唤醒你的那一天,也是因为我的血滴到了你的身上,你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舔我身上的血。”
      说着说着,齐舒云脸开始红了,还好夜色够深,能够将他的不自在完美掩盖住。

      “还有,你当时在古墓里,已经直接离去了,却半路返回来救我,是因为你发现我对你,很重要,对吗?”
      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可却将真相给推测出具体轮廓了。

      叶弦歌本以为他是一个有点善良但是傻傻的玄门准掌门,没想到他的心思那么缜密,将这一切都猜到了。
      而且猜到了也没有故意和她说——啊,我知道你的软肋!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就远离你让你得不到我!

      他将这些猜测都藏在心底,现在为了不让自己跟着上厕所,才全抖落出来。
      所以,单独上厕所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齐舒云没想到叶弦歌抓住的重点是这个,他拉起叶弦歌的手腕,继续絮絮叨叨。
      “我知道我对你很重要,我也很开心我对你很重要,叶叶,我不会故意远离你的,只要在阳临,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月凉如水,少年声音清澈动听,如山间细雨,淅淅沥沥砸到河畔鹅卵石,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叶弦歌有些失神,这句话十分熟悉,好像曾经有人这么对她说过。

      但岁月悠久,对她这么说的人她已经忘记了,事实上,也没有人真的一直陪着她过。
      除了语岚,可现在语岚也失踪了。
      这种虚假的话语怎么能相信呢。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骗我,敢偷偷摸摸逃走,我用尽任何方法也会找到你,然后把你从头骨开始拆解,将你的骨头一根一根吃进肚子里,就像吃那些小鬼一样。”

      叶弦歌勾起嘴角,扬起白皙下巴,漫不经心说着可怖的话语。
      她希望从齐舒云脸上看到害怕神色,这样证明他的话根本就不牢靠。

      可是她失策了,齐舒云不仅没有害怕,而且面皮上浮现出一抹浓厚的红晕,在黑暗中也可以清晰看到。
      他好像在……害羞?

      齐舒云满脑子都是“吃”这个字眼,他想象中的吃是像叶弦歌那次吸他血时,炙热的唇瓣靠在他的手腕上,尖锐的牙齿刺入他的体内。
      一想起那时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心脏乱跳,连看叶弦歌的视线都不好意思地收了回来。

      他垂眸望着地上两人时不时交缠的影子。
      喉间有些干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脸上烫意迟迟不消散。
      他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低沉沉应一声:“嗯。”

      一个郑重着承诺不会离开,一个冷哼着威胁不准离开。
      这样一个简单的诺言建立起来。
      虽然叶弦歌觉得坚持不了多久。

      两人赏着月色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
      这个时候齐舒云就很庆幸没有开车,月光下散步可比在车上看叶弦歌刷剧有意思多了。

      捉鬼的地区是宅区比较多的城西,四周高楼大厦中穿插着无数的小巷子。
      此刻他们正从大路转进小巷子,可是前方这条巷子黑乎乎的,光线似乎被里面的黑暗给吞噬了。

      整个阳临的小巷子和大路里都装上了太阳能路灯。
      今日白天太阳那么大,那些太阳能路灯应该正常运行才对,怎么眼前这个巷子没有灯呢。

      齐舒云第一反应就是给市政服务打电话,他的动作被叶弦歌给按住了。
      “不是没有灯……”叶弦歌拿出琉璃月,引出普通火光后利落地一剑斩向前方。

      火光照亮了巷子里的所有东西。
      两个垃圾桶,一个是黑的,一个是绿的。

      垃圾桶旁边树立着路灯。
      视线往上,一个抱着灯柱子的人出现在眼前,撅着个大屁股,身子在柱子上一抖一抖的。

      齐舒云惊恐地发现没有灯光的原因是那个人大张着嘴,将整个灯泡含进嘴里,灯光全部射入他的嘴中。
      “妈呀,那么大的灯泡都能塞进去,这是在挑战自我吗?”

      画面虽然很诡异,但是这几天跟着叶弦歌看多了各色小鬼,他都对类似画面有些麻木了,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灯泡是怎么塞进嘴里的。
      “你好,你要挑战这个回家用自己家的灯泡挑战啊,你把路灯含在嘴里,它不烫吗?”齐舒云好心道。

      “他死了。”叶弦歌淡声。
      “啊?”齐舒云不敢置信惊呼出声,那个人不是还在动弹吗?

      叶弦歌没有多加解释,手持琉璃月,一个飞身,将上面那个尸体的嘴巴给卸掉,然后任由其自由落体摔倒地面上。
      他的躯体落地时,发出的声音轻得不像个人。

      叶弦歌落地,站在他的身边,低头看他还在抽搐的躯体。

      “已经不是人了,还活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瞥见戴在男人脸上的面具,想起上次在换衣间见到的那个尸体。
      也是戴着面具呢,不过那个女士的面具是兔子面具。
      而这个男人的面具是……飞蛾吗?

      叶弦歌有些不确定,这个面具上画着一只花花绿绿的飞蛾,中间嘴巴都地方开了一个大口子,用来含灯泡。
      尸体的嘴因为含灯泡都裂了开来,暗红色的血从伤口处流得到处都是。

      他还在抽搐着,四处挥扬自己的手臂。
      好似扑棱蛾子永不停歇的翅膀。

      “真的……是个死人。”齐舒云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的手臂,上面居然有尸斑。
      还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儿,在这个季节里,他起码也死了一两天了。

      “那他怎么会动,该不会又是什么禁忌阵法,引恶鬼入人体吧?”
      齐舒云都快被禁忌阵法搞怕了,最近遇到的两件事情都和他飞山的禁忌阵法有关,现在下意识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就想起了古籍中所记录的移魂换体的禁忌阵法。

      叶弦歌不置可否,她眼中精光闪现,看清了地上男人身上的魂魄究竟是何物。
      是一只通体淡黄的飞蛾,翅膀上还有黑色的小斑点。

      迫于她的压力,飞蛾魂魄渐渐停止了挣扎,臣服于凌厉的威势。
      男人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小巷子里,头上刺眼的灯光照亮了他惨白的皮肤和面上凌乱的血迹。

      “怎么办?”齐舒云蹲在旁边问。
      “能怎么办?我吃小鬼,不吃人类,你看着我,我又不能毁尸灭迹。”叶弦歌抬脚往外走。
      不拖泥带水,十分果决。

      这事儿虽然诡异,但是确实她俩也管不了太多。
      齐舒云打了报警电话后就和叶弦歌一起回家了。

      *

      遇到两次戴着面具的尸体,叶弦歌以为这只能算是巧合。
      没想到第二日,秦队一个电话打进来,寒暄之后希望她们帮忙一起侦破这个案件。

      反正白日闲着无事,在家里追剧虽然很有意思,但她觉得这两日自己眼珠子看得有些发昏。
      市面上评分高的国内鬼片她已经全部看了一遍,国外鬼片她觉得不太符合她的口味,就没有涉猎。
      是时候换换脑子了,从看鬼片变成抓鬼。

      听到目前一共有八位死者死亡的时候面部是戴了动物面具的,她隐约有种预感,这次面具尸体的背后,也有人像程勇先那样在暗中操控。
      答应秦队之后,两人说下午就去官方验尸房看一看尸体。

      秦队在电话里事无巨细又讲,验尸房那边的警官被他打了招呼,叶弦歌她俩可以直接进去。
      吃完中饭后,两人从家中出发。

      官方验尸房位于距离医院一公里的地方,这个地方隶属于政府,建得庄严又圣洁——除了门卫保安亭的门上挂的那个丑不拉几的钟馗像。
      这东西和这个建筑有一股不协调的诡异美感,叶弦歌摇摇头。
      挂这种都是封建迷信,要是真的想要辟邪,还不如挂她的画像呢,她才是真鬼王,多少比钟馗像管点用。

      车子停在验尸房的广场上,刚下车,叶弦歌就看到两个道士,一大一小,站在广场的正中央说着什么话。
      “……大小姐,没有官方的盖章文件我们进不去这种地方的……”大道士道。

      小道士扬起傲娇的脸,“我们是谁?我们是元阳派的,他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你第一次出来,还不知道,哎呀你就信我一次吧!”大道士哀求。

      齐舒云听到声音,也看了过去,然后,他脸色变得有些难以形容。
      “你认识?”叶弦歌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问。

      “那个小道士是元阳派的继承人,以前我爸葬礼的时候,见过她一面。”齐舒云压低嗓音道。
      他躲在叶弦歌身后,“别让她发现我了,惹上她可比惹上其他的玄门中人要麻烦许多。”

      元阳派的继承人是元阳掌门的独生女张悦悦。
      他也只与张悦悦见过几次,可短短几次的见面,他就摸清楚了这位大小姐傲娇的脾性。

      她觉得天下之大,元阳是最厉害的。
      元阳弟子众多,她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然这都是她觉得了,元阳不是最厉害的玄门而是最会坑蒙拐骗赚钱的玄门,张悦悦不是天之骄子,而是中流水平。
      哪怕是不会修炼丹齐舒云,凭借自己的百宝袋,都能将张悦悦打败。

      这么一朵金贵的带刺玫瑰花,元阳掌门怎么把她给放出来了?
      还跑到阳临地界,这不是来捣乱的吗……齐舒云头大。

      他越想躲藏,越容易被人发现。
      张悦悦一眼瞧见慢悠悠行走在阳光之下的红衣女子,心中惊艳几分,眼睛都看直了。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高高的身影弯着腰躲在红衣女子后面,她瞅了好几眼,确信那是自己认识的人,大喊:“齐舒云!你怎么在这里?”

      齐舒云藏在叶弦歌身后的身形僵硬片刻,然后干笑着露出头来,“啊,好巧啊张悦悦。”
      该死!好想逃却逃不掉。

      “嚯,这是你对象啊?你小子眼光真好。”张悦悦十分自来熟上前抓住叶弦歌的手,上下打量。

      一张明媚的小脸在叶弦歌面前晃呀晃,像是一只急着蹭主人的小猫,叶弦歌不太适应地眯起眼,默默抽出自己的手臂,站在齐舒云身后。
      玄门的事情她不参与。

      “不要乱说!你眼睛里一男一女除了是对象不能是别的了吗?这位是我……师妹,叶歌。”齐舒云红着脸,立马纠正了张悦悦的话语,顺道撒了个谎。

      “师妹?我怎么不记得飞山派还有女道士了?”张悦悦皱起小脸,十分怀疑。
      不过一看到叶弦歌明艳英气的鹅蛋脸与稍显柔气的桃花目,好似女娲精心捏铸的作品,她满心满眼就想着好漂亮好漂亮。

      见到漂亮姐姐,仿佛智商都下降了,她也没有对齐舒云的谎话多加考虑。
      “叶歌姐姐,你好漂亮!”她眼睛亮晶晶,真心实意夸赞道。

      叶弦歌神色淡淡,勾起嘴角点头:“嗯,我知道。”
      见漂亮姐姐回应她,张悦悦差点一跃三尺高,又喋喋不休上来询问。
      姐姐几岁了呀,姐姐吃没吃饭,姐姐加个联系方式啊,姐姐修炼如何呀……

      齐舒云在旁边一脸懵逼,等等,不是他和张悦悦认识吗?
      怎么现在他又被冷落了呢?

      她俩还没多说两句,叶弦歌就听到站在旁边的大道士口吻轻蔑且小声道:“遇到短命鬼了,今天真晦气!”

      叶弦歌瞬间抬头,目光如同鹰爪,紧紧抓住了大道士丑恶嫌弃的嘴脸。
      是面向齐舒云的。

      而齐舒云听到这话面上没有任何的诧异,他假装没有听到,微微笑着看着她俩。
      齐舒云对这种被嘲讽的事情无所谓,但是叶弦歌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

      现在齐舒云也算是她的合作伙伴,她怎么能容忍一个路边遇到的臭道士侮辱齐舒云。
      于是,她冷冰冰看向大道士:“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刚刚与张悦悦交谈时从容淡泊的神情消失了,现在她目含冰霜,脸色沉得能滴水。
      周围夏日的温度突然降了几个度,穿着短袖的齐舒云感觉凉飕飕的。

      他神色复杂看向为自己出头的叶弦歌,心中有一块地方突然动了一下。
      从来都不去在意别人说自己是短命鬼,说自己是不能修炼丹废物,他努力假装不去在意,因为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他在意了又能怎么样呢?
      现实是无法改变的,在意之后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所以从小到大,他的耳朵会过滤掉这些辱骂他的话,他的心早已对此免疫。
      为何,她突然要为他出头?
      没有关系的呀,被叫短命鬼又不会少一块肉。

      大道士被这凌厉的气势给吓到了,但他死鸭子嘴硬,挺着脖子喊:“说就说!本来就是事实,还不能让人说了?”
      “李哲,你闭嘴吧。”张悦悦瞪他一眼。

      她最烦有人明目张胆说出别人的内心伤痛了,不仅仅是齐舒云,而是任何人的心伤,都应该被小心翼翼呵护。

      “大小姐,你别和飞山走太近了,掌门会不高兴的。”李哲去拉张悦悦。
      “你好烦啊,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张悦悦对着李哲翻了个白眼。

      不过,确实,她不应该和飞山走太近。
      而且最近齐舒云做了一件让她特别生气的事情,猛地想到这事儿,她立马脸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质问:“齐舒云,你为什么把曾拾赶出山门啊?”

      在叶弦歌杀人的眼神中,李哲瑟瑟发抖,却还是要鄙夷齐舒云:“曾师弟都说了,因为姓齐的的自己不能修炼,见曾师弟修炼日益精深,所以才胡乱用个什么禁忌阵法的由头暴打他一顿将他赶下飞山。
      要我说曾师弟离开你们飞山,那可是最大的幸事儿了,他在我们门派已经是年轻弟子修炼的前十名了,像他这样的人才就该来元阳才有自己施展拳脚的天地!”

      齐舒云惊,“曾拾去你们元阳了?”
      张悦悦翻了个白眼回:“对啊,他来也就算了,还把我爹哄得团团转,我爹还说我比不过他。烦死他了,你说你闲着没事儿把他赶走干什么,他现在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齐舒云停顿片刻,脑子里飞快理了理。
      曾拾去了元阳当弟子,然后还说是自己嫉妒他才把他给赶走的……

      真是好大的脸盘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坚决不能当冤大头。

      齐舒云当下就解释:“你们最好把他赶出元阳,他当初是犯了飞山门规才被赶出去的,本来就是他想要杀了我,怎么现在在他嘴里还变成我嫉妒英才呢。”
      张悦悦耸耸肩,“这个我也决定不了,我爹现在可喜欢他了。”

      “谁不喜欢优秀的人,要是像你一样是个废物还能当掌门,那玄门早就没落了。”李哲躲在张悦悦身后嘀嘀咕咕。

      叶弦歌听了一圈,算是听明白这两个道士的态度了。
      张悦悦对齐舒云不算太熟,但不讨厌飞山。
      李哲就是完全地厌弃齐舒云和飞山派。

      就在她考虑该怎么在光天化日、公家的地盘、无数监控之下神不知鬼不觉杀掉李哲时,齐舒云悄咪咪咬耳朵传话:“别生气啦,等下给你看好戏!”
      叶弦歌侧过头来,看到齐舒云露出狡黠笑容。

      李哲还在拉扯张悦悦,让她离飞山的人远一些。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群麻雀。
      麻雀在阳光之下飞速盘旋着,几坨黑色的东西落了下来,砸到李哲的头上和青色的道士服上。

      他刚开始没注意是什么,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模,摸了一手都屎粑粑。
      脸上白色的鸟屎像是劣质防晒霜一般被他抹匀了,此刻散发着淡淡的幽臭。
      他瞪大眼睛,宛如吃到屎一般,脸上五颜六色的。

      “咦!”张悦悦嫌弃地跳远了。
      越来越多的鸟屎从天而降,准确率极高得砸向李哲的脑袋,他崩溃得护着自己臭烘烘的头,四处躲藏。

      叶弦歌眼尖看到他背后贴着一张符咒——鸟儿拉屎的公厕。
      噗叽一声,她笑了出来。

      一定是齐舒云偷偷贴上去的,好损啊。
      不过看这个可恶的道士躲鸟屎,怎么那么搞笑。
      比看鬼片还要有趣。

      “哎哟,你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不爱干净,所以鸟儿拉屎都要找你哦。”齐舒云在旁边捂住鼻子,夸张道。

      第一次对别人骂他是废物,是短命鬼的反击,居然是那么得酣畅,大快人心。
      他笑着和叶弦歌对视,看着她不顾高冷形象笑得花枝乱颤,心底居然更加开心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遇张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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