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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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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惊蛰定下住在洛家后,洛家小五找回来地消息迅速传遍整个村,左邻右舍地邻居都拎着这啊那的过来看望。在惊蛰的默认下,洛家上下对内对外一致叫她洛小五,当然,如果不是惊蛰拦着,不知情的洛母更是每天心肝宝贝的叫着。
这天,怕惊蛰在家呆着无聊,洛家姐姐出门浣洗衣服把惊蛰也带上了。来到河边洛家姐姐又不肯让惊蛰动手,只把她赶到一边去。惊蛰四下转了转,都不得趣,最后见河水冰凉清澈,干脆脱了鞋袜在河滩上泡脚。河边游过几条小鱼,鱼儿轻巧灵活,丝毫不怕被捉住的在惊蛰脚边蹿来蹿去。结果惊蛰脚一挑,一条小鱼儿便被踢飞出去,摔晕在洛家姐姐旁边,溅起小小的水花。惊蛰笑了,被洛家姐姐嗔一眼,两条小腿在河里慢慢地晃荡,自由自在。
半晌午,去城里赶集的人陆续回来了。
“小五!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洛二下了牛车,愣冲冲地跑向坐在村口河边地惊蛰。洛二的大嗓门儿一喇,村口来往的众人都看过来了,惊蛰嘴角抽抽,实在拿这个棒槌没办法。跟在后面的洛老爹直接给了他脑袋一巴。“哎呦!爹你干嘛?”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咋咋呼呼的,小心吓着你妹妹。”“哼!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我,爹,你真是!”洛二揉揉脑袋。
转过脸又笑嘻嘻的蹲到惊蛰身边:“你瞧,我特意给你买的金梅果,快尝尝。”
惊蛰看着洛二从怀里掏出的油纸包,打开后里面的梅子金灿灿的,十分诱人。惊蛰挑挑眉:“你哪儿来的钱买这玩意儿?”这金梅果是珍脯阁每日的特供,很受城里小姐夫人们的喜爱,价格自然也不便宜。捻起一个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恰到好处。惊蛰惬意地眯起眼睛。
“嘿嘿。”见妹妹吃的高兴,洛二也乐呵的挠挠后脑勺,“今天我跟爹不是进城了吗?我们把那张虎皮给卖了,赚了好多钱,爹就给了我几个子。我看城里的姑娘都爱吃,我想着给你和姐姐也带着尝尝。 ”
惊蛰瞥他一眼,那张虎皮就是之前惊蛰在半山上打死的那只,这大半个月日头好,虎皮制成正好赶上卖。
这时不远处的洛家姐姐也端起洗好的衣服走过来,洛二连忙把果子给姐姐也尝尝。洛家姐姐轻轻摇头:“留着给小妹解馋吧。”说着拉起坐在河边的惊蛰,仔仔细细的将惊蛰挽起的裤脚放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贪凉玩水呢。”洛家姐姐温柔的声音中含着嗲怪。
“天热。”惊蛰懒散的回答,一边捻起一颗梅子塞进洛家姐姐嘴里。“怪好吃的,你也尝尝。”莆一进口,少见的好滋味仿佛惊着了洛家姐姐。往日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紧着妹妹,大的兄妹三个都因为妹妹身体不好让着妹妹,因此虽然家里不算穷,洛家姐姐也是很少能吃到这样好吃的果脯,况且从前小妹可从来没做过把好吃的分给大家的事。洛家姐姐微笑着咽下果脯。
“咳,走吧,你们娘也该做好饭在家等着了。”身后的洛老爹见几个孩子都好了,招呼着往家去。“哎,好勒。三姐给我吧,咱们走。”洛二把果脯塞到惊蛰手里,接过洛家姐姐手里的衣盆,率先跟在洛老爹屁股后面走了。
洛家姐姐挽着惊蛰跟在后面。“小五也快是大姑娘了,下回可不能,唔…”不等洛家姐姐说完惊蛰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梅子,一下堵住了洛家姐姐的念叨。
耳边清净了,任凭洛家姐姐挽着,惊蛰散漫的伸了个懒腰。洛家姐姐好笑的摇摇头。
晚上,洗漱后回到和洛家姐姐的房间,惊蛰和洛家姐姐的床上各放着一套新群子,洛家姐姐的是淡紫色,惊蛰的是淡粉色。惊蛰摸摸了料子,是轻柔的软绵。这时洛家姐姐也洗漱好了,进来关好房门。
“这是大哥托爹爹带回来的,说快入夏了,给家中一人做一套新衣。”洛家大哥在省城里当了个城门校尉,算个不大不小的官,再加上有一个做城主大人姨娘的大姨照看,洛老大在城里很是混得开,经常给家里送东西回来。
“哦?”惊蛰挑眉,“没想到我也有一套。”毕竟这位洛大哥在初见时变信誓旦旦的说过绝不承认惊蛰是自己的妹妹。算起来,这也是洛家上下唯一一个对惊蛰的到来产生剧烈反对情绪的人。
洛家姐姐把油灯的灯芯挑高,走过来拿布绞干惊蛰的头发:“他啊,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理会他。”惊蛰无所谓的耸耸肩,示意自己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