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前[hp斯教向同人]》料峭春风吹酒醒

162、巨怪小姐的恋人牌

　　教室里的学生们纷纷将自己的塔罗牌铺开在桌上彩色的桌布上。桌布上的花纹像是印第安人的某种图腾——最近特里劳妮教授似乎痴迷于美洲的巫文化了。
　　维那斯屏息凝神抽出三张塔罗牌，直接将占卜结果写在了手边的牛皮纸上。在众多摊开书用指尖寻找对应寓意的众多学生中，更显出绿色的精灵是独特的存在。
　　盖拉除了在魔药课和魔咒课上，其他的课上和普通学生没什么不同，将第三张牌翻过来后，盖拉就开始想着，能不能放回去再换一张牌……
　　“霍普小姐——哦，不能做这种事——这是对命运的不尊——”特里劳妮教授在教室的另一端扯着嗓子喊。接着，大家的目光或主动或由于身边人在看而被迫看过来，盖拉拿着牌的手，还没来得及将牌放下，因为教授的呵斥而无地自容，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准备撒谎的时候嗓子都会干：“教授……”然后就想起来她必然看见了全过程，“我下次不会了……”然后悻悻地将捻着牌的手收回，觉得脸上又热又肿，翻着书装出找释义的样子，却还是感受到边上来人了。
　　“我看看，是什么——不会解并不可怕——但是你一定要诚实并且敢于面对……孩子——否则厄运——哦，恋人啊……”盖拉知道特里劳妮教授不会是故意叫她难堪，只是，她的嗓门确实太大了点。班上传来了一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当然还有一些女生和男生的嗤笑声。
　　“呃……用我帮忙吗……盖拉？”维那斯小声说着，见盖拉将头压下去盯着书，默默将盖拉手边另外两张牌抽过来看看，然后以一个正常的音量说：“你的事业——这里理解为学业吧，面临重大抉择——和你的前途有很大关系——”几个学生发出了唏嘘声，表示觉得维那斯的说法太扫兴了。
　　“哦，确实是这样的——维那斯你还是那么出色——”教授抬了下眼镜，看看维那斯手里的两张牌，又看看恋人那张牌说。
　　“孩子你最近的决定要谨慎哦——”教授拍拍盖拉的胳膊，完全不觉得盖拉僵硬得像是已经被石化了，“啊……这是我们两个为你做的占卜——你应该知道这就不能当成课堂作业了吧……再做一个占卜——随便是谁的。”她轻轻拍了拍盖拉的胳膊，继续开始在桌子之间游走了。
　　“你……你还好吧……”维那斯努力憋住自己的笑看着一脸黑线的少女。
　　“我感觉下一秒就死了。”对方几乎要咬碎一口牙，说着。
　　“别这样……噗……”
　　“你还笑——”
　　“我错了……真的……”
　　“维那斯……”
　　“谁让你想要放回去的——再说，命运会因为你不看而改变吗……你真行——偏偏敢在特里劳妮教授的课上做这种事。”
　　“我被报应了……”
　　“对，不然没天理了，真是的。”维那斯说着，揉了揉盖拉的头发。盖拉觉得，这种时候，连维那斯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坏坏的。
　　“幸灾乐祸吧你就……”

　　特里劳妮教授宣布下课，盖拉照常地收拾东西，希望造成“我不在乎就没关系”的局面，结果发现，自己没法不在乎，因为两个男生从边上路过的时候，好像把这当成个笑谈：“对爱情的渴望啊——这个比较适合她吧哈哈哈哈——只能在愚人节收到情书——”“谁会喜欢一个怪胎啊——还记不记得一年级她和一个格兰芬多的打架——据说是为了维护斯内普，拍马屁得个好分数呢——”
　　盖拉站起来，抱着双臂，微微仰着头，仍然能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却让维那斯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真心建议你们去墙根下面说——那里比较适合嚼舌——不用客气，苍蝇们，我对动物是很友好的……不过主要是，你们在这里吵到我了。”
　　那个女生似乎想要和她干架，被一个叫埃迪的男生拉住了。
　　“没关系，来吧。你们还记得我一年级的那件小事，真是辛苦你们容量本就小，又塞满芨芨草的大脑，其实，我也觉得有段时间没活动筋骨了，我不介意一个人打三个——反正我打得过。”
　　“走吧……娜塔莉……”埃迪在女生耳边小声说着，她像是终于找到个台阶下，一甩袖子走了。边上本来没打什么好主意的几个学生也不想去作死了。

　　“你对恋爱很抗拒哦——”维那斯抱着书和她一起下塔楼，往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赶。
　　“我没有。”
　　“那你干嘛要把牌藏起来？”
　　“就烦被他们各种曲解——叽叽喳喳的……”果然是自己做贼心虚，担心别人怀疑到她谈恋爱的事情上去。多谢他们的偏见牢固，不然传出来她和任何一个兄弟的绯闻也是不好的……当然，某只老蝙蝠那么敏感，或许知道了还吃醋呢。这倒是可以拿来好好玩上他一通。
　　“哦——那看来是遭遇不测风云了。”
　　“不提这事了……”
　　“好好好……不过斯加德都要因为这个事怀疑你不正常了——知道吧，他怕我遭遇不测。”维那斯用胳膊肘碰了碰盖拉。
　　“他确实应该担心——毕竟你这么好看，脾气还好。”盖拉坏笑着说。
　　“流氓，你绝对是流氓，盖拉。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正经了——”
　　“你我都是休斯顿先生的受害者啊。”对方用感慨的声音说。
　　走廊里，盖拉抬起头，才发现头顶飘下来雪花……圣诞节的装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扮上了，但是今年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欣赏。盖拉想起来几年前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舞会的装饰和这很像……或许更有点让人难近的贵族气息吧……她想那里了……那个没有被伏地魔沾染的马尔福庄园，还有花圃里的丛丛玫瑰，和她的片片薰衣草。
　　斯内普在台上讲着课，踱步，幕布上的幻灯片一张张翻过去，盖拉却少有地在他的课上漫不经心地写笔记，斯内普瞥到她的笔记上好几处涂改的痕迹，便不留情面地摁了下她的头，又好像是故意的，说：“巨怪小姐如果再不专心一点，恐怕你的笔记上只有你的涂改了。”“好的教授……”她将头更压低了一些，笔速开始快起来，隐约听见有人说“她今天真倒霉”这样的话，谁呀，真是把她的心声说出来了……连着被两个教授抓，是够惨的。
　　当然，任何低语都会在斯内普的眼刀扫过时遁于无形……

　　课后，黑发男人一如既往整理好教案，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不过要做的工作让他没什么吃饭的时间，最近一直是如此，今天中午又打算用一瓶药剂打发了。大多数时间，盖拉都不会去和他吃饭，自然也没办法看着他，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把晚饭也用药水糊弄过去了。抬眼看过去，盖拉一个人徐徐地收着东西，两三本书放到包里好像要花她一个小时似的……斯内普抽了下嘴角，心想，真磨叽……一般没有学生敢找他问问题，他也乐得清闲，下课了总是很积极离开教室。
　　斯内普从盖拉身边几乎以风速掠过，这其实没什么的，他们都并不言明而默默遵守着在人前保持正常的师生互动，而上过课后互不理睬，基本就是斯内普和学生的互动模式。当然，如果不算上那些可怜的学生被斯内普吓到，或者因为作业实在太烂，活该被斯内普骂的时候。
　　该死的巨怪，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吧……斯内普一手拿着教案，长长的黑袍子在人群中扫出一条道路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什么人喜欢她，肯定渴望爱情啊——”
　　“我也这么想的……”
　　“听安希达说，她上次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宴都没带男伴——估计没人愿意。”
　　“闭嘴……斯内普来了……”
　　斯内普只把这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直到提到了斯拉格霍恩。

　　又一口海鲜炒饭送进嘴里，嚼着也没什么滋味，盖拉满心里只想着，事业的转折点……现在她眼里，学业考试也算不得什么事业了……伏地魔吗……真烦……她也不算什么很有天分的吧……没准……假的呢？好了基本没那种可能……要是就指学业还好了……最近那边也确实没什么动静，也好久没有过那种奇怪的梦了……只是为什么每次能看见的时候他都在杀人……那她梦的次数也不少……真够嗜血的昂……盖拉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巨怪小姐——周五就放假了……然后再过两天我们都得坐火车走了——你，孤寡巨怪，确实可怜——”斯加德贱兮兮地笑起来，见少女还在出神，觉得没意思，伸手在她面前晃一晃，引得她回过神来。
　　“呵呵——我有麻瓜小说陪着，用不着您操心——大少爷。”盖拉自然配合地和他打起嘴架，“还有，关于我没男朋友这件事——我这叫专注学业——”
　　某蛇窝头子判着作业打了个喷嚏。
　　“诶，凭什么德拉科就能在这里当个自由人啊——”斯加德嘟囔着，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拿着叉子，将巧克力冰激凌往嘴里塞。
　　“还有赛文哦——其实也不是大家都走了。”德拉科笑了下，将叉子放下说，“你确实可怜。”
　　“德拉科，你会把他气疯的——”阿里克斯抬着眉毛，满意地看着斯加德撅起嘴来。
　　“假绅士你也不要太得意——你也得回家——”
　　“但是我在家里就比你自由点，所以经过对比，我会觉得我挺幸福的。”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是吧——”维那斯表示，到了伤口撒盐的时候决不沉默。
　　“维那斯——你到底是哪头的——”斯加德撑着桌子站起来，前倾的身体罩住了桌子，脸探到了维那斯面前，用着质问的口气，眼里的紫色却荡漾温柔。
　　维那斯不慌不忙，同样前倾过去，两人的鼻尖相碰，她开口说：“当然是巨怪小姐那头的——”
　　“诶呀，看看，火球——”盖拉在边上起哄，抱住了维那斯，“你的魅力第一次没法勾到一位小姐吧——”
　　“她早晚都是我老婆——”
　　“谁答应你了——没睡醒吧。”维那斯的指尖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将他推开。
　　维那斯的肩忽然被另一个扶住，转过头，是个黑发狼尾辫，穿着格兰芬多袍子的男孩，和维那斯有一样的绿色双眸。
　　“就是，我还没答应呢。”
　　“你姐的事，用你答应干什么——”斯加德笑嗔。
　　“迪卡，你怎么来了——”
　　“历史卷子想要你帮忙分析一下……圣诞节过后不是有大考嘛……想要趁着假期复习一下……也没几天了，今天刚拿到卷子，我分析了一遍，怕不全，所以辛苦姐姐啦~”他趴在姐姐肩头说，看起来像是温顺的小狼崽。
　　“知道啦，给我吧~”维那斯伸出手，迪卡像是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卷牛皮纸，放在她手里。
　　“几年过去，你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原来你多说一句都罕见。”盖拉说，结果身边帅气的一米七几的小伙就红着脸笑起来了。
　　“也不算吧……”迪卡笑着挠挠后脑勺，在维那斯耳边轻语，“姐，我走啦~”
　　“嗯，去吧……迪卡——头绳松了。”维那斯温柔地叫住他。
　　少年转过头来，然后将头绳扯下来，一边束着头发，一边向着另一边向他招手的一个赫奇帕奇男生走过去了。
　　“啧，果然高颜值是在基因里的。”斯加德看着维那斯，扬了下头，表示自己正暗示她的美貌。“巨怪小姐，我可是帮你想了个好主意——维那斯，你不是和她一头的吗？把你弟弟借给她参加一下斯拉格霍恩的晚会——一个人去多尴尬呢——”
　　“他可不见得愿意去社交场合——他变是有变化……但是性子应该很难变吧。”维那斯说着，转头看了眼盖拉，“你怎么打算的……”
　　“没人就不带呗……都这种时候了，我也不想别人误会我和德拉科的关系——事实上，也别误会我和任何人的关系。”盖拉耸耸肩，毕竟现在都大了，她也不想不知内情的人误会她和德拉科搞□□……或者搞得本来喜欢德拉科的女孩子不来追他，又白招别人针对。其实，她也想能光明正大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参加活动……但这对他们都不是最重要的，盖拉后来也就不在意了。索性就单着去，反正别人说，她也没多在意这事。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人撑场面的话——”德拉科说，“再说，我本来也被邀请了的，只是换个身份而已——昨天母亲刚刚给咱们寄来了衣服，今天我给你送过去吧。”
　　“但是我不打算穿礼服去啊。”
　　“为什么？”维那斯皱着眉，“其实如果你没有礼服，我还想看你穿旗袍呢——”
　　“只是懒得穿了。”
　　“都拿来了诶……”德拉科对她的倔脾气也无解。
　　“好啦……知道了。我收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