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麦田里的守望者》墨非言

20、08.油画姑娘（上）

　　莉莉丝委实吓坏了，也顾不得避嫌，她半夜三更跑去男生寝室。
　　“汤姆，你能出来一下吗？”莉莉丝询问到Voldemort的房间后，敲了敲门小声说。
　　Voldemort穿着睡衣打开门，已经梳洗完毕，“怎么了？”
　　莉莉丝左思右想不知道怎么说，她索性拉着Voldemort向女生宿舍走去，“记得我母亲休息室的那幅油画吗？”
　　“有点印象。”
　　“你曾在霍格沃茨见过同样的油画吗？”莉莉丝又问。
　　Voldemort不说话了，他们来到莉莉丝的房门口，却只看到一个空了的画框。
　　“她刚才还在，你看这幅画的布局，和我们家那副一模一样。”莉莉丝害怕Voldemort不相信，慌张地解释，“你看水果摆放的位置，还有那个花瓶，还有面包片和果酱！这是巧合还是恶作剧？”
　　Voldemort的表情凝重起来，巧合多了就有蹊跷，难道之前熟悉的感觉是因为他曾在霍格沃茨见过同样的油画？Voldemort走到空了的画像旁挥了挥魔杖，画像离开墙壁漂浮在空中。他开始认真地检查，几分钟后，除了在画像底部找到一个名字的缩写“T•M•R”外，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Tom•Marvolo•Riddle……”莉莉丝搞不懂了，“为什么后边有你名字的缩写？”莉莉丝很自然地联想到Voldemort。
　　Voldemort什么也没说，扛起画就准备闪人。
　　“咦？汤姆，等一下，这可是公共财产！”莉莉丝匆忙追了上去。
　　“要不我放回去让她帮你看门。”Voldemort没好气地说。
　　莉莉丝赶忙摆手，“您请便，辛苦您了！”她点头哈腰目送Voldemort离开，腹诽道：这家伙真别扭，说话又冲，怪不得打了一辈子光棍。
　　画被Voldemort拿走后，莉莉丝委实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门牌，发现自己和名叫卡希雅•冯，迪丽拉•塞巴斯汀的两位女孩同屋。
　　这两个女孩她有些印象，晚宴时卡希雅坐在她的对面，看样子很胆小，还打翻一杯南瓜汁。莉莉丝帮她擦干净，被Voldemort说多管闲事。坐在最末的迪丽拉和卡希雅正相反，她的长发乱糟糟的，说话也没遮掩，很快就和男生打成一片，是纯血家族的女孩子。

　　莉莉丝悄悄进入房间，迪丽拉很没形象的四肢大张趴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一句话总结：就是和死鱼一样。卡希雅则腼腆地坐在床边，给她打了个招呼后低下头继续整理包裹。
　　她们的房间是五人间，房间还算宽敞，即使放了五张床，依然可以空出一个小客厅的位置。家具的样式看起来很古老，雕刻和手工都像中世纪的东西，但胜在别有一番韵味。其余条件还行，就是上卫生间和洗澡不太方便，除了没窗户这个不可饶恕的缺点外，其余都属一流品质。
　　莉莉丝一看床边的行李，顿时头晕脑胀，她真的有带这么多行李吗！？这真的都是她的行李吗！？她抡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再洗澡睡觉。
　　好在霍格沃茨有家养小精灵，在新生入住前，小精灵已经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擦得一尘不染，莉莉丝只管将行李分类好往柜子里放好，根本不用像上辈子一样拿着块抹布擦到腰酸背疼腿抽筋。她呼哧呼哧喘着气，将最后一个大包裹扔在床下，接着，大功告成！
　　在公共澡堂洗完澡后，莉莉丝不慌不忙铺好从家里带来的新床单。她抱着软绵绵的兔宝宝，钻入又软又暖和的被窝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莉莉丝起的很早，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她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昨天发生的事情慢慢浮现在脑海中，每一件都惊心动魄，比她原来一年经历的都多。虽然看起来麻烦，但却有一种充实的感觉，比成天在家背字典来的有趣。可惜，善后问题难以解决。
　　她起床梳洗好，从床底下拖出昨晚没整理好的包裹，慢慢收拾起来。包裹里的杂碎物件很多，比如她的童话书、水杯、小玩具以及大包的零食。莉莉丝还发现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首饰盒，她狐疑地打开，然后被晃花了眼。
　　这！这！这！这是钻石吗？莉莉丝左右看了看，用手中的发卡悄悄在玻璃杯上一划，然后心虚地将首饰盒藏在柜子的角落。父亲几年前才开始做珠宝生意，这一次是不是出手太大方了点？她也知道珠宝的市价，这里面的小玩意贵的吓人……
　　不过这些东西她还用不着吧？莉莉丝想。她昨天洗头时就很郁闷了，她的头发带点自然卷，不是特别直，整齐的铺下来可以垂到腰边。平时在家都有人帮她收拾，昨天自己整理才发现麻烦的不得了。果真，上学留短发才是王道，收拾打扮什么的真心浪费时间。
　　她心虚地整理着小物品，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她需要确定一件事！
　　她赶忙穿好校服去找Voldemort，希望他还没把那幅画烧掉。经过公共休息室时，很意外，不少人都和她打了招呼，并且说有困难可以找组织，看来不仅只有马尔福一个组织可以靠拢。不过还是算了，莉莉丝恭维地笑着，和组织的领导们一一打招呼，然后赶忙去和Voldemort这个大领导靠拢。
　　唯一让她尴尬的是，她傻气地穿上了校服，而大家都是休闲装。她忘了今天是周日，周一才开始正式上课。
　　不过，斯莱特林真是个奢侈的学院，莉莉丝为先前小市民的想法羞愧。她目前看到的大部分斯莱特林学生没几个不收拾打扮的，头上的发饰、脖颈上的项链、手腕上的珠宝、指根处的戒指、怀表、挂坠，不分男女，不分年级，每位斯莱特林都在用陪衬述说着一种优雅的生活情调。
　　没错，就是生活情调，莉莉丝终于明白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一眼就看出她家是暴发户。因为这些斯莱特林们的优雅是自然而然、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好像茉莉花有香味一般理所当然。他们不需要任何伪装，因为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都已经成为了习惯，而习惯就是这样优雅的生活。

　　莉莉丝再次敲响Voldemort的房门，在看到门牌后，她才发现人家Voldemort混得好，一个霸占五个人的位置，弄了个单人间。这一届有十一个男生，不知是他被冷落了，还是其余人被他赶了出去。
　　门自动打开了，意外的是，Voldemort居然还没起床。莉莉丝跑去跳到Voldemort的床上，使劲摇了摇Voldemort，“快起床，太阳要晒屁股了！”
　　“起这么早做什么？”Voldemort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慵懒，脑袋依旧不离枕头，莉莉丝不满地眯起眼。
　　这死小孩在家每天五点半就爬起来看书，以此对比出她有多懒，怎么一回学校就暴露本性了？她看着Voldemort藏在被子里的模样，突然觉得很新奇，恐怕很少有人看见Voldemort赖床的模样吧？莉莉丝很后悔，为啥没相机呢，照下来后卖给为他痴狂的男男女女，这就是她的第一桶金啊！
　　她好奇地捏了捏Voldemort的脸，这小脸蛋再长点肉就好了，不过手感真不错。如果自己有个这样的儿子多好？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学习更不用发愁。小时候好好地爱护大，长大后也不会像Voldemort一样干傻事，可惜她上辈子连男友都没来得及交，人就挂掉了。
　　现在想一想也觉得好笑，住院的时候居然有男生向她表白，要不是因为深知没有希望，她也许真的会同意。对方被拒绝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调侃道：“哼，就知道你要修炼成东方不败才肯谈对象，现在满意了？走火入魔了？”对方的眼圈发红，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下辈子有缘这种伤心话。
　　莉莉丝匆忙收拾好情绪，怎么想起这些难过的事了。她问：“你把画像放哪了？”
　　“床底下……”
　　莉莉丝打量过Voldemort的卧房，整齐的令人发指，想必也是魔法的功劳。早知道就向Voldemort学几个家政魔法，昨晚也用不着这么累。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和她个头差不多高的画从床下拖了出来，画框内依旧没有人，好像原本这就是一副静物画。她仔细打量过画中的每一个细节，然后闭上眼默默回忆。果然没错，莉莉丝蓦地睁开眼，接下来她需要确认一件事，或许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汤姆，你醒一醒，这种会动的画能像麻瓜的照片一样复制出相同的吗？”莉莉丝使劲摇Voldemort。
　　Voldemort醒了一半，眨着眼含糊地说：“不能，那是用特殊材料做的，但可以画两张同样的画。”
　　莉莉丝难得皱起眉，“可是……我确定这一副和家里的一模一样……”
　　这下Voldemort醒的差不多了，他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我考虑过，应该是两幅不同的画，它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不，绝对是同一幅，我敢打保证！”莉莉丝一本正经，“我不是瞎吹，我从小就能捕捉图片的每一个细节。如果我能将脑海中的构图展现出来，一定和相机照的丝毫不差！”
　　Voldemort靠在床上，一脸我不信你的表情，“真的？”
　　莉莉丝狠狠捏了把他的脸，“不信你考我昨天去过的地方，只要我注意过就能说出所有的细节。”她有些自豪，“我呢，不像你们这群天才，对书本过目不忘，还可以推陈出新。我从小对色彩和结构很敏感，只要注意过就能记住。而且我学过绘画，可以画出个大概模样。”
　　莉莉丝津津乐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五年来剽窃了不少设计师的作品。衣服、珠宝、皮具、酒瓶、化妆品的包装样式、以及很多还没出生的设计师的作品，我都照样画下来给我爸爸了。”
　　“……”Voldemort沉默不语。
　　“唉，你不知道，这还挺困难。现在这个时代和未来不同，女人都和包子馅似的，我都想破了脑袋，才从大堆的服饰中筛选出不露胳膊不露腿的，你说我容易吗？尤其是珠宝，那才头痛呢，无论是卡地亚还是梵克雅宝，一个个都复杂的要死，我每次要画好几天才能完工。而且爸爸也很头疼，因为我不知道内部结构，只能照猫画虎给个外形，其余还要靠专门的设计师负责研制。”
　　莉莉丝哈哈地笑了起来，“伊丽莎白女王的耳环就是我剽窃来的作品，估计我的存货够女王陛下用一辈子了！”她总结陈词，“所以，我确定这两幅画绝对一模一样，在结构和颜色上没有差别，连排笔留下的痕迹都相同！”
　　Voldemort揉着被捏痛的脸，难得没有发火，“看来你还有点用处。”
　　“你不干这行，不知道的，我懂的这些目前在英国没什么用。”莉莉丝无奈地叹气，“英国固步自封，从不希望变革，尤其在服装的品位上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没太大的变化。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也没有来霍格沃茨上学，我二战后是要去法国或是意大利发展，那里聚集了最精明的商人和最有眼光的品牌掌门人。虽然我现在剽窃别人的作品，可私下也画了很多自己的构想，但因为太超前，不敢拿出去见人，这个时代不会有人理解扒开屁股才能看见裤衩的内衣。”莉莉丝叹息，那些性感又漂亮的高级定制礼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上台面？
　　Voldemort则黑了一张脸，他从不欣赏那种暴露的衣服，尤其无法理解美国人露出的两颗闪闪发光的屁股瓣的风情……
　　“你去写信问家里的油画还在不在。”Voldemort整理好思绪，他不着急把画内的女人找出来。倒是莉莉丝提醒了他，现在是发战争财的好机会，安东尼主动接触德国估计准备和那边谈生意，不是军服就是军火，总之现在要想办法大赚一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