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麦田里的守望者》墨非言

15、06.飞离死亡（四）

　　于是，在Voldemort还未来得及给纳吉尼灌输“家人”的概念前，他成了纳吉尼心目中“永远”的“姥爷”。
　　“你干的好事！”Voldemort气的大吼起来。
　　莉莉丝紧张地辩解，“我没想到它能听得懂人话……”
　　“她已经和那群笨蛇学了一堆奇怪的东西，我给她改还来不及！你居然还给我添乱！”Voldemort说的太激动，咳出一丝鲜血。莉莉丝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想赶紧逃离现场，于是她以找治疗师的名义拔腿就跑，只敢躲在治疗师背后去看Voldemort的情况。
　　Voldemort气呼呼的躺在床上接受治疗，果真给脖子上头，没想到她爬的这么快。
　　治疗师走后，莉莉丝悄悄地跟在治疗师身后，希望Voldemort将她当影子处理了。可天不遂人愿，Voldemort轻声道：“莉莉丝，你来。”
　　莉莉丝一脸悲壮，豁出小命扑倒在Voldemort的病床上：“我知错了！”
　　“哪里错了？”Voldemort懒洋洋地问，纳吉尼从被窝里露出个脑袋，丝丝地不知在说些什么，Voldemort的脸色又阴沉了几番。
　　“不该让纳吉尼叫你姥爷。”莉莉丝露出个傻笑，Voldemort终于忍无可忍将她踹出了病房。

　　自从多了一个纳吉尼，莉莉丝发现Voldemort是个混蛋。
　　可怜她不分白天黑夜照顾这死小孩，也没见死小孩有多关照她。结果多了个傻蛇，他三天两头往外溜，现在纳吉尼不仅有了自己的豪华小窝，每天的伙食丰富的让莉莉丝红了眼。
　　“区别待遇啊你！”莉莉丝不满的将午饭塞进Voldemort怀中。
　　Voldemort用莉莉丝的话堵死了她，“谁让我是她姥爷？”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莉莉丝大哭：“姥爷，你偏心！”于是又被踹了出去。

　　总而言之，这是一段愉快的日子，同时，也伴随着痛苦。Voldemort受到的伤害比莉莉丝想象的严重得多，他只能食用流质食品。必须的维生素，如蔬菜、水果，也只能榨成汁，活在稀饭中或是单独喝。
　　本来臭小子就很瘦了，现在胃又不好……
　　莉莉丝看着很揪心，Voldemort时常胃痛，痛的满身大汗又不吭一声，有时莉莉丝撞见了也只得到两个字：“出去！”她知道虽然和Voldemort的距离近了一些，可也只是迈出了一小步，这个男人依然不愿意让任何人接近他的世界。
　　除了纳吉尼。
　　莉莉丝很羡慕那条小白蛇。Voldemort在没人时总和纳吉尼说个不停，纳吉尼一对他撒娇，就可以得到好吃的或是玩具，或许真如Voldemort所说，纳吉尼是他唯一的亲人。
　　所以，那个时候，他一定很伤心吧。
　　她看着一人一蛇愉快的交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看客，不过这一次从Voldemort而不是哈利的角度来看这本童话故事。
　　“汤姆。”莉莉丝问，她已经改口叫他的名字了，“你不恨吗？”
　　“恨什么？”Voldemort正在给纳吉尼喂苹果，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反季节水果。
　　莉莉丝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在活着的纳吉尼面前谈死，于是她换了个对象，“斯内普，他背叛了你，还有很多人。”
　　Voldemort抬起头，“斯内普？你说那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啊，我忘了，你看过那本童话，原来是他背叛了我。”他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
　　“嗯，他一直是邓布利多的人。”莉莉丝点头，“你不恨他吗？你的失败有一部分责任归咎于他。”
　　“恨？我从不恨谁，如果这么点小事也要恨，我可能早就疯了。”他只是微笑，“永不要将失败归咎于他人，因为那只是自己的失误。我不恨他，我很生气，所以我会杀了他，他还没有重要到恨的地步。”
　　“可是……如果是邓布利多就不会杀了他，他很会招安。”莉莉丝想起邓布利多的好脾气，突然觉得也许身边是缩小版的邓布利多会好过很多。
　　“邓布利多？他活的太累，我喜欢疯狂一些的活法，当然我也不介意活的久一些。”Voldemort不以为然。
　　莉莉丝认为这种想法不对，“等你得到所有想要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有？这世上我想要的太多，光是知识就学之不尽，活久点总没错。”看，臭小孩的觉悟多高，一句话把莉莉丝堵得发慌。她的上进心和Voldemort比起来少得可怜，不愧一个是人见人怕的大魔头，另一个拼死拼活只读到研究生……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又不是我，怎么能体会我的感受？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让我操心就可以了。”Voldemort自从被叫了姥爷，整个人都有点老龄化，越来越像爷爷一辈。
　　莉莉丝有点急，她怕这样的想法又将Voldemort带上不归路，她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反驳的理由：“可人总是会死的。”
　　Voldemort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活过来了？如果世上真的有天使和魔鬼，那什么不可以发生？也许有神的存在也说不定。你才活了几年，少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也许Voldemort说的很对，但却说的有点重，莉莉丝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她站起来向外走去，Voldemort也意识到自己说重了，他有些无奈：“好了，姥爷给你糖，回来吧。”
　　于是莉莉丝开心的蹦回来，拿走Voldemort手中的棒棒糖。Voldemort更加无奈，自家的纳吉尼叫他姥爷已经够烦了，结果又添了一个外孙女……
　　“那你有什么梦想吗？”莉莉丝问，“除了征服世界这种，有没有普通一些的梦想？”
　　“你呢？”Voldemort发觉自己暂时找不到答案，便反问。
　　莉莉丝想了想，“我啊，我想毕业后找份又轻松又赚钱的活，最好有个能干的老公。然后买一幢大房子，房子周围种满花，再养两个小家伙。我的梦想就是普通人的梦想，你不准嘲笑我。”
　　Voldemort没有笑，如果是这样的梦想，他低头回忆道：“在一片无垠的麦田中盖一幢小木屋，木屋前插一个稻草人，然后把我对黑魔法的见解写成书，鼓动魔法部给霍格沃茨开设黑魔法学。”他嗤笑一声，“童话世界，当时年龄小，想的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再加上二战，哪里都很危险，所以觉得黑魔法很好用，我也是从那时起迷上黑魔法的。”
　　“怎么会，这个梦想很好呢。”莉莉丝惊讶地说。
　　Voldemort无奈地摇摇头，“你不懂的。”他又问：“如果我走了老路，你会支持我吗？”
　　这是个棘手地问题，莉莉丝咬了咬下唇。Voldemort是在邀请她加入吗？或许只是一个测试她立场的玩笑？莉莉丝不敢轻易回答，她知道自己想要接近Voldemort，只是因为他们互相了解，同命相连。可扪心自问，她不喜欢Voldemort疯狂的游戏，她坚定地回答：“不会。”
　　Voldemort冷哼一声，“我想也是。”
　　莉莉丝叹了口气，“因为你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即使你不难过，但我看了会很难过。所以，与其让自己像个傻瓜，不如不看……”她趴在Voldemort的床边，心情复杂，“反正即使我这样说，你也不会对自己好一些，因为你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人，而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