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麦田里的守望者》墨非言

12、06.飞离死亡（一）

　　两周的时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对于莉莉丝而言，这两周是煎熬。在Voldemort终于把一整棵树的叶子一片片切下来后，邓布利多也再次造访了卡莱尔别墅。
　　“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邓布利多躲在一脸大胡子后，依旧笑的很慈祥。
　　莉莉丝、娜娜以及安东尼激动地说：“准备好了！”Voldemort向旁边挪了一小步，决心与他们划清界限，结果被娜娜踹了一脚。莉莉丝心惊胆战往旁边靠了靠，因为魔王大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活泼的孩子们。”这是邓布利多洋溢着喜悦的评价。

　　去对角巷的旅途很无聊，没有飞路粉，没有幻影移形，没有飞天扫帚，他们经历了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麻瓜旅行——安东尼驾车、莉莉丝、汤姆、娜娜和邓布利多坐着他的老古董汽车，足足颠了一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伦敦的路况有点差，邓布利多因为使用了麻瓜的交通工具而显得非常高兴，莉莉丝则晕车晕的厉害。
　　“谢天谢地，终于到了。”莉莉丝虚弱地从车内爬了出来。
　　“你确定你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糟糕。”娜娜扶着莉莉丝，跟随邓布利多走入肮脏不堪却大名鼎鼎的破斧酒吧。
　　“天哪……”身着洋装的金发小美女踮起脚尖，这个阴暗的鬼地方简直就像伦敦的下水道一样不堪入目——脏的看不出名字的酒吧招牌，掉漆的木门，挂满蜘蛛网和灰尘的玻璃窗，昏暗的油灯以及像流浪汉一样的巫师们。
　　莉莉丝看了一眼邓布利多，难道巫师鲜少有人搞个人卫生？比起平日舒适的小日子，莉莉丝突然觉得今天又参观了一次孤儿院。
　　他们一行的到来的确引起酒吧内大部分人的关注。在一群邋遢的巫师中，连莉莉丝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身上的裙子弄脏点，或是扯出个小口子……
　　“嗨，邓布利多教授。老样子，蜂蜜酒？”酒吧老板亲切地和邓布利多打招呼。
　　“两杯蜂蜜酒，三杯果汁带走，这是霍格沃茨的新同学和家长。”邓布利多上前和那只伸出来的脏手握了握，莉莉丝确定她看见邓布利多的手心脏了一大片。哦，天哪，她死也不要喝老板递给她的果汁……
　　等邓布利多和酒吧内的熟人一一打完招呼，他们人手一杯饮料来到堆着垃圾的酒吧后院。安东尼的脸色有点糟，他放了公司一天鸽子不是为了在一个垃圾池里打发时间。邓布利多明白身后的人多少有些不耐烦，他没有多说什么，快速拿出魔杖，敲了敲墙壁。墙上的砖头自动向两边滚去，不一会儿变成一条宽阔的拱道。
　　这里就是对角巷，莉莉丝看着眼前鹅卵石铺成的街道，还有漫天飞舞的奇怪玩意儿，能够感到父亲扶着她肩膀的手用上了几分力气。
　　即使它落后、肮脏不堪，也同样令人痴狂。
　　莉莉丝有点发抖，也许她重获新生的补偿和目的就在这里？她向前迈出一小步，在踏上鹅卵石街道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于她的内心。她属于这里，或者说这里属于她，她终于开始理解Voldemort的心情。
　　此时此刻，她内心中所有的不甘和茫然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愉悦和兴奋在血管中流淌。她怎么会没有理想呢，这就是她的新理想，比成为富翁或是旅行家更加振奋人心——她即将成为巫师！
　　仿佛万圣节一般，穿着长袍，带着兜帽的人们在大街上游荡，形状扭曲的房屋和各种各样神奇的物品无一不在述说着魔法的存在。莉莉丝快乐的在人群中奔跑，突然发觉不合时宜的人并不是他们，而是自己。她迫不及待想要换上长袍，散开头发，成为他们的一员。
　　可就在她在人群中大呼小叫时，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你给我冷静点！”Voldemort将她扯了回来，“别露马脚，这里是三十年代，和你知道的魔法世界有很大的不同！”Voldemort很凶，莉莉丝被吓着了。Voldemort说得对，她可不想被质问，多一个人知道他们的事就多一份麻烦和危险，她立刻收敛了很多。

　　莉莉丝一行的行进速度很慢，主要因为巴洛父女俩总是扒在别人的店门口不走。而邓布利多唯恐天下大不乱，耐心地给两人解释，一点都不担心今天能不能把东西买齐。
　　“这是咬人钱罐，不仅防贼，还可以让孩子学会如何存钱。这一款是蔷薇妇女协会出品的香水，女性最爱，能够在你身边放出飞舞的五色光芒……”莉莉丝一看标价，吓得抖了抖，这玩意儿居然要三百金加隆，果真女人们用的东西都很贵。
　　“这是跳蚤粉，我已经建议过市场管理局，它和爱情魔药的危险程度有的一拼，很痒。听说澳大利亚有个麻瓜因为它抓破了全身，非常恐怖。哦，这是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彗星120，速度最高可达七十公里每小时，你们看它的流线度，彗星总是力求完美。啊，来看看这个，最新款的巫师长袍，我喜欢它的花样……”邓布利多指着一款华丽异常的深蓝色长袍，上边绣满了会眨眼睛的小星星。
　　等在古灵阁开完户已是中午，他们在“可可餐厅”美餐一顿后（依然是邓布利多请客），邓布利多将莉莉丝和Voldemort独自留在“奥利凡德”挑选魔杖，安东尼和娜娜则去替他们买学习用品。
　　“奥利凡德”和其他商店比起来要冷清的多，也许因为还没到新同学购物的时间。莉莉丝和Voldemort站在阴冷的小店中，店内空无一人，四处都是狭长的盒子。
　　“其实……”莉莉丝有些冷，她双手抱住胳膊，“可以用古灵阁洗钱，可惜我不是赃官也不搞□□。”
　　“你是在建议我洗钱吗？”Voldemort反问一句。
　　莉莉丝不说话了，她努力爬上高脚凳，这时屋内一声巨响，黑发的年轻人从里屋跌跌撞撞跑出来，“抱歉，你们来的真早，是今年第一批小客人。”他匆忙从架子上抽出一大堆盒子抱在怀中，在途中还险些绊倒。年轻人将盒子一股脑堆在小桌上，手忙脚乱取出一大堆魔杖往莉莉丝怀中塞。
　　“先生？”莉莉丝不知如何是好。
　　“您是不是忘记了……嗯，丈量？”Voldemort提醒，“还有，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先挑选。您应该能看出来她有多窘迫，我得做个示范。”
　　奥利凡德一拍脑袋，“我忘记了，父亲今天不在，我是第一次当班。”他用那把传说中的自动卷尺慌慌张张测完数据，就爬上架子为他们寻找合适的魔杖。
　　比起书中的奥利凡德，这一位显然有趣的多，不过很有可能几十年后就会变成一位严谨而深邃的老家伙。莉莉丝看着Voldemort接过魔杖，一挥炸掉了一盏油灯。接下来的十几分钟，Voldemort试了不下二十根魔杖，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而奥利凡德只顾着递，连魔杖构造都不提一句。
　　“试试这根，父亲卖了很久都没卖出去，它太挑人了。”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凤凰羽毛的杖芯。Voldemort怎么会忘记它的模样呢？他欣慰的接过魔杖，心中有一瞬间的难过，他的老朋友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将一起走过很多年……
　　他挥动魔杖，温暖的光芒带着如同星星一般的碎片散落而下，奥利凡德站在一旁愉快地说：“它是你的了，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这只魔杖并不普通！”他的神情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他刚替他的孩子找到一个新家，他又说：“那么，让我们看看这位漂亮的小淑女会有怎样的收获。”
　　莉莉丝很激动，她就要接触到魔法世界最富有传奇色彩的魔杖了！
　　莉莉丝开心的一挥后，点燃了整个架子，她没有害怕，反而激动地大呼小叫，“哦！帅呆了！”再一挥，玻璃碎成了渣，“Bingo，下一个！”再挥，所有的抽屉弹了出来，“太爽了！”再挥，纸片全都悬浮在空中……
　　果真看别人耍不过瘾，一定要自己耍才帅！莉莉丝开心的在“奥利凡德”大闹天宫，不过，没多久她的干劲就没有了。
　　“不会吧，我都试了快五十根了，怎么还没有合适的？”莉莉丝有气无力的接过魔杖，“天哪，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要把所有的魔杖都挥一遍吗？每个人挑魔杖都这么麻烦？”
　　“你给我安静点，哪来这么多怨言？”Voldemort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书，坐在一边快速翻阅着。
　　年轻的奥利凡德满头大汗，“真是个挑剔的小客人，我想剩余比较合适的魔杖没多少了，这些魔杖中应该有你能用的。”莉莉丝听了这话不是很开心，像Voldemort的魔杖是“极为合适”，而到自己这里就变成“能用的”，这说明没有“适合”她的魔杖。
　　没多久，试完最后二十多根后的下场居然是“没找到”，莉莉丝张大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时，伟大的Voldemort发话了：“我似乎看见我这只魔杖的盒子里还有一只魔杖？是您这本书上所说的兄弟魔杖吗？干脆一起卖给我们算了。”于是，莉莉丝捧着未来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魔杖被Voldemort拉出去吃冰激凌解闷。
　　“它绝对不适合我。”莉莉丝哀嚎。
　　Voldemort倒没显得多在意，不过本来也不关他的事，“我想也没适合你的魔杖。”
　　“这话什么意思。”莉莉丝问。
　　“你忘记你是巫术传承者了吗？原本你们一族和我们就不是一体的，我想大概我们的魔杖也不适合你们使用。我在亚马逊旅行时听说你们一族有一件代代相传的物品，我认为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问问你母亲。”
　　Voldemort一口一个“你们”“我们”的，莉莉丝总觉得刚有点融入魔法世界就被Voldemort无情地踹了出去，“我妈妈那里没有，不过格林德沃的确提过这件事，他说找到了我家的传承物。”
　　“哼，有点意思，你先拿着小波特的魔杖凑合着用吧。”Voldemort打了个哈欠，“哪次找机会从那家伙手中骗来。”
　　莉莉丝感动了，她双手交叉握在胸前，眨着星星眼说：“你对我真好。”
　　“我有说过‘我’要帮你骗吗？自己骗去。”Voldemort很干脆地加上了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