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笑》木木月明

3、梅雨季节初遇君

　　看着这个目不斜视的男子进得门来，坊内的女子们：客人和坊内姑娘们，都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跟在二十之后亦步亦趋的样子，那样子活像会被渗透活剥了一样，胧月半眯起眼睛对自己身边的女子道：“云烟，你说，这个人是不是看上我们坊内的谁了?是不是在请二十做媒啊？”
　　云烟低头拍了拍自己裙角沾染的一丝尘埃仰起头看了看那个男子，又再看了看身边的胧月，慢条斯理地说：“你敢嫁给他？他可是京城第一人！不知道被多少京城名媛们看上了，你要敢嫁给他，那就等着皇上下旨吧！”
　　“为什么？那些官家小姐还会吃了我？”胧月白了身旁的云烟一眼，继续用看好戏的眼神目送男子跟随二十走过了香堂，走向了通往后宅。她这是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这二十从来没有带什么人往后宅去的，今儿怎么了？
　　“不是那些官家小姐要吃了你，而是官家小姐的爹娘要吃了你。现在没有哪家敢明白地说：请娶我家的姑娘吧！如果敢这样说的人，就等着被排挤吧！”云烟也是在替这个京城第一人感到惋惜，明明人才不错，还有那么大的派头在那里，也有很多人爱慕，按照道理来说该是早就成婚了，不过也就是因为他那重重好得不得了的条件让很多人都巴不得招为乘龙快婿，这也让更多的人不该轻举妄动，否则你得罪的不是上司就是大员！而那些上司，大员们虽看好这个第一人，可又拉不下脸，于是只能在皇帝面前很是委婉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奈何这皇帝似乎有些死心眼，或者说是单纯地想看好戏，硬是装作不知道，于是乎，这第一人虽是香馍馍，可是就是卖不出去！现在还是有那么多的小姐爱慕着他，也有很多官员想拉拢他，可是奈何也只能看着他。
　　果然红颜多薄命啊！
　　云烟为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也小小地叹口气。
　　“管他那么多，我们还是做自己的事情吧！”胧月伸手将自己胸前的长发捋到身后，迈开步向着楼上的香坊走去，那儿有一众红妆们似乎是痴痴地目送着那第一人走进了后宅。她才不要变成这样的人。
　　见胧月上楼，云烟转身和账房姑娘合计账目去了。身后的香堂内渐渐热闹着了。
　　随着任二十走进后堂的李重仰并不知道自己给这个拘香坊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他只是在庆幸，不会再那满是女子的环境内讨论事情。
　　“大人请！”任二十带着他拐过了长长的云廊，穿桥度水，经过重重常青藤的掩映后，又走上了一道露天的楼梯，这一路上李重仰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究竟走过了什么样的景致，他只是跟着任二十一路前行。
　　跟着任二十上了楼梯，他眼前豁然开朗，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厅，花厅中顺着墙角的地方摆放着四张太师椅，几丛花将太师椅和对面的八仙桌隔开，这又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格局，几幅字画顺着墙壁垂下，那上面朦胧地画着写意的墨荷。
　　几眼将这花厅看尽，李重仰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又记忆不起在哪里见过。任二十请他在其中的一张太师椅坐下，然后道：“大人请稍等！”
　　“姑娘请！”
　　虽然二人都极尽客气，但是李重仰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这任二十看似客气，随和，这却更让他觉得有距离。不过他也没有期望和她没有距离。他在任二十走后站起身，想仔细打量这个花厅，因为他那一刻不得闲的脑袋只要一开始运作，那便是停不下的了，他想忆起，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个花厅。不觉走到了窗边，他放眼望去，只是觉得这拘香坊占地极大，岁比不上城中顶尖的商户大贾，可是比起来也算是中间了。这儿比起那些大户的宅子又细腻的很多，或许这儿全是女子的原因，连这空气中的触感都觉得很细腻，就似那盛载夜光杯中的葡萄酒。
　　“嗯？”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西北角主厢房后面有一处不甚协调的耳房，大小很奇怪，似乎与这拘香坊有联系，似乎又没有什么联系。
　　身后脚步声传来，他急忙回身，他知道适才离去的任二十回来了。果然，他才坐下，任二十身后跟着一个与她衣着装扮一模一样的女子上来了。那女子也是拘香坊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