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冷冻人》心静怡然

81、齐旻昊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修养了将近一个星期，华少也开始正式工作了。
　　原本在北京没有打算长待，所以美国的工作并没有交待详细，之前因为杨雨凝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因此也就耽搁了下来。而他的工作，大部分是通过视频来解决，鉴于时差关系，往往需要熬夜。
　　这天，白天华少陪着杨雨凝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回家后已是华灯初上，晚上匆匆吃了饭华少就窝进了书房，直到杨雨凝睡觉之前都没有再出现过。
　　杨雨凝的生物钟很准时，一到十点便哈欠连连，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地打架。她强撑起精神到厨房切了盘水果打算给华少送过去，然后就催他早点休息，谁知道敲门进去之后竟然发现华少在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电脑里面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正襟危坐，不是实验室里的那些人又是谁？
　　“谢谢。”华少只在她进门时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便将视线再次对准电脑，就连她将水果放到他的面前也是言简意赅地道谢，再无多余的话语。
　　杨雨凝有些气馁，愤愤不平地在他身边坐下，用眼神秒杀他。
　　华少一开始却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用英文不断地和电脑那端的人沟通着，看得出来他们对华少很敬重，就算此时华少并不在面前，也是一个个严阵以待，一群人围坐在圆形的办公桌前，脸上的表情认真又严肃。
　　杨雨凝听不懂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只感觉华少的眼神犀利，说出的话言简意赅却字字见血，每每说得他们无言以对。
　　终于，再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华少终于与他们讨论地告一段落，然后才仿佛刚注意到她似的转过头看向她，旋转的黑色皮椅倾斜45度，面向她。
　　“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基本上他白天的时间都给她了，堆积下来的工作只能这样抽时间悄悄地做，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都是等她睡着了之后回到书房里做。
　　不过，自从献血事件之后，这也是他第一次熬夜工作。
　　“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杨雨凝不卑不亢地坐直身子，双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华少。他的书房之前她很少进来，偶尔好奇心作祟也会被华少赶出去，可是这次，她并不怕华少出口赶人。
　　甚至，他赶她她也不走。
　　“你先去睡吧，我这边弄完了就去。”他随口敷衍道，伸手从盘子里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放到嘴里咀嚼着。
　　咔哧咔擦的清脆声响悦耳，听得杨雨凝一阵欣喜。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啊？”她固执地问。
　　“不一定，应该不会太晚。你不是习惯了这个点睡觉吗？今晚怎么不困了？”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说不了解是骗人的。他对于杨雨凝的作息规律早已了如指掌，虽然他也认同她的生活方式是正常且健康的，可是自己却始终做不到。
　　在他的生活中，鲜少有不熬夜的情况。
　　“我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超过十一点必须上床休息。今天我就待在这里等你，如果你熬夜，我就陪你一起熬。”杨雨凝说得坚定，她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不了解她的肯定会以为她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
　　可是，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华少完全是心有余悸。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纵使是性格再温顺的人也是有脾气的，而向杨雨凝这样轻易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往往是一鸣惊人。
　　因此，他思量再三，斟酌着开口：“他们这么多人都在等着我开会呢，你乖一点，就先去休息。我保证忙完了就去睡觉，你不用担心了，咱们明天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回家陪爷爷吃午饭吗？如果你陪我到很晚，明天也会没精神的。”
　　在他看来，杨雨凝不过是说说而已，毕竟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完全不同。他已经习惯了经常没日没夜的工作，而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若是要她熬夜恐怕她自己都不愿意。只是看到他熬夜心里不大高兴，因此过来提醒一番，达到目的之后自然便会离开了。
　　可惜，他却没有料到杨雨凝的坚决。
　　“你一个刚刚献完血差点昏倒的人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没事的，今晚你熬到几点，我就陪你到几点。我知道你在忙正事，也不会不识大体地来干预你不让你工作，只是不希望你孤军奋战而已。”她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华少：“……”
　　他想说，他可以拒绝吗？
　　最终，他还是在杨雨凝期盼的目光下，在半个小时后关掉了电脑。无视于视频对面那帮探究的眼神，无视那急需处理的文件，无需那即将要出来的研究数据。
　　也是在此时，杨雨凝的脸色才算是稍稍缓和，甚至在他要求晚安吻时不再推诿，温顺地承受。
　　可惜，他没有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杨雨凝准时在六点半起床。
　　经过了美国之行，她的厨艺做早餐已经没有问题，因此她很利落地洗漱之后到厨房做了两人份的早餐，然后才去敲响华少的房门。
　　彼时，刚好七点整。
　　当敲门声响起三声之后，华少的房间才终于有了些动静，却是物体掉落地面的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便传来华少略带沙哑的声音：“什么事？”
　　“该起来吃早餐了。”她在门口不疾不徐地提醒道，心里还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做了三明治、水煮蛋、牛奶之类的早餐，不怕他磨蹭的时间太久了食物会冷掉。其实她也蛮喜欢这种感觉的，和喜欢的人朝夕相处，每天亲手做两人的饭菜，她的厨艺虽然并不怎么好，可是好在华少要求也不高，将就着也还好了。
　　她心底里其实认为，华少的厨艺也并不怎么好，因为自从两人相识以来，他也就是嘴上功夫比较厉害，真正做出来的东西也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就像是前几天他们闹别扭，他就只会煮一些家常菜，味道还不怎么好。
　　因此，她也就稍稍安心了些。
　　华少不知道在里面嘟囔着什么，杨雨凝只得在门口等待着，约莫十分钟之后，华少才一脸不耐地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身上已换好了一套休闲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眼窝下的黑眼圈显而易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熬夜之后的后遗症。
　　杨雨凝眼见此情此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冷了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连续被杨雨凝好菜好饭地伺候了几天，此刻又是刚刚睡醒，他的脑袋显然还没回归正常。“我感觉才刚睡下，就被你给叫起来了。”
　　像他这样的夜猫族，要他彻夜不睡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早起啊！！！
　　很要命的！
　　“我明明记得昨晚十一点咱们一起回的房间，就算你后来又洗漱一番也应该超不过十二点，成年人一天睡七个小时应该足够了吧！”杨雨凝的唇瓣紧抿，不满地以眼神宣示自己的不满，两人的距离很近，也因此华少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到阵阵寒气。
　　“那个……”华少抚额，很想说自己昨晚开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视频会议，然后又整理资料，等到忙完时天际已泛白。
　　可是，望向杨雨凝气鼓鼓地样子，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你不会跟我说，你昨晚回到房间后没睡觉，又和那些外国人聊工作上面的事吧？”杨雨凝明知故问，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好似只要华少敢承认，她立马就翻脸走人。
　　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才好了两天，华少自是不想在大清早的和她吵。
　　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胜算。
　　于是在撒谎与吵架之间，华少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很多时候杨雨凝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就像是之前的很多事，明明与她的观念南辕北辙，但是她却能够在思想斗争之后接受，显然她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而且，在两人相识之前的若干年，他一直是这种生活状态，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所以华少在等，等她自己想通。
　　“你不要整日里净想着工作，年轻的时候身体的底子是好，可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吧？那次在医院彻夜做手术也就算了，你治病救人，我说不出什么来，可是那次你抽了那么一大袋血，这才休息了几天就又开始熬夜，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是大夫，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杨雨凝鲜少板起脸教训人，这一直是两人相处时华少在做的事情，因此瞬间关系颠倒，华少霎时一脸懵。
　　“古代的神医华佗知道吗？他为人看病时总会习惯性的询问病人的作息，倘若是生活不规律者，就连治都不治。”小小的身形在华少面前显得像个孩子，可是说出的话来却头头是道，让人无从反驳。
　　华少听得兴起，像个乖学生一般站在门口聆听教诲，眼底似笑非笑。
　　“从医者，应该比寻常人更明白养生类的知识，你整日里为别人治病，难道也想换一下角色，尝尝躺在病床人任人鱼肉的滋味？”忆起前几日在医院里看到他苍白的脸庞，杨雨凝的心里就一阵钝钝的疼，华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他如此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让她如何不心焦。
　　自从记事起，她就是体弱多病的体质，尤其是到了季节转换之时，经常是上一场风寒刚好，便又开始咳嗽。娘亲就那样不厌其烦地央父亲去请大夫，无数次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照料她，以至于父亲渐渐对她冷落了下去，而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一日不如一日。
　　天知道，她当时有多么渴望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可以像寻常女子般承欢于双亲膝下，尽享天伦之乐。可是华少，却是明显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身体不知道爱惜，反而一再地作践，恐怕终有一日会伤了根基。
　　“我那是有工作，又不是在玩乐。”华少见她越说越来气，忍不住出言解释道。昨晚她不是也看见了吗？那么多人在等着他开会，他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要休息就中断会议吧！况且美国和中国本来就有时差，他一个人不愿意熬夜，就得让实验室里的众人迁就他这里的时间，这样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况且没有人的成功是偶然的，他如今在美国的地位除了高智商之外，与他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对于杨雨凝，他并不指望她能够养活自己，对于她之前所说的创业感觉只是玩玩还可以，若是需要整日里抛头露面，即使她可以接受自己也不会允许。人身安全是一方面，心理上能不能承受又是一方面，在他的潜意识里，杨雨凝还是维持现状就好。
　　赚钱养家，是男人的责任。
　　他工作的性质与常人不同，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一行，他和他的家人就得接受。
　　“我没有说不让你工作，只是让你改掉不良的作息。事有轻重缓急，我只想让你在不影响自己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工作，治病救人是行善积德的好事，我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干预。”杨雨凝说得委屈，感觉自己明明是占理的一方，不知为何到了华少这里就成了无理取闹。
　　两人就那样在门口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我知道。”华少勾了下嘴角，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将其握在手中。若不是她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他才不会这么好脾气地一大早听她唠叨呢！
　　“那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杨雨凝不遗余力地游说，她可不想两人总是因此吵架，即使心里清楚对待华少这种工作狂，想要纠正他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可不太容易。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看她这架势，完完全全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很难想象，表面上温顺柔弱的杨雨凝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能不能先吃点早餐再讨论？我有点饿了。”
　　杨雨凝却只是撇了撇嘴，不高兴地意味明显。
　　“你也知道这里和美国是有时差的，我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那么多人来迁就我的时间吧？就算想要改变这样的工作模式，你也要给我点时间安排不是？”华少难得的好脾气，说实话，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不同于亲人之间的，和杨雨凝相处总让他感觉像是坐上了过山车般，心情会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改变，完全无法掌控。
　　如今一向保守的她这么关心他，着实让他打心眼里高兴呢！
　　也因此，他不愿意与她针锋相对，转而采取衰兵政策，博取她的恻隐之心。
　　果然，听到他的话之后，杨雨凝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转过身率先走下楼去。不过在吃完早饭之后，他还是在杨雨凝的坚持下回房间补眠了将近两个小时，十点多才开着车前往华家。
　　意外的是，一向忙得很少见到面的齐旻浩居然在家，华少和杨雨凝到华家时，远远的便看到华亦婷悠闲地坐在秋千上，微笑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齐旻浩站在她身后不时地推着木椅，偶尔插一两句，更多的时候就只是回以微笑，暖暖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感觉既温馨又和谐。
　　华少和杨雨凝相视一笑，然后迈着步子向两人走来。
　　在杨雨凝的记忆里，很少见到夫妻俩合体的时候，因为齐旻浩总是很忙的样子，如今看到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心中竟然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感慨：也许，那次她和华少撞见的真的只是个意外，华亦婷人这么好，现在又怀孕，夫妻感情自然不错。
　　“爷爷刚才还说呢，你们俩说是来这里陪他吃午饭，也不知道早点过来。”华亦婷远远地便和他们打招呼，只是语气中调侃的意味明显。“他从九点开始就在客厅里等着了，还特意穿了那件奶奶给他买的红色唐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接待什么重要客人呢！谁知等了许久都不见你们过来，他都有些不高兴了。”
　　眼眸之中，满满地看热闹不嫌事大。
　　其实华少离开也没多久，只不过之前杨雨凝身体抱恙，两人一直住在小公寓里，后来又是弟弟不舒服，华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难免心有牵挂，自然希望能够时时刻刻地看到孙子。只不过他很开明，更不想给晚辈添麻烦，所以宁可自己在心中纠结也从不肯说出口。
　　华亦婷说的虽然有些夸张，却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事实，因此华少听了，自是愧疚难当，连连说是自己的错。
　　“他昨晚没睡好，所以是我坚持让他休息的，这事怪我考虑不周。”杨雨凝插了一句，陈述出客观事实。
　　华少是有错，但是不应该全部承担。华爷爷平日里对她很好，从不拿她当外人，所以如果她当时有一丝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提前打个电话过来说明情况，也不至于让他失望。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华爷爷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每次她和华少来的时候都精神奕奕地，一双眼眸中充满了慈爱，无论他们在做什么，始终都能感受到他追寻的目光。也许是时代不同，她的祖父母虽然也会关爱孙子辈，可是却不会像他们这样将生活的重心放到他们身上，大抵真的是因为现在的孩子少了吧！
　　“他昨晚没睡好，你怎么会知道？”华亦婷惊讶地看了杨雨凝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华少，眼中满是探究。然后，她突然叫道。“难道你们已经发展到那一步了？”
　　未婚同居，这个设想虽然有些大胆，但是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想一想，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键是两人还是恋爱关系。这……时间长了，难免擦枪走火吧！
　　此话一出，杨雨凝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就连华少也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华亦婷没看出他是不是也脸红了，单看他心虚地将脸转向别处，心中就认定了个八九不离十。本来嘛，弟弟也到了适婚年龄，杨雨凝虽然小了点，但是好歹也算成年了，如果他们真的好事将近，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乐见其成。
　　于是，她乐呵呵地大包大揽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这就去和爷爷说，让他帮你们筹备婚礼，这可是大喜事。”
　　杨雨凝和华少闻言，瞬间石化了。
　　“姐，你等会儿。”华少率先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说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昨晚开了一晚上的视频会议，所以早上爬不起来才会在家补了会儿觉，你别想歪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证明。”
　　杨雨凝目前连十八岁都不到，他就是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下不了手去摧残啊！
　　“那你刚才害羞个什么劲儿。”华亦婷白了他一眼，不高兴了。杨雨凝一个小姑娘害羞也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纯情上了！
　　害得她空欢喜一场！
　　华少：“……”
　　“谁知道你结婚之后，观念这么开放。”思索片刻，他回道。
　　“我开放？你不要告诉我，你在美国待了这么久，思想观念比我还要保守吧！”华亦婷夸张地大叫，整日里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却只满足于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阶段，这样的男人不是太木讷，就是身体或者脑子有问题。
　　显然，弟弟都不属于。
　　因此，她实在想不通这两人的生活模式。
　　反观杨雨凝，脸红得跟点了胭脂似的，从始自终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简直比将要结婚的新娘子还要羞羞答答。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现下虽然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颊，却还是难掩羞涩，看得身为女子的她都想上去抱抱她、亲亲她。
　　这样的女孩子，弟弟居然朝夕相处而无动于衷，难道他当真是柳下惠不成？！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华姐姐你知道的，如果他真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单单是当初的救命之恩，我就无法拒绝。可是他没有，所以之前没有做的事情，以后自然也不会有。”杨雨凝低声地反驳道，一开口却是维护华少。
　　她是那种很认真的人，压根儿玩不起感情游戏。
　　如果华少像是寻常男子那样，她绝对不会答应和他谈恋爱，因为她输不起。可是，他一直都很认真，即使自己的身上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却一次次为她改变、让步，也就是这样的以诚相待，才能让她付出真心。
　　“哟，我还没说什么呢，这就护上了！”华亦婷打趣，纤手搭在丈夫肩上，笑得眉眼弯弯。
　　“你不是说爷爷在客厅等好久了吗？咱们还是进去聊吧！”华少不忍杨雨凝为难，出言转移了话题。接着便朝客厅的方向走去，华亦婷闻言，亦步亦趋地追了上去，姐弟两个有说有笑的，气氛温馨融洽。
　　杨雨凝和齐旻浩则在距离两人后面四五米处走着，杨雨凝自来到华家以来，并未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仅止于点头之交而已。
　　她平日里对异性多有避讳，即使面对华少的朋友或者华爸爸时也是能躲就躲，避免单独相处的机会。因此她不禁加快了步伐，打算追上华少的脚步，即使华少的眼中目前只有华亦婷。
　　不过，她显然没想到这次齐旻浩居然有心接近她，且一开口就问题犀利。
　　“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