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冷冻人》心静怡然

50、华少说：杜绝他人觊觎的方式，就是先贴上自己的标签

　　华少所说的实验室位于一处偏僻的郊区，单从外面看就很壮观，一座座高楼林立，门口有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在边上站岗，触目所及除了一望无际地农田，就是像座城堡一样的实验室。
　　华少的车子几乎畅通无阻地行驶了进去，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华少给了那门卫一张卡片，然后那站的笔直地外国人就点头哈腰地向他们致敬，礼貌地微笑着开启了大门，甚至连她这个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没有盘问。
　　那楼上面有蝌蚪文，她却看不懂，只听华少向她大致介绍了几栋大楼的功用，而华少的办公室位于大楼的后面，一个独立的两层小楼，里面有几个助手模样的人各司其职，见到他们之后打了个招呼便有条不紊地投入工作。
　　“莱特他们不在这里吗？”她好奇地问，毕竟他们是华少的同事，如今在他工作的地方见不到他们，着实有些奇怪。
　　“在，他们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一般都待在办公室里面，很少出去。”基本上，除了负责收集资料的人需要外出，他们这里的人都会待在实验室，别看这里地方隐蔽，也需要防止有心人士的恶意破坏，因为许多东西都属于机密。
　　哪怕随随便便一样东西卖出去，都是天价。
　　带着杨雨凝走进办公室，华少例行公事地打开电脑，切换到各个监控画面，实时掌握每一间实验室的项目进展，他的办公桌上有一沓厚厚的文件，应该是底下人刚送来不久，被装在一个牛皮纸袋里，还未拆开。
　　杨雨凝坐在椅子上，近距离观察着工作中的华少。
　　其实，除了那一次误闯入他的实验室之外，她见到的华少都是生活当中的。像如今这样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手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冷静睿智的华少她还是第一次见。不可否认他拥有一副好皮囊，纵使杨雨凝自始自终坚信红颜祸水，也挡不住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而华少的侧颜尤其迷人，犀利的眼神敛去了锋芒，高挺的鼻梁犹如苍翠的雪山，皮肤呈浅浅的麦肤色，薄唇轻抿，透漏出一种倔强和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
　　他喝不惯咖啡，办公室里的咖啡机长期以来都像个摆设，只偶尔困极了才让助手帮忙泡一杯。倒是茶几上放着古朴的茶具，看起来是继承了华爷爷喝茶的习惯。
　　偌大的办公室里东西并不多，只有几组高高的柜子，大门紧闭，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宝贝。除此之外，就是空调、电脑等基本配备，透过墙上的玻璃窗，能隐约看见里面有间小型的休息室，地方虽然不大，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看样子华少没少在这里度过。
　　她百无聊赖地等着，看着华少拆开牛皮纸袋，然后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站起身来，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穿在身上，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走吧，带你到处转转。”他说。
　　“你在这里是个小官？”她问的隐晦，因为实在是无法忽略他那种气势，带着她这个陌生人进来，居然犹入无人之境。
　　看那门禁森严的架势，这里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不在中国待着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答案。”华少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话，拉起她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对于杨雨凝这种门外汉来说，这里着实没有什么好玩的，顶多就是那些观察的仪器还有点吸引力，所以华少带她到处走了走，只简单的向她介绍了大致的布局与工作分配，途中看到杰克和安娜，也只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华少是这里的一把手，所以实验室的人对他自然敬畏有佳，见到他们后礼貌地问候，华少向来惜字如金，只是冷漠地点头示意，而杨雨凝始终像是个小跟班，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对投来的目光躲躲闪闪、畏畏缩缩。
　　而他显然也高估了杨雨凝的智商，对他来说有趣的仪器，在杨雨凝眼里完全就是本无字天书，她只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就嫌无聊出来了。
　　这下，华少也无奈了，原本他还打算让杨雨凝待在里面消磨时间来着。
　　居高临下的站在楼层的扶梯边，俯瞰着研究室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走着，华少的神情冷漠，他从来没有如此绞尽脑汁地为一个人，怕她闷、怕她无聊、怕她乱跑，如果不是工作上面实在分不开身，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她身边。
　　偏偏他还狠不下心责骂，因为杨雨凝的表情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他的样子。也许是两人一开始相处的时候自己对她的要求太严厉了，所以即使他后来百般讨好，也不见两人的关系有所改善。
　　“对不起啊，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她绞着手指，标准的紧张时的手势。
　　明知道她现在说的是事实，可是华少却舍不得戳破。
　　“没有，你不要多想。这里大多数都是学医的人，你不喜欢也很正常。”他很自觉地为她开脱，唯恐她不自在。“术业有专攻，你弹得古筝，我就感觉很头疼。小的时候家里请了老师教姐姐，她每天弹得那个痛苦，手指头都是肿的，后来还是奶奶心疼孙女，才不让她继续学了。”
　　杨雨凝看起来却不买账，依旧低着头，很难过的样子。
　　“你不要勉强自己，就像之前那样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公寓里面也没有什么外人，你想刺绣还是画画都可以，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眼光。”
　　“其实我觉得你办公室里面的茶具挺有意思的，你工作的时候，我可以温习一下茶艺，给你泡茶喝。”看出华少眼里的嫌弃，杨雨凝很有眼力的给自己找了个工作，其实她也不想给华少找麻烦，能带她到实验室，对于华少来说已经够照顾她的了吧！
　　毕竟，他没有直接把她丢在公寓里不闻不问。
　　这个实验室虽然不像华少说的有趣，但是只要能待在华少身边，她完全也可以自己找事情做。除了茶艺之外，她日常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打发时间，只不过是碍于现代人怪异的眼光，不敢做罢了。
　　茶艺相对来说比较普遍，而且她在办公室里也见到过，想来并不算什么特殊嗜好。
　　“你还懂得茶艺？”华少明显有些惊讶。
　　“懂一点。”
　　“那也可以，我办公室里有关于咖啡的书，和茶艺差不多，美国人比较喜欢喝，提神。苦苦的，香味浓醇，如果学会了，将来待客的时候也算是拿得出手。”其实不止国外，在中国也有好多人开始爱上咖啡，虽然适宜人群不同，总归让她有个事情做。
　　茶艺……倒也不是不可以展露在人前，只是杨雨凝之前表现出的才艺太过一鸣惊人，所以华少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点阴影，当然关起门来还是可行的。
　　相对来说咖啡就很普遍了，而且据他观察，杨雨凝对于捣鼓这些个电器还是相当感兴趣的，之前在公寓时的面包机就用得不错。
　　“嗯，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自己的。”
　　解决了杨雨凝的燃眉之急，华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虽然之前她没有明说过不想自己待在公寓，他也找了个保姆陪她，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带在自己身边放心。
　　实验室的楼梯时一目了然，从顶层就可以观看到每一层的台阶，以及在台阶上行走的人，华少嘴角微扬，斜睨着杨雨凝。
　　“有没有感觉到站在这里有一种优越感？你原来排斥的那些外国人，现在都要听命于我，不仅如此，他们每天还要付给我高昂的薪酬，不管我在不在这里，都得向我汇报实验室里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小动作。”抛去无所不在的监控，他们这里的人都签过保密协议，而且经过层层考核，绝对需要保证忠诚。
　　而他在这里掌握着第一手的资料，那些投资人什么的，根本没怎么露过面，就是负责到时间验收成果，而挂名的那个老教授，基本都不怎么来实验室。
　　若是他有一日离开，这里将会是一盘散沙。
　　杰克他们，向来只尊崇比自己强的人，没有过硬的技术，任你有再多的钱、再高的权也无法说服他们为你卖命。
　　“你们这里到底研究些什么啊？”杨雨凝走到他身边，目光向下看去。“这么大的地方，还雇佣着这么多人，如果没有高额的收益，应该也坚持不下去吧！”
　　貌似她根本不懂，只是摆弄些瓶瓶罐罐，看那些仪器里面的小虫子，就能制造出什么治病救人的药了？
　　“随便一种药，都能够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吗？患病的人数又有多少？别看这个实验室偏僻，医院里的好多药品都是出自这里，而且都是由国家控制的，专利受到法律保护，并且我们只负责提供药物的配置方法，具体的由下面的工厂操作。”只不过，有些东西明明是他研制出来的，卖到中国却要经过层层的手续费，到了医院和患者手里已是天价。
　　“可是，为什么整个实验室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中国人？我看他们的肤色、头发与我们多有不同，你平常的时候和他们沟通起来不会觉得别扭吗？”若是让她和一群外国人整日呆在一起，还要学会说他们的话，估计她会直接撞墙的。
　　真的很难想象，华少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呆好几年。
　　“并不会，因为有共同的奋斗目标，所以即使国界不同，心也可以融合。”华少沉思片刻，给出了答案。
　　“你在这里，看起来很受欢迎的样子。”和他走在路上，都会受到莫名的注目礼。
　　“嗯。”
　　“尤其是女孩子，我感觉自己只是走在你身后，都能感受到她们的敌意。”实验室里的女子不多，他们刚才见到的更是寥寥可数，可是面对她们投来的目光，杨雨凝还是感觉不自在。明明华少对她们很冷淡，比她更甚。
　　“谁？”在他的地盘，哪儿来的胆子敢给她脸色看。
　　“是我自己觉出来的。”看华少的表情变僵，杨雨凝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她本不是多事之人，更何况与那些人也没什么交际，犯不上因为他们与华少闹不愉快。
　　只看到华少这么有异性缘，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也许是你想多了，他们在这里只是工作而已，平常的时候我都很少见到，人事管理方面有专人负责。大多数我都在地下室的最下面那一层，除了杰克他们，一般人进不去。”若说有其他不该有的企图，但凡被他察觉，都会被踢出实验室，要么出去自立门户，要么下放到地下的工厂，做一个小头头。
　　“你不觉得是你自己的问题吗？”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桃花这么泛滥，总有自身的原因存在吗？
　　杨雨凝满脸的嫌弃，想起在华爷爷生日宴时被那个芊芊刁难，自己何其无辜。看今天的情形，她若是和华少在一起，就得时时刻刻面对那些莺莺燕燕，她不胆怯，却不屑，见多了姨娘们为了争宠逐渐失去了本心，变得面目狰狞，她不认为有什么男子值得自己做出如此牺牲。
　　莫说是在古代，饶是实行一夫一妻制的现代，不也是小三儿当道吗？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可若是不能保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么她宁愿孤独终老。欠华少的钱，她可以有很多方式来偿还，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
　　而且华少不也说过，不会勉强她吗？
　　“你什么意思啊？”华少不满地瞪她，如果受人追捧也算是种罪过，那他干脆就不要活了。这杨雨凝也真是，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不管我和你发展到什么地步，都不会为了你去和别的女人勾心斗角，那样我会觉得自己面目可憎，相信你也不会喜欢。”有些话事先说清楚，总是好的。
　　“我也没指望你。”华少不屑地轻斥，眼底的嫌弃明显。“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种傻白甜，随便一个女人都能秒杀。”
　　别的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杨雨凝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一点心事都藏不住，有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像她这样的即使想和别人勾心斗角他都不放心。他认识的人里面，大多是社会精英，就杨雨凝这种级别的，分分钟被手撕啊！
　　“那最好，你把自己这边的关系整理好，我可不想出现上次芊芊那样的情况。”那次能赢完全是凑巧，在这里首先语言就不通，即使有人骂她，她也听不懂，其次要是比什么制药、看病，她绝对赢不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可不想把脸丢在国外。
　　“要是万一出现了呢？你会怎么办？”华少算是听出来了，她压根儿不是怕，根本是不屑一顾啊！
　　“我说了，不会为了你和别的女人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不是我的风格，我也相信命运，若是我的，不用我动手自然唾手可得；若不是我的，争破了头也抢不到。所以一旦有人对你表示出好感，而你又不反对，我乐见其成。”
　　“就不想办法争取？”华少皱眉，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烫手山芋，她时时刻刻都想甩掉呢？
　　这种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杨雨凝摇头，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不是她懦弱，实在是个性使然。她无法想象自己失去自我的样子，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甚至互相伤害，只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如果幸福必须要这样才能拥有，她宁可不要。
　　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所以杨雨凝能清晰地察觉到华少身上散发出了冷漠气息，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惹他生气了，却不打算改变。
　　若是连她的心里话都听不进去，更遑论接受她的观念，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了。
　　“如果你在逛街时看上了一件物美价廉的商品，恰好也有别人相中了，你会怎么办？直接放手吗？”华少凑近她，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的身体欺压上来。
　　“？？？”杨雨凝愣住，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我告诉你一个好方法：要先下手为强，杜绝其他人觊觎的方式，就是先一步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让旁人无从下手。”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五公分，这在平常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杨雨凝很坚持，不肯和他在公众场合有什么不雅的举止，牵个手都扭捏半天。不过，显然这会儿她已经被华少给惊到了，竟然忘了反应。
　　良机难寻，华少趁机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的，缠绵的。
　　他的呼吸温热，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大手抚上她的脖颈，宛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他们的位置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别人，自然也可以让别人看见，尤其是楼梯扶手这种场所，相信不出半个小时，就会传遍整个实验室。
　　他不是喜欢张扬的人，更不屑秀恩爱，无奈杨雨凝太过保守，让他经常忍不住想要逗上一逗。尤其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脸颊红扑扑的，好像刚刚成熟的水蜜桃，惹人垂涎。
　　更让人欲罢不能的是，杨雨凝很好糊弄，几乎是他说什么她都会毫不怀疑地相信，虽然说很多时候让他感觉很自豪，可同时却也挑起了他身体里潜藏的邪恶因子，让他忍不住狠狠地欺负。
　　可是这次他并没有得意多久，杨雨凝回过神来，便一把推开了他，并且连着退后好几步，和他隔开，以策安全。
　　“你……你不要脸。”她以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控诉地指着他。
　　大庭广众之下，进进出出的这么多人，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有碍风化之事呢？
　　杨雨凝表示深深的鄙视。
　　“哪儿有？明明是在以身做示范，教你明白道理。”华少笑得像是偷得了腥的猫，双臂环胸，闲适地靠在栏杆上，说得冠冕堂皇。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占我便宜！”她眨着无辜地大眼睛，半信半疑。
　　“不这样，你怎么能印象深刻呢？”
　　“不用不用了。”她连连摆手，越发觉得华少不像之前那样君子了。
　　“那你好好想想，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不要什么事情都等待，要学会主动出击，现在你大可以向对我心怀不轨的女人宣示主权，如果有摆不平的，可以找我帮忙。”有意无意地，他已经把自己和杨雨凝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太自恋啦！”她撇嘴，才不要变得面目可憎。
　　“非也，我这是在教你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即使我算不上奇货可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还是有些身家的，如果你不看紧些，哪天真的失去了可没处哭诉啊！”他故意逗她，眼里满是笑意。“即使我对你忠心不二，也得时不时地给点甜头，老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怎么维系感情？”
　　“你……你不要太过分啊！”杨雨凝闻言，不由得退后几步，望着他的眼神惊恐万分。明明感觉华少以前听高冷的，是那种电视上推崇的禁欲系男神，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怎么会？你忒小了，我暂时还下不了口。”这是实话，据她说连十八岁都不到，搁现在还是个未成年人，正常来算高中刚毕业的年龄而已。
　　所以就目前而言，他顶多也就是沾点口头上的便宜，其他的只能等待。莫说她不同意，就算她同意了，自己也过不了良心那一关，真真的是摧残祖国花朵啊！
　　罪过罪过。
　　信步朝杨雨凝走过去，她眼底的防备明显，仿佛当他是洪水猛兽似的。他本意只是逗逗她，若是真的让她时刻防着反而不妙，所以玩笑需要适可而止，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有了点改善，不再有任何事物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也开始依赖他，他要是还不知道抓住机会，也太不上道了。
　　杨雨凝的脸颊酡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