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冷冻人》心静怡然

49、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安妮是一个二十四岁的上海姑娘，小麦色的皮肤，高挑的身材，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给人的感觉亲切朴实。听华少说她是来纽约留学的，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所以才会暂时在这里做保姆，杨雨凝和华少来到别墅的第二天，她就开始上班了。
　　她的英语说得相当流利，虽然与华少和她说话时用的是中文，但是杰克带她来的时候，两人叽里咕噜地用英文交谈地毫无压力，杰克甚至还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眼里的赞赏清晰可见。
　　然后，华少便和杰克一起出去了，走得时候他交代自己可能会有好几天都不回来，让她无聊的时候和安妮玩，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好好照顾自己。
　　杨雨凝郁闷，却又不想成为阻碍他工作的绊脚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目送他们俩坐上一辆车子离开。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她和安妮两个人，可是安妮有她自己的工作，每天除了做一日三餐之外还得打扫卫生、收拾房间，华少的别墅里并没有种什么植物，所以窗台上会摆放一些摆件做装饰，这无形之中又增加了她的工作量，所以基本上除了吃饭之外，安妮都在别墅的各个角落里忙活。
　　看安妮做的认真，杨雨凝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不知道是不是在华家待惯了，她在人际交往方面很被动，如果有人来找她、跟她说话，她就理睬；若是没有人主动找她，她宁愿把自己闷到发霉长草也不出房门半步。
　　第一天，她像寻宝似的将自己房间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通，柜子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挨个试穿之后再摆回去，那些玩偶、公仔她并不多喜欢，但是鉴于数量繁多，也重新给他们安排了位置。
　　第二天，她跑到华少的书房打发时间，书架上的书籍有好多都是蝌蚪文，只寥寥几本是她能看得懂并且感兴趣的，她在里面打发了自己的上午时光，等吃完午饭之后又无事可做，只能躺在自己的床上数头发、发呆。
　　第三天，安妮将两人的行李拿了过来，她收拾了一通把里面的针线取了出来，象棋什么的她本来也带了，只是一个人玩不起来，她又不愿意让安妮陪她，所以决定给房间里的玩偶做裙子玩——好久不练习刺绣了，她的手都有些生疏了。
　　可是在两天之后，她给玩偶做了两套裙子、一件肚兜又两条裤子之后，她的手上除了被扎了几个洞外，毫无收获。她还是感到心发慌，无所事事。
　　这期间，华亦婷打来视频通话，她们俩聊了两个小时，然后华亦婷说她怀孕了不可以长期用电子产品，然后便挂了。
　　果果他们的微信群里倒是热闹，她的手机天天叮叮当当地收到信息，多数都是他们在群里聊天。无外乎是什么晚上吃什么啊？哪里又有新的项目开发，能赚钱啊。再不然就是女孩子们分享一些美食或者出去游玩的自拍照，她压根儿就插不上话，只偶尔有人@她的时候，她才会出来冒个泡。
　　杨雨凝感觉自己都快闷死了。
　　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她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看电视，那时候首先感到新鲜，那一部部五花八门、题材各异的电视剧总是能吸引她的视线。可是如今的电视，上面全都是陌生面孔，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英文，偶尔能在什么国际频道上看到几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也是说着英文，那下面的字幕滚动地飞快，她都来不及看就过去了。
　　还有一个原因，杨雨凝不愿意正视：华少之前总是带她到处玩，如今她有些被华少给带坏了。。。。。。试问，有哪只在天空自由自在飞翔过的小鸟想要被重新关回笼子里的？
　　所以，杨雨凝各种郁闷，每天都盯着手机唉声叹气，只盼着华少的电话能打过来。
　　“说好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说好的默契呢？我这么心心念念地盼着你，你怎么就感受不到呢？”杨雨凝叉着腰，将玩偶当成华少的替身，开始发牢骚。
　　“还说要抽时间来陪我，带我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让我开阔眼界，搞了半天都是骗人的。我就是你的包袱对不对？好不容易甩掉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没有人约束了，就原形毕露了。”
　　米老鼠玩偶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杨雨凝做的复古的中国长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跟个牢笼都没什么区别。”她不停地碎碎念，秀气的眉皱成了川字。“再不济我们以前还有代步工具，无聊了可以安排车夫带我出去，哪儿像你们现在，开个车都得有驾照。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还不出现，我就离家出走。”
　　明亮的房间静悄悄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照进来。
　　“可是，我又能去哪儿呢？人生地不熟的，连语言都不通。就算空有张银行卡，也不能太肆无忌惮啊，毕竟这钱也不是我的。”顿时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颓废地坐回到大床上，喃喃自语道。
　　中午的时候，安妮上来叫她下去吃饭。
　　她意兴阑珊，看着桌子上丰富的菜肴只觉得索然无味，下巴支撑着桌子发了会儿呆，只巴拉了几口饭便回房间了，吓得安妮连连问她是不是自己做的饭不好吃，才让她没有胃口。她摆了摆手，然后回到房间里——睡觉。
　　迷迷糊糊之中，隐约听到楼下传来声响，夹杂着男人说话的声音。她一个激灵，翻身起床，连头发都没顾上梳就赤着脚跑了出去，果然看到刚刚进门的华少，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正要上楼。
　　她莫名地觉得安心，禁不住扬起了嘴角。
　　“怎么了？”华少快步上楼，走到她身边。
　　从她凌乱的发型不难看出是刚睡醒，只是如此不顾形象的往外冲，还是第一次吧！
　　他原本没抱多大希望，因为杨雨凝之前就很能自得其乐，像在公寓的时候，就算是将她丢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只要有她吃的用的就行。如今看来，她并不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还好还好，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牵肠挂肚。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十分纠结。在实验室的时候，一方面担心她过得不好，怕安妮照顾不好她，怕她觉得闷；另一方面，却又怕她没心没肺地继续怡然自得下去，那样他会感觉自己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忐忑不安地压缩时间，将原本需要十天才能完成的工作，一个星期赶了出来，只为早日看到她。
　　可是杨雨凝并未过多地表示出什么情绪，看到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忙不迭地摇了摇头，手足无措的抓了抓头发，就要往回走。
　　“想我了？”华少拉住她的手，兀自猜测。
　　“才没有。”蓦地被华少戳中心事，杨雨凝脸红，矢口否认。
　　“有什么好害羞的？好几天不见，想念我也很正常啊！”华少大笑，将她圈在楼梯与自己之间，不允许她逃避。
　　“是你想多了，我每天都很忙，忙得焦头烂额的，哪儿有时间去想你？”杨雨凝尴尬不已，紧张地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咬着唇瓣，手足无措的样子。
　　“都忙什么？”
　　“很多啊，收拾东西、做衣服，还有陪华姐姐聊天。”她弱弱地说。
　　“出来怎么不穿鞋子？”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华少面露不悦。即使别墅里铺着地毯，她赤着脚也难免受到寒气的侵袭，更何况她的体质本就偏寒，很容易着凉。
　　安妮看到两人一回来就黏到一起，识趣地躲到厨房，其实下午的四点多钟，做晚饭嫌太早，午饭的时间又已过去。
　　“我忘了。”听出他话里的严厉，杨雨凝不可避免地缩了缩脖子。
　　“下次不许这样。”华少终是舍不得责怪，只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基本上杨雨凝很少有冒冒失失的一面，她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知书达理，能让她冲动一次，当真难得。尤其还是因为他，这让他如何能狠得下心？
　　“嗯。”
　　和华少一起回到房间，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进了浴室，然后听着哗哗的水声，再出来之时华少已换了一套浅蓝色的家居服。他用毛巾将头发擦干，将毛巾随手丢到茶几上，接着将她拉到床上——躺好——睡觉！！！
　　杨雨凝不停挣扎，别说她还没答应华少的追求，就算答应了，如此躺在一张床上也是不妥。她不赞同什么未婚同居，有些事情该发生时自然会水到渠成，不可勉强。
　　虽然她心里清楚，华少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别乱动。”华少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间，让她背对着自己，两个人合衣而眠。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灼热的气息就那样喷洒下来。“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只是想抱着你睡一会儿，没别的意思。”
　　研究室的工作堆积了不少，他也只是将几分紧急的处理了，这还耗费了这么久。这几天，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投入工作，然后飞奔回她的身边，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自然分分秒秒都不愿意分开。
　　深知杨雨凝的观念保守，为了让她安心，他还穿着家居服，将自己全副武装。屋子里的窗帘厚厚的，很好地阻绝了外面的阳光，一室阴暗，很适合入睡。
　　杨雨凝忆起他眼里的血丝，本欲掰开他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覆了上去。
　　很快，她的耳边就传来华少清浅的呼吸声，而她却因为先前已经睡过一会儿再无困意，心里百转千回，不敢想象自己此刻居然真的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可怕的是她不敢动，也不想动，害怕会吵到他，更贪恋这难得的相聚。
　　她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由于华少在身边，感到莫名地安心。无论外界如何纷扰，她只要这一方天地，有她，有华少，不需要太多的物质，不需要多的金钱，只是简简单单。她或许不是贤妻良母，但是会很努力地学习，华少也不要太忙碌，赚的钱够花就好，只要能像寻常的小夫妻那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想着想着，她渐渐地合上了眼睛，等到再次醒来之时，满室漆黑。
　　“醒了？”感觉到她的动作，华少的声音沙哑地传来，打开灯，发现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他们已经差不多睡了六个小时。
　　“嗯。”杨雨凝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
　　原来困意真的会传染。
　　“肚子饿不饿？”华少坐起来，穿上鞋子走到床边，打开窗帘，让清冷的月光照洒进来。
　　“有一点。”
　　“要不要去看纽约的夜景？”华少心血来潮地提议，这个时间安妮应该已经睡下了，总不好意思再让人家起来做饭，而他和杨雨凝都不擅长厨艺，唯一的方法就是开车出去吃。
　　正好也带她出去转转，反正睡了那么久，一时半会儿也没困意。
　　受不了华少的蛊惑，杨雨凝很快地起身回房间洗漱、换衣服，然后任由华少从车库里开出车子，在大半夜的带自己游走于纽约的大街小巷。
　　其实对于华少来说，这并不陌生。
　　在纽约生活的这几年，不时会有人过来看他，除非他真的抽不开身，否则他都会带着他们到处逛，赏风景、吃美食。他不敢说对纽约的每个角落都了若指掌，对于著名的景点还是清楚的，晚上的纽约已经褪去了人潮，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只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将车子靠边停下，华少拉着杨雨凝的手走下去。她始终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地望着陌生的街道，新奇地看着金发碧眼的行人。昏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今晚的星空很晴朗，月光清冷，繁星点点。
　　“你上次吃的汉堡薯条，这里算是发源地。你待会儿可以尝尝看，吃不吃的惯？”华少是一个合格的导游，除了向她介绍街道的历史之外，还跟她说了风俗习惯的差异。杨雨凝听得云里雾里，尽管不能完全吸收，脑子里也大致有了个印象，两人就那样手拉着手，长长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其实我感觉那更像是零食，根本不能当饭吃。”杨雨凝坦言。
　　“这两天应该是安妮给你做饭吃吧？怎么样，合不合你胃口？”
　　“怎么说呢？反正和章妈他们是没法比，可是比我要强多了，我觉得她做的早点挺不错的，有奶酪、三明治，而且做法也很简单，如果给我一段时间，我应该也能学的会。”忆起冰箱里的那些半成品，她若有所思的说。安妮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可是却不适合陪她解闷，因为她太恪守本分了，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即使她有意接近，安妮也丝毫不会逾越。
　　况且，她在人际交往方面，向来都是被动的。
　　“那些西餐，偶尔吃一两次还好，如果长期吃，还是咱们中餐比较好。”华少轻笑，很享受两人之间的这种互动。“虽然做起来比较麻烦，可是味道确实没有可比性，我来到纽约这么多年，起初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感觉新鲜好玩，曾经连着一个月和美国人住在一起，吃一样的食物，后来就不行了，我发现自己根本适应不了。也可能我的胃吃惯了中餐，不太习惯这些食物吧！”
　　“所以你才找了安妮给你做饭？”她眨了眨眼，对于一个大男人的公寓出现妙龄女子颇有不满，试想：华少毕竟血气方刚，整日和同龄女子待在同一个屋檐下，难保不发生点什么。
　　“我以前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实验室，所以公寓里只有请钟点工按时过来打扫，其他的时间都没人。安妮是我上个月请杰克从人才市场找来的，调查过，背景清白。”华少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弦外之音，只据实以告。
　　“你以前不是说，有一个陌生人在家进进出出的会感觉不方便吗？”当初她让自己做家务，说的就是那一套。说什么感觉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变相地奴役她，让她洗衣服、擦地，还要洗油腻腻的盘子和碗。
　　“不是怕你闷吗？”华少白她一眼，感觉自己好心被驴踢了。“在公寓时我都在家，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现在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把你一个人丢在别墅里面，旁的不说，你的一日三餐怎么解决？”
　　“说的我好像只会给你制造麻烦似的？”杨雨凝低下头，不乐意了。
　　“那倒不是。你不喜欢安妮吗？要不让杰克再给换一个？”华少试探性地问，他与那个安妮接触并不多，只是见过两次面，所以对她的性格不太了解。
　　宽阔的柏油马路在深夜显得空旷，英俊的男子低下头，颇具讨好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儿，那女孩儿面相精致，宛如搪瓷娃娃般的玲珑剔透。
　　“不用了。”安妮只是恪守本分，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她本不是多事之人，奈何在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华少日理万机，她的确不该缠着他，成为他工作上的绊脚石，那样连她自己都会看不上自己。可是……她真的很烦，很闷，现在华少陪着她，她很开心，然而却又担心华少突然又要离开，将自己丢在公寓不闻不问。
　　那样的日子，虽然才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快要把她逼疯。
　　“你什么时候回实验室啊？”她的声音闷闷的，兴致明显不高。
　　华少还以为她是饿了，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转身带她到街边的快餐店里买了两份套餐，他们并没有进店里吃，就那样沿着街边走着，边走边吃。
　　“我才刚回来，你就想让我走啊？”他故意逗她，拿了一个虾球汉堡递给她，自己则提着两杯奶茶，咔哧咔哧地咬了起来。
　　“不是啊！”她低下头，那汉堡差不多将她的半张脸都给埋进去了。
　　“我看你也够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不想我就算了，还想撵我走？”华少佯怒，深邃的眼眸瞪着她，嘴角却忍不住笑意。还好杨雨凝单纯，华少拿着汉堡又挡住了些，倒没被发现。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你家，我怎么可能喧宾夺主？”她只是客人，哪儿有赶主人出去的道理。
　　“那你的意思，如果是你家就可以赶我了？”
　　“我才没有。”杨雨凝气呼呼的，一不小心就着了华少的道。“谁让你把我丢在公寓里不闻不问的，我只不过想知道你还能陪我多久而已。”
　　话一出口，杨雨凝就后悔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不矜持过。即使有时候心里想想，脸上也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华少来了她很开心，华少不来她即使烦闷也不会明显地表示出来。再看华少一脸得意的笑，她惊觉自己上当了，懊恼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要回车上，才不要和这么狡猾的他在一起相处。
　　以前她一直以为华少是那种谦谦君子，话并不多，但是言出必行。
　　最近的华少完全有颠覆自己以往形象的趋势，一次次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
　　“其实我们也不用分开那么久的。”华少拉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熟了，他越发感觉杨雨凝的脾气大了许多，动不动就和他生气，这要是搁以前，断断是不可能的。
　　杨雨凝挣扎不开，事实上她的那点力气，在华少身上和瘙痒差不多。只得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他，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耍她很好玩吗？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她着急就那么有趣吗？
　　明明知道她不是爱开玩笑之人，却偏偏喜欢逗她。经过和华亦婷的相处，她多少也被感染了些现代气息，不再固守陈规，却也做不到像华亦婷那样敢爱敢恨，更不敢像她那样明目张胆得追求自己心仪的男子。
　　华少说要和她交往，她都很被动，大多时候都是听从他的安排，一切以他为尊，实在被惹恼了才会稍稍反抗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实验室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旁的人进不去，你还是可以的。”华少解释，有些话自然而然就那么说了出去。“我工作的地方有专门的办公室，如果你不愿意呆在公寓，那就和我一起去实验室里。可能不会像公寓里那么自在，但是人很多，新奇好玩的东西也不少，你去了应该不会感到无聊。”
　　杨雨凝半信半疑地望着他，感觉自己有点像他的小尾巴似的，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由于是大家闺秀，杨雨凝的吃相一直很斯文，即使受到华少的蛊惑，在大街上吃着食物，也是小口小口地咬着，她本就不习惯涂抹口红什么的，只偶尔涂点润唇膏，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粒芝麻沾到了嘴角，细看之下，非常可爱。
　　华少笑意盎然，伸出大拇指抚上她的嘴角，帮她把嘴角擦干净。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啊？”她忐忑不安地避开华少的碰触，往后退了一步。那小表情既向往又生怕听到肯定的答案，纠结死了。
　　华少难掩宠溺，摸了摸她的头。
　　“不会，如果你想好了，我们明天就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