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季》风云旅人

32、第 32 章

　　“你该去死。”
　　书店的外面欺凌声和上本能的忘记反抗。一个女孩在安详的午后用着胖乎乎的手翻着书，安静的端详。她沉溺在书的世界，听不见门外的嘈杂。
　　她抬起头，然后一个恍惚。
　　自己意识恍惚的听见自己进了抢救室，枫黎以第三视角看到这些不完整的片段。

　　“怎么会呢？和季凡光一模一样的手绳。”昱里边回家边想，“会不会是巧合。”

　　——
　　时间从11月到了1月，马上要放寒假，枫黎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就有意无意控制自己不要和昱里说什么学习之外的事。
　　课下枫黎坐在菲橙旁边的空位埋怨：“好烦啊。”
　　“怎么了？”
　　“学校不是要招特长生了吗？我那天请假没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都怪昱里非和我家长说，不过也怪我自己不记事。其实枫黎起初请假是很高兴的，可是一听说为这个耽误她，她就委屈了。女生总是可以因为任何事委屈和烦恼。
　　“要不我帮你找找老师？”菲橙问。
　　“算了算了，谁知道刘安安会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她都不知道我上了好久的美术都。”
　　“那你和她说不就行了？”菲橙道。
　　“可是我不是太喜欢她。”
　　“为什么？”
　　“因为班级人也不是很喜欢她。”
　　“你得有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老师对你挺好的。”菲橙开解。
　　上课铃一响，这节课上刘安安的课，分外不想听。上课到途中，广播突然响了：“请报名美术的来中间一楼大厅集合。”
　　枫黎只是知道她请假那天她们特长生都差不多报名了，但是不知道具体的人员都有谁。
　　在她面坐着赵云丽突然回过头看了看，她站起来还没有说话，老师就说：“去吧。”
　　“你是美术生？”枫黎没有想到女学霸也要和她整。
　　“嗯。”刘云丽回答完站起来，最后面有个男孩怔怔的看着。
　　“……叮铃铃。”正好下课铃响起，然后又有一个人站起来，对着老师说：“老师，我不想学音乐了，我想改美术，我想去看看。”
　　“那去吧。”老师道，然后看这颗也讲不下去于是也不接着说，拿着她的小篮子慢慢悠悠的走到另一个门往办公室走，她低着头玩手机的动作突然停止。
　　“老师，我也想去。”一个没有报名的人说。
　　刘安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又有人过来了，刘安安问了句：“什么事？”
　　“老师那个我想学美术。”
　　“那看吧。”这是刘安安才看到最后面的枫黎。
　　“老师，我也想去。”
　　“干什么去？”她问。
　　“学美术。”枫黎闷闷道。
　　老师思索不过五秒，“那你们三个一起走吧。”

　　他们三个人一起走，报名的赵云丽已经回来，他们只好去到负责看老师的办公室。
　　“你们俩个给我站好了，趴在那啊把这个抄五遍。”别的班的老师在呵斥。
　　“哈哈，这群初二的。”枫黎在笑的时候，其他俩人在没人的桌子上看起报名单子的成绩，还在讨论：“就这成绩报名了有啥用啊。”
　　“……”他们等了好久，老师都没来，刘云丽推开门，枫黎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刘云丽道。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来她们决定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她和枫黎并排走，然后她问：“你觉得 ……”
　　话还没完。就被人打扰： “枫黎？”走廊的楼梯突然遇见熟悉的人。
　　“林有？”枫黎走过去。“嗨嗨嗨！”
　　“哈哈哈。”李林有平淡道。
　　赵云丽默默走过，然后被叫住：“云丽。”
　　“嗯？”原来是刘磊。
　　“我听说我表哥给你当家教了小枫黎。”李林有单刀直入。
　　“是。”因为“表哥”这一称呼，枫黎的智商才算挽回，“所以是你告诉菲橙的？”
　　“嗯。”李林有回答。
　　“我就说菲橙怎么知道呢。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昱里告诉你的？”
　　“对。”枫黎心里一阵乱流：他既然会在半个亲人前说起我？
　　枫黎一时有些喜悦。
　　“对了，你哥是不是以前经历过什么事？怎么……”
　　“怎么了？”
　　“不好说。他不是给我补习吗？老是神神叨叨的。”
　　“所以说啊，上天是公平的，他那么好的的一切不是白来的。所以他脑子总是奇怪的。”李林有然后就挥挥手示意要分别。
　　“嗯。”然后枫黎继续往上的楼梯走。
　　被喜欢的人讨论何其美好，不管孰好孰坏。

　　——
　　“好了，那么还有两节课我们这学期的社团呢就结束了。大家好好练习一下，然后我们会举办一个展示柜来放大家这学期的作品。都听清楚没？”社团老师道。
　　“昱里你手上的是小皮筋？”李嘉嘉窜过来，“是不是有对象了？”
　　昱里看过去，原来是因为动作起伏大所以把手上的东西漏出来了。
　　“不是，就是个绳子。”很重要的绳子。

　　“好吵。”女孩合上书，好不容易在阳光下有些可看的侧脸失了影。
　　“姐姐，你就不能管管外面吗？”她走过去，“我可没那么闲，这里就这么乱，我能有什么办法？”售货员一脸忙碌毫无神色分给她。
　　男孩在地上翻转，一圈又一圈，他的满目狼藉除了可以可怜就是可怜。到底帮不帮？说起来，他也算帮过她。虽然是个很不雅观的事。但是她又不是路小小——才貌双全的淑女。
　　反正她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他一样肥胖，一样丑陋，一样学习拉胯。不过就是讲究点个人卫生，比他干净点儿罢了。
　　“你们别打他了。”刚想着帅气的说出台词，然后救赎的当主角，可是她傻眼了——不是学校里欺负他的人，是比学校里人还要大些的人。
　　此时的所有视线都看着她，那个男孩也是，眼里闪着被救赎的光。
　　季凡光：别看我，我帮不了。

　　“你丫的，长那么胖跑的还挺快，别让我们下次看见你。”有人拿着手指着远去的一男一女。
　　“……呼呼，快跑快跑别被追到。”小男孩嗡嗡道。
　　“行了，我可跑不动了。”季凡光往后看了眼，马上扶起了墙。
　　“为什么要救我？”他问。
　　“因为你们太吵，还有就是欢你个人情。”
　　“原来你不傻。”他道，“说话还挺利索。
　　“我当然不傻了，我都是装的。因为……”季凡光陷入沉思，“我……”
　　“算了，你就当我是个傻子好了。”
　　“没关系，我还是个大球呢。”因为太肥胖，自己累的他坐下来，靠在墙上。
　　“听说你喜欢路小小？”季凡光也坐下来。
　　“嗯。”
　　“是，人长的漂亮学习也好人也贼温柔，值得喜欢。”她赞同他的话。
　　他抬起头，他问她：“所以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怔了会儿，“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这种被人宰割的胖子。对了，你被欺负多久了。”
　　“不知道。”
　　季凡光咬咬手指盖，“我想想啊，上次厕所见面好像有一个月了，少说也两个月？”
　　男孩一听这两个字就会想起当时，充满尴尬的情景让他低下头来掩饰自己。
　　“以后要不我罩着你？”
　　“扯，你是谁？”男孩一脸不信。
　　李凡光摆起他的脑袋：“季凡光。”
　　……
　　如果活下来的话，现在和我同龄吧。如果真是你的话，那我欠的太多了。
　　昱里揉揉眉头，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