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季》风云旅人

31、第 31 章

　　里回到家，总感觉刚才有人盯着他，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枫黎家的那颗树名叫松树——寓意
　　那是季凡光说过的，她曾说那是她最爱的树。昱里问过她，为什么不说花？她说，可她不是花。
　　——所以你给吗？
　　刘明名隔了会儿时间接着问。
　　昱里没有心情，简单回复：随便。
　　可能这事对刘明名也早就司空见惯了，对他更重要的事是上一件事。
　　——那比赛那事？
　　昱里想了想还是等到正式通知再说吧。
　　——等正式通知？
　　刘明名也爽朗应了？
　　——行！
　　枫黎看了会儿雪，也便回了房间，想着还是给昱里发了消息。
　　——呀，你刚回去，就下起雪了。
　　可能是对面碰巧在线吧，反正枫黎是这么想的。
　　——嗯嗯，挺巧。
　　感觉昱里不是在终结话题，就是终结话题天花板。
　　——那……晚安吧
　　枫黎也尬聊不下去了，于是也放弃。
　　——嗯，安。
　　突然窗外的娇嫩的小树枝，有根雪微不足道的攻击折断，它下落到地上引发枫黎慢脑一动。
　　——那个？你说我们家的那颗树叫什么？
　　——杨树
　　……枫黎心中默念了三遍，总感觉有些熟悉，她正好无事又正好想起昱里小声说的什么“最爱”。于是立马搜索起来。
　　枫黎脑袋一阵绞痛。
　　“因为……树活的久又强大啊。说花干什么？花那么娇小，是富贵的命，我可不是。”一个女孩眼里落寞的道。
　　正好手机游戏响了响，还是那条申请，枫黎果断拒绝了。

　　——
　　“昱里要不一会儿一起写作业？”周家宁问昱里。
　　“不了，有事。”说完昱里便走了。
　　“不是说都解决了吗？”一旁的刘明名道。
　　“
　　“昱里要不一会儿一起写作业？”周家宁问昱里。
　　“不了，有事。”说完昱里便走了。
　　“不是说都解决了吗？”一旁的刘明名道。
　　“谁知道啊，傻明名。”周家宁说完就跑，后面反应慢半拍的刘明名咂咂嘴，说了句：“有病！我干嘛了？”
　　李林有等在韫苏中学的校门口，久久不见自己表哥的身影。明明自己一个人回去都可以的，非要让隔壁学校的表哥来接，于是一看到他哥也来不了好颜色的道：“怎么才来？”
　　“我也刚放学好吧？”昱里刚说完，就有个”有个在后面的女孩道，“我靠，隔壁一中帅哥。”
　　“树大招风，我爸妈还非要让你来。”说着李林有就走，昱里也只好跟上去，自嘲道：“要不下次我戴个帽子口罩，把自己捂的严实点？”
　　“算了吧，这样更像是来拍戏的男明星了。”李林有斜斜眼，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自己也不高兴。
　　“我也不是天天来，您就大人有大量吧。”
　　“行吧。”
　　李林有接着问：“说起来，你真找到兼职了？”
　　“嗯。”
　　“实在不行和我们家说啊，都是亲戚这有什么？”看着昱里一眼不行，她也明白了，“我也就说说，随你。”
　　“嗯。”昱里道。
　　“说起来，枫黎学习怎么样到底？”昱里也是总觉得要是为了自己故意装作考试不好，反而让自己不舒服，于是问。
　　“她啊，一般中等吧。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你懂的。我们又不是一个班的，平时谁老聊学习？”
　　“哦。”李林有看出来表哥想知道，于是给个联系，“或许你可找菲橙问问，她俩是闺蜜。”
　　“嗯，那谢谢了。”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不是。”
　　“哦。”李林有和他虽然是表的，但是自己还是有些了解他的，如果是真的喜欢他会说：“滚。”那看来还真的不是，所以她说“哦”时有些失5落。
　　“给她当家教，她又不说，我得了解点儿真实情况。”
　　刚失落的李林有立刻睁大眼睛。
　　“啊？！”
　　“嗯。”

　　周六一大早，枫黎就起了床穿的花枝招展的的，比平时在家只穿睡衣的样子截然不同。
　　“所以你周五写作业了吗？”昱里把自己作业也放在桌子边问。
　　“写了点。”枫黎不自觉的瞅了瞅然后乖乖回答。
　　要不是因为他，她周五作业压根一点一个字不动。
　　“挺好。”昱里浅评。
　　枫黎刚想着说些什么话，可是肚子有些翻涌。昱里没有注意到，枫黎以为可能是正常反应，也没上心。
　　昱里拿出笔然后说：“你先写你学校作业，到时候我看看，好了解你不会写什么题。”
　　“嗯。”
　　“我也写我作业，大家互别打扰。”
　　“嗯。”
　　客厅那么大，他俩各自一方，枫黎感觉口渴可是没有水壶从这里，倒是有水果。枫黎想来了他的“大家互别打扰”又看了眼昱里，一眼认真的写着题，心想：算了，吃个水果解解渴吧。
　　她一个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一个手往前够了够，没够到。过了会儿，突然容易了，不用想就是昱里从对年推过来的。
　　看来是打扰到他了。
　　枫黎坎特不安的拿了个冻梨咬了口，突然感觉痛苦就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肚子这么难受。
　　不能打扰到他啊，可恶。
　　不到一分钟，枫黎就放弃了，自己一溜烟的飞去卫生间。
　　昱里抬头看了眼，然后兀自继续写题。
　　枫黎坐在坐便器上，脱了裤子，内裤已经血慢琳琳。她的衣服又是个稍长的卫衣，于是它们双双融合，都沾染上她大姨妈的鲜血。
　　枫黎一看怎么裤子红红的，仔细一看上衣也是，枫黎把自己梳的整齐的头发挠弄乱了。怎么办？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来啊？外面就昱里一个，我总不能指望他……
　　咕噜。
　　该死，怎么还吃个冻梨。这下彻底完了——拉稀加姨妈。
　　我……
　　枫黎低下头，头发随着坠下，眼睛一闭，双眼坠入混沌和未知。
　　咕噜咕噜。
　　怎么来的还更猛烈了？
　　——昨天晚上，枫黎看到小卖部忍不住让王叔停下车去买了个雪糕。
　　我靠！该死。
　　咕噜咕噜噜噜噜。
　　肚子一发声，枫黎拉的稀像是什么小米粥加了红糖——黄里透红。

　　昱里写了两面的试卷，刚写完第一问的解然后叫了声“枫黎？”
　　看着刚才枫黎的样子，像是身体不舒服，但也说不定是不是来亲人。昱里心里流汗，祈祷只是上厕所时间久，屎拉不出来。
　　昱里看了试卷，然后又看了眼远方厕所的方位，他站起来又叫了一遍：“枫黎？”
　　久久没有回声。
　　“枫黎？枫黎？”
　　没有回声。
　　“枫黎！！”
　　“在～”枫黎在厕所里五官用力的幽幽一声。
　　“没，没死。”她在厕所里喘息，果然这太遭罪了。
　　昱里也不知道怎么办，是该过去还是不过去，他只好走到门外问：“你怎么了？”
　　“活着。”枫黎没有神去听昱里说的话，她现在就一个感觉：活着。
　　“枫黎？”昱里在门外喊她名字。
　　“嗯～”
　　幸好她们卫生间空间大，她微弱的一声让回声加强，昱里得以听见。
　　“你怎么了？是不是来了啊？”昱里站在坎坎不安。
　　她怎么知道？既然都猜到了，就应了算……
　　咕咕。
　　“啊～”昱里的影子刚打算又，又被枫黎叫住，“
　　等会儿～顺便帮我拿个衣服。”
　　“好。”昱里倒也不嫌弃麻烦。
　　那了件毛衣给她，“你别看啊。”背对门的昱里应了个“嗯”
　　门开了，枫黎躬下身子走出卫生间，滑稽的样子让昱里瞬间少了几分同情。
　　“出来了？”昱里捂嘴偷笑，然后把手肘伸到她面前，“我扶你让去吧。”枫黎的房间在二楼，看着这个样子的她走，多半很容易憋不住她到房间。
　　“谢～谢。”
　　“你这样就别说话了，看来是真的来了。”
　　还，歧视？
　　昱里扶她上了楼，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自己就被要求上床休息，然后他下了楼拿了杯红糖水：“喝。”
　　也不知道他从哪找到的红糖。
　　枫黎肚子还难受，看着杯子还冒着热气，于是说：“烫不烫～？”
　　昱里用手脉试了试，“还行，要不你别喝？”
　　“不～”
　　枫黎于是就顺着喝了几口，还行，没那么烫。
　　然后他又问：“还有那不舒服？肚子是不是疼还拉稀？”
　　“嗯～”本来还想问：你怎么知道。不过自己实在没那力气，力气都被拉没了。
　　“我看了眼……”

　　——
　　“什么鬼？我听李林有说昱里给你当家教？”菲橙一看到枫黎来，就问。
　　“嗯。”
　　“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啊？”
　　不怕一问，就怕回忆，菲橙一问她就会想起来哪天的事，就觉得尴尬。
　　枫黎的疼痛都被这句话震撼没了几分，也知道怎么应答了，他倒是又温柔的问了句：“所以你家有药吗？你是想一直这么难受？”
　　“有，就在那个那个……里”
　　昱里听完就去楼下拿，把药给她说了句：“两个。”
　　“好。”她顺着糖水下肚，然后一眼不动的看着他的手。
　　“好了？给我杯子。”他把枫黎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
　　“那今天就补习到这里吧，作业不会的拍照问我，明天我没时间过来。”昱里解释着，“有事记得给你家长，啊不，叔叔阿姨的说。那我就先准备回去了。”说完昱里边准备收拾东西。
　　“等一下～”枫黎躺着只好拉着他的手指，别样的触感让昱里想收手，收手时看见枫黎因为蜷缩所以露出来的手臂，手臂上的浅浅痕迹，和一条明显的绳子。
　　“你这伤，你这绳子怎么来的？”昱里语气激动。
　　“啊～”昱里看了眼枫黎这憔悴的样子，也不想多问了，自己说“没什么”便下了楼回去了。
　　枫黎脑子和肚子嗡嗡咕咕的，可能是药效也到了，加上下午最容易犯困，一顿折腾自己也便睡了。
　　梦里的记忆像碎片一样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