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所向披靡》十安土

70、第70章

　　——

　　以前就说过，在卡卡西的心里，初代目一直享有很高的威望和声誉，哪怕他们两族之间一度立场敌对，他也从未怀疑过初代目对他说的话。
　　所以，在得到这一保证后，他也没再追问，默默将此铭记在心。

　　后来，泷之国收服七尾的行动完成得非常顺利。
　　在这之后，其他尾兽的收服亦进行得顺利十足，甚至卡卡西都没帮上什么实质性的忙，仅凭柱间一人就足以镇压。以至于到最后，他们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了五天回到木叶。
　　原本可以更早回去的，然而初代目半路突发奇想，带着他跑去赌*场遛了一圈，美其名曰是帮他增长见识。
　　卡卡西：不置可否。
　　他早就知道初代目有赌*瘾，这一点连史书都有过明确记载，但与高涨的赌*博热情成反比的是，这人玩骰子和牌的手气是出了名的烂，而且是烂得不可思议。
　　本来卡卡西还想，这手气再烂能烂到哪里去，可当他真切实意地目睹这人眨眼之间就把他们两人的钱财挥霍了个精光后。
　　卡卡西：……
　　偏偏这人还严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教育他：“以后你可千万别学我，一定要见好就收，适可而止，量力而行。”
　　卡卡西眉毛一抽。
　　你这心里不是挺门清儿的吗？那刚才还赌得那么上头不听劝？
　　“……我们还剩多少钱？”
　　“放心，还没输完，看我下把就赢回来！”
　　柱间迫不及待地奔向另一张猜大小的赌桌。
　　卡卡西立刻眼疾手快地拉住：“慢着！”
　　柱间满头问号：？？
　　卡卡西：“你退后，我来。”
　　问号转瞬变成大大的感叹号，柱间瞪大眼睛：“你还没成年呢，我哪可能让你赌。”
　　“然而把未成年带到这里来的人可是你。”卡卡西头疼地捏眉心，“再者，这是最后一点钱了，要是输了，我们可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柱间嘟囔：“我保证下把就能赢回来。”
　　卡卡西面无表情：“我不信你，把筹码给我。”冲对面的人摊开手掌，一副完全不接受讨价还价的模样。
　　柱间：……
　　就算内心再怎么不情愿，最后还是委屈巴巴地把筹码全部递了过去。
　　将仅剩的五块筹码攥在手里，卡卡西头也不回地直奔猜大小的赌桌。
　　柱间紧张兮兮地跟上去，生怕这孩子不知道规则，一路上还忍不住给人科普，然而被卡卡西无情打断：“火影大人，请你立刻闭嘴，我还没原谅你差点让我俩沦为乞丐。”
　　……也还没到沦为乞丐那种程度吧？
　　柱间心虚地移开视线，安静地闭上了嘴。

　　于是，接下来整整一个半小时，两人位置调换。
　　卡卡西在前面大杀四方，不论猜大猜小还是抽牌摇骰，无一不落，也无一不胜，赚得盆满钵满。
　　柱间跟在后面，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银发少年从下注到收钱一气呵成，气定神闲又胜券在握，短短几个回合就把他们先前输掉的钱通通赢了回来，甚至还多赚了好几十个筹码。
　　最后，把所有筹码拿去兑换成现金，柱间的表情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卡卡西倒是意料之中，十分淡定样：“到此结束，这些钱足够我们回木叶了，都交给火影大人你保管，可别再去赌了。”
　　把新鲜出炉的装满钱的手提包塞给身后的人，卡卡西扭头就打算离开这乌烟瘴气的赌*场，不料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手腕。
　　“哎呀，卡卡西，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玩这个这么厉害！”
　　卡卡西瞥眼看过去。
　　是他的错觉的吗？怎么感觉初代目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喜？
　　“机会难得，要不你再帮我一个忙？”柱间悄悄凑近，压低声音道，“我之前欠了这家赌馆好多钱，因为怕被扉间骂，回去之后就一次也没跟他说过我在外面有欠账。正好今天你在这里，玩这些又比我厉害得多，你多赢一点，帮我一次性还上吧？”
　　“……”
　　他就说为什么刚进店时这家老板会对他们表现得那么热情，敢情初代目和人家之间还有一层债权债务关系。
　　卡卡西无语：“你欠了多少？”
　　柱间非常不好意思地比了个数字。
　　卡卡西眼皮一跳，哭笑不得。
　　难怪不敢告诉。
　　二代目要是知道了，估计想大义灭亲的心思都有了。
　　柱间连忙保证：“这次过后，一定没有下次了。”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你最好说到做到。”
　　但他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真的让手气差得极点的初代目自己去还那笔巨债吧？
　　“……下不为例。”
　　“嗯嗯。”

　　介于要帮忙赚钱还债，两人又额外耗费了三天时间去横扫赌*场。不过确切而言，是卡卡西一人横扫，柱间负责在后面乐呵呵地收钱和数钱。
　　直到把所有坏账都处理干净后，两人才从暗无天日一片哀嚎的赌*场中走出来。
　　柱间心满意足：“回家后可以放心告诉扉间了。”
　　卡卡西只觉心累：“他要是知道你带我来赌*场，铁定会把你骂一顿。”
　　脸上原本喜气洋洋的笑容顿时一僵，想起平日里不苟言笑、做事一丝不苟到一板一眼的弟弟，柱间心有余悸：“你说得对，这应该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他。”
　　卡卡西在心里呵呵两声。
　　——不告诉才怪！
　　看他一回去就完完整整地告诉！
　　“说起来，你的赌*博技巧怎么会那么厉害？”柱间好奇地问，“难道你们宇智波的家族教育里还包含这个？”
　　“怎么可能。”卡卡西差点翻白眼，“我们的家族教育只为选拔更好的人才，这些都是我跟着我哥学的。”
　　虽然斑当时并没有教会他这项技能的意思，无奈他自身的学习能力太强，哪怕当初只是在旁边看着，也基本把听声辨大小的技巧学了个七七八八。
　　柱间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这样啊。”语气还带了点若有似无的感叹。
　　卡卡西瞄了这人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转移话题道：“我们现在离木叶只剩不到一天的行程，最好用通讯鹰提前告知一下扉间。”
　　“也是。”柱间抬手吹哨，原地召唤通讯鹰。

　　***

　　回到木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两人刚走进火影办公室，就恰好与正从里面退出来的火核打了个照面。
　　“咦？”卡卡西从柱间身后探出头来，睁大眼睛，满脸意外，“族长？您怎么会从这里面出来？”
　　宇智波族长有专门的办公室，就算有公务需要处理，也很少会亲自到火影办公室来，顶多让手下的人帮忙传达信息或递交文书——斑当初便是如此。
　　而更让卡卡西好奇的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什么时候和二代目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难道他们两家终于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火核先是恭敬地对柱间行了一礼，才将目光停在卡卡西身上：“应扉间大人的要求，我只是过来处理点儿公务。倒是你，跟着火影大人外出这一个月里，没惹什么麻烦吧？”
　　卡卡西从容道：“这一点还请族长放心，何况比起我，明显火影大人惹的麻烦要更——”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人迅速捂住嘴巴。
　　柱间满头冷汗，紧张十足地问：“扉间在里面吗？”
　　火核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几乎要翻白眼的卡卡西，迟疑地点点头：“在里面。”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戳了戳这人还捂着他下半张脸的手。
　　柱间假装不知，尬笑道：“那就好。咳，火核，你先去忙吧，我和卡卡西商量个事儿。”
　　等人一走，柱间立马想把银发的人拉到角落再强调一下，哪想后者的速度巨快，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面前的门已经被拧开门把手推开了。
　　“哟，好久不见。”
　　卡卡西淡定地抬手打招呼，率先走进去。
　　柱间：……
　　柱间默默无言地跟上去。

　　和他们当初离开时相比，火影办公室没有任何变化，就是地上的文件堆比之前更多了。
　　扉间彼时正在审阅火核交给他的任务完成进度汇报，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见足足一个月不见的两人正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今早通讯鹰来过，他知道这两人大概下午左右就能回来，所以此刻算不上惊讶。
　　“确实好久不见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视线在面前两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儿，见都没受什么外伤，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进展得很顺利，你们比当初预计的时间要提前了五天回来。”
　　卡卡西不置可否。
　　柱间笑道：“也算是完成一项任务了。说起来，木叶最近如何？我不在这期间，村子没遇到什么麻烦事吧？”
　　“麻烦事没有，倒是有些小事需要跟你汇报，不过这个可以之后再说。”扉间一顿，看向正在左边那张办公桌上翻找着什么的卡卡西，略微提高声音，“你们之前让暗卫带回来的那副卷轴，我已经让封印班拿去处理了，为保险起见，还拜托身为漩涡一族的水户帮了忙。黑绝现在已被彻底封印，你以后都可以不用再担心他了。”
　　卡卡西此时正低头检查自己的办公桌，闻言嗯了一声：“待会儿结算委托费用，直接从我工资里扣。”
　　这项任务当初是他以委托的形式交给木叶帮忙完成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支付相应的委托费用。
　　扉间却道：“不必，你以后每周多加班五个小时就好。”
　　卡卡西：……
　　他宁可扣工资，也不想加班。
　　扉间起身让出座位，顺手把一垒文件从桌边推过来：“这些是近一个月内木叶的总状况汇报，大哥请尽快看完；这一份文件是从风之国发来的结盟申请，因为你不在，我推迟了回复时间，后天就到期，大哥记得回函。”
　　一入座就是劈头盖脸砸来的公务，柱间顿感头大：“等、等会儿！你好歹让我休息一下吧？我可是辛辛苦苦在外面忙碌了一个月才回来呢！”
　　“说得好像我这一个月过得就很轻松似的。”扉间面无表情，“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快点给我专心做。”
　　“……”柱间痛苦地趴桌上抱住脑袋，刚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银发少年正对着自己的办公桌直皱眉头。
　　“卡卡西？你从刚刚开始就在找什么呢？”
　　“零食。”拉开抽屉又重新关上，卡卡西有点郁闷，“我记得我抽屉里应该还有小零食的，怎么都不见了？”
　　扉间一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干咳一声道：“你的那些零食被我分给朔茂他们了，保质期本来就两三天，等你回来，估计也过期不能吃了。”
　　卡卡西摸摸肚子。
　　他倒不介意零食被分食，就是一整天忙着赶路都没吃东西，这会儿有点饿了。
　　“那你有吃的吗？”
　　“先吃点饼干垫垫。”扉间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布袋丢过去，很干脆地转身就往外走，“跟上，我现在带你去吃东西。”
　　卡卡西眼睛一亮，捏着小布袋立马跟上去。
　　柱间在后面可怜兮兮地大喊：“我呢！”
　　扉间无奈地向后看了一眼：“大哥也饿？”
　　已经消沉得快要变成一颗巨大蘑菇的柱间委屈巴巴地点头。
　　他也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啊。
　　卡卡西正往嘴里咔嚓咔嚓塞饼干，闻言含糊不清道：“火影大人也一起来吧。”反正不用他请客。
　　扉间也扶额：“大哥跟上吧。”
　　消沉的蘑菇背景立马消失，柱间欢天喜地地从座位上蹦起来：“我要吃蘑菇烩饭！”
　　卡卡西也立刻点餐：“我要吃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
　　扉间黑线：“是我请客，吃什么由我说了算，不准点餐和挑食！”
　　卡卡西和柱间：……

　　最后，三个人经过商量，一致决定去吃烤肉。
　　烤肉店的老板认出了他们，激动地喊要给他们打八折优惠，还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包房，可供他们不受打扰地享用美食。
　　两个人点了满满一大桌食物，扉间看得嘴角一抽：“你们能吃完吗？”
　　卡卡西不甚在意：“吃不完的我打包。”
　　柱间也道：“这点量不在话下。”
　　扉间无言，他现在并不饿，一个小时前刚用过晚餐，见两个人又要忙着烤又要忙着吃，于是拿起夹子，主动开始烤肉。
　　“你们专心吃，我来烤。”
　　“哦哦哦，谢谢。”
　　心安理得地接受帮忙，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进行到中途时，扉间问：“现在尾兽大部分都在我们手里，大哥打算怎么做？”
　　柱间显然早已想好下一步，回答得很快：“我打算近期选个时间召开五影会谈，和其他四影签署和平条约。”
　　卡卡西正吃烤肉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扉间有些皱眉：“他们不一定会答应。”
　　“但他们同样没有拒绝的理由。”柱间淡淡道，“尾兽现在我们手里，如今的木叶实力是其他忍村联合在一起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已经不是他们能觊觎得了的。如若想要维持这份和平，共同签署互不侵犯条约才是上上之策。”
　　扉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卡卡西突然插话：“既然木叶的实力已经在五大忍村中一骑绝尘，那我们为何不趁此机会统治其他忍村？让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忍村，从此以后不再有村与村之间的竞争与隔阂，这样不是能够带来和平？”
　　柱间不答反问：“你当真认为，世界形成统一的忍村后，那些偏见与隔阂都会就此消失吗？”
　　卡卡西一瞬间迟疑。
　　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毕竟他们宇智波一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哪怕是在以包容闻名的木叶，宇智波一族也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彻底融入，然而即便如此，直到现在，木叶也不是人人都能对他们宇智波一族坦诚相待。那些明里暗里充满歧视与忌惮的视线，时至今日，也依旧藏匿于木叶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但不得不说，卡卡西，你的这个想法和当初你哥哥的想法几乎完全一致。”柱间也有些叹气，“我知道签署协约只是缓兵之计，终归治标不治本，但若是那张纸能换来木叶今后长达百年的和平与安稳，何乐而不为呢？”
　　卡卡西沉默了。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还记得史书上的记载：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与其他四影签订的那项和平协定，确实给后来的忍界带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哪怕这个和平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
　　扉间两边都看了看，低头思索一会儿，才道：“那我们要如何做，才能让其他四影答应签订？”
　　“这很简单。”柱间竖起一根手指，眼里暗芒一闪，“战争会爆发，无非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强与弱的对比，若是大家的实力都均衡，想要挑起战争就必然会有所顾虑。”
　　“所以你打算把自己辛苦抓捕的尾兽都送出去？”卡卡西忍不住出声，他不得不这样想，因为历史上的初代目就是这么做的，“先声明，我坚决反对送尾兽！”
　　柱间眨眨眼，表情透露一丝意外。
　　他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猜中了他的想法。
　　扉间也有些意外，但更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兄长居然没有反驳“送尾兽”这个说法。
　　“难不成大哥你真的打算把尾兽送出去，以此来达到‘均衡’各忍村实力的目的？”扉间感到匪夷所思，哪有人会把堪比国之重器的村子送出去的？
　　倒是没想到会遭到两票反对，柱间摸摸鼻子：“但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吗？”
　　“当然不是！”卡卡西难以置信，连烤肉都不想吃了，放下筷子据理力争，“你想想，除了一尾、二尾、三尾和八尾，其他五只尾兽现在都在我们手里。我们并非没有能力管控它们，凭什么要把它们送出去？木叶本就信奉和平，不会主动挑起战争，若能一家独大，同时又能对其他忍村造成一定的威慑，令他们不敢随意发动战争，这样难道不是更好？”

　　「世界在‘强*权’的统治之下会保持一定的安稳与和平，而木叶有足够的实力去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强*权’！」
　　「木叶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盟友，而是臣服！」
　　……
　　那日，斑站在他面前铿锵有力地冲他说的那番话，此刻似又重新回响在耳边。
　　柱间有点恍惚，看着同样坐在对面、目光直直望着他的的银发少年，心里莫名酸涩。
　　该说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吗？连看待问题的角度与提出的方法论都如出一辙。
　　柱间叹息，没有正面回答这一问题，而是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扉间：“你觉得呢？”
　　卡卡西眸光一闪，唇线紧抿地盯过去。
　　两道视线同时落到他一个人身上，还带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意味，扉间忍不住揉揉额角：“这件事所关甚大，我认为最好和其他高层商量一下，最后用民主投票的形式进行表决，如何？”
　　“我没意见！”卡卡西立马接话。他自己就是高层之一，若是其他高层得知木叶要把好不容易收服的尾兽无偿送出去，有九成九的可能会投反对票。
　　柱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虽说他也清楚自己得到支持的几率会很低，但既然弟弟愿意给他一次“翻盘”的机会，即使希望很小，他也想去尝试说服大家。
　　“那之后我来拟定高层会议的时间和地点。”扉间平静道，“在这之前，大哥可以将自己此后关于木叶如何发展的计划完善一下，会议当天对其他高层进行说明。”
　　柱间闷闷道：“知道了。”
　　卡卡西也在心里松口气。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他可以肯定，二代目也不支持将尾兽送出去。有盟友总归是件好事，总比孤立无援要强。
　　其他高层对初代目有着近乎盲目和无底线的崇拜，这就很难保证那些人不会脑子突然发热，想也不想就同意初代目的提议。
　　那是他最担心会发生的事。
　　不管怎样，这一次，他都不希望木叶仍将尾兽送出去。

　　***

　　从烤肉店出来时，已经临近晚上八点。
　　柱间要忙工作，出了店门就迫不及待地冲他们挥手告别，恨不得立刻回到办公室，俨然整颗心都扑在了即将要在会议上做陈述的计划书上。
　　卡卡西则是被批准休息一天再上班，现在打算回家。
　　一个月不着家，家里的灰尘都不知道积了有多厚，他还得回去打扫卫生。
　　扉间本来想直接回火影塔，但往前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妥，重新折回去，选择先把人送回家。
　　卡卡西见状还笑：“我又不是认不得路，你忙的话，可以不必管我。”
　　扉间只说了一句：“我不忙。”
　　好吧。
　　卡卡西耸耸肩，不再多说。
　　两个人于是并肩往前走。
　　八点的木叶正值夜市开始营业。
　　原本只能靠灯笼照明的街道，随着后来电路网的建立健全，如今变成了靠一盏盏高高的路灯照明。以前的灯笼夹在路灯之间，反而成了一种别有风味的装饰品。
　　他们两人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相似的价值观让他们能很快找到共同话题。
　　卡卡西给扉间讲了一些他和初代目一起去收服尾兽时遇到的事儿；扉间也给卡卡西讲，在他缺席的那一个月里，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进展与变化。
　　“总归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可以信任你、信任镜，当然也能试着去信任火核。”这是扉间最后的总结陈词。
　　卡卡西双手都揣进裤子口袋里，闻言弯起眼睛一笑：“你说得对，这总归是件好事。”
　　扉间侧头看了一眼，留意到身边的人眼里泛起的是真实笑意，方才说出那些话后莫名有些紧张的心情，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就知道。
　　这件事对这个人来说，一定会是一个好消息。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来到卡卡西的家门外。
　　在拿出钥匙开门后，卡卡西忽然想起什么，站在自家门口的玄关处，转头朝身后还没离去的人道：“刚刚忘了说，你知道你哥哥在外面欠了很多赌债吗？”
　　诶？
　　扉间霎时懵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平日里不苟言笑到不怒自威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破灭。
　　……突然就被戳中了笑点。
　　卡卡西忍住拼命上扬的嘴角，故意板起脸：“他那时欠了很多很多债，全是我帮忙还的。啊，顺便一提，你知道我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吗？”
　　扉间迟疑地摇头。
　　事实上，他还沉浸在自家大哥居然在外面欠了巨额赌债的震惊中，更震惊于大哥竟然还瞒了他这么久！
　　“他带我去了赌*场，让我靠赌来赢钱帮他还债。”卡卡西手指自己，继续告状，“我还没成年，他那时可是我的临时监护人。”
　　扉间：…………
　　扉间严肃：“我待会儿回去骂他、”
　　目的达到，卡卡西面不改色地点头：“有劳了，还有别忘记督促他戒掉赌瘾。”

　　############

　　卡卡西：w
　　扉间：[怒]
　　柱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