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邪恶力量（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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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雨果）说过，人的两只耳朵，一只听到上帝的声音，一只听到魔鬼的声音。”
6日，美国怀俄明州，甘霖县。
“温切斯特兄弟们的档案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主要的控罪是银行抢劫与谋杀，其次是绑架，亵渎坟墓与邮件与信用卡诈骗。除此之外，萨姆.温切斯特也将作为谋杀嫌犯在庭审上被指控。”
BUA首席资深侧写师杰森.吉迪恩穿过夜幕下光滑透亮的平地，县警局的灯光透过窗玻璃，盖过了地面上发射的月光。密尔沃基的调查员维克多.亨德里克森先生走在他们的身边，比起追踪的跨州连环杀人犯终于被逮捕的轻松，他更焦虑与对方是否能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他们作为主要指控的三起一级谋杀都存在着证据链残缺的情况，受害者家属也无意出庭指控。虽然不会有哪个法官允许他们保释，但是也可能被小陪审团影响，延长评议时间。而其他的轻罪最多让他们在监狱里待上三年，就会被释放出来，他们将来所能面对的最大惩罚是取消贷款资格，与案底导致的不良信用记录，温切斯特们可能因此而陷入债务危机，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正式的庭审要到周二才开始，还有一周的时间。”高大的黑人调查员用袖口简单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夜晚依旧寒冷潮湿，冰冷的水汽从土壤里烟般冒出，因此他并不感到闷热，反而被自己汗水的凉意一激，神情中又多了些昂扬的希冀：“你们会介入的，对吗？”
“当然。”杰森说。
交谈的期间，调查员与BUA的成员们已经走入了县警局，手提箱通过检查传送带一个接着一个的掠过，不到片刻，亚伦.霍奇纳就从另一端取走了自己的公文包。但在跟随自己的组员进入会议室之前，他看到了一个外貌稍微熟悉的男人，对方正皱着眉和安检员交流，迟迟不愿意交放出自己的手提箱。
“罪证调查科那边的家伙们。”德瑞克.摩根撞了撞他们组里的小博士斯潘塞.瑞德的肩膀，眼神示意的向后瞟了一下：“自认全国排名第二，讨厌鬼的程度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我宁愿去给犀牛剪脚，也不想和这帮又臭又硬的CSI打交道。”
霍奇纳走了过去，对着那位CSI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亚伦.霍奇纳，行为分析科部门。”
“你好，霍奇纳探员。帕特萨.维克提玛，罪证调查科。”罪证调查探员说，隔着一面传送带，他将手中的手提箱自然的递给了霍奇纳，在对方困惑的接过去后，这位探员独自穿过了安检台，在另一端接过了自己的箱子。
“只是一些取证工具。”他平静的耸了耸肩膀，脸上倒没有什么当面违规后的窘迫神情：“以及一些标本半成品，我不想让它们经受安检机的辐射。”
亚伦.霍奇纳和他握手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指腹的皮肤有种异常的干燥，冰醋酸会对皮肤表面的角质层组织造成一定的刺激。除此之外，他的大拇指与小拇指的指根部也缠了一圈胶带。
一个狂热的标本制□□好者，这是侧写师对这位罪证调查探员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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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调查探员帕特萨.维克提玛是一个气质沉稳的中年人，黑发黑眼，面孔上带着欧罗巴混血的部分特征，鼻梁骨深邃，薄唇。他青年时也许也是英俊明亮的黎巴嫩小伙。但如今他已不再年轻，也没有新任探员对于工作的迷茫与激情，与自己的上司布瑞斯一样，他不希望在媒体面前抛头露面，而不同之处则在于，他并不在乎副局长一职有没有落在自己的头上，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就待在自己干燥又焦热的工作室里，夏天也开着暖风，整所屋子就笼罩在一种火山口岩浆池的灼燥里，带着一点死去又风干的青蛙的味道。
一个怪人，认识他的同行们都这么形容他。他没有那些正常成年男人的爱好，无论是雪茄，名酒还是豪车，亦或者是高尔夫，民主党与共和党的政治斗争，西装领结。他并不缺少任何结识一个或几个美丽女人的资本，多年积累下的假休也足够让他陪一个莫须有的受精卵长成哇哇乱叫的新生儿，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形容。
但维克提玛孤独单身到现在是真的，他至今对‘金菲特属于玛格丽特的一种’的莫名但牢固的认识也是真的。他的确是个Freak（怪胎），但也不否认他的性格里更多的具有着Stubborn（固执者）的属性。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能展现出远胜世界上任何一人的专注与执拗。
帕特萨.维克提玛提着自己的工具箱，走入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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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是22岁的杰西卡.穆尔，腹部穿透伤，焚烧。以这起事件作为磨合的契机，跨州杀人犯温切斯特兄弟在时隔多年以后再次团聚，没有了他们的父亲作为引导者，他们的作案手法更加残忍，对目标的选择也更加随机。”调查员维克多说：“我们已经统计汇总了所有案件，他们像是死神一样游走在美国五十州，在身后留下无数的失踪与伤亡案件，但是就是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一个能够出庭指认的证人。”
杰森注视着墙壁上绕满红蓝线的思维导图，从明尼苏达州直跨洛杉矶县，遍布全美各地：“温切斯特兄弟没有安全区。”
“所以他们有一辆车，能供装载那些种类繁多的宗教杀人的工具。”亚伦补充道：“被当地警方拘捕的时候，他们的车停在附近吗？”
“没有。”维克多说：“警方是因为温切斯特在强行入室时触发了移动探测器才将他们逮捕的，他们当时可能没驾驶...”
“那辆车是他们的工具箱。”亚伦说，他瞟了一眼维克提玛手上的皮箱：“在不了解现场情况前，没人知道自己将会使用什么工具，所以他们往往整箱提在手里。”
“除非他们已经知道了所面对的遭遇。”
瑞德微微睁大了眼睛，同样意识到了这点：
“他们是故意被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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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rden threw a party in the county jail*（监狱长在县监狱里开了个派对）
The prison band was there and they began to wail（监狱乐队在那里，他们开始恸哭）
“早上好，大个人。”
迪恩与一帮犯人们凑在水龙头下刷牙，一身黄色囚衣的约卡姆就在他的身旁弯着腰，正咕噜咕噜的将口腔中的碎泡沫漱出去。
“早上好，迪恩。”他口齿不清的回答。眼皮下面两个泛黑眼袋活像是有人拉下他的脖子给了他两拳。
The band was jumpin' and the joint began to swing（乐队在跳，大麻开始摇摆）
“昨晚睡得不好吗？”迪恩将牙刷重新插进自己的塑料杯里。
“我又梦到我的兄弟了，他最近总在我的梦里出现。”
“节哀顺变。”迪恩头也没抬，毫无诚意的敷衍道。
拧上水流，放好洗漱用品，他们跟着排起队的人流往前走，进入监狱食堂，去领属于自己的那只油光闪亮的餐盘。
“我没理他。”约卡姆西兹边走边说，这大个儿低着头，看着自己在走动时翘起的脚尖，神情有些低落。
他还有很多问题，但却从没选择开口去问那个反转世界的同位体。费蒂尔斯比他聪明多了，一旦他们之间的交谈开了头，他就总能从自己这儿取得点什么。所以驱魔人就按准备好的事继续干下去，闭紧嘴巴，当自己从没见过他。
“也许你...”话刚说到一半，迪恩就停下了，他像一只狐獴一样嗖的探出头，向着队伍前面望了两眼后，就开始兴奋的挥手：“萨姆，萨米，嘿，看这边，我在这儿！”
在前面的队伍中，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也随之转过了头，与自己的兄弟不同，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了一些被当众喊出昵称的羞恼，更多的见到自己兄弟的喜悦，比喜悦更多的担忧里又掺杂了一点积累的埋怨。终于，他端着空盘子走了过来，约卡姆向前挤了挤，给他腾出一片空地来。
“你的兄弟？”他低下头，小声的问迪恩：“Sam？”
“不，是我多愁善感的女大学生Sammy girl。”迪恩也凑过来小声说，约卡姆从他的神情里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只能困惑的重新直起腰，站到了一边。
“Dean...”萨姆.温切斯特直接并入了迪恩的前一个位置里，他来势汹汹：“这绝对是我们做过最蠢最疯狂的事，即使在我们道不尽的愚蠢疯狂行为的历史中。”
“冷静一点，全在计划中。”
“哦，是吗？”萨姆不满的哼笑了一声：“亨德里克森的出现也在计划中。”
“是的，只是比我想象中的来得快些。听着。萨姆。我们只要找到监狱里的那个鬼魂，再解决掉它。这件事就结束了。”
他抬头示意萨姆往上看一眼：“并且我找了个帮手，行业翘楚。”
一秒钟之后，萨姆才意识到他的兄弟让他看的不是屋顶，当然也不是头顶上那盏积灰的吊灯。那大个儿也正低头看着他们，口齿紧闭，神情莫名温顺的像只被期待表现的中亚牧羊犬。
“...你从哪儿找来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邪恶力量（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