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的后果》钱研研

2、第 2 章

　　他这是第一次来这乡下的一个村子，还有些陌生，他爷爷奶奶也是适应不了城市里的环境，他爸妈才想到在乡下找个地方建一个房子让二老回来住的。
　　“嗯……”我听了张豫之的问话，犹豫了下才回答，“我其实……没什么问题要问你的，因为我全都不会。”
　　我说了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尴尬，把练习册放在他的桌子上。
　　“我是找个借口来找你的，我喜欢你，所以才来找你。”我不想遮遮掩掩了，我感觉我对他的喜欢已经要呼之欲出了。

　　张豫之看着我不说话，有些惊讶于我的回答。
　　我盯着他愕然的样子，继续说：“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我不准备在高中时谈恋爱的。”他呐呐地回答。
　　听他这样说，我还是有些难过的，勉力压下那丝涩意，我笑道：“没事，这才刚认识，我们慢慢再看看吧，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呢！”
　　张豫之坐在了床上，手指有些不安分的动着。

　　我走了过去，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了手心，看他想要收回，连忙按住了，两只手贴住了他的手，“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你了。”我没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不能说出第一次看见他就看上了他的相貌，后来听到他的优异，他的声音，我就更喜欢他了。这些都不能说出来，会让他觉得我太肤浅了。
　　张豫之感受着手心和手背的温热，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适中，却让他感受到了手心的汗意，心脏也不安分地抖动着。他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脚步有些慌乱的把门反锁了，怕待会他爷爷奶奶不小心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我看着他的紧张样，脸上带了丝了然的笑意，也悟出了些含义，看来他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交过女朋友是真的。
　　张豫之刚要从门后转过头，腰就被一双手搂住了，感受到了一个带着重量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背上，传来委屈的声音，“我长得不好看，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我会难过死的。”
　　“不是的。”他将我的手拉开，脸上带着郑重，说：“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拒绝你的，我只是不喜欢太早谈恋爱。”

　　他看我有些不信，又补了句，“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我不觉得你不好看，这样子就很好了。”
　　我有些心花怒放，脸上却带着愁容，“那我们试试谈恋爱好不好，这也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啊，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呢！既然你也不觉得我丑，那谈个恋爱也没什么不是吗？”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喜欢到不得了，喜欢到我才认识你的第二天就过来表白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眼巴巴地求着他，他受不了我的注视，心里纠结了很久，才吐出一字，“好。”
　　“你真好，张豫之。”我踮起脚，亲了他脸上一口，没敢太放肆去亲他嘴，亲完自己也有些脸红。
　　张豫之脸蛋刷的一下通红，他有些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以……”
　　说完，他自己倒像是有了些窘迫，没再看我，坐在了书桌前，拿起我的练习册翻了翻。
　　我走上前，看着他认真翻着，挠了挠头，“我都没做，空白的。”
　　“那你要做吗？”他声音有些沙哑。

　　“你教我我就做。”我拉了张椅子坐到他身旁，拿过了他手里的练习册。
　　就这样，我和张豫之谈起了恋爱。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我们一起坐车回了学校。很可惜，张豫之回校后，我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他所在的重点班，老师上课老是拖堂，作业也是出奇的多。高二文理分班，我为了靠近他选了理科，本来成绩就差，脑子又不好使，成绩就更差了。而且他也根本顾不上和我谈恋爱，我有些后悔了。他看起来就真的是个书呆子，沉迷于读书，成绩名列前茅，每次重大的月考总结会、表彰会，都会出现他在台上的身影，他很吸引人的目光，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

　　可惜他不开窍，和我在一起后，总是我去找他，亲吻也大多是我主动的。难道是我没有一点点的吸引力吗？还是他真的不喜欢我？我想应该不是的。他的身边没有走得近的异性，我也曾去他教室偷偷摸摸的偷窥过，他永远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安安静静的学习，很少和别人交谈。
　　我和张豫之谈的这场恋爱大概率是属于地下恋吧，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知道。
　　就算我去教室里去找他，对旁人的解释也只是朋友关系，他的同学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他们都不觉得张豫之这个品学兼优的人会早恋。

　　在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许多人都在忙着冲刺，我闲的无事可干，每天下课都去找张豫之，将他拉到无人的男厕所里尽情的接吻，我放肆地用手帮他纾解着，他抵挡不过，无奈接受了，也第一次主动咬了口我的胸。
　　我成绩上毫无起色，我爸妈也不对我抱有太大的期望了，能考上个大学就不错了。我哥也已经毕业找了份好工作，我爸妈就让我哥管管我的学习，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高考的前一个星期，学校封考场，高三生集体放假。

　　我和张豫之也回了村里，他没有松懈学习，即使已经得到了保送名额，也依旧和我同样参加着高考。
　　那一天，我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开心。我用自己零花钱买了几瓶烈酒，却对张豫之说这只是浓度很低的酒，可以喝，不会醉的。张豫之一脸单纯的信任着我，喝了很多，醉了大半，我脱掉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房间里，房门紧锁着，他爷爷奶奶在一楼睡觉，我和他在二楼。

　　我握着那跳动的某物，坐了上去。
　　他迷糊着，两人开启了混乱的一夜。
　　其实我也什么都不懂，醒来才发现两人什么措施都没有做，那时候已经大中午了。两人急急忙忙去买了药，不幸的事发生了，高考后的一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比较平静，张豫之一脸担忧。
　　“我去打掉吧。”我安慰他。

　　“不行，生下来吧，我去跟你父母说，等我们到了年龄就结婚。”张豫之很坚决，当天晚上就告诉了他爷爷奶奶，他爷爷气的直打他，我没敢上前，因为害怕，看他身上落下了几条棍子的痕迹，才喊道：“爷爷，你别打他了，我也有错。”
　　我正想上前拉起跪着的张豫之，他喝道：“不许过来，在那待着。”
　　说真的，我没想过去，只是不好意思放他一个人在那待着被打。

　　最终他爷爷奶奶还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带着我去了我家，跟我爸妈说情，我爸妈私下里揪着我的耳朵骂我“不知廉耻，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人，都还没成年就做出这种事。”
　　我是无所谓这样的指责的，反正也就这样了。
　　张豫之保送到了他父母工作那的重点大学，他父母很高兴，出了那样的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了。

　　张豫之要求把我带在身边，我本来不想同意，想在家好好待着，但他不肯，执意把我带了过去，在他学校附近租房子住着。
　　一边学习一边照顾有孕的我，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精力，也不嫌累，就尽情地享受他的照顾，家务活也什么都没干，整个人也因为怀孕胖了一圈。
　　十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孩子让他父母找了个年龄较大的月嫂帮着带，我没有意见，这样我也轻松了很多，张豫之也轻松了很多，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了。

　　我在租房那无所事事，整天玩手机，整个人都像一朵焉了的草，打不起精神来。
　　张豫之曾经提议要不要帮我报一个班去学点东西。我不肯，我那年高考成绩一塌糊涂，连三本都没上，足矣见我对学习的没兴趣。
　　我偶尔进入大学校园，也是因为张豫之主动带我去逛的。
　　张豫之二十二岁那年，我们领了结婚证，他也得到了保研的机会，留在学校继续读书，三年过后，他硕士毕业，因为优秀留在了学校任教。

　　他似乎并没有不满意这断婚姻关系，小孩都七岁了，他很宠孩子，也很宠我，我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家务，十指不沾阳春水，似乎过上了大小姐的生活。
　　可能真的是爱情婚姻走到了大概的“七年之痒”，其实也不是，时间也不对，只是我找的借口，我对于这断感情已经腻了。
　　我还不到三十岁，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张豫之身上了，我对他提了离婚，原因是我爱上另一个人了，虽然我和那个人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我确实移情别恋了。
　　我坦白地告诉了张豫之，他听了之后，气的笑了，在我再三口不择言下，打了我一巴掌。

　　我嘴角裂开了，鲜血直流，没入锁骨内。
　　“谁给你的勇气敢离婚的，嗯？”张豫之捏住了我的脖子，像捏住了一只小虾米。他露出的恐怖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我不敢相信一向温柔体贴的他会露出这种表情，我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想爬起来，却被一双手按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他违背了我的意愿，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
　　这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酷刑，我不排斥性，甚至很乐于缠着他做，但我却没想到这事也会如此的难受。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哭着喊着，最后被他用衣服包着抱进了浴室清理。
　　他那几天请了假，也不准我出去，孩子在他父母那里。
　　等我身上的痕迹全部消失时，才被允许出门，那时候我身上的全部证据都没了。
　　我想起诉离婚，也和他打了官司，最后我失败了，我们没有离婚成功，他家人联合我家人以及小孩，一起抵制着我，我毫无胜诉，我在那里撒泼打滚，法官见我无理取闹，更偏向了张豫之。

　　夜晚，我无法抗争的和张豫之再次躺到了一张床上，一场事后，我精疲力尽，连骨头都是酸软的，我从没想过当初自己找的这个男孩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压迫，当初喜欢的高大帅气样貌的男生，现在成了完全制服自己的绝对优势，我连一丝一毫地反抗都要不得。
　　男女散落的衣服堆在铺了毛毯的地上，张豫之看着闭眸陷入深睡的我，偶尔吐出一两句呓语，身体尤有余颤，抱我入怀，也似梦呓般偏执地说了句，“是你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