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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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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说了这件事的穆宸暴跳起来，“那些人竟还敢打你的主意？！看来我平时真是对他们太好了些！我堂堂……”穆宸咬着牙，最终还是没能把那话说出口。
虽说献帝当初为了留他在帝都随口封了他个宁远将军，可这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在这偌大的帝都实在是不够看的，别人之所以都高看他一眼，也不过是因为他背后的漻北王府和数十万的穆家铁骑。无论哪一条，都不是穆宸愿意说出口的。
“嗯，我也觉得他们不识抬举，”沈尧喝着茶，悠闲地说，“所以我顺手帮你好好地教训了他们一顿，半个月之内他们是出不了门了。”
“才半个月啊？”穆宸似乎很不满意，“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哦……”沈尧想了想，说，“嗯，他们也说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下次……要不直接灭口？”
“灭……灭口？”穆宸迟疑了，“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沈尧笑了笑，果然是孩子心性，“那好吧，那卸条胳膊？或者卸条腿？”
“不不不……”穆宸摆摆手，“这也太残忍了……就……多打几次吧，打到他们不敢再来找咱们麻烦也就算了。”
“好。”沈尧点头，算是同意了。
“这茶……好喝吗？”
“尚可。”
穆宸走过来，端起沈尧的杯子，一口就将残茶喝掉了：“这茶不都一个味道吗？能有什么区别？”
“额……”沈尧看着穆宸如此牛饮，还是自己喝剩下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品茶品茶，重点自然是在一个“品”字上啊！
“不过，既然你喜欢的话……”穆宸想了想，说，“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不少御赐的宝云茶，哦，好像还有些什么茶饼来着，回头我让魏伯拿给你。”
“既是御赐之物，我……”
“哎呀，不打紧，不打紧！我也不爱喝，放坏了也是浪费，再说，反正年节里，陛下还会再赏些的。”
“……”沈尧嘴角抽了抽，那些可都是千金难买的贡品啊！就是将军府每年也只能分得一小包，到了这穆宸口里，却如萝卜白菜一般了。
“不是你说想吃点心的？怎么不吃了？”沈尧说，“你放心，没让那些人碰到。”
“这可是沈公子拼命护着的呢，我得留着，慢慢吃。”
“没……”沈尧本想解释，那群人战斗力实在差了些，别说拼命了，就是一只手对付他们也是绰绰有余的。但看着穆宸如此感动的模样，沈尧还是乖乖闭了嘴。
之后的日子里，禁足在家的穆宸闹得整个府里都鸡飞狗跳的，魏管家说，他家少爷只是闲不住，让沈尧别介意。沈尧毕竟客居在王府的，自然是不介意的，再说，反正他白日里都是要出门的，王府人也没在意，他们倒是真比在将军府还要自由。
穆宸书房。
“又出去了？”穆宸问。
“是，”魏管家说，“沈公子自从宫里回来后便时常往东宫走动，想来是入了陛下的眼了。”
“嗯，”穆宸握着笔不知在画着些什么，说，“这献帝还真是疼爱太子啊。”
“可不是，陛下与皇后感情甚笃，皇后难产，陛下当下便将襁褓中的孩子立了太子。后来皇后还是去了，陛下悲痛欲绝，下旨说从此再不立后。如此，这太子就是陛下唯一的嫡子，又由陛下亲自教导，自是不同的。”
“呵，”穆宸冷笑，“三岁开口言，七岁握笔，十岁才提剑，倒是真够与众不同的。如此深受陛下宠爱的东宫太子，在三省六部仍是没能培植起半点势力，甚至连陛下不顾群臣反对强行给他的巡防营辖制权也握不住。这样的草包，陛下也没起半分废太子的心思，还在大费周章的给他招揽谋士，倒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是，太子无才无德，都堂早已议论纷纷，但太子毕竟也没犯什么大错，又有陛下处处维护，就连御史台都不好说什么。”
“嗯，”穆宸又重重了画下一笔，随后说，“你说，这陛下对我如此宽厚，莫不是觉得我与他那脓包儿子有几分相似？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去和太子殿下亲近亲近了啊？”
“少爷，”魏管家无奈，“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这有什么？”穆宸放下笔，满不在乎的说，“在别人眼里，我怕是比太子还要愚蠢些呢。”
“哎……”魏管家长叹一口气，“也是委屈少爷了……”
“不委屈，我倒是觉得有趣极了！”穆宸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朝着听竹轩的方向望去，“待会儿我把这画给咱们的客人送去，你说他可会喜欢？”
魏管家顺着穆宸的视线望去，说：“他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我想，他怕是也住不了多久了。待他走后，少爷也能轻松些，我们这些人也就不用跟着折腾了。”
“怕是不能如您所愿，”穆宸说，“就算是陛下有心想给太子招揽贤才之心，他也是姓沈的，是叛臣之子。”
“嗯……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沈尧在平叛中立下了天大的功劳，终还是无法抹去他与沈长风的血缘关系的。”
“想保命？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数日后，有消息传入帝都：太子领巡防营五千兵马于滦河围歼沈家两万兵士，取沈家世子的首级后将头颅送至曲州，悬挂于曲州城门之上，将沈长风气得吐了血。
东宫。
“太好了！沈卿！”太子欢喜道，“这才能大获全胜，全靠沈卿大义灭亲啊！不仅提供了准确的信息，还制定了如此周全的计划，让本宫能以少胜多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如此，谁人还能说本宫无带兵只能？！谁还敢夺本宫的权？！”
“殿下，”沈尧恭敬道，“草民倒以为，殿下应在此时交还兵权。”
“什么？！”
沈尧伏地，说：“殿下，我朝祖制，太子不得掌兵。此番，乃遵陛下旨意，非殿下所请。如今沈玉已除，自当归还兵权。”
“可……”太子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好不容易才做出了些许的成绩，能够名正言顺的将这些权力握在手里，他怎么肯轻易放过。
“殿下，”沈尧恭敬道，“殿下乃东宫太子，是我大献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三省六部，还是天下兵权，都是殿下的囊中之物，怎因这点功劳沾沾自喜？况且，穆家军不日便将到达曲州……殿下，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穆家？”太子这才想起沈长风的九万□□，他赶紧扶起沈尧，客气道，“沈卿所言极是，那咱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如果说之前献帝和太子都对沈尧还有所防备的话，那这颗沈玉的人头便能算得上是沈尧最好的投名状了。经此一役，太子更是对沈尧心悦诚服。
以五千对两万，若非沈尧运筹帷幄，就凭他，如何能成事？献帝也很欣慰，这可是太子自入主东宫以来立下的第一份功劳啊！
“殿下，你明日去归还兵权的时候务必要……”
